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峰一鹤
“……”
这一场养了两天,秦嫀得了空才好奇地询问郎君:“男人果真喜欢女人那样赤条条地穿着他们的衣裳……”
她还没说完,赵允承就捂住她的嘴,反问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哎,都快三十的人了,这点子荤话都受不住……
自从知道赵允承很不经逗,秦嫀就老实了许多,在夫君将返国子监读书的前几天,都是适可而止。
半个月过得太快了,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
郎君和她说要入国子监半个月,她很不舍,想到马上就要和夫君分开半个月,头天下午便缠得狠了些。
赵允承却是不敢在沈府逗留太久,掌灯时分从小娘子的温柔乡里脱身,便直奔摄政王,沐浴洗发,将身上洗得一干二净。
他目光所及之处,自己身上是没有什么痕迹的,这几日他都很注意,不叫小娘子挠咬他。
唯一有道小小的划痕,在左胸膛上横贯而过,也不是那么明显。
“……”容王叹了口气,拿出宣纸磨墨写信。
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
赵允承坐在书案前,慢慢撑起脑袋,望着烛火,思绪飞远,脑海里全是小娘子。
温软可人,柔情绰态。
和她待在一起,便觉得分外安宁。
等赵允承回神时,面前的宣纸上竟滴了几滴墨汁,他赧然,掀下宣纸无奈地烧掉。
信写好,塞进枕头下,正是临近子时。
容王躺上床去,受到那股不受控制的困意侵犯,有心抵抗,却最终还是不甘愿地陷入深眠。
隐藏的另一个意识,从黑暗中挣脱出来,夺回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黑衣醒来的一瞬间,身子骨软绵,无力,像是吃了十吨软筋散般,严重怀疑,自己能否提刀杀敌。
虽然有些夸张,但是黑衣坐起来,运了运内力,确实觉得自己有点虚。
“……”
中毒?受伤?
这些念头一一在摄政王的脑海闪过,他仔细运行内力,排查完中毒的可能,便检查身上各处。
除了左胸上有一道细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划痕,身上并无伤口。
莫名亏虚的感觉,黑衣说不出的厌恶,他一边在心里辱骂白衣蠢货,一边翻出信看看,或许里面会有那个蠢货的解释。
不过从头到尾看完信,里面尽是通篇没用的废话。
“……”黑衣眼神阴鸷,面沉如水,一把将宣纸团在掌心握紧,稍一用功,把宣纸化成粉末散了出去。
但因为身体莫名亏虚的缘故,他今晚不得不卧榻歇息。
第25章
又到了大家绷紧皮过日子的上半月,高远和往常一样,习惯性地待到深夜,过来瞧瞧王爷的书房。
但今夜离奇的是,王爷的书房一片漆黑。
似是里头的人正在歇息。
这便有些奇怪。
不过高远转念一想,王爷出去游玩了半个月,许是路上舟车劳顿,累了也说不准。
往常他们家王爷不办公的时候,常有一连消失半个月的事情,想来是这次出行比较疲乏。
次日一早,上大朝的日子。
摄政王歇了一晚上之后,才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气充盈了些,但是无济于事,他练的是内家功夫,意到气到,无刚不摧。
但凡身上的气有点不对,他都难受得紧。
这具身体才二十六,摄政王可不相信,自己正值壮年,就开始身体衰弱。
今早入内伺候王爷净面更衣的高远等人,明显地感觉到屋内的气氛沉着凝重,让人胆战心惊,噤若寒蝉。
面容冷峻的郎君望着高远,皱眉想问些什么,但是闭了闭眼,终究是把心中的疑问咽了下去。
宫人伺候摄政王穿戴整齐,垂首恭谦退下。
黑衣郎君走至门前,将晾了半个月的雁翅刀戴上,拂袖跨出门槛,望着蒙蒙亮的天,踏风而去。
初一的清晨的宫门口,依旧是一片喧嚣。
聚集在一起的官员们,苦中作乐地开盘打赌,不知那摄政王今天是骑马上朝,还是坐马车来?
思及七月天气闷热,立刻有人笑道:“应当是打马来吧?”
前时天冷的时候,才见过摄政王乘坐马车上朝。
平时一般都见他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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