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尾北北
胡幽伸出手又喝了口水,可是发现水碗都空了,胡小弟瞪着眼睛看着胡幽,立即从桌上的小水壶里,给胡幽的水碗里加了半碗水。
“姐,你喝吧,这个故事其实挺好听的。”
胡幽垂下眼皮看着胡小弟,这小子终于有8岁的样子了。
胡三哥的话,让胡幽一时半会儿有点消化不下去,用后世的话说,没想到胡二哥的口味这么的重。
胡幽看着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胡二哥,就试探着问了下,
“二哥,你是非要给人当上门女婿么?”
胡二哥一听胡幽的话,立即就挤在了胡幽旁边的凳子上。
一只手紧抓着胡幽的手,胡二哥的脸上笑容越来越亮了。
胡二哥闪着大白牙,抓着胡幽的手说,
“还是你了解二哥,你二哥我打小就胆子小,不得找个厉害的,让我靠一靠嘛。对不?”
胡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就听胡小弟大声说,
“对,二哥你说得对,我也要做上门女婿。”
胡幽头疼地挠了下自己的脑门,看了眼胡二哥,又看向了胡三哥。
“那三哥,你的意思呢?”
这个问题好难啊,胡幽不知道该做什么选择。
胡三哥伸手又把胡小弟手里的弹弓抢了过来,朝着胡二哥扔了过去。
“你先说清楚,黑市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三哥的话声音不大,却把胡幽吓了一跳,赶紧跑到了窗户边,果然看到有个人朝远处跑了。
胡幽转过头看着胡二哥和胡三哥,抖着嘴唇说,
“她好像听到了?”
第44章
胡幽只看到个背影,是个女人,却不太能确定是谁?
“是个女人。”
而胡二哥虽然比胡幽晚一步,一下就在窗户边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
胡二哥马上就认出了是谁,马上打开门拔腿就追了出去。
胡幽看着跑出去的胡二哥,有些不明白那个女人,这么晚了,趴别人家窗户底下偷听别人说话,到底想干啥?
胡幽靠在胡三哥旁边,看着一脸期待答案的胡小弟,
“三哥,你知道是谁吗?”
胡三哥却是轻笑了一声,好像他刚才能站起来看到了一样。
“文青呗,除了她,还有谁能被这种小事吓跑?”
胡幽看着胡三哥,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叫小事?
“哥,那你说她干啥来了?”
胡三哥笑了笑,“能干啥,想让二哥帮她恢复她的名声呗。”
胡幽忽然感觉这样也好,文青那人还真的觉得挺不合适的。
反而是那个什么“女流氓”,胡幽却很有兴趣。
胡幽紧接着又问胡三哥,越是到关键的时候,越能显示出胡三哥超群的智商。
“她会不会说出去啊。”
胡三哥直接就冷笑了,
“她不敢,你二哥和那女流氓学了不少流氓手段,除非文青不想活了。”
胡幽听了手一抖,咋感觉自己家的几个哥哥,都这么熊呢?
幸好,是自己亲哥哥,把自己往死里疼的。
胡幽心也放平了,不害怕文青会告密了。可是又一想,胡二哥到底会用什么手段来应对这个文青呢。
结果不到半小时,胡二哥就回来了,而且一进屋子里,就把胡幽的小手手给拿了起来,把一样东西套在了胡幽的手腕上。
胡幽看着手腕上闪着光亮的石英表,越看越是眼熟,这不就是文青腕上的那块表吗?
胡幽抬头看着胡二哥,就看胡二哥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就像是这块表戴胡幽手腕上,比戴他自己腕上还要高兴呢。
胡二哥又重新坐在了胡幽的旁边,摸了摸胡幽的小脑袋,咧着嘴笑得特别开心。
看样子,是真开心。
“小宝,这块表以后就是你的了。”
胡幽抬起手腕上的表,晃了晃,自己还很瘦,这个链子还是宽了。
“二哥,这块表好像是进口的哩,得要几百块吧。”
胡二哥把胡幽手腕拿起来看了看,有些逛荡的石英表在微弱的煤油灯的照映下,显得更加漂亮了。
胡二哥看了又看,把表从胡幽手腕上给取了下来。
因为表链大了整整一圈,胡二哥轻轻一顺,表就下来。
“这个啊,明天哥帮你取上几个扣,然后你再戴啊。”
“嗯。”
胡幽答得可痛快了,一点也没觉得拿别人东西不好意思,尤其是文青的。
胡幽对着胡二哥笑着说,
“二哥,你咋把她的表弄来了,我还以为你得给她陪点什么呢。”
这个年代,俩人要解除对象关系,往往都是女方受伤害比较多,男方多少意思下,也是该有的态度和行为。
不过,这种事儿到了胡二哥这里已经相反了。
胡二哥“嘿嘿”笑了起来,胡幽听了觉得有些纳闷,有啥可笑的呢。
可是胡二哥却说了一件事,让胡幽终于明白了一个大道理。
酒后失言,真是太好了,哈哈!
“小宝我跟你说啊,你都不知道文校长多喜欢你哥我,可是你哥我啊,心里有数的。”
胡二哥早就从文校长的一点点的话里,明白了文校长媳妇,是不想找村里人的。
“所以呢,我给他多罐了二两酒,他就把他亲闺女身上哪里有颗痣,这痣长啥色儿,就告诉了哥我啦,哈哈……”
胡二哥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一脸的得意。
胡幽有的时候觉得胡二哥很随性,不受约束,其实这种性格真的不太像这个时代的人。
这个时代的人呢,好多是老实本份,对人掏心窝子的,也没有坏心思。
可是,胡二哥可能最近运气不好,打从一工作开始碰到的人,都是一个比一个心思复杂的。
这时候你不害人,也得防着点儿别人害你啊。
胡幽听着胡二哥悄悄说着文青的痣在哪里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摸了下自己平平的前面。
轻轻吐了口气,胡幽认真地看着胡二哥。
“哥,我记住文青那痣的地方了。”
“我也记住了。”
随着胡幽的保证,胡小弟也立即说自己也记得很清楚。
“二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胡二哥说高兴了,忘记旁边还有个8岁的傻小子,扯了下嘴角,立即就把胡三哥扶背上,一只手拉着胡小弟,去旁边另一间宿舍去休息了。
第二天胡幽起晚了,昨天实在过得太不平静了,胡幽又一次摸了摸平平的前胸,幸好自己没痣,太可怕了。
不过胡幽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不管是哪个年代,防人之心得时时有呀。
要不是胡二哥留了几手,多了几个心眼子,现在就会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即使如此,也有人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实,想着从胡二哥这里讨一讨所谓的公道。
胡幽本来就醒得晚了,还想在被窝里呆着不想出来。
正这时候,就听到外面的声音有点闹腾,胡幽赶紧穿好了衣服,头发都没来得及弄,打开门就出去了。
随着一股冷风,胡幽打了个哆嗦。
跟着这股冷风还来的,是一根手指,直接就戳在了胡幽的脑袋上。
胡幽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就被一个人的手指捅在了脑壳上,就觉得疼。
披头散发的她,伸手摸了摸头顶,再看看自己的手心,还好没有破皮。
胡幽这才仔细地看着对面这个女人,认识的,文青那个知识分子的亲妈。
胡幽平时都被人保护惯了,看到一脸怒气,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文青妈。
胡幽想都没想,抄起脚底板的布鞋,就扔到了文青妈的脸上。
文青妈是校长媳妇,在镇中学可以像说是走哪哪都得给她让路。
除了不会动的石头和树木,谁见了校长媳妇,都要主动上来说几句好听的。
文青妈长了快四十岁了,从来没有碰到这种事。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被一只鞋巴子盖在脸上了。
“啊……啊……”
伸着双手,大喊大叫的文青妈,已经没有了平常的作态,作为一个优秀的女性知识分子应有的,端庄。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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