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笑靥美如画 第28章

作者:怡米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林宝绒刚要走,林修意又道:“近些日子,周氏和罗氏都跟我哭穷,说月银不够花,适当给她们涨些。”

  “涨多少合适?”

  “这点小事儿,你还问为父?将来嫁入闻家,势必由你来管家,闻晏若是纳了妾,你该给多少月银?”

  林宝绒摇头,“他不会纳妾。”

  林修意显然不信,“你还小,不懂得男人,听为父的,嫁过去以后,只要赢得丈夫的尊敬即可,不必太在意丈夫的真心。”

  林宝绒不认同父亲的说法,“女儿相信,他会是一个长情的人。”

  “他长情,也不见得不纳妾,而且,他娶你的意图......”林修意忽然噤口,怕她失落,改口道:“男人多半喜新厌旧,跟你说这些,无非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别对他一腔热情,不过,只要有为父在,你就不必担心在闻府的主母地位。”

  在林修意看来,家族之间的利益牵扯,才是世家贵女能否在夫家站稳脚跟的关键。

  闻家叔侄的仕途如日中天,闻晏的父亲也非泛泛之辈,照此发展,要不了多久,京城就会多出一个豪门大户——闻氏一族。

  林修意哼笑一声。

  几分佩服,几分忧愁。

  作者有话要说:  林修意:闺女眼光太好,嗯......

  作者菌眨着小眼睛求求求预收《衔枝(重生)》:

  上一世,景乡侯府被抄,侯府小姐以清白之身换取了父兄的性命。

  魏箫将她压在塌上,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蛋,“再哭,本王就不认账了。”

  姚芋立马噤声,咬唇承受。

  一夜情迷。

  后来,魏箫被人出卖,血染沙场,她寻到他的尸骨,将他葬了。

  重来一世,景乡侯府风调雨顺,姚芋莞尔,再不用与魏箫纠缠不清。

  孰料,父亲竟将她许配给了魏箫。

  大婚前夜,姚芋跑了,途中遭遇劫匪,恰有一路人马经过,她上前救助,拽住一人衣袂,“公子,救救我!”

  那人弯腰,拍拍她的脸蛋,语调阴晴难辨,“我若救你,你要如何报答我?”

  姚芋抬眸,心尖一颤。

  魏箫笑道:“与我重温旧梦,如何?”

  *

  摄政王魏箫寡情冷性,千百柔肠只给了一人。

  【色是刮骨刀,无怨无悔】

  阅读指南:1. 双重生。 2. sc、he。3.忽略“欢喜冤家”的标签,男女主并非欢喜冤家。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19658797 4瓶;千秋墨雪 1瓶。

第23章 争吵

  国子监每年都要向朝廷推荐品学兼优的监生和贡生,由吏部分配职务,但通常品阶不高,很多学子志存高远,会选择参加科举。

  晋王世子是率性堂的老生,迟迟无法结业,愁坏了晋王夫妇。

  这日,出狱不久的晋王来到彝伦堂,想跟闻晏探讨儿子的仕途。

  既是来求人的,自然不能像往日那般高高在上,而且如今的闻晏,再不是无权无势的寒门之子,他手握北镇抚司指挥权,深得帝王器重。

  晋王站在彝伦堂门外,磨磨牙,叩了两下门。

  一名监丞拉开门,笑道:“祭酒大人恭候王爷多时了。”

  一听这话,晋王心里微微得意,即便闻晏是新贵又能怎样,还不是皇家的奴才。

  进了门,瞧见伏案处理公牍的闻晏,立马换上笑脸,拱手道:“祭酒别来无恙啊。”

  闻晏礼节性起身,淡淡道:“晋王殿下。”

  见闻晏面上没有一丝笑容,晋王心里不舒坦,面上保持大度的笑。

  “祭酒不愧是新贵中最拔尖的,自从你接手了北镇抚司,犯人们就跟老鼠看见猫一样,战战兢兢,再不敢说诨话吓唬人。”

  晋王在诏狱中呆了一段时日,恨得咬牙切齿,本想出狱后去皇帝那里诉苦水,结果皇帝根本不见他。

  晋王最近魂不守舍,生怕在皇帝那里失宠。

  一朝落魄才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

  晋王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里越发不平衡,但今儿是来求人的,只能放低身段。

  “想必祭酒也知道,本王今日到此的目的。”

  闻晏撩他一眼,“本官不知。”

  “......”晋王心里骂咧咧,“不就是为了本王那个不成器的世子么,祭酒能否帮忙跟周尚书说说,给世子安排一个好一些的历练机会。”

  闻晏放下手中狼毫,左手肘抵在桌面上,“王爷觉得世子该去哪里历练?”

  晋王勾唇,“当数东宫詹事府,哪怕给太子做伴读也是好的。”

  闻晏淡淡道:“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怎会大材小用?为储君效命,是他的分内事。”

  “王爷的想法,世子知晓吗?”

  晋王摆摆手,“不用管他怎么想。”

  闻晏似乎也勾了一下唇,并不明显,“世子顽劣,去了詹事府只怕会给王爷招惹事端,不如与其他监生一起去六部历练。”

  晋王暗自磨牙:一番婉拒的话说得冠冕堂皇,还顺带着挖苦他儿子,真是虚伪之人!

  狂妄小辈!

  奈何,自己现在动不了他。

  跟闻晏周旋了一个时辰,晋王讪讪离开,吃了瘪,一肚子火,回府后,拿侍妾出气。

  翌日一早,晋王衣冠楚楚去往宫里,既然闻晏这里讲不通,只好去求太后。

  被折磨的侍妾哭的嗓子发干,坐在床上狠狠瞪着手臂上的伤痕。

  丫鬟进来收拾屋子时,小声道:“听说昨儿王爷在祭酒那里吃了亏,才折磨姑娘的,姑娘别往心里去。”

  孙轻罗不语,心里恨极,觉得自己所有的不幸全部来自林宝绒,若不是林宝绒设苦肉计逼走她们母女,她怎会委身于晋王这种人渣!

  若不是林宝绒的未婚夫惹了晋王,晋王怎会折磨她!

  孙轻罗抓着锦被,呵呵低笑。

  *

  林衡放旬假回府,林宝绒让厨役做了林衡最爱吃的糖醋小排,姐弟俩坐在一起,时不时冲对方笑。

  林宝绒能感受到,林衡只有在她身边才是无忧无虑的,这让她既欣慰又彷徨,富贵人家的嫡子十三岁便能行弱冠礼,她的弟弟很快就要像一个大人那样承受压力和风雨,可林衡心智还不成熟,即便比上一世多了笑容,也只是对她一人而已。

  她自责又纠结,若是一直陪在他身边,他永远长不大,若是放手任他翱翔,又怕他承受不住摔落的疼痛。

  而且,她要嫁人了,更没充裕的时间来陪伴他。

  用膳后,林宝绒回到屋子里,拿出手札本子书写着什么。

  林衡在庭院里踱步。

  前几天他瞧见闻晏和六率的将领切磋拳脚,在他眼里,就好比书生和修罗在打架,可闻晏的武艺丝毫不逊色于将领。

  将领虎虎生威,闻晏矫如白鹤。

  有那么一瞬间,林衡忽然意识到学武的重要性,若有武艺傍身,怎会被同窗欺负。

  这次荀假,他是下了决心想要习武的,府中刚好有武师,他将人传来,开始有模有样学起来。

  傍晚,林修意回府,得知儿子练武后,皱起眉,“弱不禁风的,还练武?”

  林宝绒:“就当强身健体,没什么不好的。”

  “别人家的公子回府会向长辈们讨教学问,你看看他,像什么样子。”

  林修意捏会儿眉,又按揉着太阳穴,近些日子一直在统计各地的冬作物产量,身子委实疲乏。

  管家进屋,“老爷,小姐,菜饭已备好。”

  林修意拉着女儿起身,出了屋子,见林衡竟在院子里蹲马步。

  林修意来了火气,走过去,“不用功读书,整日扯些没用的,蹲马步能蹲出武状元啊?”

  林衡淡漠地收回脚,“这次旬考,我考了第一。”

  林修意:“......那怎么不说?”

  “又不是大考,有什么可说的。”

  林修意心里高兴,面上不显,捋捋胡子,“你啊,就是在吹牛皮。”

  考了第一,不但得不到父亲的赞赏,还被挖苦,林衡觉得委屈,不自觉拔高嗓音:“我没有!”

  “喊什么喊,长能耐了?”林修意瞪眼, “你在学堂也是这么跟夫子讲话的?”

  “我不是!”

  “闭嘴。”

  “凭什么让我闭嘴?”

  林宝绒上来劝说,被林修意拂开,指着儿子鼻子,“你再吼一个,老子打断你的腿!”

  林衡气得攥紧拳头,像个发怒的小兽,紧紧盯着父亲。

  林修意哼笑,“小兔崽子,别以为你闭嘴了,老子就不打你,你给老子等着。”

  说完转身回屋,嚷嚷着去拿戒尺。

  林衡吼道:“打死我吧,反正你从来没把我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

  林修意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