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怡米
菱粉糕、木樨清露、翠玉豆糕、核桃酪、花生酥,全是秀色可餐的小吃。
林宝绒为他舀参汤,“等三月藤萝花开,我给你做些藤萝饼,爹爹和衡儿都爱吃。”
闻晏接过瓷碗,挑眉问:“你亲手做?”
林宝绒用娟帕擦拭滴在桌子上的参汤,“我在学。”
闻晏笑笑,看来还是不会。
“那我等着品尝你的手艺。”
林宝绒翘起嘴角,能为他洗手作羹汤,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管家走进来,“主子,宫里派人来了。”
闻晏抬眸,管家解释道:“坤宁宫的掌事太监。”
坤宁宫的掌事太监在后宫权势不小,能亲自过来,足见皇后对闻晏的重视程度。
闻晏:“请进来吧。”
掌事太监笑眯眯走进来,说了几句吉祥话,吩咐随从把补品拿进来。
“北镇抚使,这是皇后娘娘特意派小的送过来的,对大人的伤势有效。”
闻晏:“多谢娘娘挂怀。”
这时,慈宁宫的管事嬷嬷也来了,掌事太监笑道:“呦,今儿闻府可真热闹。”
管事嬷嬷递上一个木匣,里面装着一捆天山雪莲。
掌事太监斜睨一眼,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可是稀罕物,太后有心了,北镇抚使就偷着乐吧。”
闻晏瞧都没瞧一眼,对管事嬷嬷道:“替我给太后带句话,在闻某这里,打个巴掌给颗甜枣是行不通的。”
管事嬷嬷:“老奴愚钝,大人这是何意?”
闻晏:“你只管带话即可。”
把两人送走,林宝绒问道:“你知道主谋是谁了?”
“嗯。”闻晏夹起咸萝卜条,放进粥里。
林宝绒:“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林宝绒将弟弟的事讲给男人听。
想学武,又不耽误学业......
闻晏思忖,“有一人很适合做他的师父,但有些难请。”
林宝绒:“哪位高人?”
闻晏忍住笑,“为何一定是高人?”
林宝绒:“听你的意思,对方要我们三顾茅庐才请的到。”
闻晏继续夹菜,“算不上高人,不过,想拜师,总要拿出几分诚意。”
林宝绒:“你总要讲讲,高人都有哪些本事。”
闻晏乐了,“我会诓你?”
“那可不一定。”
闻晏瞧向她,看她眼里较劲,放下手中筷箸,拿起另一副,将一块翠玉豆糕塞进她嘴里,姑娘家嘴儿小,只塞进去一半。
林宝绒怕在他面前出糗,硬生生把一整块含进嘴里,左腮鼓起,像只小金鱼。
结果,吞下去就噎到了。
闻晏赶忙倒了碗水,并为她顺气,“慢点,没人跟你抢。”
林宝绒被噎的泛起眼泪花,气咻咻喝了一大碗水。
闻晏忽然靠近,仔细瞧着她唇角。
林宝绒不敢动,好端端的,干嘛突然靠近呀。
“有碎渣。”闻晏好心提醒,还用指腹蹭了下去。
林宝绒囧的不行,又为自己倒了碗水。
闻晏心情不错,平日里一顿饭不会超过半柱香,今早这顿吃了小半个时辰。
用膳后,两人在院子里散步,林宝绒忽然踮起脚,为他整理刮乱的氅衣。
闻晏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她殷红的小嘴上,喉咙滚了滚,伸手掐住她纤细的腰。
林宝绒腰间一痒,不解地看向他。
男人解释,“怕你踮脚费劲。”
林宝绒三两下系好带子,落下脚跟,“好了。”
说了“好了”,男人也没松手。
林宝绒:“......”
闻晏俯身抱住她,“真想早点娶你过门。”
他们的婚期定在来年春天,因为林修意想在百花盛放的季节嫁女,也因为过了四月春,林宝绒刚满十六岁。
林修意把女儿比作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他想,等大婚当日,女儿花开正艳,一定是全京城最美丽的新娘子。
庭院里,林宝绒依偎在男人怀里,心里甜丝丝的,抬手在他光滑的下巴上碰了两下,心想等嫁过来,就能每日为他剃须了。
想想都期待。
两人在安静的院子里抱了一会儿,管家躲在灶房里抽旱烟,期待主子大婚。
自己年迈,能在闻晏这样的主子身边安度晚年,是件幸福的事,管家吐口烟圈,眼角堆满笑纹。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并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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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尤氏
闻晏给林宝绒提供了“高人”的线索, 在林衡荀假这天, 林宝绒带着弟弟, 以及苏桃和冬至,去往高人所在的郊外竹屋。
到了竹屋门前,林宝绒递上闻晏的亲笔信, 小厮让他们在外面等候。
等了半柱香,小厮回话说, 高人不见客。
冬至不满道:“这位高人难不成是卧龙先生?”
林宝绒睨他一眼, 冬至闭了嘴。
林衡站在结了冰的漂台上, 盯着紧闭的房门。
小厮笑道:“我家主子性子犟,他说不见, 那就真的不会见你们,几位请回吧。”
林衡退后一步,鞠躬道:“劳烦小哥再去通传一声,就说今日见不着先生, 我是不会走的。”
小厮为难, 还是去传话了。
四人在外面等到日落黄昏, 都没见小厮出来。
林宝绒握住弟弟手臂, “明日还有功课,咱们下次再来。”
林衡对苏桃吩咐道:“苏姐姐陪阿姐回府, 冬至陪我在这里等。”
冬至苦哈哈, “少爷,这高人说不定是故弄玄虚,咱们犯不着挨着冻啊。”
林衡:“我要......”
“说谁故弄玄虚?”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自漂台那端传来, 打断了林衡的话。
身着旧袍子的男子缓缓走来,戴着半脸面具,身材挺拔,明明张了副冷面孔,偏偏生了双桃花眼。
林宝绒感觉此人好生面熟,虽说戴着半脸面具,但那双桃花眼跟淬了满池春色,遮都遮不住。
“周尚书。”
周凉挑眉,“这都认得出来?”
林宝绒说了几句客套话,都是称颂他的,有事求人,首先要放低身段。
对于周凉的“凭空”出现,林宝绒并不诧异,能让闻晏另眼相待的朋友不多,周凉算一个,众所周知,周凉学识广博、文武兼备,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尚书之职,在人才济济的朝野中独树一帜。
能拜此人为师,弟弟绝不吃亏。
周凉看向林衡,“为何要学武?”
他听说过林衡,率性堂里数一数二的苗子。
林衡有些紧张,“学生想保护身边的人。”
周凉:“仅此?”
仅此,是绝对打动不了他的。
林衡抬头,目光泛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沉,“学生身子羸弱,常受人欺凌,学武,一为强身健体,二为...打败欺吾者,把他们碾在脚下。”
林宝绒眼眸微动。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周凉从少年身上感受到一股厌世的情绪,心里默叹,说道:“做我徒弟,会很累的。”
“我不怕。”
“话别说满。”周凉指了指对面的林子,“现在去林子里跑上一百圈,差一圈都不行。”
想学武,哪那么容易。
体能是基础。
林衡二话没说,卷起袖口,朝树林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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