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天使
不过这顿饭吃的也有些晚,因为赶到莫家二房已经不早了,准备这些食材又费了一些时间,好在大家心情都不错,就是衙役们也有耐心,他们原以为这家读书人应该也是很穷的,毕竟读书人砸锅卖铁的没少见,所以来时并不抱什么期望能得到多少赏钱。
却没想到这莫老爷给了大家一个大大的惊喜,五两啊,这一路走来,不算最高的赏钱,但绝对不低了。
一顿饭,宾客尽欢,而莫大河虽然也喝红了脸,但是并没有醉,此时精神亢奋:“三妹,我,我好高兴!”虽然是举人里的最后一名,掉了车尾,但上榜就是好样的,好歹的也是举人了不是?要知道他本来是不报什么希望的!
“爹,您赶紧去睡吧,一会儿再说,家里还要收拾呢!”莫小杰懂事的搀扶着莫大河去休息,好在莫大河酒品还算不错,乖乖的被莫小杰搀扶着去休息了。
苏三妹则跟着留下来的桂花婶、小鱼娘一起收拾残局;刘氏跟小刘氏还有陈氏被她劝走了,让她们回去休息,苏三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其实若是不劝她们也会走,只是会对她有怨言,干脆就做个好人,也省得以后他们来找自己的麻烦。
晚上,莫云飞跟莫小迟回家是孙浩帮着载回来的,听说自己的父亲中举了,俩人也很高兴。
至于莫宗海就不大高兴了,就连莫大江听了这个消息都不高兴,还愤愤的为莫宗海抱不平:“大哥,这老天也太没眼了吧?咋让二哥中举了呢?明明你更有才,更厉害!”
莫宗海心里是不高兴,可这话听了也不舒服,感觉很打自己的脸似的,制止道:“大江,那也是你二哥,大河中举了,咱们要替你二哥高兴!”
“大哥,高兴啥?我可不敢指望着能沾点二哥的光!”莫大江嗤之以鼻,他现在是以大房为马首是瞻,因为他发现他大哥确实是挺有能耐的,还能给他找工作,这代表着大房的好处还是能靠上的,自然是要好好的巴结了。
至于二房嘛,一个是他看不上,另外一个是有好处他也靠不上,他也记恨二房上次的事情,所以心里更是有怨言。
“大江,话不能这么说的,你二哥人还是不错的!”莫宗海不知道怎么的,听着这话就高兴,看吧就说还是自己有能耐,只是莫大河考上举人一事,莫宗海怎么想怎么不高兴。
“大河,恭喜啊!还是你比大哥厉害,早一步高中举人!”莫宗海脸上带着微笑:“你说你去参加乡试,怎么也不跟大哥说一声?还怕大哥给你使坏还是怎么的?”莫宗海这是实在忍不住了。
莫大江在边上还跟着道:“是啊,二哥,你这忒不够意思了,大哥人这么好,这么信任你,结果你还这么防着他,可真是让人寒心啊!这是不把我们当兄弟啊,还是发达了看不起我们兄弟?”
莫大河也不是以前的莫大河了,再说了,今天这个事情他自己都出乎意料,所以自认为没有任何亏欠莫宗海,理亏的地方。
所以莫大河听了这话心里也不舒服,只是他比较厚道,还是解释道:“不是的,我原来也没打算去考,是文斌说去长长见识也好!”而且莫宗海自己当初也没跟自己说他要去考啊,怎么自己就要跟对方说?
“是啊,大河可真是有才,深藏不露,没打算去考,都没准备,随随便便就去考上了!”莫宗海继续微笑,好气哦,自己准备了好久。
“大哥,不是这样的,怎么算准备?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一直都有在看书的,而这一次考试要说起来真的是运气,我自己都没想到,所以当初考完我就跟着其他人一起回来了!”莫大河解释道。
“大哥,你信二哥才有鬼呢?举人是那么好考的吗?二哥不定私底下怎么准备呢,就怕大哥跟他争呢!”莫大江在一边添柴添火的挤兑莫大河!
“要不就是我看是有人给二哥泄题也说不准!不然怎么二哥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就考上了呢?”莫大江越说嘴越秃噜,没了把门。
莫大河再好的脾气也禁不住这样的话语,当即愤怒的站起来,大声的道:“三弟,你什么意思?我考中举人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啊?说我不把你们当兄弟,那你们把我当兄弟了吗?我中举人,你们前一句恭喜,后一句就是埋怨挤兑,这是兄弟会做的事情吗?”
“大哥你怪我去考举人没告诉你,那你告诉我了吗?你不在家里的时候,家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不信你回来会不知道,会不知道我去考试?为什么当初没问,现在问了?”
都说老实人平常不发火,一发火那是很可怕的,莫大河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还有大江,我问你你当我是兄弟了吗?我们家快饿死的时候,三弟妹只想着那张嘴,你开口了吗?我不信你完全不知道?我盖房子时你说来帮忙,结果没吃好,你当场挑拨离间,好,我也忍;现在呢?我中了举人,你在这里满口胡言,一会儿说我背着大哥准备;一会儿说我舞弊!三弟,你这话出口,你有想过我是你二哥吗?我要是真舞弊,有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莫大河有些心灰意冷,现在只觉得以前怎么那么傻,猪油蒙了心的为了两个狼心狗肺的兄弟苛责自己的孩子呢?
莫大河摆了摆手,对想要说话的两个兄弟道:“大哥,我现在还喊你一声大哥,但是你心里清楚你自己对我怎么样,所以不要总要求我怎么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不欠你什么,你欠没欠我,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是老实人没错,可也是有脾气的,以前的事情,我只是不想去计较,正如你们说的都是兄弟,却不是傻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所以要真是为我好,说声恭喜你就可以走了,以后如果是来挤兑,责怪我的,就别上门了,咱们就这样远远的吧。”
第一四三章 闹翻
“至于三弟,你也走吧,以后你干脆不要来了,你好了,也别来,二哥不指望沾你点儿什么。你再来,我担心咱们连兄弟都做不得,既然没有兄弟情谊,那何必勉强自己跟我做兄弟呢?你来我也不欢迎!你要是真觉得我这举人的名次来得不公,不然你去举报试试?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不信我莫大河没做过的事你还能硬栽赃给我不成?”
莫大河也是心累,他为什么会是个迂腐的秀才?不就是因为心思单纯的吗?现在就因为兄弟俩各怀心思,所以就要跟兄弟俩虚以为蛇,他也很累,心累,所以他就干脆点,发了狠!
就这样,莫宗海跟莫大江被狼狈的赶出来了,发火的莫大河是很可怕的,兄弟俩也是理亏,秒怂的不敢吭声,只是他们的辩解莫大河也不想听,直接就把两兄弟赶出来了。
等莫家二房关了门,莫大江才又抖起来,抱怨道:“二哥也真是的,我又没说啥,干嘛那么凶?还让我别上门,不认我这个兄弟?我看这是中了举,抖起来了,看不起兄弟了吧!”
然后安慰莫宗海:“大哥,你别听二哥瞎说,是他自己看不起人还怪起我们来。大哥你对我们怎么样,我可是心里有数的!”
莫宗海给莫大河指责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听了莫大江的话并没有好受点,有些烦躁的道:“行了,都别说了,让人这么指着鼻子骂,你听着高兴啊?你说你说话,怎么不过点脑子呢?也太口无遮拦了,你真以为什么话都能往外说吗?你那话出口能害死你二哥,你知道吗?”
莫宗海确实是有些怪罪莫大江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管能不能说,也怪不得莫大河会恼,这还是莫大河涵养好的,要是他的话,还不整死对方?
莫大江听了这话心里也不舒服,自己还不是为了帮莫宗海说话才这样的吗?结果还怪起自己来了。
不过莫大江想到自己的工作是靠莫宗海找来的,忍着气的赔笑:“是,是,是!大哥我错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刚才就是话赶话的就说到那里去了!”
莫宗海没理莫大江的赔笑,转身就走了。
等莫宗海走了,莫大江才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然后哼着歌走了,没把刚才的事儿太放在心上!
而莫大河虽然发了威,把两兄弟都赶跑了,可心情并不好,闷闷的坐在凉亭里。
刚才莫大河的声音太大声了,房间里的人想不听见都难,莫云飞跟莫小迟他们在书房里做作业,闻言都放下了笔,等莫宗海俩兄弟走了以后,这才走出来无声的安慰着莫大河。
莫云飞其实心里是暗爽在心的,依照她的意思,莫家的这两兄弟是真都不是玩意儿,恨不得让莫大河跟他们断绝了关系的好,可想也知道不可能的。
“爹,别难过了,其实早点说清楚了也好,有时我看着你这么忍让着大伯跟三叔,我都特别不忍心!”莫云飞安慰道。
只是这安慰忒没水平了,莫小迟虽然也不喜欢大伯跟三叔,不过这会儿他以莫大河的感情为主,所以听见莫云飞的话,难得的有些不赞同的喊了声:“大哥!”别火上浇油了啊,爹已经够难受了!
莫云飞则摊摊手:早晚的事!你行?那你来!
莫小迟无奈的笑笑,安慰莫大河:“爹,你也别想太多了,其实兄弟不兄弟的,还是要看缘分的,也许你跟大伯还有三叔没缘吧!”
莫云飞则翻了个白眼,鄙视莫小迟:你比我好多少?
果然是一对二货姐弟俩,莫大河刚开始还伤心,这话听了都无语了,瞧见了姐弟俩的嘴仗,忍不住笑:“你们兄弟俩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莫小迟讪讪的,好吧,自己的安慰好像也不咋地,可自己是无心的好吗?
不管怎么说,有俩兄弟打岔,苏三妹又来安慰了一番,莫大河总算没那么伤心了!
不过晚上苏三妹就遭了殃,莫大河显然是化悲愤为动力,跟苏三妹这样那样,苏三妹也怜惜莫大河碰上两个不着调的兄弟,所以忍着羞涩,随了莫大河意!
于是,这天早上苏三妹没起来身,要知道莫云飞跟莫小迟可是要上学的,平常的时候苏三妹是个贤惠的,总是早早的起来给兄弟俩做好了早饭,可这一天早上姐弟俩都起来洗漱好了,苏三妹还迟迟不见影子。
莫云飞秒懂的吃吃一笑,拉着有些奇怪要叫喊的莫小迟道:“行了,小迟,别喊了,咱们路上随便看着买点吃的!娘难得睡晚一次!”
现在莫云飞跟莫小迟都有些零花钱,苏三妹跟莫大河就不是亏待孩子的主,家里有钱了,就都会给孩子们塞些零花钱,就怕孩子饿了,或者是有什么交际,要买东西没钱花!
莫小迟就觉得奇怪,也不是不懂事,闻言果然不喊了,只是觉得莫云飞的笑太猥琐了!
“小飞、小迟,你们怎么早上来这里吃早餐?你们娘没做吗?”孙浩有些好奇。
“嗯,昨天家里太忙了,我娘都累坏了!”莫云飞面不改色的道。
“那是该好好歇歇!”孙浩道,昨晚他就去给莫大河道喜了,自己兄弟考上了举人,可不就是件喜事吗?就是不知道湛文斌考的怎么样了?
“你湛叔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考中没有?”孙浩道:“嗯,下午的时候我去问问,正好去县里联系一下杂货铺!”
莫云飞听了这话,倒是想起一个事情了:“孙伯伯,你之前跟我爹说想去其他府城跑市场是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孙浩问。
“问题是没有,只是孙伯伯我觉得这样你会很辛苦,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莫云飞谦虚的道。
“什么想法,你快说说!”孙浩催促,他可是知道莫云飞脑袋瓜子灵活,很多主意都是他想出来的,所以很重视。
第一四四章 挑事
看了一下周围,凑到孙浩边上道:“孙伯伯,其实很简单啊,孙伯伯你好歹也是个老板,怎么能自己跑呢?我们可以让别人去跑啊,就好像是店小二跟掌柜还有东家的关系一样,只是差别在于店小二不用到处走,我们这个需要到处跑而已!”
莫云飞其实想过了,这个时代的物流就只有镖局了,所以莫云飞的想法就是:“一般的店小二跟掌柜,费时费力,还不定有结果,价格开高了,对我们来说也是损失,所以我觉得孙伯伯可以跟镖局合作,他们走南闯北的,不定去哪儿呢,哪儿都去,若是能顺带去谈生意,不是挺好的?到时候把需要的数量报回来,再让他们送镖局的去送,我们只负责在这里卖,岂不是又省心又安全!”
至于抽成这东西,莫云飞相信自己不说,孙浩也能想得到,要是想不到,印刷的生意就不会做的这么大了!
孙浩听得两眼发亮:“小飞这主意不错,孙伯伯要好好想想了!”要是真能这样的话还真是不赖,到时候只要跟镖局合作就好了,而且书还不同于其他的东西,这个时代即使是大老粗不懂书,但也是望而生畏的,对读书人自有一股敬重,所以即使是路上碰到匪徒了,种种原因下,比较容易放过,匪徒要那些书也没什么用。
莫云飞动动嘴皮子,孙浩就要研究好几天,终于觉得这事儿的可操作性非常的强了,而且现在从县城修了一条路到隔壁县去,要去隔壁的府城也会经过这条路,这代表着镖局来运书也方便,顺便的事儿再挣点钱,相信没谁不乐意的。
有了莫云飞的提示,孙浩又充满了干劲,开始了年前的忙碌,不过他本来也要忙起来就是了,毕竟年底了,既然要跑对联,也要赶紧跑起来。
莫家二房则是自这一天开始就很忙,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都是什么员外啊,什么地主啊之类的,还有些比如说罗凤镇的首富也过来了,等等的,有些甚至是一些县上排的上名号的世家,让莫家二房那叫一个受宠若惊啊!
虽然这些世家不会亲自来,可能派人来本身也表示一种重视!
莫家二房这几天非常的辛苦,好在有莫大树帮忙,还有莫村长自发自愿的来帮忙,这才应付开!
对于来人,莫大河的交际虽然一般,但是态度很坚决:人来就好,拜帖留下,礼物就不收了,一个都不收!
只有一个来自县城的礼物,莫大河收了,那就是湛文斌的,湛文斌早就听说莫大河也考上了,只是碍于他也考上了举人,为了不给人轻狂不知礼的印象,所以强忍住了没请假,只派人送礼过来,顺便喜气洋洋的告诉莫大河:他也考上了,哈哈!
当然了,湛文斌考上的名次可不像是莫大河在末尾,算是比较靠前的,虽然没得解元,也只是在乙榜内,可名次不是莫大河可以比的。
莫大河听说了,也很替湛文斌高兴,知道湛文斌喜欢吃家里的盐水鸭,当即让苏三妹再杀几只,做好了,让来人等半天,再给湛文斌捎回去。
湛文斌收到礼物果然很高兴,觉得莫大河深得他心!
好在忙碌了几天,这股热气终于散去了,这几天别说莫大河这个不懂交际的人了,就是懂人情世故的莫大树跟莫村长都累得够呛!
所以,清闲下来以后,莫大河特意让苏三妹整了一桌菜请俩人吃饭。
“村长,实在是太谢谢你了,这几天要不是有你帮忙,我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莫大河端起一杯酒,感激的道。
莫村长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这有啥?乡里乡亲的,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了,你中举这可是咱们全村的大事儿,今年咱们开宗祠,可是要禀告祖宗的,所以不用客气!”
“村长,三妹都跟我说了,这是之前你垫付的银两!”莫大河也没忘了正事,当初莫村长帮着垫付了三十五两,莫大河干脆给凑足了四十两,也算是给莫村长来帮忙的好处。
这个莫村长倒是没客气,就是多出的五两,莫村长推辞了一下,自然是没推过莫大河,也就美滋滋的收了,觉得这段时间果然是没白帮忙,瞧,不但让莫大河记了个人情,还白得了五两银子!
至于莫大树,莫大河倒是没说啥,反正来日方长,而跟两兄弟闹翻的第二日,莫大河就把这事儿跟莫大树说了,莫大树也生气自己的两个儿子太过分了,倒是没有责怪莫大河,还安慰莫大河,这让莫大河的心里好受点。
也亏得莫大河及时跟莫大树说了这事儿了,不然莫大河不知道后来莫大江还去找刘氏告状来着,刘氏听了莫大江添油加醋的话,本来是很生气,要跑来莫家二房找莫大河算账的,到时候要是人来人往的也就有好戏看了。
好在给莫大树制止了,不但制止了,还把刘氏给一顿骂,把刘氏骂得蔫蔫儿的,而莫大树不但骂了刘氏,连始作俑者莫大江都喊过来骂,本来莫大树还想着装不知道的,让他们兄弟自己去理,可莫大江还要再生事,莫大树就不能忍了。
莫大江也才消停了,虽然有些怪老爷子偏心,可莫大树把莫大江怼得哑口无言。
这段时间,纪云跟纪坤是很受累的,俩孩子只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能出来,因为外面人来人往的,俩人的来处还没说清楚呢!
纪云跟纪坤也很懂事,让在房间里呆着就老老实实的呆着,纪云是身上有伤要养,纪坤则有熟悉的人陪着,他就能很乖,真的是太惹人疼了!
好在这段时间县城里包括罗凤镇都风平浪静的,也没再出现什么人搜查了,也没再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所以莫家二房已经商量好了,回头就去做戏。
办法虽然繁琐了一点,但是有效果就行,而这些都要在纪云身上的伤养好了为止!
第一四五章 “托付”
这一日,罗洲县虎山镖局来了一对夫妻,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上好的,但是神色却有些狼狈;夫妻俩要委托镖局送他家的两个孩子去桂陶县罗凤镇的莫家村莫大河家里。
其实这对夫妻是莫云飞跟莫大河扮的,莫家二房仔细想了一下,想要这事儿不暴露,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自然不好再节外生枝给别人知道这个事情了,于是,莫大河跟莫云飞俩人就悄悄的进了城,还扮演了夫妻俩,因着莫云飞个子高,比常人家的妇人都高,所以扮小媳妇完全没问题,再用墨跟一些胭脂水粉往脸上浓妆艳抹一些,就完全没问题,谁都不会认出这只是个小孩子。
莫大河也给化了妆,两肩膀上垫着东西,脚上也垫着东西,这样可以让莫大河变得高大一些。
说辞就是:他们家原来是做生意的,但是因为做生意失败,讨债的人天天上门,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呢,为了两个孩子好,只能把俩孩子送到朋友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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