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旺旺旺 第11章

作者:提莫莫提 标签: 年代文 种田 穿越重生

  “耍什么流氓呢,我和巧云妹妹开开玩笑,轮得到你来管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若是陈天禄是个八岁小孩,陈年年或许还会稍微管教管教,免得他以后给自己拖后腿,可陈天禄已经十八岁了,已经歪得没边,基本可以将他这个人放弃了。

  被欺负的陈巧云含着泪听他兄妹俩在这里吵闹,只想拿个臭袜子把他们的嘴给堵上。

  陈年年一直嚷嚷着她被陈天禄占便宜的事,要是被其他人听见了传出去,还让她怎么嫁人啊。

  谁让她嫁不出去她一定跟谁急,要是以后她也像陈年年那样沦为别人的谈资和笑柄,她要怎么活。

  一时间,她看着陈天禄的眼神充满怨恨。见他一点儿后悔的意思也没有,陈巧云恼怒的伸出双手用力将他往后一推。

  原本她只是想将陈天禄推开,好方便她离开这里,可谁知道陈天禄站的那地方刚好有块青苔,这一推,就将他推到青苔上,陈天禄一个没站稳跟着就掉进了河里。

  意外发生得太快,就连陈年年都没反应过来。

  陈巧云也也没想到事情会像这样发展,她咬咬牙,跺跺脚道:“掉进河里也是他自己活该,你们兄妹俩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坏我名声,我一定让他去坐牢。”

  说完她就端着自己的盆子飞快地离开了。

  边跑还边回头看了几眼。

  她真是巴不得陈天禄就这样淹死的好,不过她也知道,要是陈天禄真要是出事了,她就是杀人凶手了。

  幸好那一块水不深,陈天禄不会有性命危险,不然,她就被陈天禄给毁了。

  陈年年看着陈天禄在水中扑棱着十分无语,那河水不过半腿高,至于掉进去就爬不起来吗?

  昨个才立春,这河水依然冷得刺骨,陈天禄这身体再怎么强壮怕是也够呛。

  要不是陈天禄是她名义上的弟弟,她是真的懒得他。

  “行了行了,陈天禄你赶紧爬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陈天禄扑腾半天感觉不太对劲,他试着直起身子站在河里,结果那水才刚刚没过他的小腿。

  一瞬间,他的脸涨得通红,羞得都不太敢看陈年年。

  他真蠢,真的太蠢了。

  被人推进了河里不说,还让陈年年看了他的笑话,他这辈子最不想的就是在陈年年面前丢脸。

  听到陈年年那克制不住的笑声,他梗着脖子羞怒道:“你个扫把星,笑什么笑,本来我在这里还好好的,要不是你来我又怎么会掉到河里。”

  越想越是这个道理,他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陈年年这么一个坑人的姐姐。

  陈年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遇到陈天禄这种蠢货。

  笑够了,她才看着傻乎乎站在河里的陈天禄道:“你是嫌河水不够冷,所以想多待一会儿吗?”

  不冷?怎么可能不冷,这会儿他全身发抖,连牙关都在打颤。

  陈天禄缩成一团,哆嗦个不停。

  回家的路上,那水顺着陈天禄的裤腿不断往下滑着,所到之处全是水迹。

  陈年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看到这丢人玩意就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听到陈天禄接连打着喷嚏,陈年年幸灾乐祸地说道:“你要是感冒了,咱家可没钱给你抓药。”

  虽然冷得不想开口,但陈年年一说话,陈天禄势必要回嘴:“我可没你那么金贵,一个小感冒而已,吃什么药。”

  陈年年嗤笑一声,陈天禄这是对自己身体多自信啊,依她所见,陈天禄要是真感冒了,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自觉自己这副样子丢人,后半段路程陈天禄都是跑着回家的。

  孙慧芳看他浑身湿哒哒的跑回家,还以为他想不开去跳了河,抱着他又哭又骂的,真是让陈年年好一阵无语。

  陈天禄尴尬得大吼了两声,把孙慧芳震慑后才回了房间换下了自己湿透的衣服。

  本以为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当天夜里陈天禄就开始发热,若不是陈天弘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不太对劲,恐怕人都得烧没了。

  陈天禄感觉到家里人在忙前忙后的为他降温,他却烧得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

  脑子偶尔清醒一阵时,他也是在脑海中骂陈年年乌鸦嘴,扫把星。

  骂完了,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居然要和陈年年做姐弟,太倒霉了,实在是太倒霉了。

  孙慧芳一边替陈天禄敷着毛巾,一边对着陈年年和陈天弘道:“你们对天禄的好,他也是记在心里的,你们看他都感动得哭了。”

  陈年年&陈天弘:?????

  孙慧芳那表情和语气一点儿也不像是在说反话,陈年年无奈摊手,心想孙慧芳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值得她好好学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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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交易

  深夜来临时,整个陈家湾一片沉寂,借着天上昏沉的月亮,陈年年和孙慧芳偷偷摸摸的进了山。

  寂静无声的夜里偶尔传来两声犬吠,听得孙慧芳胆战心惊,唯恐一个不小心她们就被人发现。

  她这辈子没有做过任何的亏心事,谁曾想现在竟然要背叛集体,背叛组织,去干那等资本家干的事,她内心饱受煎熬,只得默默背着主席语录,希望得到宽恕。

  越是临近山洞,她的心脏就跳动得越厉害,“怦怦怦”的简直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陈年年举起上山后点燃的火把,将整个山洞照亮。

  看着山洞里的药材完好无损时,她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被人发现。

  三麻袋药材,对她们两人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孙慧芳干惯了农活,一人就背了两麻袋。

  夜间的山路非常难走,要是陪陈年年来的人是腿脚不便的陈天弘,恐怕还得费不少劲才能把这药材给背下山。

  孙慧芳在陈家湾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对这里的每条路都是无比熟悉,母女俩走着小路到达村口时,陈年年就看见远处传来了一束灯光。

  做贼心虚的的孙慧芳立马抓住了陈年年的手,六神无主的问道:“年年,怎么办,会不会是民兵在巡逻?”

  看着灯光连续闪了三次后,陈年年才摇头:“都这么晚了,民兵早就睡了,那就是收购药材的人。”

  陈年年和男人都是谨慎的人,上次分开时,两人设置了一个暗号。

  电筒闪了三次,陈年年便知道这便是和她交易的人。

  她背着药材走上前去,看着夜色深处的人影低声询问道:“三爷,是你吗?”

  三爷是这个“倒爷”在道上的称呼,干他们这个的,非常忌讳告诉别人的真名,所以在陈年年问了要怎么称呼他时,他就淡淡地说了这个名字。

  “是我。”

  “你联系的货车在哪?”陈年年左右瞧了瞧,都不见有任何可以带货的东西。

  三爷道:“货车开到这里容易被人发现,你们跟我来。”

  陈年年跟着三爷又走了十多分钟,终于见到了他的货车,那车里还有一个司机在。

  看那司机和三爷的熟稔程度,两人怕是没少干这些事。

  “六子,把称给拿下来。”

  “好嘞。”

  “来来来,动作麻利点,把东西放下来。”六子小声低声吆喝着,和三爷一起接下了陈年年和孙慧芳背篓里的药材。

  将东西抬上称称好后,三爷道:“一共113斤多一点儿,我给你算110斤的钱行不行?”

  陈年年算了算,少算三斤多的药材,差不多就是少给她一块钱,这时候的一块钱能干的事情可真是太多了。

  “三爷,你这就有点心黑了吧。”

  六子是三爷一手带出来的,听到陈年年这话,他当即就不高兴了:“抹点零头你就说我三哥心黑,你去问问谁能给你这么高的价?”

  陈年年觑了他一眼:“一块钱可不算是零头了。”

  本来她们干的事情就见不得光,在这里待得越久,孙慧芳这心里就越不踏实,她就盼着陈年年早点拿钱走人。

  她扯了扯陈年年的衣袖道:“少就少吧,能赚一点儿算一点儿。”

  “咱俩是长期合作,你要是保证货源,我肯定亏待不了你,这次我还给你带了票,要是就为这一块钱你就和我闹不痛快,咱俩以后还怎么合作。”

  陈年年笑了笑:“我哪能和三爷不痛快,这样吧,三爷你把手上这手电筒给我,我就直接把那三块也给你抹掉。”

  这时候的手电筒也算是家用电器,一般农村人家里都没有,三爷手上这个也是他前阵子买的,凤凰牌的,花了他好几块呢。

  虽然这点钱他是没放在眼里,可就这样白白送给人,他也是舍不得。

  “每次挖药材,我都得等到晚上才去,这没个手电筒真是一点儿也不方便,咱俩现在是合作伙伴,你总不至于一个电筒都舍不得给我吧。”

  六子惊道:“你这女人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三哥凭啥白白送给你?”

  “啥叫送啊,我还给你们抹了四块钱呢。”

  三爷认真想了想,哪怕少了四块钱,这趟生意他也挺亏的,又给钱,又给票,还要给麻袋,现在更不得了,这丫头连他手上的电筒都不放过。

  算了,看在倒卖药材能够挣钱的份上,他也懒得和她计较这么多。

  这丫头是贪心了点儿,但胜在人机灵,和她合作,能免去很多麻烦。

  “拿去拿去,下次我要是再让你骗东西,我就跟你姓。”三爷不耐烦的说道。

  陈年年脸上一点儿不好意思也没有,三爷倒卖药材能赚多少,她一点儿也关心,但她这人从来不白费功夫,付出了多少,她就得拿回多少。

  做生意你不算计别人,就等着别人来算计你。

  她虽然有点得寸进尺,但每次贪心都是在三爷的底线之内,所以完全不怕把人给得罪了。

  手电筒给了后,三爷又从兜里掏出三十块钱给陈年年,里面还夹着好几张票。

  拿到钱的陈年年高兴极了,从今以后,她可就不是那个一穷二白,啥也买不起的人了。

  “以后咱每十天交易一次,你每次带来的药材不得低于一百斤。”

  这要求不算过分,陈年年完全没有意见:“那三爷,我们先走了。”

  回家的途中,孙慧芳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双脚虚浮着,跟做梦似的。

  她是亲眼看着陈年年数钱的,就那几袋药材居然可以卖那么多钱。

  整整三十块,要是靠种地和挣工分,她们得挣多少年才能挣到这些钱啊。

  她把手指放进嘴里咬了咬,感受到疼痛时,才喃喃道:“原来不是在做梦。”

  其实,从那个“倒爷”将手电筒送给陈年年时,她就感觉很不真实了,这么贵的东西说送就送了,这人可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