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单子
可这事队里没人知道,当初老大请了一天假回去结婚,也没请队里的人吃喜糖,第二天就回去了,谁也不知道他回去是结了个婚。
咋办?
扁豆一激灵,反问:“你问这个干吗?”
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把问题再丢回去,扁豆觉得自己挺聪明。
小姜的脸一下就红了,扭捏着:“就是问问,我看徐队对那姑娘和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扁豆嘀咕着,他怎么没发现?老大对谁都是冷冰冰凶巴巴的,大家都习惯了啊!
小姜气恼的瞪了扁豆一眼,这男人简直跟个木头一样。
原本以为他跟着徐队的时间多,会知道徐队的事。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鸡同鸭讲。
跺了跺脚,小姜直接跑走了。
“唉,你怎么跑了?”
扁豆摸了摸大脑门,不明白啊!
……
地上的血迹用水冲干净,学校门口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只不过大家嘴里议论的事都成了刚刚的事。
见过泼辣的女人,这么不讲道理的也是不多啊。
尤其还是这么年轻的姑娘。
本来男人要跟她离婚,大家还觉得她挺可怜,这年头离婚可是丢脸的事,可沈英这么又吵又闹,嘴巴又这么臭,大家又觉得她活该!
谁愿意和一个疯婆子过日子。
陈楚楚没参与评论,她还觉得自己冤枉呢。
不过就是和秦深说过几句话,就染上这么一身骚。
晦气!
更让她头疼的是旁边还有一个江桂花,江桂花支着耳朵,瞧着她的眼神都在冒光,不用说,肯定想着怎么编排她。
“丑丫头,你长的这么丑,哪来的勇气勾搭男人?”
江桂花一出口就没什么好话。
陈楚楚说:“你耳朵聋的吗,人家可都说了,跟我没啥关系。”
江桂花就笑:“这话咋能相信?谁背着老婆偷人还会自己个承认的?”
“所以呢?你想咋样?”陈楚楚听出点猫腻来,放下手里的活盯着江桂花。
江桂花欣喜的搓了搓手:“这样的事如果传了出去肯定对你的名声不好,其实呢我可以只当没听见,就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楚楚就问:“什么条件?”
江桂花眼睛乐的眯成缝:“你把学校门口摆摊的位置让给我,今天的事我保证不说出去。”
江桂花都看着呢。
丑丫头一天能卖出去几锅豆浆,一碗豆浆挣五毛。
她一天少说能挣六七十块钱。
把丑丫头赶走,她占了这边的摊位,以后大家就只能找她买豆浆,钱就是她一个人挣了。
陈楚楚没想到江桂花打的是这脑筋。
要说徐峰和江桂花不愧是母子,这威胁人的做派都是一样的。
先是算计他们家的名额,现在又来算计着霸占她的生意。
不要脸!
“那你就往外面说吧,我又没做丑事,不怕人戳脊梁骨!”
江桂花一副为她操心的语气:“你不要名声了?这事传出去,将来你还要不要嫁人了?”
陈楚楚反过来笑她,“就算我嫁不出去也不会嫁到你们家,你操什么心?好好卖你的豆浆吧,不是还要攒钱给你儿子娶老婆么?”
“你……”
江桂花觉得这丑丫头现在咋这样难缠呢,油盐不进的。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陈楚楚直接没理她,本来还觉得让江桂花摆个摊卖豆浆也无妨,现在看来,有些人是真的不能惯着,这一惯就容易飘!
不行,她非要想办法治治江桂花!
……
派出所。
对沈英的问询已经结束了。
沈英口口声声咬定秦深是被外面的女人勾了魂,一口一个贱人的骂,徐凌听的眉毛一跳一跳。
扁豆呢?
扁豆拍着桌子:“你说你怀疑你男人偷人就算了,可你怀疑到卖豆浆的姑娘身上,是不是过分了啊!”
徐凌眉毛一抖,睇向扁豆。
卖豆浆的姑娘咋了?
扁豆丝毫没接收到自己老大的怨念,一本正经的说:“卖豆浆那姑娘长的又黑又丑还胖,你觉得你男人会看上她?拜托,动动脑子好不好,没有男人会喜欢那么丑的姑娘,哼,我扁豆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也看不上那个丑丫头!”
鼻孔朝着天,扁豆说完之后还哼的一声。
特别骄傲好不好!
这骄傲没持续两秒钟,脑壳就挨了记大爆栗。
“老大!!”扁豆委屈的捂着头。
徐凌一个冷眼飘过去,“你话太多了。”
“哦!”扁豆很委屈。
徐凌站起身离开,想了想,又丢下句:“还有,人家也不可能看上你!少做白日梦!”
扁豆张了张嘴,他没做白日梦啊!
徐凌已经走了。
这样的案子本来就轮不到他出手,镇上派出所的人就能解决。
扁豆还觉得奇怪。
沈英倒是笑了:“你说的对,那个丑丫头那么丑,秦深不会那么没眼光看上她,既然不是她,那就是卫生院的女人,杨护士,对一定是杨护士!”
扁豆往后退了几步,正好小姜从旁边走过,他一把拉住小姜:“看见没有,那个女人……脑子有问题。”
小姜回头看了沈英一眼,“我觉得她没错啊,自己丈夫背叛了她,难道她就该忍着?”
扁豆:“可她怀疑卖豆浆的,”
小姜不以为然的口吻,“怎么了,谁说丑女人就不会勾引男人了?”
卖豆浆的有没有勾引秦深她不知道,但很显然,卖豆浆的在勾引他们徐队!
那样丑的一个女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想到什么,小姜嗤笑了声。
第57章 王怜花爆发
扁豆被小姜的言论惊到。
想说男人应该不会喜欢陈楚楚那样的吧。
长的那么壮,一点都不像女人啊!
但小姜就是朝他笑了笑,小姜长的也是眉清目秀,但那笑……反正就挺渗人的。
……
从派出所出来,徐凌折身就去了卫生院。
秦深的伤口已经处理过,正在病房休息,伤口不浅,但毕竟没有伤及肺腑,就是疼了点。
徐凌到的时候,秦深正在翻一份病历,身上的条纹病号服被他穿的一丝不苟,金边眼镜烘托着一个斯文的男人形象。
听见脚步声,秦深抬头,“徐警官?”
徐凌没穿制服,两只手插在裤兜,看起来有几分随性。
秦深推了推架在鼻梁的眼镜:“沈英她不是故意伤我,放了她吧!”
徐凌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盯着秦深:“你不恨她?”
秦深说:“夫妻一场,恨什么,如果不是我要和她离婚,她也不会这么闹,挨了她一刀能把婚离了,也不错。”
他的嘴角抿了下。
徐凌眸光轻闪,道:“她不会有事!”
“谢谢!”
徐凌点了点下巴:“你好好养伤。”
从卫生院出来,徐凌站在台阶上,摸出根烟点着。
抽了两口,又站了会,拔腿走了。
这个秦深,藏的很深啊!
……
陈楚楚回到家里照例没说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