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iberal
“……这些足迹分为鸟脚类、蜥脚类、兽脚类,并且此次在土城子组首次发现了鸟脚类恐龙足迹化石!”解说员激情澎湃地讲述着玻璃器皿里的物体的历史。
周六游人很多,即使快接近闭馆时间。两个女孩亦步亦趋跟在两个高个少年身后,随着人潮涌动。
郝菲龇牙咧嘴压着声音道:“你怎么回事?亏我对你寄予厚望!这哪里浪漫了?”
林溪溪耸耸肩,也是很懵逼,她本来以为让程殊上网查一定万无一失,谁知道直男的爱好真是让人望而却步!
不得不说虽然博物馆听起来很沉闷,但其中有些设施却十分新颖,有科技感十足、神奇变幻的互动展项,也有模拟苍穹、大气磅礴的球幕影院。
眼看着郝菲已经黏到柳时身边,看来今日助攻任务已完成!林溪溪也上前牵住了程殊的手,表情很是凝重:“诶,你真觉得这里浪漫啊?”
游客推搡,程殊看了一样远处和他们同行的人,环住林溪溪往厅外走。离开那人群拥挤的环境,外面的空气都显得格外清新,夕阳的余辉印染在红蓝相间的格子路上。
“有你在的地方,哪里都浪漫。”他回答刚刚的问题,自觉拿过女孩身上的包。
林溪溪今天带了个迪士尼米奇联名的羊羔包出门,很女孩子气,背在程殊身上十分违和。
他今日一身灰色大衣,清冷气质十足,背上这样一个可爱的包,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林溪溪咧开嘴笑得甜甜的,牵着他的手揣进他的大衣兜里,嘟囔了一句:“你的手好凉啊。”
步入深秋,少年穿得其实不单薄。反观林溪溪,反而为了漂亮穿得很少。白色毛衣下搭了一条红色丝绒长裙,她又不爱穿丝袜,风吹起裙摆,露出一截白嫩小腿,让人一阵心动。
程殊点点头,他生来就是这种四肢冰冷的体质,也可能是被灌多了药,身体一直不好。
察觉到女孩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把他的手掌摩擦发热,他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来。
林溪溪撇着嘴:“干嘛呀,不牵手嘛?”
“不凉吗?”他问,视线放到对面街口的一家网红奶茶店门口,“我去给你买热饮。”
林溪溪却是把目光移到了另一边的烤红薯小摊上,她指了指:“那我去买那个,把钱包给我吧!”
程殊下意识把自己钱包掏出来放在她手心上,林溪溪笑着抛了抛钱夹,开玩笑道:“还挺沉的,卡有好几张呢。程同学的嫁妆是不是都在里面啦,有多少呀?”
“嗯,三百万多一点。”程殊抿唇,很配合地问,“林同学什么时候来提亲?”
三百万?谁出门会把三百万放身上啊?!
林溪溪吓得差点呛了自己的口水,也没回答他的话,赶紧把钱夹塞回他手里:“你干嘛出门带这么多钱啊,丢了很麻烦的!”
反正那个家不算安全,谁也不知道王艳什么时候会跑进去发疯。程殊拿了两张百元纸币出来,又递回给她,表情很淡:“可以都给你。”
我有三百万会给你,哪怕只有三千块也会全给你,只要你开口。
林溪溪没有被金钱诱惑,只觉得的程殊像是个傻白甜加恋爱脑!
程·傻白甜·殊此刻乖乖地排着长队给她买热饮,垂着头的样子像一只等人摸头的猫,孤傲又有反差萌。
林溪溪感叹了一句,真是翩翩美少年啊,还好是她家的!反正这个世界只要他们不分开,她可以陪程殊到老死,这样一想,她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等着烤红薯大叔拿包装的时候,程殊已经拿着奶茶回来了,熬碎的珍珠香味浓郁,还冒着热气。
他抬眼看过去,林溪溪旁边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男生在找她要电话。即使被拒绝了,男生也笑得很大气,还笑着和她挥手再见。
女孩眸色清透,如两汪泉水,让他想起了某次在教室的午休时间。
夏末的阳光依旧明媚,她和一排男生靠在后排窗户边打游戏,叽叽喳喳地却也没人觉得烦。
这种性格好的女孩似乎不费力就能得到别人的好感,那样灿烂地笑着,无忧无虑地和别人聊天,肆无忌惮地惹祸享受青春,真刺眼真羡慕啊。
如果说他一开始是迷恋她的外在,后来的他好像是沉沦在她的温暖里。这样能让他远离黑暗的人,他怎么能不抓住呢。
林溪溪转身看见他,手上捧着两个冒着热气的袋子向他跑过来,钱包没有扣紧,半张照片掉了下来。
那是程殊的母亲,像是从合照里撕下来的,另一边应该是陆青康。
林溪溪把它捡起,微怔住,耳边传来程殊低沉的声音,像是把压抑着的东西都托盘而出: “和网上搜到的程氏企业家的故事版本可能是一样的,冷血无情的父母和自私的爷爷,我一直是一个被抛弃的人,是不是挺可怜的?”
你是不是也因为可怜我所以对我格外好?
那你……多可怜我一点吧,他卑鄙地想。
昭然若揭的伤口是不会愈合的,四周总会有意无意对你投来异样的眼光,怜悯的、试探的、惊讶的……不管是哪种,都让他很不舒服。
但他就是突然想让林溪溪知道,了解清楚他的家庭到底是什么样的。
林溪溪一时无言,可以不用告诉她的,没必要再让自己难过一次。她揪着自己的衣裙,一脸正经道: “程殊,如果人有来世的话,下辈子不要这么好看了,也不要出生在富庶家庭里,做个平凡的人就好了。”
她抬起头,举高了手上的红薯,眼睛亮晶晶地:“做个平凡的人,也会有林溪溪宠着你的。还有呀,不要想这些事情了,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你尝一下呀!”
会对我好是吗?程殊突然搂过她的腰,把脸凑了过去:“我比较想尝一下这里。”
少年微凉的嘴唇从女孩下巴一路蹭到脸颊,眉眼,额头,鼻尖,最后是那张水润的唇。林溪溪乖乖地阖上眼,专心地和他亲吻,腾出一只手摸他毛茸茸的头发,掌心暖暖的,像是在安抚他的难过。
仿佛万籁俱寂,他们在街头亲吻,带着青涩的爱意,像是露水充盈着的凌霄花枝头,动情的花蕊肆意绽放。
程殊感觉心都被填满着,女孩的唇微微分开些,朦胧含着水的眼睛盯着他。
程殊嗓音沙哑:“林溪溪——”
他几乎说不出来那句话,但他在喉间念过好几遍。
爱你一场,这人间地狱我活得胜似天堂。
*
暮色渐渐模糊,堆满了晚霞的天空一片橘红。远处的人工湖畔不少人在晚饭后散步,家人伴侣,其乐融融。
坐在长椅上的少年眸色漆黑,薄唇紧抿,表情十分严肃,却又因女孩的投怀送抱,双颊滚烫,浮上一层浅淡红晕。
“程程~说一下嘛!”林溪溪埋在他怀里撒娇。
程殊绷紧了脸,眯了眯眼,哑嗓道:“林溪溪,你够了。”
十分钟前,她突发奇想总觉得他现在都不可爱了,叫她名字也硬邦邦的!明明上次也这样说过一次的,再说了哪有直呼女朋友名的,连个特别昵称也没有!
林溪溪软磨硬泡了半天,又是亲他又是蹭抱的,最后放出杀手锏:“说一句我就和你一起回家睡觉哦!”
林父林母最近都去了国外谈项目,她倒是可以去程殊房子里住几个晚上。
“好不好啊?”她又摇了摇他的手臂。
程殊勉强同意,凑到她耳边,无奈地叹口气:“溪溪呀,我的小宝贝。”
说完就立刻撇开脸,刘海半遮住眼睛,却遮不住羞怯的脸颊。声线低哑,却饱含羞赧,让女孩心都被撩拨得酥酥麻麻。
“再叫一声好不好呀?”见他一脸不自在,林溪溪声音甜软,笑容娇媚。
程殊闭口不言,决心不再说了。他不擅长说甜言蜜语,即使偶尔会有一些好听的话也是心底深处的实话。
林溪溪见他这样也不勉强,闷油瓶的人能突破成这样也不容易嘛。
她戳了戳少年通红的耳垂,故意吹气:“程殊,除了我,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可爱?”
程殊知道她又在拿他寻开心,却也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林溪溪应该是夸他最多的人,他一身乱七八糟的标签:被孤立的正统少爷、扫把星、倒霉鬼、小杂种……但在林溪溪的眼里,他好像开了几十倍的滤镜,不是好看就是可爱,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低头看见她的鞋带散开,又蹲下身像个老父亲一样帮她系上。
林溪溪晃着小腿,突然想到:“程殊,你考哪个大学啊?”
程殊把她圈进自己的大衣里,随口道:“看你。”反正以他的成绩,她想考的大学,他都能考上。
林溪溪到此刻才慌了神,系统可不会帮她高考作弊!难道让程殊这种七百多分的学神跟自己去上个普通一、二本??
她抬起哭丧着的小脸,决定痛改前非:“程殊,我们明天好好学习吧,我想考北京的大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22 21:18:48~2020-01-24 01:17: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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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今年海城的冬天异常寒冷,窗外阳光淡薄,风吹着路边的梧桐和香樟,枯叶辗转纷飞。
尽管是下课时间,大家却也一反常态的没有松懈。教室里忙着问题目的问题目,抄错题的抄错题,毕竟离高考还剩下4个月不到。
三中刚公布期末考试的成绩,林溪溪拿着成绩单傻笑,总分630,考个北理工是没问题了。几个月来的努力没有白费,连老师都从刚开始的调侃到之后的刮目相看,她本就是个一点就通的学生。
程殊却还是不太满意,他想和林溪溪报考同一所大学,但林溪溪不愿意耽误他的前途,人不能太恋爱脑啊少年!
林溪溪戳了戳把头扭向另一边直直盯着窗户的少年:“还生气呢?程老师看看我呀,多亏了你的辅导,我考了630哦,回家可以过个好年了!”
程殊轻哼一声,十分傲娇地没转过来。
“程殊!再不转过来……”她威胁地把手放在他腰上,得意洋洋道,“我就挠你痒痒肉啦!”
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好几天,她也算了解了程殊不为人知的小萌点,怕痒、怕辣、还有说谎话时,总会拿食指指关节轻蹭一下鼻梁。
程殊面无表情转过来,把她的手握住,挑挑眉,仿佛在挑衅她。少年的手很宽大,一只手掌就能握住她两个手腕了。
林溪溪挣扎无果,力道不足,只好可怜兮兮地求饶:“我错了,程殊,我今天不可爱吗?你为什么一直看窗户?”
因为窗户那有她的影子,程殊弯了弯唇角,放开她的手,伸手蹭蹭鼻梁骨。身子向后一靠,表情慵懒,吐出几个字:“不可爱。”
撒谎!
林溪溪凑近他的鼻尖,笑得像只娇俏的小狐狸:“真的嘛?”
少女那张软乎乎的鹅蛋脸上,嵌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上面两道弯弯细长的眉毛,纯净得像是小天使,此刻异常真诚地望着他。
程殊咽了咽喉咙,昧着良心想把她的头推开,还没开始动作,后面的郝菲突然推了林溪溪一把。
女孩毛茸茸的头陡然磕在他下巴颏上,程殊闷哼一声,那块白皙的皮肤立刻转了红。
“对不起对不起!”郝菲一脸愧疚,她搬书从过道里走,被挤了一下就扑到林溪溪了。
程殊护着林溪溪的头,皱眉说了句没事,摆摆手示意她走。
林溪溪还有些迷糊地抬起眼,看见他下巴上的红内疚死了:“我的头也太硬了吧!”
“没事,挺可爱的。”他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像是在给她顺毛。
林溪溪瞪他一眼,该开玩笑的时候装闷葫芦,不该笑的时候话倒是一套一套的。他们位置靠后,也没什么人注意,身边人早已经是见怪不怪。
她轻轻按着他的下巴,希望揉一揉别肿起来:“对了,上次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吧!想好了填哪个志愿吗?”
她说的是清北上周的提前批招生考试,他们班只有程殊去了。他成绩这么好又稳定,都不需要怀疑能不能过线。
程殊点点头:“北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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