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桑微
繁衍后代的......牲畜么......?
偏偏他还能笑得这样眸色动人,当真是冷血无情到了极致。
陆寒又慢条斯理给顾之澄夹了个玲珑剔透的白玉肉丸,不管顾之澄是否有心情吃东西,反而继续用无谓随性的语气道:“依我看,他们若是能凑一对,倒也极好。”
这样凑成一对,就直接解决了两个情敌。
不管是闾丘连,还是其其格,他都不必再担心他们会同他来抢这小东西了。
陆寒垂下眼帘,掩着眸底阴翳隐秘的笑意,唇角勾起一个见不得光的瘆人弧度。
这世上,不管是谁......
只要敢同他陆寒抢,都该切身体会一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八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彻底疯狂の摄政王·陆寒:今天也是丧心病狂□□的一天呢~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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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86】二更
送顾之澄回宫后, 陆寒回到摄政王府,十三已经在此处等候多时了。
见到陆寒峻拔的身影走进来, 十三立刻垂下眉眼半跪着行礼道:“属下参见主子。”
“本王早同你们暗庄的暗卫们说过,见到本王不必行这种大礼, 你身为暗庄的少庄主, 更是如此。”陆寒淡淡瞥了她一眼, 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
十三站起来, 眉目间一片清冷, 应了一个“是”字。
陆寒瞥了眼天边烧得绚烂的晚霞, 深邃的眸中掠过些难辨的深意,“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十三微顿,而后从善如流道:“都处理好了。”
“定要小心些,莫出什么纰漏。” 陆寒负手而立, 手掌紧紧捏成拳。
十三颔首,“请主子放心,属下调制的秘药,定能让他们忘却前尘往事, 开始新生活。”
陆寒握着的拳松了些, 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顾之澄那双湿漉漉又惶恐的眸子, 忍不住缓声问道:“十三, 你也觉得本王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么......?”
十三怔忡片刻,沉默了一会儿, 才从善如流答道:“十三以为,主子已是手下留情了。蛮羌族举族攻打顾朝,令顾朝损失多少兵力财力,顾朝百姓因此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亦不再少数,就算将蛮羌族全部灭族也不为过。”
“......但主子仁慈,依旧放了蛮羌族的小孩们一条生路,让他们饮下秘药,忘却儿时记忆,被人收养,已是他们的万幸。”十三眉眼冷清,虽对蛮羌族深恶痛绝,但提到那些小孩时,她的眼神也松缓了不少。
无论怎样冷血残酷的战争,这些小孩子总是无辜的。
陆寒双眸微微眯起,冷声道:“他们以后不再是蛮羌族的小孩,是我顾朝的子民。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晓。”
“是,主子吩咐过,属下格外注意。那些孩子每一个都是属下亲手喂了药,再趁其昏迷时送到愿意□□的家中,他们的养父养母并不知道这些孩子来自何处。”
“好。”陆寒抬起眸子,轻叹一口气。
反正蛮羌族人除了身材高大一些,旁的与顾朝人也并无二样,想来长大后也不会被人知晓。
明明是救了这些小孩的好事,可是他却要瞒着全天下人。
一是为了杀鸡以儆效尤,让顾朝周边的其他小国都知道,顾朝就是如此铁腕冷血的手段,谁都别轻易来惹,不然就是蛮羌族这样举族皆灭就连小孩也不放过的凄惨下场。
只有闾丘连能活着,可他这样活着,其实所有人都明白,比死了还要惨。
二则是若有其他人知晓蛮羌族的孩子都活了下来,这世上不透风的墙总会透出风声去。
那些孩子长大后若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想起前尘往事来,只怕仇恨使人盲目,又不知暗地里做出些什么威胁到顾朝的事情来。
所以还是瞒着所有人,偷偷摸摸将这事情了了。
其实陆寒也大可以不必这样麻烦,不放过这些小孩也就罢了。
可是他的良心上却过不去,他的心底虽一片阴冷,却也总有些不愿意让黑暗蔓延到的明亮之处。
唯一在乎的,就只有那小东西对他的看法。
似乎顾之澄已经认定了他就是一个穷凶极恶冷血无情的人,这样的印象不容易改观。
他解释起来太麻烦,顾之澄也定然不会相信他的这套说辞,更加会责问他为什么不肯放过所有人......
他知道顾之澄太心软,并不适合当一个好皇帝。
所以,他替他做。
他做的坏事,多一件少一件,仿佛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都是迫使着那小东西再陪他半年,然后送出宫,再无瓜葛。
陆寒敛下眸子,藏住一片痛色。
......
只是陆寒以为,这半年可以如他所愿地度过。
只可惜,顾之澄似乎并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自打顾之澄从临仙楼回来之后,就如同一只缩头乌龟般,总是称病窝在寝殿中,不肯再去御书房。
除了晚上偶尔召阿桐侍寝外,也就谭贵人偶尔抱着小公主来瞧一瞧,派人求见也一概都被她推脱了,什么朝政的事都扔给陆寒处理。
反正她也知道,陆寒都能将这些事情处理好,就不必她费什么心思了。
但陆寒当然不会愿意顾之澄就这样一直躲下去。
他只剩下半年,怎可以就这般轻易的蹉跎了。
......
顾之澄的寝殿外,陆寒理了理蟒袍上的细褶,让守在门口的田总管替他进去通传,说他有要事禀告陛下。
田总管不知近些日子陛下是怎的了,似乎一副百无聊赖生无可恋的模样,对什么都恹恹提不起劲儿来。
虽知道今日摄政王此行定又要闹得陛下不愉快,或许陛下亦会给摄政王一些软钉子吃,最终受罪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但田总管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进了殿。
“陛下,摄政王来了。”田总管扬了扬翡翠柄拂尘,小声将卧在榻上睡得正酣畅的顾之澄唤醒了。
顾之澄睡眼惺忪,清丽的眉眼间掠过一丝不耐,“不是告诉过他,朕已病了么?”
田总管弓着身子,只道:“听说是有要事要同陛下相商。”
顾之澄似乎有些郁躁,眉尖轻轻蹙起,但却不知该往哪里撒气,最后只能克制着坐起来,小脸皱成一团,“先让他等一会儿,等朕更衣梳洗,再唤他进来。”
“是。”田总管悄悄松了一口气,幸好陛下脾气好,尽管朝外头那位有天大的火气,也不往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身上撒。
“陛下......那奴才便先去给摄政王沏茶了。”田总管倒退着出去,换了翡翠进来替顾之澄换上一身合适得体的龙袍,再将头发梳拢绾好。
如今顾之澄也已十六了,身子逐渐长全,某些地方也有些难以遮掩了。
尽管日日穿着束胸,可若是穿着寝衣,倘若像陆寒这等眼尖的,或许会发现细微的不同之处来。
所以顾之澄还是谨慎起见,先换了身宽厚又严实的龙袍。
只是似乎在寝殿里窝久了,她便越发的疲懒了,也不怎么愿意起身,只想卧在榻上才觉省力。
所以也就不挪地方了,径直唤了陆寒来她的寝殿内见她。
当然,还不忘留着翡翠在身边伺候着,以免陆寒一时丧心病狂,扑上她的龙榻来。
但是陆寒哪能如她所愿。
走进来后,陆寒第一眼便是看了眼守在顾之澄身边的翡翠,淡声道:“陛下,臣有国事与您相商,事关重大,需要密谈。”
“......”顾之澄没有死心,倔着嘴道,“翡翠不是外人,她跟在朕身边多年,自然守得住秘密。”
陆寒没说话,只是轻轻瞥了翡翠一眼,仿佛是在看死人的眼神。
翡翠内心一个激灵,心道只有死人才最能守住秘密,这摄政王心狠手辣,只怕若有要紧的国事让她知晓了,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翡翠不得不为自己的性命考虑,忙颔首道:“陛下,国事私要,奴婢不宜旁听。奴婢这就去外头候着,您若有事,只需唤一声,奴婢就立刻进来了。”
“嗯......”顾之澄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只得认了命。
翡翠出去后,寝殿里只剩下陆寒与顾之澄两人,他便一下现了原形。
陆寒直接掀开了顾之澄的衾被一角,惊得顾之澄立刻就变了脸色,“你......你要做什么......?”
陆寒眉目深深,望着顾之澄身上穿得齐齐整整的龙袍,眉心一皱,“陛下打算出殿?”
“......”顾之澄扯了扯衾被,想要自个儿全部盖住,“这似乎与六叔并无干系。”
“陛下病了,在榻上还是该穿寝衣舒适些。”陆寒弯下腰来,似乎想要开始解顾之澄的衣扣。
她慌得拍了拍陆寒的手背,一声响亮又清脆的声音,在殿内括出低低的回音,顿时让陆寒身形一顿,眸色沉如水。
顾之澄心里更慌,忙解释道:“朕......朕不是故意打你的。只是......只是朕喜欢和衣而睡,就不劳烦六叔费心了。”
陆寒眸色深浓,稍稍抬起身,语气幽深道:“陛下为何不穿臣送您的那套寝衣......是不喜欢?还是因为不喜欢臣,所以才不愿意穿......?”
顾之澄轻轻蹙了蹙眉,知道陆寒是老毛病又犯了,莫名其妙的醋意和偏执症使他又失去了理智,遮住了他的双眼。
她不得不将语气放缓一些,试图让陆寒冷静下来,“不......不是,只是朕的身体长得快,小叔叔去岁送朕的寝衣,今岁就已经不大合身了。”
“原是这样。”陆寒脸上的愠色稍缓,眸色也渐渐恢复了一些清色,淡声道,“不知陛下可喜欢臣送您的寝衣?若是喜欢,臣再命人织绣一件送与陛下就是。”
“不......”顾之澄试探性地说了一个字,就发现陆寒的眸子倏然阴沉得可怕,连忙立刻改口道,“不必这样麻烦,朕虽喜欢,但也不愿劳民伤财,六叔送的寝衣,实在太贵重了。”
毕竟,陆寒出手阔绰,尤其是送她的东西,恨不得全是天底下最好的。
光是一件寝衣,就是他请了百名绣女花了十天十夜的功夫织绣出来的,用的是最好的云锦,一寸便值千金,绣法也是极难的乘云绣,翱翔的龙头与变体云纹连成一体,纹样繁密精细,绣起来极伤眼睛,也费心力。
顾之澄每每穿着的时候,都有些心头难安,因此这件寝衣,她穿得极少。
上一世她从未享受过这样好的东西,可这一世陆寒却送了她许多可以称之为奢靡的东西。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怕她以后出宫会过不惯清苦的日子,所以时常告诫着自个儿,勿要因陆寒这些东西而迷失了初心。
陆寒染墨似的眸子瞥着顾之澄神色复杂的小脸,轻笑道:“若是陛下喜欢,即便是天上的月亮,臣也会想法子给您弄来,更何况只是一件多花些银钱的寝衣罢了。”
“......”顾之澄咬住唇,还是坚持道,“真的不必了......”
可陆寒却不听她的,反而俯下身来,修长指尖搭在了她龙袍领口的系扣上。
“你做什么!”顾之澄躲闪不及,慌然发问,清朗的声音绷得死紧。
“臣替陛下量量尺寸,好做出合身的寝衣来。”陆寒不徐不疾地回答着,神色清然,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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