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寡妇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第23章

作者:一木森 标签: 甜文 布衣生活 近水楼台 穿越重生

  “好你个林非献!!居然和我抢夫人!我踹死你个臭不要脸的王八羔子!!说!究竟背着我给她看了多少次你那东西?!”

  可他却连连踢歪,一次也没将人踢倒,最后一次还因用力过度,把自己给带翻了。

  赵开烦腻地看着这像闹腾着玩儿似的孟少爷,叹一口气地甩甩手:“好了好了!安静!上官小姐,就算是这样,林非献也必须……”

  “等等!”那随伺上官绾的上官管家忽然走出来,仪态大方地向赵开抱手行礼:“赵大人,在下乃尚书大人府内的管家,上官付。”

  赵开一听,登时一醒地向他投去目光,见这管家不愧是尚书府内的,神韵气质都比一般人衿贵,态度也不由慎重了些,恭敬回礼。

  “上官管家有话请讲。”

  上官管家向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请借一步说话。”

  赵开见他这般,心里明白了个七八成,却不敢不从,只好随他进了内间。两人在内间嘀咕了一会儿,又一起跑到乔夫人房内嘀咕。再出来的时候,赵开已经眉开眼笑,向大家朗声宣布。

  “好了,现在已经查明了,这就是一场误伤!林非献今晚喝了酒,走错了房间,将乔夫人错认成了未婚妻上官绾,才造成的这场乌龙事故!乔夫人如今伤势稳定,已经与上官家和解,只要林非献与上官绾亲自上门赔罪赔礼,便一笔勾销!”

  众人面面相觑,对赵开这颠三倒四的说法尤为不服,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那上官管家这时,叫人从他屋里抬出了只重重的木箱子,一打开,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便照耀在众人惊呆的脸上。

  上官管家一脸和气地向四周鞠着躬:“大家都受惊受累了!真不好意思,这天寒地冻的大夜晚,还被我上官家的小姐两夫妇搅得没个好觉睡!实在是抱歉!这样!为表示我们上官家的歉意,以这箱金子,就送给在场每一位老爷夫人,少爷小姐,还有捕役大人……”

  话还没说完,四周的人就已一窝蜂地涌了过去,唯恐抢不上地推推搡搡,眨眼功夫,那满满一箱的金子便空了。

  而抢完之后,大家也都非常识相地像什么都没看见地掉头就跑,就连孟均一家三口,也抱着金子利利索索地走掉了。

  一下子空旷的厅堂里,除了过去给林非献解绑的上官绾,只剩下上官管家还立在那里,拱手锲而不舍地向四周高喊着。

  “诶?在下还没说完呢!希望大家回去做个好梦,把今晚的不愉快都忘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样,告诉我,这样的男主爱不爱吗?

  下章新卷~~猜猜咱们幼一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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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有难言之隐的周校尉

  七月炎暑, 幽州城里,一辆华丽的马车在一间装潢别具匠心的酒楼门前停下。

  帘幕掀开, 弯身出来一位手执纸扇, 风姿倜傥的男子。

  男子下了马车,听见楼里阵阵欢声笑语, 可见是宾客盈门, 生意鼎盛。他抬头看酒楼的金漆牌匾,薄唇微喃:“卧云楼……”

  “客官里边请啊!”酒楼小二满面春风地迎过来:“掌柜今儿刚揭了坛五年陈酿,尝过的人都说好, 就差您来品鉴品鉴了!”

  男子闻言,唇角浅笑:“酒我没兴趣, 你家掌柜我倒是想见见。”

  小二微微一愣, 很快恢复热情笑容:“真不巧, 我家掌柜刚刚……”

  “告诉你家掌柜,崇延钟静来讨三年前的赌约了。”

  小二将钟静带到一间耳房等候, 刚刚落座, 门口便出现一抹婀娜人影。

  钟静从椅上从容站起, 笑容温润如玉:“姑姑, 许久不见。”

  唐来音半倚在门框,看着耳房里身姿挺拔,容貌俊秀的白衣男子,笑得风情万种。

  “真没想到,是钟公子……祝贺你,长成男人了。”

  他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喉结微抖,发出属于成熟男子的低沉笑声:“没错,我依约来了。”

  看起来清风霁月,胸有成竹,执扇的手指指尖却微微泛白。

  唐来音向外偏头:“贵子,拿几碟酒菜来,姐今日要和故人好好喝两杯。

  钟静说,去年他就来过幽州找唐来音的踪迹,可惜无功而返,后面托了个江湖友人才打听到她经营着一家酒楼,此酒楼因酒醇扬名在外。而他记得,唐家人擅长制酒,便顺藤摸瓜来了。

  “你这位江湖友人,”唐来音举杯轻酌,美目微翘:“该不会就是孟鹤棠吧?”

  钟静一愣,而后一笑:“自然不是,他啊,早就不知哪儿去了。”

  钟静说,自从上山书院差点闹了人命,上官绾带着林非献一走,孟鹤棠便整个人便疯了,把书院砸了个稀巴烂,不管别人怎么拉怎么劝,他都不听,最后一把火将藏书阁都烧掉了……

  “得了吧。”唐来音打断他,揶揄道:“别糊弄人了,这儿又没别人,还要这么装吗?”

  钟静样子却很认真:“半句不假。您回去上山书院看看便知,那里已经废弃了。为了给孟鹤棠治疯病,孟均变卖了所有家产,带着他们儿子云游寻医了。”

  唐来音用你接着吹的眼神瞅着他。

  钟静气极一啧:“姑姑怎么就不信呢?说起来孟家也是凄惨,就因与上官鎏结交,小时候聪明的孟鹤棠慢慢变傻了,妹妹也赔了性命,最后说好两家联婚,又跳出林非献夺妻,害得孟鹤棠成为全崇延的笑柄,就是不疯,书院也做不下去……”

  “真的吗……”

  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如清风拂叶般细柔的声音,钟静回头,便看到一个身姿娉娉婷婷的女子,脚步犹豫地走了进来。

  可她身姿美妙,脸上却罩着块粗布,只余一双大眼露在外面,身上也着佣人的暗色布裙,双臂套着袖套,垂在身侧的双手还布满了白白的粉末,显然是扔下活儿跑来的。

  看着这着装粗陋的女子,钟静迷惑:“姑娘是……?”

  “我……”

  女子发声刚进来两步,姑姑忽然快步过去,将房门从里关了上,回过身时,脸上已没有方才的闲散慵懒,而变得严肃谨慎。

  “在外面站多久了?”

  那女子还陷在钟静方才说的那番话里有些微怔,听见姑姑责备的声音,忙抬手别下脸巾,露出一张容色晶莹如玉的鹅蛋小脸。

  她杏靥桃腮,朱唇若滴,美目流转之间,娇美无匹,叫人不可逼视。

  钟静面露惊艳,讶然起身:“……唐姑娘?”

  唐幼一向钟静盈盈屈膝:“钟公子。”再局促转向唐来音,弱声解释:“我听白婶说崇延来了位钟姓公子……我是直接进来的,没人看到我……”

  “果真是唐姑娘,长大了,也漂亮了。”钟静欢喜地看着只够到他肩膀的唐幼一:“就是个儿不怎么长啊。”

  唐来音将钟静往旁一推,护犊似的将唐幼一拉到自己身后,狠狠瞪他:“你才是五短身材!好意思说我小乖?”

  钟静受伤地努努嘴:“姑姑这话太伤人了,我为了让自己强壮起来,可是……”

  唐来音却没心情听他解释,还在责备唐幼一擅自从后院出来。

  “昨日那厮还来了趟,保不准今日又来,姑姑担心你被他的眼线发现,不然,又要编排着来带走你了!”

  钟静听了眉头一蹙,气道:“谁这么狂?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蜿蜒崎岖的山路上,一辆驴车载着货物慢悠悠地行驶在其中。

  车板上坐着衣着朴素的一男一女,男的是上了年纪的老农,在专心赶驴,旁边的农妇身形圆润,戴着帷帽看不清面目。车轮与驴蹄哒哒吱吱地响,不时将车板上被厚布遮盖的货物颠地咣咣当当,晃散出一阵阵浓浓酒香。

  这时,山道上方的山顶上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数目不尽,仿佛要踏碎世间万物般,朝这边轰隆而来。

  震耳欲聋的声音愈加靠近,驴车上的人紧张地四目张望,却不见人影,直到头顶传来马匹此起彼伏的嘶声长鸣,驴车上的人才终于听出声音来自身侧山壁上方,那片低矮的坡顶。

  他们屏息抬头,果然,矮坡上一片高马林立,这些人虽没披甲戴盔,也没别刀带枪,就凭那英挺飒爽的身姿动作,便知他们乃是出身军规森严,进行过正统训练的军兵人士。

  尤其为首立于崖边那位,身下骏马鬃毛黑柔,油亮的皮毛下肌肉分明,彰显着其主人的衿贵傲气。

  即便他背着阳,令人看不清面目,也未曾开口,已浑身焕发威武凛然,举手投足的枭雄之姿。

  老农已被吓得发抖,一时之间竟不知当没看见还是听候发落。

  身旁的农妇却看出这些人与他们无关,很快收了视线,低声催促老农赶车,老农才恍然大悟,慌慌张张抽鞭赶驴。

  坡上为首之人本是立在高处极目眺望,并未注意坡下驴车。

  可当那声轻微而淡定的催促传入耳中,他不由羽睫微翕,星眸闪过一道流光。

  目光下移,投向车板上那位农妇身上。

  头顶帷帽,衣着粗陋,坐姿端正娴静。

  倒也难掩其身姿的丰润。

  身旁的小兵以为他是闻到驴车上散发的酒香,逐笑吟吟道:“周校尉也闻到酒香了了?我见这两人似是卖酒的,要不要让属下去给您抬上一坛解解馋?”

  那人目光缓收,抬脸移至身边的下属。

  他脸上长着浓黑的须髯,由鬓角开始,蔓延至整片下巴,在阳光之下,显得尤为粗犷,令其看起来尤其威严,难以靠近。

  连带着本是寡淡无波的目光,都显得危险了几分。

  他薄唇轻启,发出低沉而略显古板的声音。

  “还怕没酒喝吗,将军已在城里布了宴席,任你们这帮兔崽子不醉不归了,就别打乡亲讨生活的小酒了。”

  下属自然讪讪闭了嘴。

  他又将目光投向无边的丛林,烦躁地扯了扯汗湿的衣襟,转向另一边。

  “张教头,附近究竟有没有溪水?”然后又扫向身后,那群早就热得汗流浃背的手下:“弟兄们都快热熟了。”

  那位张教头驭马行前,掐着不停冒出的汗,苦恼地向山林眺望。

  “这是我老家,不可能记错的,那山泉清透舒服,我小时候都不玩过多少次了!只是数年没回来,树木长太多一时有点辨不清路……”

  “害!不记得路刚才怎么不问问乡亲!”

  有人牵马就想往山下奔,那张教头就忽然喊住他。

  “诶!!我看到了!在那边儿!这次准没错了!快,弟兄们快随我来!”随即,马匹又轰隆隆地朝一个方向奔去。

  当驴车终于来到山庄门下,忍了一路暴晒的唐幼一便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边解颚下的带子,一边快步走入山门,朝里面一座建在山坡上的吊脚木屋欢喜大喊:

  “婆婆——冯川哥——我来了!”

  一边喊,一边这里摸摸吃草的山羊,这里抱抱欢喜摇尾地围拢过来的两只大黄狗,最后还要将窝在软绵绵的树荫下,懒懒睡觉的大白猫抱到怀里。

  “小甜,好久不见啦,有没有想我?”

  她最喜欢来这里了,没有乌烟瘴气的人群,也没有令人胆战恐惧的邪恶,这里只有自由生长的花草,猫狗,以及有爹娘味道的酒香。

  很快,木屋上咚咚咚地跑出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一见下方温柔的人影,即欢喜地又蹦又跳,直将木屋子震得砰砰摇晃。

  “小花花来了!小花花来了!娘!是小花花来了!!”

  唐幼一忙不迭朝他招手:“是我是我!你下来,小花花有东西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