作者:阮青鸽
第73章
严辞思考了十秒, 看向夏茂茂:“没别的办法。”
夏茂茂:“那怎么办!?”
严辞淡定地说:“其实我刚刚说的那个办法就可以, 不需要想别的办法了。”
夏茂茂想把严辞举起来上下左右地摇晃:“大哥, 我不能爆炸,, 你也不能炸啊。”
严辞看着她, 表情认真:“可是我不会炸的。”
他把头帘往后一拨, 看着夏茂茂说:“生物炸弹装在人身上确实很难拆卸,拆解的时候稍不注意就会自己触发,但是, 我不是人。”
夏茂茂:“……哦。”
他听起来好像有点骄傲?
严辞:“我的身体里都是水, 可以平稳地把它排出身体。如果需要的话, 装完之后,走出房间我就可以把它扔进下水道了。”
夏茂茂坐起身, 两只手放在大腿上, 看着严辞:“你确定?你不是哄我的吧?”
严辞:“当然。”
夏茂茂两只手握在一起,低着头,皱着眉想了一下, 她确实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既然严辞有信心可以两个人都全身而退,那就试试?
说是这样, 夏茂茂还是觉得很担心, 她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你变成我的样子去了,我从哪里变出一个保安跟着你?理论上来说,我现在还是一个囚犯, 自己一个人不能乱跑的吧。”
严辞没什么犹豫,直接道:“你跟着我,变成我的样子。”
夏茂茂迷茫了:“怎么变?”
严辞打量她的脸,一会儿之后,他的后背忽然伸出一只触手。
他用一只手把触手捞到了面前,握住触手尖,另一只手握住了稍后的位置,握紧以后,同时反方向用力,就好像小孩儿扭碎冰冰一样地扭下了触手尖。
夏茂茂:“……”
她都快被吓裂了。
她扑了过去,抱住断掉的触手,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严辞淡定地说:“没事,伤口已经被拧住了,一会儿之后就会长好。”
夏茂茂:“你不会疼吗!”
严辞:“还好。”
夏茂茂:“……”
她反反复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严辞好一会儿,严辞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内心一顿嘀咕,是严辞这会儿在她面前装逼,还是真的不疼?
但是不疼的话,那一次他把自己戳破了,怎么看起来那么惨?
迷。
夏茂茂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看他这会儿确实没什么的样子,她回归正题:“你把触手拧下来干什么,能帮我变脸?”
严辞点头:“你把它糊到脸上,我就可以把你的脸捏成这个人的样子。”
夏茂茂:“水母皮面具?”
严辞想了想:“可以这么说。”
夏茂茂有点迟疑。
这个玩意儿……要糊脸上?
也不是她有什么精神洁癖,只不过,触手尖这个部位吧,对人来说也就是脚吧,用脚糊脸,有点重口味……
夏茂茂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严辞的回答是:“你都能吃,放脸上怎么了?”
夏茂茂差点跟他吵起来:“我什么时候吃别人脚了?”
严辞一脸迷惑:“猪蹄鸡爪你都很喜欢吃。有一次你发工资了,吃了十串鱿鱼须,那个不是脚吗?”
夏茂茂不知道怎么解释,话虽如此,但那觉得不一样啊。
她揉了揉脸,自暴自弃地想:算了,只要真的有用,哪怕让她啃严辞的脚都行,凉拌海蜇皮都吃过,这点儿心理素质也该具备一下了。
她正准备同意这个计划,但,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脸可以解决,头发呢,最关键的是,身高呢?
她比严辞这个样子矮了十厘米,严辞可以变矮,她怎么变高?
她把这个难题描述给了严辞。
严辞:“好办。”
“你说?”
严辞:“你穿高跟鞋,再把它遮住。”
“我用什么遮住它?”
严辞:“穿一条胖裤子就可以了,你以前穿过的。”
夏茂茂:“……”
抱歉,她真的不知道胖裤子是指什么裤子。
严辞进一步地给她形容:“就是你那条特别长,特别胖,都垂到地上了,天天沾灰的那个。”
夏茂茂一听,差点把严辞的头给打爆。
她想起来那条裤子了,是她在某宝买的高腰直筒绒面阔腿拖地裤,在她印象里很宽松很显瘦的一条,怎么在严辞这里就是简单粗暴的胖裤子,他还说它沾灰?
她对着严辞咆哮:“那不是沾灰,那是绒面,你个傻【哔——】!”
严辞看着她:“哦?”
他看起来有点求知的样子。
夏茂茂被他气到了,才没有耐心跟他细说,简单粗暴地说:“哦你妈,跟你说这些就是放屁,听了你也不懂。”
在严辞的求知欲涌上来之前,夏茂茂靠在床头,抱着手臂直接说:“你的方案我采纳了,我们明天就去,这个事儿宜早不宜迟,早点解决早点放松。不过裤子你要快到找来,这个房间没有那样儿的。”
说完话后,夏茂茂看看时间,严辞在房间里已经待了挺久了,远远超过一个看守应该存在的时间。
按理说,他应该离开这里,等送饭的时候或者夜里再过来,但是,夏茂茂实在不想让严辞走。
万一沈鞍华突然来了,直接在这个房间里给她装炸弹怎么办,那个老头这么疯,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
虽然名声这种东西很重要,但是,生命价值更高。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她现在把严辞留在身边也可以装成一个意志不坚定被男色俘虏,慢慢滑向堕落深渊的样子,这样投降的时候就会看起来不那么假了。
如果逃出去之后发现什么不好的流言,她就说是被抹黑的,有什么大不了?。
夏茂茂给自己做好了心理疏导,对着严辞大手一挥:“你别走了。”
严辞:“你确定?”
“当然。”夏茂茂学着凤凰传奇的语气,“留下来!”
严辞作为只去了地球两年的外星人,没能GET到夏茂茂埋的梗:“?”
夏茂茂无趣地啧了一声,又躺回了床上,看着床沿思考一会儿以后,她踢了踢严辞:“找点游戏机或者棋盘什么的过来吧,不然两个成年人共处一室看起来太可疑了。起码装一下我们在干其他事情嘛,不然太□□裸了。”
严辞没有反对称:“找谁要?”
“当然是找那个疯老头要。你看他给我画的蓝图,坐拥整个宇宙,还能养小白脸玩男人。男人玩得?游戏机玩不得?这点小要求都实现不了,以后别谈了。”
说完,她拍了拍床板:“这是我对他的考验。懂吗?”
严辞:“。”
他没再发表疑问,直接去找老头了,过了一段时间,他还真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了。
“游戏机拿回来了,棋盘没有,不过他给我两个电子板,可以调出五子棋和围棋。”
夏茂茂对他的效率很惊讶:“你怎么这么快就拿到了,你怎么跟他说的?”
严辞语气平淡地说:“我只是重复了一遍你说的话而已。”
“哈?”
“我告诉他,太子妃说了,她能玩男人也能玩游戏。
夏茂茂默了。
这是什么精妙绝伦的转述能力。
她真的很难想象老头到底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让他把游戏机带来,想一想,她尴尬得脚趾扯床单。
严辞把游戏机递给她:“玩吗?”
夏茂茂摇头:“不玩,放那儿吧。”
她还要思考怎么逃出去的问题,哪有心思玩这个。
再者说,她要这些东西就是想搞个遮羞布而已,毕竟两个人一起下棋玩游戏什么的,一看就很正经,一股高山流水的味道,完全邪恶不起来。
额,好像也不一定。
夏茂茂忍不住地回想起了某些剧情。
一般那种文里十篇有八篇都会那种情节,两个主角没事干一起玩游戏,或者一个主角教另外一个学什么东西。
游戏玩输了或者等着没学好,当然要接受惩罚啦,这个时候,某件事情就发生了,一方被教育得嗷嗷叫。
那万一赢了或者学会了咋办呢?
嘿,那当然要狠狠地奖励一下啦。
为了工口,什么都没关系,怎么样都能行。这些套路她简直太明白了。
回顾了过去的看文经验后,对着问她“要不要玩一局”的严辞,夏茂茂坚定地说:“不。”
这些py还是等回去再玩吧,现在小心为上。
这一天剩下的时候里,夏茂茂一直都在头疼欲裂地思考着,而严辞,除了出去领饭找裤子,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玩游戏,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多年没碰过,现在突然发掘新世界就沉迷了。
夏茂茂懒得叫他,自己躺着坐着,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走位,挠头抓耳朵地想办法。
最后,晚上十一点,回到房间之后有变成水母从水管里淌出来的水母躺在夏茂茂怀里,忽然说:“不用担心,有办法,明天有机会逃出去,不过现在,你先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