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有本生死簿 第9章

作者:呜喵呜喵二货君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穿越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隔日更哦亲们,毕竟更新太快的话跟不上数据,是会扑惨的,感谢各位小天使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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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叶邵寅夺得头筹,本该是件好事,所有人跑来叶家贺喜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叶家的人表现都很怪异,笑得很勉强。

  这不禁让来道喜的人自动脑补了一出大戏,误以为叶家二子在叶府不受宠,叶府私底下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闹得叶邵寅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受到了各方势力的同情,连带着好些想上门提亲的姑娘家都打消了念头。

  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叶瑾宁就揣着一把银票找上门来了。

  “你说什么?你要买地建寺庙?”叶邵寅有一瞬间的幻听。

  叶瑾宁点头。

  “你怎么会想建寺庙?”叶邵寅觉得很不可思议。

  叶瑾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当然是为了安置你们几个啊,你也不想想,到时候世道乱了,三老爷铁定是要安置在寺庙里的,他天天那副谁欠了他钱的样子,就算去乞讨也不会有人给钱的,更别说姨娘了,姨娘动不动就哭,身体又弱,肯定不能风餐露宿的,指望她,别人还以为把她怎么了呢!

  至于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也得安置一番,免得你们流落街头,这叶府到时候是住不得的。”

  叶邵寅抽了抽嘴角,“你还替我安排上了?那可真是谢谢六妹妹了,不过你这安排并不妥当呀我的傻妹妹,寺庙一向只住男眷,你到时候让几个姨娘住哪?”

  叶瑾宁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那就再建一座尼姑庵。”

  “那如果她们吵架了呢?如果父亲想跟她们住一块,或者我们这些子女想跟父母同住,又该怎么办?”

  “那就多建几座。”

  叶邵寅乐不可支,“我的好妹妹哟,按你的想法,这几千两银子哪里够?况且你怎么就觉得这世道会乱呢?我们就一定会流落街头?”

  叶瑾宁有些恼怒,她瞪了下叶邵寅,都不想跟他解释了,也不想问他怎么会想不开加入姬成泽太子的阵营。

  姬成泽太子那是活不久的了,他死了后,他那几个兄弟就开始明里暗里的争夺太子之位,等到现在的皇帝崩逝,那皇位之争就更加厉害了,不然她那短命大哥是怎么死在战场上的?

  虽说那时候叶家还在,可劫匪到处烧杀抢夺,很快就盯上了叶嘉凯,把人骗得团团转,不然叶家的家底哪能败得那么快?

  为了避免这种结果,叶家肯定是住不得的。

  想了好些天,她才决定要买田买地建寺庙,以防到时候一大家子没有容身之处,她做这些都是为了谁?结果还要被他取笑。

  叶邵寅被她一瞪,人就妥协了,在府里找了辆马车就带着叶瑾宁出去了。

  两个人直接去了城北,介绍田地宅院的人一看叶邵寅跟叶瑾宁的衣物,只觉得来了桩大生意。

  立刻就带着两人看田去了。

  已经好久没下过雨,冬季那会的雪也没下多少,根本不够今年开春给田地攒水分,田地里的庄稼长得无精打采,地里甚至还出现了裂纹。

  在田地里务农的人一听有人想买田,就像看到了大财主般围了过来。

  叶瑾宁看这些田地其实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但不代表她看不得庄稼人的命数,这一看,小脸就沉了下来。

  牙行正摆着招摇撞骗的架势,想好好跟叶瑾宁介绍一番这田地有多么好,别看它现在收成不好,那只是假象,这田地旺人,买了就能家事和顺,男子中举,女子相到好人家,结果这话还没说出口,直接就被叶瑾宁一句话给怼得没回过神来。

  “这田买不得,太晦气了,您故意介绍一块会被雨水淹没,受灾严重的地给我,这安的是什么心?难道您不知道,到时候发了洪水,这底下的村民可是要出人命的吗?”

  叶邵寅愣住。

  “什么?”牙行不明所以,但这并不妨碍他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她不买。

  她非但不买,还造谣生事,说他这田晦气会出人命。

  这一听,他哪里能忍?当即脸就黑了下来,正恼怒叶瑾宁的胡言乱语,正巧有个穿着华贵衣服的男子也在此处看地。

  一听叶瑾宁的话,就走了过来。

  “姑娘何出此言?这天已有两个月没下雨,田地都干涸了,庄稼人说这地恐怕要遭旱灾,就算不是旱灾,梅雨时节也断然不会有什么大到引发洪涝的大雨来,怎么姑娘觉得会发大水呢?”

  叶瑾宁本来是不想理他的,撇了他一眼,看到他命数上写着‘首富’这两个字,原本的傲慢就跟着顿住。

  她绝不承认她是见钱眼开,看到首富两个字才改变主意,她完全是看在人家求知似渴的份上,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这天底下的事实真相什么时候需要用觉得来回应了?我说的不是觉得,是事实,很快就要连着下好些天的雨,这些房屋又都在下脚处,没遮没掩的,这里的人又都觉得不可能下雨,一点防备都没有,哪里可能不出事?况且我看了他们的命数,有几个已经活不长了。”

  叶邵寅闭了闭眼,很想捂住自己妹妹的嘴巴,他真怕今天走不出这个村子。

  叶瑾宁说这些不是危言耸听,是她的所见所闻,但世人总是听不得不好的,好些庄稼人立刻就发了怒。

  男人却陷入了沉思。

  牙行也不想跟雇主发生矛盾,趁着双方没动手前带着叶邵寅和叶瑾宁去看了一处祖屋。

  “这祖屋原是陈乡绅的屋子,这一家子大大小小十几口人,十年前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陈乡绅一家一夜之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大伙都说是陈乡绅在外头得罪了人,连夜带着家人跑了,他的弟弟觉得这屋子放置太久着实浪费,这才挂出来卖的。”

  叶瑾宁点了点头,跟叶邵寅看了一圈,也是满意得很,只是在后院撞见一位妇人穿着一身白正在烧纸钱,叶瑾宁有些疑惑,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可不得了,当即变了脸,拉着叶邵寅就想走。

  刚走出大门,迎面又撞上了那个首富。

  “姑娘这是怎么了?”

  叶瑾宁没有搭理他,牙行就追了出来,“两位怎么说走就走?可是有哪里不满意?”

  “对呀,六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这屋子虽然比不得咱们府邸,可也算有模有样,布局讲究了。”

  叶瑾宁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又愤怒地看向牙行,“我说您存心的是不是?故意介绍这种大凶的宅院给我,难道不知道十年前这屋里死了十几个人,还埋在屋里了吗?晦气,太晦气了。”

  叶邵寅傻住,立马就觉得要糟。

  牙行/首富:“……”

  牙行那个暴脾气啊,她是说陈乡绅一家就死在了屋里头?死了十几个人,除了陈乡绅一家还能有谁?

  听到这话哪里能忍?当场就想跟叶瑾宁撕破脸皮,要不是叶邵寅死命拦着,第一时间把叶瑾宁弄上了马车,保不准两人就开打了。

  首富楚邢就站在原地看着叶瑾宁上了马车,直到两人渐行渐远。

  牙行刚发泄完,回头就看到楚邢站在边上,人便有些尴尬,“楚……楚公子,你可别听那疯婆子胡说八道,我们家的房子肯定是没问题的,要不小的带您去瞧瞧?”

  楚邢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了,那姑娘说得挺有趣的,我就多待几日看看又何妨?”

  牙行笑容僵住。

  马车上,叶邵寅抱怨道:“我的姑奶奶啊,为兄知道你能看人面相,有大本事,可是以后这些血淋淋的真相,您老能别说得那么清楚么?”

  叶瑾宁感到疑惑,“为什么?”

  “为兄怕你被打。”

  叶瑾宁面露了然,看叶邵寅的想法倒有些变了,这个便宜兄长没想到还挺关心她的,她摆了摆手道:“放心吧,二公子,他们打不过我。”

  “打不过你?你确定?”叶邵寅看她小胳膊小腿的,人无二两肉,再想象未来她可能会不经意地得罪商贩、当官的、当兵的,甚至是掌权的,那些大块头一个顶她三个,这怀疑的目光就怎么也收不回来。

  “确定,”叶瑾宁点了点头,迷之自信让叶邵寅很想捂住自己的眼睛,看他这六妹仿佛风一吹就倒的样子,为了她的小命着想,他觉得他有必要上哪都带着她。

  如果叶邵寅知道后面叶瑾宁做了什么事,他一定后悔死今日的想法,甚至还想回到这个时间点暴打自己一顿。

  严重怀疑年纪轻轻的自己是怎么瞎的眼,叶瑾宁那叫风一吹就倒的人吗?她不是,她非但不是倒下的那个,反倒是那阵风,还是飓风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青青子衿”为本文投的5瓶营养液,么么哒

第十四章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盛京城开始打雷闪电,下起了瓢泼大雨。

  隔天楚邢起床推开门时,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随身伺候的小厮看到他要出门,立刻拿了把伞就跑了过来。

  “楚先生,外面雨大,您怎么出来了?”

  楚邢笑了笑,回应道:“别担心,我只是去外面看看而已。”

  “那小的跟楚先生一起去,”小厮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替楚邢撑起了伞。

  楚邢比较高,比小厮高了整整一个头,小厮撑伞有些费劲,为了照顾小厮,楚邢走得并不快,还特地弯下了一点腰。

  楚邢看着地上的泥土,泥土是黄褐土,大量雨水的涌入带走了一些泥沙,地面上坑坑洼洼,很是难走,没一会儿,楚邢那双鞋就变得污浊不堪,连带着衣角也沾上了好些泥。

  “楚先生,这大雨天的,外头又有什么好看的?”小厮很不理解。

  楚邢只是嘴角含笑,没有解释。

  两人很快到了昨天看田的地方,田地里的庄稼人穿着蓑衣正在疏通水流,就怕雨水淹没了地里未长成的庄稼。

  有些农民见到楚邢,还热心地叫他不要往前走了,前面的路更难行。

  楚邢礼貌地谢过他们的好意,目光眺向下脚处的房屋,房屋虽简陋了些,但看着并不像会出事的样子。

  他看了一会,就叫小厮继续往前走。

  后面的路确实比前面的难走一些,走着走着脚就有些陷入土里了,小厮劝楚邢别再往前走,就此返回,楚邢没有答应。

  两人很快到了陈乡绅那间祖屋,屋子大门紧闭,雨水淋湿了墙头,看着萧条了些,倒也算一间恢弘的祖屋,除此之外看不出其他异状。

  楚邢摇了摇头,都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叶瑾宁随意说的几句话,他竟然有些当真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便喊小厮回去了。

  路上遇见两三庄稼人在交谈昨天叶瑾宁说的话,语带鄙夷,“昨天那姑娘还说我们这会遭遇洪水死人,雨虽然是大了一点,哪里就能淹没田地闹出人命?果然是胡说八道。”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她跟董老板说陈乡绅一大家子十年前死在了屋子里头,把董老板气得脸都青了,你们觉得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少胡说八道,要真十年前死在屋里了,我们村里的人怎么可能没人知道?别听她瞎说,我看那姑娘就是个疯子。”

  “说得也是,她还咒我们会出事呢,我们不也活得好好的?”

  楚邢听着,不禁莞尔,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毕竟那姑娘说的,确实是无稽之谈,荒谬得很。

  第二天,雨势依旧保持着不大不小的状态,楚邢照旧跟小厮出去走了一圈,还是没什么发现。

  第三天,雨势渐小,甚至有了收尾的迹象,天色看着即将放晴。

  楚邢索性也不出去了,就坐在屋里烤火,听着小厮转述村里人对叶瑾宁的冷嘲热讽,连声咒骂。

  楚邢抬头望天,真觉得自己魔怔了,这都过去三天了,哪里有叶瑾宁说的那些事?

  他摇了摇头,唤了小厮去收拾行囊,准备隔天就走。

  就在那天半夜,天空轰隆一声,把楚邢和小厮从睡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