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很好,瞎眼鬼,你给我等着!
只是凡人的国师死了。
再来!
这次是个孤儿呢,竹子简直喜极而泣。
果断收养,并将年龄设定只比她大十岁,性别见机行事吧。
感情就要从襁褓中培养!
喜滋滋的养孩子。
可是——
“爹!”
笑容僵硬在脸上。
一个称呼,纠正了十几年都没纠正过来,竹子有些灰心了,看着她冉冉升起叱咤风云,适当的让自己圆寂了。
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嘴里爹啊爹啊叫不停,竹子心越来越堵,一个摆尾,跑了。
他得查查,那些个小崽子都投去哪了,不能让自己一个憋屈。
一查,诧异,竟不是同一界?
哎哟,他徒弟从来单独自己一个界,这么多世了都一样。
竹子想了想,转去别的地方,找到其他人各个往前查了清楚。果然,相比于夜溪,这些个,简直就是往地里撒豆种,一个坑里撒几个,一个坑里撒几个,没哪个落过单。
夜溪,是独盆独户的稀世名花啊,或者是毒草。
地府为何这样做?打了什么主意?
竹子分别跟了众人观察,每个人都观察个几世,最后不得不承认他徒弟太独了。
其他任何一个,无归凤屠也好,萧宝宝空空也罢,还是慕离容无双,或者说明慈们,人家个个真的是在过着凡人普通生活,柴米油盐,喜怒哀乐,生动真实,或者说,不出格。
可他徒弟——
总能把自己活成人尖尖。他刚来单身狗那一世,首辅。然后是首富,国师,将军,首领,女大儒可想而知,他没来之前的每一世也是如此。
地府都不安排的吗?
地府:我们也没法子啊,生死簿上写不了她,我们想安排也安排不下啊,所以才把她单独放在一个界,就生怕她跟其他人联合起来他们再压不住了,他们也很辛苦的好吧。
竹子:是金子永远发光!但!这样还怎么体验人间疾苦?
所以,逛了一圈回来的竹子果断在夜溪重新投胎时动了手脚,让她天残。
看不见,她成了国画大师。
听不见,她成了古琴大师。
手不能用,她成了算术大师。
脚不能用,她成了武林盟主!
竹子那个气,不肖徒,就知道跟你师傅对着干。
心一狠,五感皆闭,手脚全瘫,我看你还怎么蹦跶。
很好,蹦跶不起来了,才出生的小娃太异常,被丢进马桶里,重新投胎。
竹子:
夜溪:你给我等着!
有这样一个生命不息折腾不已的徒弟,竹子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竹子很想去地府跟鬼差商量一商量,你们就不能在她魂魄上动动手脚,让她别那么聪明?
鬼差:呵呵,头到脚脚到头,密密麻麻整三层,每一层都是最高衙门出产的生魂链,我们做手脚?够得着吗?这样的麻烦丢下来,我们也很不情愿呀。
竹子发愁,这样还历练什么?岂不是让她更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不行,得想个法子。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或者说,一个人。
返回神界,直接找上茶爷。
“炼器名家,有个叫名勿幸的女娃,此时在哪儿?”
茶爷还没从他突然现身的惊吓中回过神,啊一声。
竹子鄙夷一眼,脑子老成木头了吗?
茶爷羞恼,取笑:“怎的要收个二徒吗?”
“你只管说,她在哪儿。”
茶爷一声呵:“欠你的吗?”
竹子淡定道:“你不说,我就要欠你了。”
休怪我对你做些什么不好的事。
显然茶爷早已习惯他的作风,只翻了个白眼,掐指一算:“哟,你可快一些,不然那丫头立即疯魔去。”
竹子不由起了丝紧张:“她疯了不影响她身上的霉气吧?”
茶爷:“你该知道她那身霉气不简单,你想做什么?劝你三思而后行。”
竹子却没时间与他废话,要了地址,嗖一下赶去。
茶爷眉头深皱,叨叨:“真是什么都赶一块了。”
竹子赶路,倏忽而至,到了现场正是气氛最紧绷的时候。
名勿幸死死拉着竑的衣领口,疯狂大叫:“你骗我!你骗我!我全知道了,你——”
后脖子一疼,眼皮翻了翻,手上身上力道忽的消失。
竑大惊:“勿幸!”
第一千九百零四章 画地为牢(一更)
一声肝胆俱裂的“勿幸”喊得软倒的名勿幸神魂一震,重复清明,眼角一滴泪滑下。
但愿不相识,便能不相思。
竑抱着名勿幸,凶神恶煞看向来人。
竹子淡然的很,丝毫没被现场爱恨情仇的气氛感染,手指一点,竑便不能动了,抱着名勿幸僵立当场。
大惊,眯眼:“我从未得罪过阁下吧。”
这人他不认识。
竹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右手往名勿幸头上虚虚一罩,一道灰色的浓雾从其天灵盖钻出,源源不断汇入竹子的手心。
“与你无关,不过取些霉气一用。”
名勿幸并未昏迷,虚弱的看着逆光中的人影,忽然福至心田:“你——与夜溪”
竑一震,这人认识那个女魔头?
竹子淡淡看她一眼,算是解释:“正是给她用。”
说到与竑不相干的,名勿幸正常很多,问他:“夜溪要对付谁呀?”
因着虚弱,说话很慢,听得耳中,便是乖乖女咿呀软语。
竑不可置信低头,方才你对我是怎样?
竹子:“用到她身上。”
两人皆是一呆。
名勿幸哦了声,有些傻:“可是,我的霉气影响不到夜溪啊。”
竹子手一顿,继续汲取,淡淡道:“所以,我要多取一些。”
加量不加价,还不行的话,再取一次便是了。
竑狐疑:“你与她有仇?”
不用竹子回答,名勿幸先鄙夷:“人家对夜溪没有恶意,你感受不出来吗?”
竑便叹气,很失望。
竹子不再理会二人,专心收着霉气,而两人保持着一个姿势,竟难得的融洽起来。
有些尴尬。
许久,竹子还不停。
竑忍不住开口:“够了吧,这可是她的本源,你取太多——”
对她不好。
名勿幸顿时心里酸酸涨涨,甜里发苦,什么事儿啊,孽缘。
竹子收了手,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还会回来一趟。”
说完人不见了。
竑傻眼:“这人真是——等你到什么时候啊?”
名勿幸咬了咬唇:“放我下来。”
竑:“动不了。”
名勿幸动了动腿,她也动不了,这是生怕他俩跑了?
竹子带着霉气回来,夜溪已经又是好汉一条,正落草为寇侵吞别人家的山头。
一个霉气弹甩过去,挥着大刀的猛少年平地一跤,机灵一滚,站了起来。
“呸,哪个龟孙子敢暗算你爷爷我。”
很好,龟孙子,回头再算账。
又一个霉气弹甩过去,又是一跤,不过少年机敏,这次没摔到地上去。
“龟孙敢不敢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