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月轻歌
“嫌这嫌那的……”徐幼微挣扎着坐起来,“那就算了吧?”
孟观潮笑着,随她坐起来,把她圈在臂弯。
徐幼微忽然念及一事,“对了,你……”
“什么?”他挑落她衣带。
徐幼微的声音低不可闻:“你以后会不会收通房、纳妾?”
“什么?”他又问,像是没听清似的,眼神却冷了冷。
“我总该问问你。”
孟观潮神色一缓,“不是谁跟你胡说八道了?”
“不是,真不是。”徐幼微坦然地看着他。
他唇角上扬,“不会。这辈子都不会。”顿一顿,又好奇,“好端端的,做什么说这种傻话?”
徐幼微也就坦诚相待:“我要是说,我担心你染指别的女子,你会不会说我善妒?”
“求之不得。”孟观潮因此大为愉悦,将她拥倒在床上,“我的女人,就该比我还霸道,属于自己的人,就不该允许别人惦记。”
徐幼微展颜一笑,心里甜丝丝的。
“我跟你说,惦记我的人真不少。”他眉飞色舞的,想让她吃醋。
“知道啊。”徐幼微笑着亲他一下,奖励似的,“你又不会理她们,是不是?”
“这事儿闹的……还没怎么着,怎么就把家底儿抖落给你了。不应该啊。”
徐幼微一阵笑。
“惦记徐小五的也大有人在,你也不能理他们。”孟观潮认真地说,“我可是醋坛子,一吃醋,大抵就要出人命。”
徐幼微不高兴了,“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么?”
“就认准我了?”
“只想跟你过一辈子,行不行吧?”
他哈哈一笑,继而低头索吻,又问她:“那是为什么?”
“就应该跟你过一辈子。”她说。
这话,特别中听,但不是他想要听的那一句。
没关系,慢慢来。
他语声转为暧昧时独有的那份低柔:“让我看看,我家小猫是不是口不对心,心不对身。”
随着他的探索需索,徐幼微轻轻抽着气,问:“等下我要是躺着,一动不动,你会不会发脾气?”纯属好奇。
“那只能说明,我伺候媳妇儿的工夫不到家,得让你好生调/教。”
她调/教他?不被他磨得跳脚就烧高香了。
绵绵密密的亲吻,让她不能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头脑混沌,身形绵软。
“小猫,饿了没?”他和她拉开距离,问。语声有些沙哑,格外的好听,言语么——
徐幼微不搭理他。
片刻后,他轻笑着替她作答:“饿了。”
徐幼微别转脸,咬住唇,让自己忽略发烧的面颊。习惯就好了,总能习惯的。
孟观潮却不允许她咬唇的动作,轻拍她的腿一下,“没记性。”随后赞道,“腿长,又直,小脚丫也特别好看。你说你是怎么长的?无一处不美。尤/物啊。”
“孟观潮,”徐幼微双眼中已氤氲着薄薄的雾气,“我求你了,你给我找个地缝让我钻进去,好不好?”
他笑得停下来,身形轻颤着。
徐幼微鼓了腮帮,瞪着他。
孟观潮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地对她道:“行,这回给你拽点儿文词儿啊。等着,我想想。”
倒把徐幼微惹得笑起来,可是,这时候笑的滋味是真难捱,她扭动着身形,“你个地痞,总祸害人。”
她一番挣扎,让他暂且压制的邪火腾一下燃烧起来,“可我却舒坦极了。”
于是,有一阵那架势,根本是恨不得把她吃拆入腹。眼瞧着她要经不起了,才有所缓和,在她耳边徐徐道:
“青春之夜,红炜之下,
冠缨之际,花须将卸。
思心静默,有殊鹦鹉之言;
柔情暗通,是念凤凰之卦。
揽红裈,抬素足……
——说的不正是你我今时光景?”
语速温缓,语声柔和。
“这是什么?”徐幼微再确定不过,他没闲情做这种文章。
“白行简的大乐赋。”他在念诵的时候,为免她着恼,删减了一些字眼。
徐幼微茫然,“那又是什么?”
“那是写夫妻之实的文章。”
“……”
他就继续往下念诵给她听:
“或高楼月夜,或闲窗早暮;
读素女之经,看隐侧之铺。立障圆施,倚枕横布。
美人乃脱罗裙,解绣袴,颊似花围,腰如束素。
情婉转以潜舒,眼低迷而下顾;
或掀脚而过肩,或宣裙而至肚。……”
如此情形,听着这样的言语,不亚于火上浇油,怎么样的人,都难以把持。
“观潮。”她抚着他的背。
“怎样?”
她攀住他,“你,明知道的。”
他笑,点一点她的唇,不再压抑恣意而为的心思。
溃不成军时,她吸着气,蹙着眉,神色似痛苦又似欢愉。
“小猫,你身体喜欢我。”他说。
“喜欢……就喜欢吧。”她弱弱地说着,主动抱紧了他,又主动寻到他的唇。
亲吻,极尽缠绵。
就这样,销/魂蚀骨的欢愉,遍及他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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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太后来到皇帝宫里,帮他洗漱穿戴。昨晚她睡得早,皇帝回来的晚,没见到面,心里记挂着,便赶早来问一问。
“宫人会服侍,我自己也可以的。”穿戴齐整后,皇帝说,“您不用做这些琐事。”
太后笑道:“我能照顾你的事情,能有多少?”随后问起昨日在孟府的情形。
皇帝兴高采烈地说了,末了道:“真想住在四叔跟前儿。”
太后笑一笑。的确,观潮对皇帝,再周到不过,衣食住行文武功课和品行都兼顾着,寻常做父亲的官员,对孩子也做不到这地步。
“每个月初一都要上大早朝,这是谁定的规矩?”皇帝很快从愉悦转为抱怨,“有这时间,我打坐或是练习拳脚多好?”
“没正形。”太后笑着,俯身要抱起儿子。
“诶呀,娘亲,我已经长大了。”皇帝挣脱,笑嘻嘻地跑开。
太后讶然失笑,“也不知道是谁,动不动就想让你四叔抱。”
“四叔不同的,既是我的长辈,又是我的恩师,还帮我打理着天下政务。嗯……反正就是不一样。而且,我要他抱的时候,他就特别别扭,别提多有趣了。我喜欢逗他。”
太后释然而笑。儿子需要的父辈的关爱,这几年只有观潮能给予。也难怪。君臣兼师徒的两个人情分之深厚、复杂,局中人都说不清道不明,局外人更别想揣摩出个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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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朝上,朝臣主要议论的,关乎西北、漠北。这些事,几个月里,太傅已经掰开了揉碎了讲解数遍,皇帝心里门儿清,应付朝臣的言语就格外得体又顺溜,偶尔会忙里偷闲,邀功似的抿嘴一笑,眨一眨大眼睛。
孟观潮静静地回视他,无声地警告他不要得意忘形。
皇帝立刻收敛笑意,正襟危坐,神色肃然。
高高兴兴地下了大早朝,孟观潮知会皇帝一声,找到原冲,商议要长期安放在西北的人选——朗坤善攻,得给他找个善守的同伴。
两个人渐渐落在文武百官后面,逐一列出适合的人,再筛选。到了宫门外,原冲正色建议道:“就选罗世元吧,那小子,被你贬职扔到南边一年多了,那地方,夏天酷热,冬天极冷,他当差还总吃瘪。差不多就得了,再让他待下去,得落一身病。怎么着,你这病秧子看着我们硬硬朗朗的,心里妒忌?”
孟观潮一笑,“甭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是总顶撞你,又跟兵部找辙,我才发作他的。”
“可这种事儿真没法儿说,他不也是为了自己手里的兵过得更好么?”
“我是不顾将士处境的人么?各地总兵知道国库空虚,哪个不是一声不吭地自己想法子?就他蝎蝎螫螫的。他长得好看?”
原冲想了想,端详着面前人,没心没肺地笑,“没你好看。”
孟观潮笑骂一声:“滚。”
“其实你就是想挫挫他的骄气,打量我看不出来?听我的,火候差不多了。时间再久,他说不定就怂了,那多可惜。”
孟观潮斟酌片刻,颔首道:“这人情你来做,写个推荐他的折子。”
“行。西北那两个总兵——”那样的官员,如何都不能留着。
孟观潮如实相告:“等朗坤、罗世元稳住局面,由锦衣卫押解进京。”
“负责此事的锦衣卫早就去了吧?”
“嗯。要是不识相,不主动请罪,就用些手段。”
“那就行。”原冲看着他,“没别的事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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