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别寒
绥汐困得懒得睁开眼睛,她又一阵胡乱摸了几下。
从上面分辨不出后,又准备往下面探的时候,一只手制止住了她的动作。
“是我。”
这声音绥汐太熟悉了,熟悉到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瞌睡虫什么的一下子跑到了天边去。
躺在床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临怀。
他薄唇抿着,竭力忍耐着什么,最后在少女往他身下探去的时候没忍住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你怎么跑我房间里来了?”
她又惊又疑惑。
惊的是临怀竟然会未经允许跑到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来,这和她认知里的那个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的人设大相径庭。
疑惑的是临怀为何会来。
绥汐说着的同时,意识清明起来,视线四处扫了下。
“息风呢,我记得我离开之前他还在床上睡觉,现在怎么没看到剑影。”
“我把它丢到别处去了。”
“……他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对方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反而让她心头刚起来的担忧压了下去。
临怀直勾勾地注视着绥汐。
这张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够容纳两个女孩子平躺着。
可若是个成年男子的话,便显得有些挤了。
青年长手长脚哪怕是微侧着身子对着绥汐,她还是感觉到莫名的压力。
不仅是空间上的狭小压迫,更是对方的视线。
今夜的临怀很不一样。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平日的温和,更多的是一种侵略感。
像是野兽在夜间蛰伏着,锁定着自己猎物时候的眼神一样。
绥汐被那双眼睛给盯得发怵。
夜里没什么光亮,就那双眸子深邃。
里头有光,亮的骇人。
“那个……”
“你不会也是受到了问心剑的影响吧。”
她心里没底,之前的临怀还好,至少是她熟悉的模样。
可眼前的青年,无论是眼神还是气息,都让她觉得压迫感十足。
临怀很想要顺着这个借口点头,但他却不能确定。
他的神识今天的确是受了问心剑的影响。
但是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为问心剑而疯狂想要立刻见到绥汐。
还是因为自己本身内心的偏执。
哪怕没有问心剑。
在之前无数个夜里,他都很难按捺住心头想要拥抱少女的欲望。
只是今夜欲望尤其强烈。
等到他意识到什么不对的时候,他人已经到了绥汐的房间。
临怀来的晚了些,绥汐刚去了清漱的房间里。
他自然感知得到那边所发生的一切。
清漱是男儿身。
而少女正在和一个男子同处一室。
他压不住心头的烦躁,也不知是嫉妒还是什么。
临怀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喉结微滚,像是个变态一般将残留着少女清甜气息的被褥抱在怀里,凑近鼻翼之间轻嗅着。
犯了瘾似的,只有她的气息才能稍微缓解。
然而这些临怀都不能与绥汐说,也不敢言说。
他手不自觉攥紧了被褥,隐忍着什么,抿着薄唇迟迟没有回应对方。
“看来还真是。”
绥汐看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便默认了是这么回事。
她有些为难地抓了抓头发。
“可这问心剑的事情你来找我也没用啊,我又帮不了你除心魔什么的……”
绥汐犯了难,她看临怀似乎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她皱了皱眉。
“这样吧,你在这里躺着休息下,我去帮你找林真人过来。”
“那样我的身份会暴露的。”
其实林冉他们早就知道了,但是临怀并不想要绥汐过去找他。
他伸手拽住了少女的衣袖,没用多少力,但却让她没办法离开。
“可是你……”
“我没事。”
他的指尖隔着衣料,不着痕迹地碰触到了绥汐的肌肤。
临怀克制着,在少女疑惑地视线下松开了手。
“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
明明这么大人了,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也喑哑。
但绥汐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像是在撒娇。
她看着将身子竭力蜷缩在床里头的青年,尽可能的将最大的空间空出来给了她。
只紧紧攥着被褥,用了不知道多大的气力,骨节泛白,青筋也凸起。
看起来并不像临怀说的那般无事。
怎么瞧着也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绥汐见着他咬着下嘴唇,很痛苦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的样子。
“……那好吧。”
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要是对方态度强硬些赖着不走的话,
绥汐可能不吃这一套,可瞧着临怀这般虚弱的样子。
她反而不忍心放任着不管了。
少女这么无奈地说道,而后平躺在床上。
她余光瞥了一眼规规矩矩蜷缩在里面的临怀。
“我陪你也就只是躺着睡觉而已,帮不了你什么。
你要是实在受不了了给我说下,我带你去找林真人。”
青年的脸色不大好,苍白如纸。
他听到绥汐这话后笑了笑,有些无力,看着就虚弱。
“足够了。”
“这已经是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他的呼吸很浅。
要不是绥汐距离得近,可能她都要以为对方没了气息。
她试图闭上眼睛酝酿睡意,然而因为身边有临怀这个大活人。
绥汐意识是越发的清明。
“是我呼吸声太重吵到你了吗?”
“不是。”
少女睁开了眼睛,四周黑漆漆的,唯独那点儿月光透进来。
而且悉数偏爱的越过她,落在了临怀的身上。
“你现在是傀儡对吧?”
临怀不明白绥汐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微微颔首。
“那为什么我对你还有感觉?”
“什,什么?”
他不知是惊还是喜,磕磕绊绊地说了两个字都险些咬到舌头。
“我说你在我身边我不自在,我睡不着。”
按理说临怀再怎么像人也是个傀儡,有意识什么的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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