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玥玥欲试
这时回忆起适才的那个梦。
梦中的自己……
小姑娘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
吾妻昭昭……
她在心中缓缓地重复着这四个字,也想起了前几日珠儿唤她“太子妃”的梦。
这是怎么了?
小姑娘咬住了唇,汗颜,也觉得无地自容!
她发誓自己从未妄想过做什么太子妃,做这男人的妻子!
更没有不要脸的想,太子娶的是她,为了她都不要什么太师的嫡女,什么丞相大人的嫡女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
她摇了摇头,当真想忘了这个让她脸红的梦,然心中反反复复地叨咕着,一个走神儿,想起那梦中的男人。怎么觉得他那么温和?
这时便忍不住去瞅了瞅身旁的这位,明明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但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小姑娘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然刚看过去,心口猛然一击,只见那男人竟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唔……不听不听,乌龟,乌龟……”
昭昭一下子便堵住了耳朵,顺嘴就喊了出来,但这喊了一半,猛然发觉,自己,自己在干什么?这一下子,脸顿时更烧了。
“乌龟?”
魏临初饶有兴致,嘴角微动,转过了身来。
“乌龟什么?”
“没,没什么……”
小姑娘缓缓地将手放了下来,吓得泪眼盈盈的。
她声线本来就柔,说话声音也本来就小,这一受惊,就更是显得可怜。
魏临初朝着她凑了凑,唇角含笑。他一过来,昭昭便下意识地往里一缩。
“你不会是,在骂孤吧?”
“不,不是,那怎么可能?妾身怎么敢?”
男人微微眯眼,大手朝着她伸去,掀开被子,她的香气扑入他的鼻息。
小姑娘登时一览无余,身子紧紧地缩着。
“殿下……”
魏临初打量了两眼,但见她冰清玉洁的身子上,间或出现了几块被他揉捏出来的红,尤其是那膝盖。
男人嘴角动了动,松开了手。
昭昭立马拽过了被子,裹在了身上。
那男人回眸,再接着抬臂不紧不慢地枕到了头下,什么也没说,瞧着是要睡了。
昭昭攥住了小手,这时方才松了口气。
第二日醒来,魏临初站在她身前,双臂展开,闭着眼眸,昭昭服侍着他穿衣。她小心翼翼地侍候,很轻很轻,也极是仔细认真,生怕出半点差池,好歹是把那男人送走了。
太子走后,她便坐到了塌上,松了口气,这时想起他与她昨夜的这点事儿,此时脑子清醒了,方才有了疑惑。
他说他散步经过此处,怎地大晚上散步?还走了这么远,又到了这般偏僻的地方。
昭昭自然是越想越觉得奇怪,但想想也便就这样了。
不时,居中包括珠儿在内的五个人过来,一起跪在昭昭面前,各个笑吟吟地,极是开怀。
“奴婢/奴才们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小姑娘一副憨憨的模样,一见人都跪了下,便起了身来,听了这话,还真是苦不堪言。她知道她们在恭喜什么,可他们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喜事呢!
这一天,除了昭昭以外,整个玉笙居的人儿都极其开怀,又是是珠儿。
“主子,太好了。奴婢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
“知道殿下肯定舍不得主子,主子这么美,殿下怎么可能……”
“不要别说了,我,我渴了。”
“是,奴婢去泡茶。”
珠儿说着雀跃地走了。
昭昭抱起了猫咪,却是有点犯愁。
她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这一连十来天,她虽然每日无所事事,吃喝玩乐,但自然不是傻的,外头的事儿,珠儿说的,她都听着呢。
她知道开始大家嘲笑她,后来渐渐地就没人记得她了。
还知道那娆儿第一次见太子妃就被叫了回去。
昭昭不觉得会是什么好事。
那后宅之事乱七八糟的,昭昭可不想掺和,尤其,还有她昔日做的那个的梦!
一想到成为众矢之的,被人稀里糊涂地害死了,昭昭就不甘!
再一想,她这寝居的模样她都梦对了,那个可别也是现实。
思及此,小姑娘都找出了珍珠手链当佛珠了,默默地拜了菩萨,求菩萨保佑,保佑太子就是一时兴起,可别再来了。
但祈求当日就成了泡影。
这天晚上,半夜三更,整个玉笙居乃至整个太子府都已熄灯休息,那男人却跟做贼似的,又来了。
第二天早上珠儿发现这屋中多了个男人,差点没吓得叫出了声!
小昭昭躺在床上,小脸儿臊红,自己是绝对起不来了,看着那地上自己穿衣要走了的男人,这时,恍惚,她但觉自己也看透了他。
他就是好色!
第37章 (捉虫)
一连五天, 昭昭一到晚上就害怕, 求神拜佛,求他可别来了, 但无一幸免。
那男人便就大半夜的来, 而大部分的时候玉笙居中的下人都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太子昨晚来了。
这后四天,他也没有那第一天的话多了,但到来的目的却太是明显。
昭昭连哭都不敢大声的哭,咬着手, 泪眼汪汪地在人身下, 小猫似的,每每听到那一下下的仿佛什么在水中滑动的声音,就羞的这辈子也不想见人了。
五天之后,昭昭也确定了, 他那第一次来, 根本就不是个意外,是他蓄谋之下的,而后几天话少了, 怕是也没什么可编的了。
事实上早在兰亭水榭, 昭昭就知道他好色。那时她想跟他走。他好色便好色吧, 但此时她不想。她真的很怕别人觉得她受宠, 引来妒忌,自己再小命不保,那可不是太惨了。
是以,昭昭还真是连哭都不敢哭了。
她不哭那男人就更是可劲儿地孟浪, 弄得她羞的脸都不想要了。
一连五天,昭昭都没怎么起来床。
这第六日的早上睁开眼睛,瞧着身边无人,却是根本都不知道那男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唤了珠儿,侍女道:“主子,殿下都走了快一个时辰了。”
昭昭点头应了声,太子上朝,实则每天走的都挺早。
这天她又躺了半日。此时就更庆幸做个小侍妾的好,没资格去给太子妃请安,没资格做这做那,正好。
昏昏沉沉地一直睡到了午后,她醒过来,只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溜达溜达,八成都要不会走路了。
思及此便唤了珠儿过来服侍她起来。
小侍女闻声跑来,拿了刚熨好的衣服,然刚要为主子穿上,打眼儿一看主子的脸,“呀”地一声。
这一声可不是吓到昭昭了。
“你做什么?”
“主子,你的脸!”
“唔?怎么了?”
爱美是女子的天性,尤其是漂亮的女子,昭昭骤然一见珠儿的表情不对,还提到了她的脸,紧张地要命,连连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红,红……”
“什么红?”
昭昭顿时慌了,这便要催促珠儿,“铜镜,铜镜给我。”
珠儿应声,急着跑去了梳妆台前拿了一面小铜镜过来。
昭昭忙着接过,照着一看,顿时眼圈就红了。
只见那一张白的清透,仿若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的小脸儿上此时东一块西一块地红点,俨然便是毁了容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呜呜咽咽地便哭了。
“主子别急,别急,让奴婢想想。”
珠儿这就赶紧去了窗边,见那卧房的窗子是关着的。主子身子骨弱,她倒是向来都记着她睡觉时关好窗子,这也不会是被风吹到了,但明明早上那会还没有呢,这是怎么回事呢!
返回床边之时,珠儿一下子想了起来,“主子可是吃不得虾么?今日主子便只在晨时吃了一些虾饼。”
经珠儿这一提示,昭昭梨花带雨地连连点头,恍然明白,自己确实是吃不得虾。
早在九岁的时候便是如此,第一次吃了后便是满脸起疹子,而后便再也没在吃过那东西了。
“今晨的膳食原来是虾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