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自从知道原委后,这两族自动派了人随侍两侧,被骂就被骂吧,谁叫那个谁做的不是人事儿呢。
竹子带着夜溪要回去救命。
有龙族的人喊刎:“您——这就走了?”
刎冷着脸:“干嘛?我还给你们个交待?”
心里苦啊,他也不想走啊,这些日子旁边这个人可一步都不让自己离开,或许,此次一走,他就要从世上消失了吧。
又不能不走,不走他会现在立刻马上让自己消失。
龙族的人讪讪,目送他们离去。
回首八卦:“啧,那个女娃子命硬,那样都没死。”
“那有什么奇怪,人家家里有人呗,看那两位在战场如入无人之境就知道多有实力,那女娃子身上有什么保命的宝贝也就不稀奇了。”
“对,应该能救回,若不然——”
“那个凤参也是胡闹,还算男人吗。”
“疯了吧。”
凤族,众人围看吞天给萧宝宝灌药水,没错,是药水,萧宝宝已经吐得连入口即化的丹丸都吃不下了,只能灌水。
“好大一会儿没吐了,夜溪应该安全了吧?”慕离讨好的与萧宝宝商量:“不然,你再吐两口。”
萧宝宝躺在床上面若死灰,就像过了回光返照那会儿的老人家似的,连气都生不起来。
床边搁一桶,里头全是他吐的血,夹杂着些许内脏碎块。
食小二已经打量很久,心里拟了很多个血豆腐的做法,打算煨熟了给他喂回去,吐啥补啥。
萧宝宝缓过气来,先看群聊。
苍枝空空王子燎早已表示他们已经不吐了,也就是说,后头的伤害值全加他一个身上了。
这群好样儿的!
苍枝无辜:我说过我控制不了的。
王子燎兴奋:我真吐了一片花海,都录下来了,以后给你们看。
相比这两个,空空便有些小心虚。
她吐了没一会儿,族人就来了,然后做了些手脚,之后她就不吐了。
她抗议。
族人说:“吐吧,全吐光了才好,做你的狐狸去。”
可把她吓到了。
跟萧宝宝道歉。
萧宝宝一听,回了力气:怎么回事?你还可能变成狐狸?
不是拔除干净了?
空空:不会的,我宁愿死了也不去做狐狸。
萧宝宝:你个傻子,假如做狐狸能不死当然去做狐狸。天下狐狸那么多,不是所有狐狸都是月狐的子嗣。
空空:我不会有事的,师兄你没事吧?
萧宝宝感受了下:已经在好转,溪儿应该安全了。
众人觉得夜溪应该是被找到救出了,只是战场往回传消息也慢,眼巴巴的等,萧宝宝几个一直没再吐血,也没感应到更糟糕的情况,这表明夜溪情况不错,便慢慢镇定下来。
竹子和刎离开战场,并未立即回神界,而是在虚空中东游西逛,刎只管跟着他,最后随他来到一处地方。
“呵,私邸呀,这样的小世界你还藏了几个?”
竹子看他一眼:“你没有?”
刎撇嘴:“我有你这么富还会被你封印?”
竹子没把这话当话,到了某个层级的人,谁不会在虚空里没个洞府了。
不过是养着费力罢了。
这处洞府并不大,只有几座小山头的面积,换成战场上战士的体积,也就站站脚。
竹子直接进了一处山谷,里头有片半阴半阳的草坡,坡上有房,要夜溪这会儿看见了,定要说这房子跟这里不搭,明明花红柳绿配木屋嘛,整块玉石雕的屋子太奢侈太格格不入了。
可惜,在人家这种正统神族眼里,玉石就是最低调的,相当于随手可拣的石头。
竹子进了屋,屋里很空旷,连张桌子都没有,将夜溪从自己世界中取出,轻轻放在地上。
夜溪:你好歹给我垫张被子。
竹子:那玩意儿没用,没有。
刎又想跑,却不敢。
夜溪从口袋里滚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微尘大小,而是有一抱那么大,一个坨坨,报废汽车被压缩的形状,孤零零一个头伸着。
睁着一条眼缝儿,可怜兮兮看着竹子。
饶是刎为着自己小命担忧呢,看到她的模样,也是憋不住笑。
活脱脱一张中毒而死停尸好几天的脸。
看得见的整张脸圆乎乎的,又青又紫,又肿又涨,尤其眼睛周围和嘴唇,乌紫乌紫的。
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丑的脸。
夜溪委屈巴巴瞅着竹子,蚊子般哼哼:“师傅,那些小灰团子太难吃了有毒”
唰——
竹子猛的看向刎。
刎向后一跳。
诡异的气氛在室内攀升,夜溪艰难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难受啊。
“师傅,水,我要喝水”
她不止想喝水,假如条件允许的话,她很想把自己泡水里,灌个肠也行。
竹子仍不动,一双眼睛浮浮沉沉的盯着刎,刎额头冒出冷汗。
“我都说我站你这头儿了,你非要弄死我?”
竹子缓缓勾起唇角:“死人并不保险,只有大同,才无后患。”
刎倒吸凉气,擦,真狠,要他与天地大同,还要被世人遗忘。
“认真来讲,咱俩并没过节吧?”
“我封印了你。”
“我感激你。”刎叫道:“多谢你封印我让我冷静。”
竹子点点头:“该你报恩了。”
刎:“”
第一千九百三十四章 夜溪的疑问(二更)
夜溪那个急啊:“水,我要水”
把我扔水里,你俩尽情相爱相杀去。
竹子终于将眼睛从刎的身上挪开,刎呼了一口气。
过关了。
忽然身上一重,那是意志降临的感觉,他被锁定了!只要心露不轨,就会——
这没什么,有什么的是那样的重量和质感!
虽然到了他们这个层级,随便给人施加些意志算不得什么。
但!
夜溪的异常,他肯定是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这个第三方,便包括了天地法则秩序,甚至——令。
那么他对他的约束也便不会借用外界之力,同时,还要隐匿气息,不能被外界所觉察。
嘶——
刎看着竹子,眼里意味不明,所以,你还有什么身份?还有什么掩藏在神界长老级别后的的更神秘的身份?
竹子迎着他一笑,想知道?大同呀。
刎冷冷别过脸,心里呲了狗,这男人,他熟知的这个男人已经够难缠够狂妄,竟还有别的路数——怪不得他一直这么狂,原来是本事够硬啊,他竟然没想过。
哼,看错了你!
夜溪快烦死了,你们的眉眼官司到底打到什么时候去啊,尤其是刎,你看我家师傅跟看负心汉没两样,说,你俩究竟啥关系!
竹子终于肯理会夜溪:“觉得如何?”
夜溪叫起来:“不好,很不好,那些东西很难吃,比翔都——它们要吃我,我又不能动,只能吃——呕,快别说了,让我泡个澡吧。”
被打上烙印,彻底成了人家的人,刎破罐子破摔,凑过来,问:“你吃了?怎么没死呢?”
语气非常之欠扁。
夜溪白他一眼,看向竹子:“师傅,说来也怪,这玩意儿好像挺滋补的。它们攻击我,我差点儿死了,还中了毒,吃了它们之后伤势倒是好转了。但真的很难吃”
竹子给她检查,细细的问:“你中了什么毒?将你所经历的全跟我说一遍。”
夜溪便从着陆开始说,一边说刎一边插嘴解释,竹子没拦。
“手脚困着的感觉?那是因为你没有创世。上战场之人皆要用世界之力护体,方能行动自如。”
“动荡?那算什么?那是战场上的安全地域,还是你太弱。”
“虚无?哦,缝虚啊,那没什么,跟路边开的小野花似的,你若有世界之力护体,根本影响不到你什么。”
“不是中毒,你是被战气侵入了。”
“啧啧,你这运气,那些灰气是外敌,谁知道哪里来的,反正难缠的很,我们抓了都是——”
“行了。”竹子打断他的话:“你怎么那么多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