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寡妇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第14章

作者:一木森 标签: 甜文 布衣生活 近水楼台 穿越重生

  只见眼前的孟鹤棠再没有平日的散漫不羁,那张俊逸的脸此时微微泛青,嘴角勾着阴鸷中透着狠意的冷笑,那双一瞬不瞬盯着林非献的眼睛,此时半阖半开着,可里面却氤氲着浓浓戾气,叫人望之恐惧生寒。

  钟静大气不敢喘地看着似变了个人的孟鹤棠,不禁奇怪林非献是触怒了他什么,令他这般仇视林非献?

  林非献似乎也感觉到来自孟鹤棠的敌视,差不多走到山门时,敛神瞥向倚在门框的孟鹤棠。

  看着他们即将交汇视线,钟静紧张地绷住了身,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等待即将要发生的修罗场面。

  然而没想到,林非献视线一瞥到孟鹤棠身上,孟鹤棠即变脸一样眉开眼笑地直起身,大大咧咧地高喝一声:“林大人!别走哇,再住两天!”

  林非献像看一个痴傻儿一样地瞟了眼他谄媚的脸,迈着英姿勃勃的步伐与孟鹤棠擦身而过。

  孟鹤棠却好像看不到他对自己的蔑视般,还在没脸没皮地对着人家帅气的背影叫喊:“有空再来玩儿啊!”

  钟静幽幽地看着孟鹤棠那没心没肺的笑脸,狠狠打了个寒战。

  ——

  厨房烧水炉旁,唐幼一正一勺接一勺地从炉内舀水到桶中,她的头发没有绑起来,而是尽数垂散在一侧肩膀,随着舀水的动作而来回摆动着,被屋外投进来的阳光一照射,在氤氲的腾腾雾气里折射着漆亮的光泽。

  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唐幼一还有些无地自容。

  她怎么总是笨手笨脚的呢,早上梳妆梳子掉进了床下面,她钻进去挂到蜘蛛网也就罢了,居然还带出了几只沾在网上的虫尸,于是,她带着蜘蛛网和虫尸吃了早饭,见了那么多人,还和林大人说了那么久的话。好在林大人发现了,帮她把上面的虫尸吹下来,还帮她好好检查了一下有没有蜘蛛在上面孵蛋。

  唐幼一对林非献匆匆道了谢后,赶紧冲回后院烧水洗头,当她终于洗干净,坐在屋内的炭盆旁擦湿哒哒的头发时,才真正松下口气,心里踏实许多。

  在头发快干的时候,唐幼一见炭盆里的碳不够,刚往炭盆里放入一颗碳时,撑起的窗台忽然跳进一团雪白,唐幼一定睛一看,登时笑咧了嘴:“小甜,你来啦。”

  唐幼一抱起猫儿坐回了凳子,将它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一边欢喜地顺着它背上的毛,一边弯身低头去瞧它懒洋洋趴在她腿上的绒绒圆脑袋。

  “小甜,半个月不见,你怎么胖了那么多?”唐幼一佯怒轻哼:“哼,我知道,少爷的被窝比我的被窝舒服,少爷给你准备的鱼也比我的好吃……可你也不能这样见新忘旧啊,居然一次也不回来看我……昨晚我冻地睡不着,差点忍不住大半夜地冒着风雪去找你呢……”

  这时,炭盆里的碳忽然发出噼啪声,溅起的零星火星落在了猫身上,烫地大白猫登时嘶叫一声,从唐幼一腿上挣落在地。

  唐幼一大惊失色,忙弯身想给猫检查可有被火星烫伤,大白猫突然就往窗外跳了出去。

  “等等小甜!”唐幼一追出去,看到小甜顺着院廊溜出了后院的小门,往后山方向踱去。

  它怎么跑那儿去了?

  唐幼一追着猫的身影来到了后山那片茂密的茅草丛,好不容易快要追上了,它竟钻进了比她还高的茅草之中。

  唐幼一这回更是吓白了脸。这里这么大草那么高,小甜那么小,在里面难道不会迷路吗?

  她六岁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迷了路,在茅草里面哭着转了一整个下午,声音都哭哑了才好不容易走出来。想到小甜也可能会像她那样孤零零地迷失在里面,唐幼一赶忙钻进了草丛之中。

  “小甜——”唐幼一一边走一边呼唤:“你在哪儿?小甜——”

  原本她也没太指望它会回应自己,没想到找不了一会儿,猫儿真的回了声叫唤:“喵……”只是声音异样低哑,好似在委屈地告诉她:我在这儿呢,你点等你好久了。

  唐幼一心里是一阵激动,太好了,不枉费她养了整整两年,知道她会着急担心。于是,唐幼一脚步更快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没跑多远,她发现这个方向是草棚子的方向,小甜难道在那里?

  果然,当她来到放草棚子的地方,一只雪白滚圆的小身影闪入了那顶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草棚子中。

  唐幼一怕将它又一次吓跑,逐把脚步放慢放轻了下来,喘着粗气抬袖擦了擦因为追赶而发红冒汗的脸,弯下身钻进去的时候,嘴巴还在小小声地轻喊着:“小甜甜,我进来啦,我们一起在这儿睡……”

  草棚里面的光线比外面暗许多,她钻进去没来得及看清什么,脚下忽然就踩到一根粗粗的,圆滚滚的物体。

  唐幼一本就穿地像个球,又跑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冷不防踩到根圆滚滚的东西,势必站不稳地要摔倒,于是她像只笨重的熊,重重朝前扑倒在一片厚实的物体上。

  这触感怎么……

  唐幼一提着蹦到了嗓子眼的心去看垫在身下的物体……一根男子腰带!

  她愣愣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将她一系列笨蛋动作全部看完了的懒懒星眸。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会有一只孟·酸溜溜·鹤棠送给大家~~觉得好看点个收藏呀~!

  这里有个亮点哦,知道哪儿吗?

第21章 不能自控

  自十岁少爷突然不理睬她后,唐幼一就渐渐不再奢望少爷会再来后山的草棚子,尤其上官绾来了之后,她更是相信他已将草棚子遗忘得一干二净,此处再次变回了她自己的秘密小窝。

  所以,当她看到枕着手臂,慵懒躺在棚子里,星眸半阖地凝视着她的孟鹤棠时,她并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应该是一个不能被人知道的美梦吧?

  想到这里,原本从孟鹤棠的腹腿上支棱起上身的唐幼一,小脸慢慢浮出了略带兴奋的甜笑。

  就像意外得到旁的人没有的糖果的孩子,满脸都是小孩家家才有的那种窃喜。

  然而乌黑绸亮的长发又将她的圆脸勾勒地格外柔美,那双弯弯的雾眸,流淌出能牵人心神的琉璃潋滟,娇艳地过分。

  孟鹤棠静静看着又甜又娇的她,神色愈发沉冷。

  若换做从前,她早像只兔子惊起了,如今不仅没逃,还对无情待她的自己笑得这般媚人。

  她果真和从前不一样了。

  林非献会被她勾了魂,定是见过她的娇艳吧。

  孟鹤棠胸口突然一阵窒闷。薄唇牵动,牵出了一道薄凉的弧度。

  他敛神启唇,准备斥她如此大胆,把他可怜的腿压坏了,没想下一瞬,那圆滚滚支在他腹上的人儿突然身一矮,像猫儿一样软软地趴了下来。

  孟鹤棠那张永远没睡醒的脸倏然就醒了。

  他感觉到,一片温暖而浑/厚的柔软,随着她的身体重量,自上而下地挤压上他敏感的部位。

  那一刹那,他浑身肌肉都紧了起来。

  一种叫人发狂的酥/麻/热浪,由那片被她贴住的地方凶猛扑出,席卷吞噬掉他所有的感官,直达头皮顶端。

  孟鹤棠嘴唇无意识微张,不能自控地发出一声低低的、青涩的哼吟。

  虽然声音刚出他就震惊地咬牙闭嘴,但唐幼一无疑是听见了。

  “……嗯?”

  唐幼一发出懵懂的轻哼,脑袋自他腹上微微抬起,还没来得及看到什么,那个被她压着的梦中人突然撑身而起,冲她怒喝一声。

  “下去!”

  唐幼一瞠目看住孟鹤棠那张青红交加的俊脸,忽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登时烫着一样从他身上倏然弹起。

  就在这时,鬓边头皮冷不防一疼,一小束长发居然缠在了孟鹤棠腰带正中间那枚镂空的枫叶玉扣子上。缠得忒死,扯地她整个人为之一颤,生生顿住了起身的动作,呈狗爬状地俯跪在孟鹤棠腹上。

  唐幼一瞪着距离她的眼睛仅两寸远的玉扣腰带,冷汗已从尾椎骨冒到了头皮顶端,看都不敢抬头去看他,赶紧伸手去拉去解。可不知是心太急,还是头发缠的太紧,不管她是用力去扯还是认真去解,就是无法让自己的脸从他腹上移开。

  她紧张失措地连呼吸都在颤抖,浑然不知,她身下的孟鹤棠要比她煎熬万倍。

  她没有注意到她所跪坐的地方是孟鹤棠最难以启齿的部位。

  也没有注意到因其长久无法直身,原本悬空的上身渐渐弯垂了下来,那两只努力解发的胳膊肘也变成撑在了他的腹股沟上。

  更不知,她那对比同龄姑娘要挺傲的弹软,已堪堪悬在了孟鹤棠那片极度敏感的区域,随着她发颤急促的呼吸,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碰撞着他,挑战着他频临崩溃的坚忍。

  孟鹤棠撑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交错暴起的血管显示着他强烈的克制。布满密汗的修长脖子随着紧促的呼吸,不时浮出鼓胀又紧绷的肌肉线条。喉头上下滚动,上面缀的一滴汗即如一道漂流船,缓缓滑下他的脖子,融化在衣领边缘。

  他知道自己可以不顾她的疼痛一把推开她,或者是抽出绑腿上的暗器划断她的头发,可他并不想这样做。

  他不敢深思究竟是为什么。

  忽然,一滴泪落在了他的腹部。孟鹤棠一愕,下一瞬,他就抬手朝自己腰上迅速一阵动作,唐幼一还没反应过来,那根腰带就自他的窄腰上卸了下来,而他的身躯,也终于从她身下逃脱了出来。

  然后,孟鹤棠起身单膝跪在了她跟前,随着头上一阵窸窣,很快就把腰带与她的头发彻底分开。

  唐幼一她跪在那里不敢抬起头,任由无地自容的眼泪无声落到自己跪叠的膝盖上。

  “别哭了。”

  一把略显疲倦的声音自前方几尺外传来。

  她听得出这声音里的不耐烦,可她却是浑身一热,眼泪愈加扑扑直落。

  少爷,您可知这是您这两年多来,与我说的第一句话。

  “怎么越哭越凶?”这回声音比方才放软了许多:“你瞧我都没怪你了……”

  唐幼一此时若抬起头,会看到孟鹤棠无奈地撑着额角的模样,那双紧紧放在她身上的眼睛满是失措与担忧。

  忽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直起身摸进自己的衣襟,然后掏出一块竹青手帕,上前两步,递到了她低垂的眼前。

  看着那只洁白修长的大手上夹的手帕,唐幼一果然立刻止住了哭泣,这令孟鹤棠颇为满意,不禁弯唇笑了起来。

  然下一瞬,他的笑容又从他俊逸的脸上倏然消失。

  因为他看到她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手帕:“谢少爷,小奴受之有愧。”

  孟鹤棠忽然就想起早上,她笑容满面地将三块手帕递给林非献的场景,以及他们半隐在门内,那令人无限遐想的亲密动作。

  孟鹤棠的心仿佛跌入了谷底,拿着手帕举在半空的手重如灌铅。

  是了,他想起自己为何来这里了。

  孟鹤棠哼笑一声,佯装毫不在意地垂下手:“怎么?你不是挺喜欢收人手帕吗?”一边说,一边拿起手帕端详:“难道是本少爷的手帕少了点儿什么?”

  听着他忽然变冷的声音,唐幼一缓缓抬起了头,看到了一张嘴角勾着淡笑,双目却毫无温度的俊脸。

  唐幼一以为自己看错,慌忙抬袖擦去眼泪再看回去,发现他举着帕子放到鼻间轻轻嗅了下,然后状似恍然大悟地长长哦了一声。

  “我明白我的帕子少了什么了……”他的模样好似认真,声音却充满了叫唐幼一感到窒息的嘲讽:“少了一种男人味儿,对吗?”

  但是,她其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少爷……您在说什么?什么是男人味儿?”

  孟鹤棠邪邪一笑:“就是林非献身上的味道啊,你今天……不是刚刚尝过吗?”说到尝过两个字时,他不由咬紧了牙关。

  唐幼一却不知他的一语双关:“今天?”她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啊。”

  孟鹤棠见她否认,又沉又冷的心顿时一轻,脸上的邪怒都倏然消散,紧紧注视她的眼里含着不自知的小心翼翼:“真没有?”

  唐幼一虽听不懂他为何说这些,却看得出他态度又变好了,自己也不由傻傻咧开了嘴:“今天没有,只在上次闻过。”

  “什么?”孟鹤棠诧然,胸口顿时像炸了一样无法呼吸:“你们真的……”发觉自己表现地太在意,又冷冷地撇开视线,逼迫自己不去看她的脸:“他是不是对你说了心悦你的话?”

  唐幼一想起早上林非献对她的告白,不会撒谎的脸登时闪过一丝局促不安,怎么少爷猜的那么准?

  孟鹤棠没有错失她的表情,铁青的脸缓缓绽出了阴冷的笑:“果然如此……”

  唐幼一从不知少爷也会有这样邪恶阴冷的一面,不由畏惧地往后缩了缩身。

  而她这一缩身,孟鹤棠胸口的邪怒更是直窜脑门,长臂倏然一伸,一把将她困在了草棚壁上,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迎视自己的眼睛。

  “那么,你答应他了吗?”这样近距离看着她嫣红饱满的嘴唇,他的脑海便出现了她被林非献亲吻的画面:“当时小心肝是不是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