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家的纨绔嫡次子 第252章

作者:痒痒鼠 标签: 爽文 种田 系统 穿越重生

  太后娘娘认为她今晚上又可以多吃一碗饭;皇上不想搭理“爱美”到人神共愤的小孩子,皇上认为,他就算是五尺三,除了在座的两位亲人没谁敢说他不够高。

  弘晙阿哥看看乌库玛麽,看看玛法,认为这就是小系统口中的“代沟”,乖乖用饭。

  “乖巧”的小模样,看得太后娘娘更乐呵,看得皇上牙疼。

  焦黄的榆钱饼、韭菜盒子、槐花饼……最新鲜的荠菜凉拌,香椿芽凉拌、菌菇清炒……温补的银鳕鱼汤、香煎芦笋腩肉卷、双笋炝蛤肉……等到这顿“愉快”的晚食结束,皇上和太后娘娘心满意足,弘晙阿哥也是心满意足。

  陪着玛法和乌库玛麽散步消食,亲玛法和乌库玛麽去做佛课,弘晙阿哥慢悠悠地踱步回府。

  四爷从衙门里回来,正好遇到儿子,瞧着儿子懒洋洋的小模样,就知道是在宫里吃过了。

  父子两个一起慢悠悠地踱步,一边因为街上人群匆忙归家的场景心生欢喜,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佛法也有好处,偶尔陪着你玛法和乌库玛麽一起做佛课。”

  “弘晙明白。”

  四爷觉得儿子的性子,已经好好“修身养性”。但是弘晙阿哥认为,佛法对他能有什么好处?若是为了陪陪玛法和乌库玛麽,方法有很多,当然乌库玛麽和玛法都喜欢,他偶尔几次做做佛课也可以。

  “今天进宫有缠磨你玛法?”

  “弘晙是和玛法很严肃地说话。玛法今天说,十四叔跟去西部,就是一个负责后方统筹调度的。阿玛,弘晙也可以。”

  四爷认为儿子就是瞎折腾,皇上怎么会同意儿子跟去西部?

  弘晙阿哥认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努努力,家里长辈一定会看到他的决心的。

  “将士们那么多,哪里需要你十四叔亲自打仗?而且西部的问题,也不单单是一个打仗的问题。你跟去做什么?光照顾你的人,就得有一个营。”

  弘晙:“……”

  “到了西部,只有你十四叔在身边,到时候想家人想得哭鼻子。”

  弘晙:“……”

  “弘晙要去。”弘晙让他阿玛双重打击,小脾气上来,不讲道理。

  “等弘晙长大到十六岁,就更不能出去了。弘晙要去西部看看。”他玛法的寿数,能到多大弘晙心里也没底,但他隐约明白,等他十六岁的时候,肯定有更多的时候绊住脚步。

  但是四爷不这样想。

  “说让你十六岁出门,只是因为十六岁,年龄到了,不是说,到了十六岁就必须要出门。明白不?”

  “不明白。”弘晙阿哥眼睛瞪大。

  就知道他阿玛说什么“十六岁”是忽悠他的。

  父子两个相谈“不欢”,彼此都是小小的郁闷。四爷为了打消儿子的念头绞尽脑汁,弘晙阿哥为了达成心愿,也是绞尽脑汁。

  其他人也都是反对,包括从俄罗斯回来的大阿哥胤禔。

  “鉴于河南地接六省,十分重要,一直有派兵驻防,设八旗满洲蒙古马兵六百名,鸟枪兵二百名驻扎开封府,设城守尉一人,满洲、佐领、防御、骁骑校各个人,蒙古佐领、防御、骁骑各二人。”

  “这几十年来,八旗驻防的方式已有重大改进,虽然颓废很多,经过改革,改善很多。一方面还需要增加新的驻防地,使得八旗驻防在全国构成一个完整体系,另一方面是利用其他民族增强北部和东北的防务。”

  “在京畿、长城驻防线,增设喜峰口、冷口、罗文峪、山海关及右卫驻防点,其中右卫一度形成强大的阵容,设将军一人,护军统领二人,副都统四人,下设相应的护军参领、协领、佐领、防御、骁骑校和护军校。”

  “…………”

  一众皇子聚在一起讨论大清国目前的兵力分布,和下一步的兵力分布,弘晙阿哥好不容易争取到旁听的机会。

  听到“在运河、黄河驻防线,增加了从德州经开封到西安的黄河驻防线,加强开封驻防点。”

  “在长江驻防线,派副都统一员,率满兵二千六百名驻防成都……”

  他知道,这是为了进攻西藏做准备,提前让将士们适应西部气候,外加巩固西南边疆的需要。

  所以,玛法和叔伯是要将一次就可以打完的战事,而是要,拉长,拉“宽”,慢慢地打?

  弘晙阿哥不明白,听到玛法提议在承德回京城的地方修建“郑家庄”,心里更是砰砰跳。

  弘皙哥哥的“郑家庄”?

  “从京城到承德,地方紧要,胤祺,这个工程要加紧。”皇上看一眼乖孙孙,下了命令。

  “胤祺明白。”恒亲王胤祺立马领命。

  其他皇子们都没有在意这个事情,继续他们的讨论,唯有弘晙心里不平静。

  弘晙阿哥心犹大伯和二伯一家的未来,可有不知道该怎么和玛法讨论。

  西征大军好似不着急出发一样,西部边境的大军收到皇上的命令也只防守不不进攻。

  河南南阳总兵官高成标下兵丁,因地方官查拿赌博人等,到知府署内争闹,将知府沈潮抬到教场围辱。巡抚随即奏闻,御史杨汝谷也随即题参。皇上恼怒,命令刑部尚书张廷枢、内阁学士高其卓前往察审,弘晙阿哥只顾着安慰玛法,也顾不上他的事情。

  好在,转机很快来临。

第199章

  一支北方口音的军队, 士兵们魁梧高大, 脊背挺直, 花绿绿的军服更是不同以往……从战略要地湖北荆州起程,迎着醉熏人的小南风,好似一阵初夏的微风一样地开进成都。

  成都人都清晰地记得,历史也清晰地记得,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时分,成都市西郊黑压压来了一批特殊的军队, 为首的将军看了看一马平川的矮矮的成都, 将马的缰绳一勒,随着骏马的一声长嘶,整个部队停止前行的脚步。

  几个村子的人纷纷大惊失色,纷纷抄起家伙, 携家带口,在杂草丛生的市郊, 逃命似的四处逃窜。

  他们不知道,现在还不是秋收的季节,劫掠他们的盗贼怎么就来了。

  他们没想到,这支服饰古怪的队伍, 就在郊外自己安营扎寨,生火做饭,没有半点要“扰民”的意思。

  他们弄不明白,既然“来都来了”,他们也做好损失一切保住性命的准备了, 为何对方又驻扎在城外?没有动静了?

  有何更深的意图?

  未必又有一次“屠城”的前奏?

  时刻警惕,胆战心惊的成都城外百姓们,两三天下来,终于明白且相信,这些将士们不是来“杀”他们,而是来“护”他们的。

  “娘啊——”一个身穿褐色短打的汉字嘶哑着嗓子大喊一声,泪流满面,“扑通”一生跪在黄褐色的土地上,痛哭流涕。

  紧接着……是更多压抑的哭声。

  再然后,就是放声的痛哭,小孩子们的哇哇大哭。

  旷野上哭声一片,士兵们有的想起自己的家人跟着哭,有的沉默,有的满脸杀气。

  领兵的将军,镶黄旗的巴图尔,身形高大,面容清秀,看着只有三十岁的样子,曾经四九城里头斗鸡遛鸟的年轻人之一,因为四九城里头日复一日的军训,成绩优秀,一路升迁到现在独立领兵,此刻亲眼目睹这番场面,只有沉默。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泪流满面,他是如此的伤心,好像用自己的整个生命也无法倾诉。

  一位中年的庄稼汉无声地流下泪来,接着就失声,立刻又变成长嚎,像一匹受伤的老马深夜在旷野嘶鸣,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伤。

  那个小孩子,瘦瘦的身体,黑黑的脸蛋,因为大人的哭嚎懵懵懂懂地跟着哭。

  …………

  巴图尔的双眼凝视着这一切,眼里涩涩的,心里酸酸的。

  四川紧挨云南和西藏,战略地位非常重要,而成都作为进藏重要的门户,无论大征小战,都有着桥头堡的作用。

  从先帝三年到康熙二十五年,朝廷因为沿海的混乱、四川的荒芜,一直命令沿海居民朝内地搬迁,很多广东人、福建人、广西人……就在那个时候,怀揣吃饱喝足的希望,来到号称“天府之国”的四川。

  移民们千里迢迢,跟着移民的队伍,千辛万苦地来到成都。本想在这座偏安一隅的地方世代休养生息,却就在谷穗金黄,籽粒饱满正值收割的季节,一批强人从成都的西门呼啸而来。

  骑着高头大马,古铜色面颊有轮有廓,身着奇装异服,手持弯弓镰刀和火铳……不仅强掳粮食,还烧杀掠抢,无恶不作。然后风一般地从西边呼啸而去,不见踪影。

  辛辛苦苦半年眼看要丰收的粮食,那是一家人一年的希望,不饿肚子,有暖和的衣服穿。没有了赖以生存的粮食,今后的生活还怎么过?

  可是,这样的苦难并不是只有一年。每一年,每到收获的季节,这里的老百姓只要看见西边有什么异样,他们就只能无助地祈求着上苍,希望化险为夷,可是每每如此,给他们带来的,却是无尽的伤害和近乎绝望的表情。

  可是,地方官也拿这些人无可奈何,当地驻军也没办法。

  巡抚年羹尧来到四川之后几番“剿匪”,情况好转很多,但是这些老百姓之前都深受其苦,到现在还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一位斥候兵打扮的小兵进来行礼,面色严肃,声音里透着克制的怒火。

  “将军,那所谓身佩利器的强人,身份上是成都朝西边山里的藏兵,可,这些藏兵其实只是一批‘雇佣兵’,雇佣他们的人,乃是较之于他们的先批移民。”

  “那批土著先民一直在成都这块土地上安逸地生活着,因为前朝末期的兵患——“张献忠屠城”,逃命似的跑到古灌县一带的山里隐藏起来,如今若干年过去,生活在山里的他们,一直梦想着能回到这里……”

  巴图尔将军气笑了。

  直接接口说道:“想要回到这块‘本属于他们的田地’,可他们慢慢地‘发现’,他们的家园已经被人‘占据’了。他们岂能忍受那种‘鸠占鹊巢’的侮辱?于是乎,他们用当年在成都攒下来的丰厚身家,花银子“请”来骁勇善战的藏军,帮他们收回‘家乡’!”

  连炮竹一般的一长串话,最后一个“家乡”,巴图尔几乎是梗着脖子吼出来。

  斥候兵不说话,帐篷里的几位小队长都默默不做声,这个事情,确实就是这么,让人憋火。

  当地百姓无可奈何地承受“连年战争”的洗礼,其原因,居然是另一批像他们当初一样的移民,谁能想到?

  想到了,找到证据了,能说吗?

  能对外公布吗?

  巴图尔心里的怒火压制不住,干脆带齐人马到古灌县转了一圈,杀气腾腾地要求古灌县令交出来“通匪之人”。

  古灌县令……也是无辜啊,他才来这里上任两年,比巡抚大人年羹尧来的还晚。

  但他也隐约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可说……面对巴图尔打定主意要一个“交代”的架势,只得含泪表示,古灌县没有“通匪之人”,从那边落户到这里的“先移民”对那里依旧热爱,愿意出资修桥铺路。

  巴图尔狰狞一笑:“县令大人确定?”

  “确定!”

  “确定!”

  古灌县令点头如捣蒜,娘希匹的,他也看不惯那一伙人好不好,有银子不花在正经地方,请藏兵来欺辱自己同胞,算人吗?

  古灌县令想起他们日常那份“高高在上的优越姿态”,心里的火气更旺。

  拿起酒壶一脸谄媚地给巴图尔倒一杯酒,眼神儿那个“意会”:“将军尽管放心,有你们的到来,下官非常‘确定’。”

  “将军你不知道,你们没来之前,下官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下官位卑人微,一直没办成。这次,下官就‘狐假虎威’一次,保证给办成喽。”

  巴图尔表示满意,吃饱喝足后领着人马在川藏边境上转一圈,对出来巡逻的西藏人龇牙咧嘴地挑衅,气得藏兵们暴跳如雷,还不敢出来迎战。

  在巴图尔领着他的人驻扎成都郊外,配合其他八旗驻军震慑云南和西藏的时候,大清国的雍亲王带着儿子弘晙阿哥,来到四川。

  弘晙阿哥面对完全不同于北方或者沿海的风土人情,美食,美景,美人儿,那个兴奋,打马奔跑在广袤的草原上嗷嗷直叫唤。

  “阿玛,弘晙喜欢这里。”

  四爷瞧着儿子欢乐的小模样心里开怀,虽然还是严肃着一张“年轻”的脸,眉眼间却也是洋溢着笑意。

  父子两个和侍卫们一起“轻车熟路”进入成都,没有响起一片小浪花,巡抚年羹尧在衙门里看到四爷、小四爷“从天而降”,那个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