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日上楼
柳余的眼神软了下来:
他太像喝醉酒的莱斯利了……
“骗子,狡诈者!”他突然抬头,看着的眼神似茫然,又痛苦,“我为什么会看见你……我不爱你……莱斯利那蠢货才爱你……我会忘记你!一定会。”
他一杯又一杯地灌起酒来。
酒液进得急,将雪白的袍子都打湿了。
柳余起身,发现面前的罩子打开了。
正要走,却听身后却传来熟悉的一声:
“愿你似星辰!”
她转身,却见刚才还胡话连篇的男人高举着鎏金杯,朝空中做了个“对杯”的姿势。
他喊:
“愿你似星辰,永不坠落!”
“愿你似星辰,永恒闪耀!”
“……”
他喝得更醉了。
那张俊美的脸上,露出纯真而稚气的笑容。
柳余想起了学院旁的伯纳湖,想起了那个星辰之夜,想起了无数个时光。
他似是看到她,皱着的眉头松开,像是忘记她刚还陪着他喝酒:
“是贝莉娅……是莱斯利先生的贝莉娅……”
柳余觉得不对,下意识要跑,却被他伸手一带,直带入他的怀里。
“放开我!”
柳余挣扎起来。
可那点力气,与他浩瀚的神力相比,弱小得不堪一击。
他用手捧住她的脸,在她唇角轻轻一碰:
“……奴隶,亲吻了国王。”
“现在,换国王亲吻奴隶了。”
他朝她露出满足的笑。
柳余的挣扎一瞬间停止了。
雪松的气味,夹杂着浓烈的酒气将她包围。
氤氲的热气里,一切显得真实又不真实。
而面前这张带着笑的脸,与记忆中的少年、青年,重合了起来。
他褪去了身上层层叠叠的面纱,在她面前展露了真实。
这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一张极为英俊的脸。
锋利的眉骨,高挺的鼻梁,唇很薄,但吻起来很热烈。一双绿眸明媚如春水,而现在,满满装着对她的记忆,和爱意。
他对她说:
“奴隶,亲吻了国王。”
这是她的莱斯利先生。
“贝丽……你又流泪了,你总是这么爱流泪。”
他替她擦泪,冰凉的指间轻轻落到她的脸颊,轻盈得像一道羽毛。
这是她的莱斯利先生。
“你是谁?”柳余凝聚起最后一丝理智,她问,“你是盖亚·莱斯利,还是……神?”
“我是谁?”
他晃了晃脑袋。
“你是我的莱斯利先生吗?”
她抚上他的脸。
酒精让他的大脑也开始混乱了:
“我不知道……莱斯利?噢,那个蠢货?我怎么可能是他!我希望我是,不,我希望我不是……我憎恨他,厌恶他……可他是我……我是谁……对,我是……我是盖亚·莱斯利,是贝丽发誓,会永远爱着的莱斯利先生……不……她欺骗了我,不对,她欺骗了莱斯利……从一开始……”
“我是莱斯利先生。”
最后,他固执地点头,像是要让自己确信。
“那么,换国王亲吻奴隶。”
柳余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如果有错,也请让她在这孤独的现实里,放纵片刻……
两人如藤蔓一般,缠绕在了一起。
他们拥抱着彼此,热烈地轻吻着彼此,像是亲吻着走丢多日的爱人。
唾液交缠,金发与银发交错。
蓝色和白色纠缠在一起。
“恩。”
她猛地舒张开,被他箍住的地方有些疼痛,他却不放过她,她忍不住张大嘴喘·息。他攀上来亲吻她,醇厚的酒精在彼此的唇舌间缠绕,一点点的酒意,就已经让她恍惚。
只能看到头顶摇曳的光影。
一圈,一圈,又一圈。
一滴眼泪掉下来,却被轻轻啄吻去。
“贝丽。”
他将她抱到了蓬松柔软的金色大床上。
“莱斯利。”
她叫他,弓起身,揉着他散落在她胸口的头发。
他咬得她很疼,他给她的疼痛,让她快乐又痛苦: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被子被踢散了,皱巴巴地掉在地上。
一条腿伸了出来,很快,又被捉了回去。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停了。
月亮悄悄地躲进云层,空气里有鲜花盛开,弥漫着热烈的、芬芳的气息。
柳余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却对上一双结了冰的绿眸。
他看着她:
“贝莉娅·弗格斯,你还和从前一样轻浮,总是趁着我喝醉……勾引我。”
对着那双眼睛,柳余瞬间意识到,昨晚的莱斯利,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这个冷酷的、高高在上的男人。
只是那层神圣的薄纱,再也无法罩到他的头上。
她更清晰地看清了他。
他也许是神,却更是个男人。
刻薄,又严酷的男人。
“神也会失忆吗?”柳余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您没失忆,应该记得,一开始,是您以要毁了纳撒尼尔胁迫我陪您喝酒,也是您强迫亲吻了我。”
他近在咫尺的脸,美得像是被上帝亲吻过——
当然,他本身就是上帝。
“如果你没进来,什么都不会发生。”
柳余一窒,她当时真是昏了头了……
不过,这身体居然能一点不适都没有。
“那您要我付费吗?我不介意给您一块卢索。”
她反唇相讥。
他的嘴角有些僵:
“一块卢索?!”
紧接着,意识到什么,又道,“你把我当那些……”
“您别误会!他们的技术比您好多了。”
“贝莉娅·弗格斯!”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柳余掀开被子,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裙要穿,却发现从腰间到领口,都被撕破了。
身后抛来一件雪白的、绣了银色日月的宽袍,美妙的声音硬邦邦的:
“即使中了你的计,我也会负责。今天,我会向所有的世界宣布,我,盖亚,拥有了神妃。”
神妃?
莫非之后还会有神后?
“抱歉,我没兴趣。”
柳余福至心灵地道,“如果神,您一定要负责的话,我有一个请求,求您救活弗格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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