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寡妇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第10章

作者:一木森 标签: 甜文 布衣生活 近水楼台 穿越重生

  林非献以为会看到一张哭花了的脸,没想到唐幼一非但没有哭,还神情平和地正用水囊冲去竹篮里的脏物,听他这么一唤,便微微侧过身来对他淡淡致谢:“谢谢林大人。”

  林非献注视她的眼睛,确定里面没有任何哭过的痕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这不合理。

  上官绾不甘被忽略,走过去拍了拍蹲在地上的林非献:“喂,林大人,我在和你说话。”

  林非献原本想着唐幼一被欺负得这么狠,势必哭得可怜兮兮,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替她伸张正义,教训一下欺负她的人。

  不想唐幼一居然毫无反应,这便令他处境尴尬了。

  他这是帮她出这口恶气呢,还是不帮?而这位刁蛮的高官千金,他是该搭理呢,还是不搭理?

  林非献紧了紧下巴,一番挣扎之后终于站起身,转向了身后的上官绾,视线微垂地拱了拱手:“上官小姐有何指教?”

  这还是上官绾第一次这么近地正面瞧他。这么近地看,才发现他长得真的太和她胃口了。

  她见过无数俊美出众的人,不管男女。相比之下,孟鹤棠的相貌实际比林非献好看许多,孟鹤棠属于多面型,可柔可刚,总能带给她惊喜。而林非献根本和俊美搭不上边,只能说长得周正英气,或许是常年练武的缘故,五官与神情透着浓浓的阳刚男子气。

  她并不是因为相貌才注意上他,她喜欢的是他沉稳睿智之中,微微带着拒人千里的那种气质,又神秘又迷人。

  上官绾当然知道林非献对自己没有好感,亦知自己的性格刁蛮任性,非一般人忍受不了,但是,那些人忍受不了却不敢表现一丝的怠慢,只要她露出半点不高兴,他们就恨不得跪下来自掌嘴巴。

  只有他敢这么轻慢自己,且越轻慢越惹她心痒好奇,想得到他。

  但是,她不想用自己的身份来收服他,而是想真正地征服他,让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不想要第二个宠物了。

  所以看着他含着隐忍的冷漠脸,上官绾更是热血沸腾,注视他的目光愈发痴迷了。

  林非献见她迟迟不说话,不耐地抬目看她,蓦地与她痴迷潋滟的美目撞上,神色顿时滞了滞,接着又不动声色地垂回视线,冷冷说了句:“既然上官小姐无事,卑职告退。”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回身便走,大步赶上已自行走远的唐幼一。

  上官绾望着林非献遒劲挺拔的背影,眼底的痴迷难以收回,春心久久荡漾:世上怎会有这样迷人的男子啊,好在还不迟,她还有许多机会得到他。

  就在这时,一张写满了倦意和疑惑的苍白俊脸,生生闯入她的视线:“绾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想教训教训他?”

  上官绾瞪住孟鹤棠那张毫无精神气的脸,又扫了扫他佝偻单薄的胸背,顿时有些倒胃口,没好气丢下一句:“看你这丧气脸,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

  “什么?绾儿你在说什么……诶?绾儿?”

  孟鹤棠错愕地喊了几声大步而去的上官绾,见她像个小鸟似的追上林非献,孟鹤棠才隐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脸伤感地朝四周同情地看着他的学子们苦笑。

  “本少爷是被抛弃了吗?本少爷这么死心塌地待她,居然比不上那莽夫?唉……”

  “谁叫你日日饮酒作乐,自然比不上人家的男子气了!”“鹤棠啊,不是我说你,那林非献除了没家底,样样可比你强,赶紧去上官府求亲吧,不然就麻烦了!”

  大家都在替他痛心疾首,孟鹤棠亦是一副伤心无奈的模样,只有钟静没有任何发表。

  直到他们都散去,四下无人了,孟鹤棠仍摆着丧家犬的模样叫钟静跟上时,钟静才终于憋不住地抖肩笑了出来。

  “孟鹤棠!你真是太屈才了哈哈哈哈!要不是我阅影无数,还真看不出你是奥斯卡影帝哈哈哈哈!”

  孟鹤棠一脸警惕地盯住他:“什么熬死卡阴地?你在放什么屁?”

  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直觉不会是好事,即嫌恶转身:“你自己笑个够吧,本少爷不和神思错乱的人为伍。”

  钟静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抹着泪花朝他喊道:“诶,别走啊,我想拜你为师!我想练真正的武……”

  刚噘圆了嘴发出“武”字的那一刹那,那分明已经走出去十几步的孟鹤棠倏然身影一闪,竟在眨眼的功夫闪回钟静身边。

  与此同时,一个冰冷尖锐的物体,轻轻抵上了左侧颈动脉。

  钟静浑身血液都凝固冻结了,呼吸也随之彻底消失。

  紧接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在耳际森森响起。

  “不想死,就立刻给我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谜底应该是只揭了四分之一,更多的精彩会接踵而来~~小可爱赶快加个收藏啦~~这一章男主是被识穿,而下一章,是他自己熬不住要暴露咯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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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意的窥听

  “林大人,等等我!”

  上官绾撇下孟鹤棠之后追上了前头的林非献,林非献却没理会她,只顾和走在身侧的唐幼一说话。

  “一点印象都没吗?”林非献沉声问矮他一个头的唐幼一,语气带着关切:“像城区、街道的名称。”

  唐幼一挎着竹篮摇了摇头,微垂的视线有些失焦,圆圆小嘴缓缓蠕动:“本来家里存着有,如今都烧没了。”

  闻言,林非献陷入了沉思。

  十年不曾见过,只是偶通书信,幽州又比崇延大三倍,找起来确实不容易。

  但真要去找,也不是找不着。

  “你姑姑的全名可知?”林非献又问。

  “唐来音。”唐幼一答。

  听到这里,上官绾总算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立马插话:“唐姑娘要找亲戚?”

  唐幼一飞快地扫了她一眼,脸上交错着畏惧与防备。

  方才还在欺负她,现在又这样的态度,这就是人们说的笑面虎吗?可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岂容她一个贱奴置喙。

  更何况,是她,爹娘的死才得以沉冤昭雪。

  想到这里,唐幼一已敛回所有不该有的心思,低眉顺目轻声回答:“是的。”

  上官绾一脸热情:“想找亲戚怎么不和孟院长说?林大人公事繁忙,哪儿有时间处理这些呢,林大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说着,用肩膀轻轻撞了撞林非献的手臂。

  感觉到手臂撞来的柔软,林非献眸色微变,不动声色地往另一侧移开半步,不想这一动,就撞到了那边唐幼一的圆肩。

  撞的并不用力,以至于触感更为清晰,林非献发觉这回触感竟比方才的还要柔软数倍,好似碰到的是无骨之物,即便隔着衣服,也清楚感觉到那不可思议的弹软感。

  林非献脸颊微热,略显局促地向已沉默地拉宽了距离的唐幼一道:“抱歉。”并迅速扫了眼她圆润的小肩膀,以及隆起曲线的胸脯。

  这姑娘发育地似乎比一般女子要好。

  上官绾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而那声抱歉,更是令她脸色当下发了青,阴鸷的视线霎时如利刃刮向唐幼一。

  唐幼一哪儿知道他们心里的弯弯绕绕,淡淡地牵了牵嘴角:“无碍。”然后抬目望了望路的尽头处,那扇已点上了大灯的书院山门,停下脚步,向林非献鞠了鞠身:“有劳林大人帮小奴打听,小奴深谢。”

  林非献正要说不客气,上官绾就又凑上前:“我也帮你打听打听吧,我家父认识几个幽州人士。”然后对微讶地看着她的林非献展颜一笑:“为了帮唐姑娘打听,可能会去衙里叨扰大人,望林大人多加包涵。”

  林非献这回倒是爽快答应了,称只要能帮上忙,尽管找他。

  上官绾喜不自胜,第二天就上府衙找林非献了,然而却扑了个空,林非献外出办办案不在衙内。过两日再来,衙内的人又说他休沐回了老家,三日后才回崇延。

  当晚,得知了上官绾被林非献轻慢了的孟鹤棠,气地当即从矮榻子上挺身坐起,“砰”地一脚噔上旁边的茶几边缘,直将茶几上的茶盏震得哐当滚倒,茶水泼洒地满桌满地。

  “他奶奶的什么东西!居然敢放绾儿鸽子!他是不想在崇延混了?!绾儿,你别气,我现在就找几个打手将他捆来,让他跪在你面前给你磕头认错!”

  要换做以往,听到孟鹤棠这番霸气宠溺的话,上官绾心情立马变好,并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疼爱。

  可这回不知怎么,上官绾觉得异常腻味,一脸烦躁地叫住已风风火火冲出了门的孟鹤棠:“等等!回来!”

  孟鹤棠一脸诧异地走了回来:“不教训教训他吗?”

  上官绾像看一个蠢货一样看着孟鹤棠:“孟鹤棠,我发现你最近蠢了,你是吃多了把你破案的机灵劲儿都撑没了吗?”

  听着这刻薄的话语,孟鹤棠瞪直了眼:“你在说什么?”脸上露出了些不忿:“我还不是着急你被欺负了……”

  上官绾头疼地朝他摆了摆手,叹道:“算了,这回不指望你了,我自有打算。”见他还想说什么,又赶紧打发他:“不早了,我要歇息了,明儿再说吧。”

  孟鹤棠一脸不甘地讪讪回了距离她的屋不远的阁楼,那间只他一人居住的双层小屋。

  刚把门关上,还未点上烛火,孟鹤棠就听见身后一阵窸窣,关门的动作便在黑暗中顿了住,无精打采的眼,被眼皮一眨,瞬间变得清淩灼亮,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紧接着,一只又软又暖的物体蹭上了他的脚踝。

  “喵——”

  孟鹤棠几乎不舍得挪动自己的脚,伸手去够窗边上的火折子,迅速把烛台点上。橘光照亮了寝室,也照亮了他脚边,一只正拉长身体伸展四肢,张大了嘴打哈欠的浑圆大白猫。

  见着它,孟鹤棠眉目顿时一软,卸下了所有武装,脸庞上除了柔,再无其他。

  他弯身抱起这软若无骨的小东西,生怕它摔下来地小心托抱在胸口,带着它半卧半坐地摊在床榻上。

  他像搂着个婴儿似的,将它搁在自己的臂弯胸膛之中。大白猫显然也很习惯他这样的搂抱,舒舒服服地团在上面,小脑袋歪歪地耷拉着,温顺地闭眼享受脑瓜上,那只一下接一下地给它温柔顺毛的修长大手。

  孟鹤棠眼睛半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这只软物,眼底的柔,几乎要化作蜜淌出眼眶,喉咙不由自主发出微微迷醉的沉沉呢喃:“我的小甜甜……”一边喃,手指一边滑到它的下颌处,轻轻地转着圈地挠那一处最柔软最细腻的毛丛。

  大白猫被挠得极是舒服,顺着他挠的方向微微扬起下颚,好让他可以更充分地挠到位,每挠一下,喉咙就发出一阵体现它享受其中的“咕噜噜……”。

  看着大白猫陶醉在自己手指之中,孟鹤棠感到极为满足,这时,脑海不由出现了一个身影。

  这个身影也和他怀里的猫一样,有一副软软小小的身躯,还有乖巧可人的性子,光是那柔滑弹软的小脸蛋,就令他眷恋不断,难以罢手,更别说那两片花瓣一样香香软软的……

  孟鹤棠喉结滑动,闭目吸了口气,方才还安宁祥和的心,登时有些烦躁。

  他小心地将猫儿放到塌上,走到水盆边给自己洗了把脸。

  这时,屋外木梯传来脚步声,以及气喘吁吁的呼吸声。

  “鹤棠。”

  孟鹤棠将门打开,一位手撑门框,一身武衣的男子出现在眼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几日前求孟鹤棠带他练武的钟静。

  钟静抬起大汗淋漓的脸,向他举了举手中的两只沉沉沙袋,喘着气对孟鹤棠说:“完成了。”

  要不是他细心观察,并亲身感受到自己的性命如一张纸一样被他捏在手中,钟静打死都不会相信,这不学无术,痞到骨子里的孟鹤棠藏着一身好武功。

  孟鹤棠环臂倚门看着他,神情有些严肃:“明日有件事,需你去办。”

  次日上午,后院浣洗房里,唐幼一正坐在天井下的盥洗池边洗窗帘。

  因书院近日要迎接视察的官员,总管江审早早就带着全部仆从去山门前院里打扫收拾了。原本唐幼一也在其中,江审却走过来让她不必跟来,称人数足够,她可回去休息休息。

  唐幼一听从了,却不敢当真翘起脚什么都不干,而是去把本由冬玲负责清洗的窗帘拿出来清洗了。

  洗了没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一片欢声笑语,是冬玲冬施与一个男子的声音。

  那男子有刻意压低声音,听不清在说什么,那两个大龄女仆却是没有顾忌,不时发出比少女还甜的咯咯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