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提胆野行
有人想要刨根问底,正好瞧见顾寒走进教室,连忙喊道:“寒哥寒哥,听说你要给子晴姐补习功课啊?”
顾寒的脚步一顿,“谁说的?”
八卦群众手一指,“子晴姐说的啊!”
顾寒的视线望过来,眼里闪过清晰的疑问,“……是吗?”
阮子晴抿着唇干笑一声,开始收拾课本。
“同志们啊!!有个大新闻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人的声音从外面比人先冲进来,“刚刚子晴姐打了贺珉一巴掌!就刚才啊,在校医务室,我听八班的小满说是三班的学习委员去小卖部听一班的小静看、到、的——”
来人一脸兴奋的表情,在看见班级的状况,以及阮子晴本人的神情后,整个人都变得无比尴尬,最后三个字几乎是蹦出来的。
咋回事啊?
不是说搞学习,怎么变成打人了?
所有人齐齐将目光转向阮子晴。
宣传和谐友爱互帮互助的同学情谊大使本人,则极力保持淡定。
“哦,刚才贺珉给我划知识重点来着,我还以为他给我泄题呢……都是误会,误会。”
这事本来只是个插曲。
没想到传到数学老师耳朵里了。
也不知道数学老师怎么想的,竟然拿着她和贺珉分数相差不多的试卷,去给其他老师“传教”了。
老师们都没想到,贺珉同学这么会帮同学补习,更没想到阮子晴同学竟然是个一点就通的学生!
有老师欣喜若狂,“要是阮子晴的成绩都上来了,那其他学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啊!看来考试和补习都是有必要的!”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考试变多了,每门课还穿插有专门的“优秀学生讲解”栏目。
这个优秀学生,大部分都是贺珉担任,少部分则是顾寒。
等到考试的时候,各课老师都纷纷将试卷交给阮子晴,让她给大家发下去。
作为普通学生的阮子晴,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任,也收到了来自各科学习课代表不太友善的目光。
阮子晴将这些都归咎在贺珉身上。
发试卷时,她特意将打印不清晰,亦或有些皱巴巴的试卷发给贺珉。
这是光明正大的以权谋私。
她在内心谴责自己,同时又感到有一阵幼稚又简单的快乐。
期中考试定在下周三。
毕竟是一个学期最重要的考试之二,所有人都投入到了紧张的复习当中。
接连几天的体育课,都被物理、数学、英语等老师轮番抢占。
于是在几天后,才有人后知后觉地发现,体育委员已经旷课了好几天。
这天正好是自习课。
阮子晴正在做数学题。
她原以为自己经历过几次高考,应该闭着眼睛都能应付高二的知识。
可之前的模拟考,倒真测出几个知识点学的不太牢固,她得花点时间重新复习。
南方的这个时节,天气依旧燥热。
教室里的空调勤勤恳恳地持续为学生们输送冷气。
这温度很适合搞学习,也适合学渣们睡觉,更适合同学们聊八卦。
有人偷偷从后门溜进来,将某个东西塞进教室最后排的一个人手里。
没过一会,那边传来似惊天的爆呼声:“卧槽!!!”
后排不爱学习的男同学,都聚了过去,似乎有什么大的八卦和消息。
阮子晴写字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去解题。
身后的吵闹声越发大起来,却并没有人出声制止。
与其他班级不同,七班只有各科代表,没有班长。
据说班主任也就是阮天鸣,依照学习成绩,想选贺珉担任班长,但校方考虑到顾家,想要顾寒担任。
无奈贺珉和顾寒都对此表示没有兴趣。
阮天鸣和校方陷入了两难,最后干脆直接空置了班长的位置。
阮子晴知道这些都是原书作者的意思。
毕竟贺珉孤僻弱小受欺负的人设,并不适合当班长,顾寒冷漠随意不受拘束的性格,更不适合。
身后的谈论声,忽然转为嘲笑声。
有人忍不住向四组的顾寒喊:“寒哥,给你听个东西,特别有意思。”
顾寒撑着脑袋,随意瞥了一眼,没说话。
帅帅从旁人手里,将一只袖珍的录音笔扔了过去。
“扔给我做什么?”
顾寒有些不耐烦,随手接过,不知碰到了什么,刺耳又嘈杂的声音从手中传来。
他刚想将笔扔回去,里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我张凯……”
体育委员是北方人,这三个字说得字正腔圆,听着还以为在做什么自我介绍。
直到两秒噪音过后,录音机里雄壮的男声,忽然变得娘不啦叽,弱着嗓子哭喊:“我是娘们,嘤,我是娘们,嘤,我是娘们,嘤,我是娘们,嘤……”
就这么五个字,来回反复的说。
每五个字的语气和声调都是不一样的,尤其是那声“嘤”千回百转百转千回……
这说明长达两分多钟的“自白”并不是靠剪辑人为重复的。
班级内陷入一阵沉默,紧接着便是哄堂大笑。
要知道体育委员人高马大,行事作风都很“硬汉”,平日里最讨厌娘炮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方圆五百里的鹅都在打架!”
“张凯在干嘛啊,娘们唧唧的,这是怎么了?”
大部分人都当听了个笑话。
整个班级,唯独阮子晴、沈清灵、贺珉三人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阮子晴回忆起张凯的哭声,只觉得大家的笑声十分刺耳。
她转过身去,皱了皱眉,“张凯已经连着三天没来学校了,老师也联系不到他,你们听到这支录音的时候,就只是觉得很好笑吗?”
阮子晴过去的“为非作歹”,在班级具有一定的威望。
不少人听她这样说,不禁反应过来,都不由一愣。
“是哦,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绑架了?”
“卧槽,旷课好几天,突然不见了,再出现这么个录音,不会这是遗言,他已经……死了吧?”
背景板的节奏很容易被带起来。
随着这些猜测,大家越发胡思乱想。
沈清灵似乎也被吓到了,“顾寒,你手里的东西很重要,现在该怎么办啊?!”
“嗯,我知道。”
顾寒来回握着那支录音笔,低头沉思半响,才说:“既然他出了事,但家人却没报警,那么这支录音,是交给老师,还是警察呢?”
他看似在自言自语,最后两句话,却是对着阮子晴说的。
阮子晴没有丝毫不自在,大大方方地回:“我个人认为,还是先交给老师比较好。”
顾寒毫不迟疑地点头,“嗯,那按你说的,就交给老师吧。”
沈清灵张了张唇,“……可是……”
可是,她的嗓音太微弱,即便表情有些委屈,隔着很远的顾寒并未看她。
阮子晴:“……”
她就随口一说,没想到顾寒会这样当着全班的面,支持认可自己的决定。
“什么东西要交给我啊?”
阮天鸣抱着课本站在门口,一脸的怒其不争,“说是让你们自由预习,一个个还真的自由,是把教室当操场了吗?怎么不撒着欢跑起来呢。”
他说起来就没完,走进教室来回巡视,足足教育了十几分钟。
要不是阮天鸣长得好看,只怕会成为全班最讨厌的老师之一了。
之后,顾寒将录音笔交给阮天鸣。
阮天鸣看了一眼,“你跟我去趟办公室吧。”
顾寒瞥了阮子晴一眼:“……”
没过一会,顾寒回来了。
阮子晴正想问他老师怎么说,没想到顾寒停在贺珉桌旁,说:“老师喊你去一下。”
贺珉正低头做习题,闻言将手底下的题目解完,才合上笔盖,“好。”
他的脚磨损了很大的面积,包扎的纱布很厚重,只能穿拖鞋。
当贺珉放缓脚步,一步一步往外走时,教室已经炸了锅。
同学们多年来观看过的影视剧桥段和经验,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寒哥!!体育委员是不是失踪了??!贺珉干的对不对!!”
“啊啊啊又是他干的?之前还把龙哥的小弟打个半死,还把刘舒杰直接打晕死在厕所了!!”
“你才死了呢!说话他妈给我注意一点,我就是生理性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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