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非要给我渡气 第2章

作者:一暮倾城雪 标签: 仙侠修真 甜文 生子 穿越重生

  “狐帝与狐后不顾涂山安危,不配称王,尔等绝不甘愿以涂山为尊。”

  “凭什么,大家都是九尾狐,凭什么让涂山族统治涂山,我们血盟氏也可以。”

  “我们彤鱼氏也可以称王。”

  涂山虽为独立之国,但存在着三大派系,分别为涂山氏族彤鱼氏族和血盟氏族,早在上古时期,由涂山氏统一了涂山,至此九尾狐族以涂山氏为尊。

  对于涂山氏族而言今日原本是件该高兴的事情,可一瞬间竟成了各个氏族争权夺利的纷争,顷刻间涂山数万年和平安宁的情势被打破,各个氏族的人维护自己氏族的首领,顿时涂山陷入空前绝后的混战之中。

  血盟氏和彤鱼氏虽然挑起了这场事端,可白渊与涂山雪澜依旧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子民,一边维护涂山的子民,一边照顾着三个年幼的孩子,那白浩虽是涂山的大殿下,可毕竟才五百多岁,战斗力极其微弱,那白凛虽然行为很高,但不喜打杀,并无半点战场经验,此刻竟是躲在白浩身后。

  涂山雪澜的神力虽在白渊之上,毕竟方才生产,此刻的神力还不及其他的小狐,自己都要靠白渊保护,狐帝白渊既要保护好家人,还要保护子民,同时还想阻止这场内乱,竟是忙得焦头烂额,一时之间竟显得分身乏术。

  血盟风看出涂山雪澜这边的形势后,立马飞身往涂山雪澜冲来,一掌将涂山雪澜击倒在地,抱起还在襁褓中的白邪直往涂山祭坛奔去。众人见状也纷纷赶往涂山祭坛。

  “风长老,你想要做什么?”白渊愤怒的看着站在祭坛上将白邪高高举起的血盟风,眼中的怒火随时可迸发。

  “狐帝,既然你下不去这手,那就只能由我代劳了,这数万年涂山在你们的统治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片祥和,只要杀了这妖物。定能保我涂山万世太平。自然也不会祸害天下,我这是在为民除害。”

  “血盟风,你疯了吗?那是我十月怀胎的孩子,你若敢伤他分毫,我涂山雪澜与你不共戴天。”涂山雪澜虚弱的靠在白渊的怀里,看着在祭坛上哭的声嘶力竭的白邪,心也跟着一阵一阵的抽搐,那是她辛苦十月所生的孩子。

  为了这个孩子,她夜夜期待,刚开始胎象不稳,她天天引药保胎。放下了手头上的一切事宜,就只为了这个孩子能够平安生产,她从不信怪力乱神。也不信天命,白邪做错了什么,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小狐狸而已,连哭声都是奶声奶气,这群道貌岸然的狐狸怎么能这么残忍?

  仙也好,妖也好,魔也好,神也罢,只是她的孩儿而已,她虽为涂山的狐后,同时也是一个母亲,试问天底下有哪个母亲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狐帝,涂山的气数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这是要拿涂山与天下苍生做赌注么?”血盟风慢慢的抬起手,手中的狐火慢慢的燃烧了起来。眼看那道狐火离白邪越来越近,白渊等人也越发心急,而白邪的哭声也在声声揪住家人的心。

  看着最小的弟弟哭得那么凄惨,白凛也跟着哭了起来,此时的白浩只是握紧拳头,脸憋得通红,眼泪在眼眶打转,终是不肯流出来一滴。

  “且慢”白渊看了一眼站在身边泪眼婆娑心力交瘁的妻子,沉思了一会儿,这才飞上了祭坛,他伸手试图将白邪夺回,岂知那血盟风竟然不肯,再次言明:“今日若狐帝不肯处死自己的三殿下,如何令众人信服?”

  白渊看了大伙儿一眼,“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永保涂山太平,那么我儿牺牲也算值得,白邪是涂山的三殿下,就算要行刑,也应该由我亲自动手,就不劳烦风长老了。”

  “白渊,你怎能伤害我们的孩子?巫狐的箴言未必成真,你怎能如此对待白邪,他不过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他做错了什么?”涂山雪澜哭的声音都哑了。

  若不是她因生产时元气大伤,就凭血盟氏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还有涂山的那些子民,她又是万万不能伤害的,万般郁结于心,竟从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那血盟风见白渊如此说,这才同意交出白邪,白渊抱起白邪,看着白邪那圆乎乎的小脸,原本还哭的凄惨的白邪,回到自己父帝的怀里,竟一声都不哭,反而睁大眼睛看着白渊,白渊虽然心头有万般不舍不忍,可他是涂山的帝王,有些事他不得不做,涂山与天下,这是他的责任。

  只见他举起斩天坖,将天雷引入斩天坖中,以天雷之力直接袭击白邪,白邪只是个刚出生的小狐狸,被天雷所伤便重重的摔在地上,就如同失去了生命一般,连哭声也是由强变弱再到无。

  鲜红的血慢慢的浸染了整个祭坛,顷刻之间,万兽像是约好了一般,先是飞羽一族纷纷在天空盘旋久久不散,后是走兽一族也纷纷从自己的窝里出来,并发出阵阵哀鸣。

  万兽同鸣,万物同悲,白渊看着天空。默默的流下了两行泪。而涂山的子民此刻对着祭坛长长的跪了下去,口中念着,“狐帝狐后英明,我涂山万世长乐无极,安享太平。”

  涂山雪澜心如死灰寻着血流下的台阶,一步步的走向祭坛,每走一步心是那么的沉重与悲痛。当她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祭坛顶端时,才慢慢的蹲下身子将浑身是血的白邪抱在怀里,悲痛欲绝的说道,“我苦命的孩儿。都是为娘不好,没能护你周全,既然为娘护不了你,也就只能随你一同去了”

  “雪澜,你这是要做什么?别忘了你还是涂山的狐后,你这一副寻死觅活之态。如何做得了涂山的狐后?”白渊随手一挥便将涂山雪澜手中的长剑击落。

  “你眼里是不是只有权势地位,只有你狐帝之位?所以不顾自己孩子的生死?我是做不了涂山的狐后,如此泯灭人性的帝后,不做也罢,我只想做一个母亲,我与你夫妻数万载,我何曾求过你什么,可今日为何我求你放过我的孩儿,你却如此绝情?”

  “雪澜。有些事我没得选,因为我不仅是白邪的父帝,还是涂山的狐帝。我没得选。”一瞬间狐帝白渊的声音仿佛苍老了很多。成熟的声音中,有丝丝入扣的无可奈何与悲怆。

  “呵。”涂山雪澜冷笑了一声,“你是没得选,可我还有得选,我还有得选。”她慢慢的站起身来,双手紧紧的抱着白邪,一步步的往前走去。才刚走几步,便化作一缕白烟慢慢消散。

  那天空盘旋的飞羽一族,依旧在天空盘旋,万物依旧同悲共鸣,白渊看着涂山雪澜离开的身影,心又如何不疼呢?

  那天雷之下藏着的秘密,聪慧的涂山雪澜真的就看不出来吗?生死亦同存,除了如此,别无他解。

  那么涂山雪澜与白邪又去了何方呢?白邪的命劫又真的解了吗?

第三章

  涂山雪澜抱着白邪来到一座城,这座城倒也十分奇怪,城里的每个人面无表情的做着重复的事情,感受不到一丝活的气息,涂山雪澜貌似对这座城非常的熟悉,只见她一路飞往神坛,在神坛上开始施法,瞬间天空被一片红色浸染。

  “狐后,你既已知晓天雷之下的秘密,就不该在此处作法。你要知道神坛下关押的是何等妖物,此时怕是会给邪儿带来祸劫。”

  涂山雪澜睁开眼看了白渊一眼,但并未停止作法,“狐帝,邪儿是我辛辛苦苦才怀上的孩儿,我相信人定胜天,数万年前的悲剧不会重演,只要你我好生教导,定然不会让他为害苍生。”

  “可是雪澜......”

  那是自白渊称帝后第一次轻唤狐后的名字,却让狐后湿了眼眶,“狐帝,我知道众人的顾忌,我也深知一代帝君的责任与使命,我更深知我们能统一涂山有多么的不易,可邪儿我无论如何都要救的。人定胜天,我们定能找到渡劫之法。”

  才施过一轮法,整个神坛被一片黑色的妖气所笼罩,白渊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天空,心头一紧说道,“不好,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往生海怕是出现异端,再不走就迟了。”

  “可是邪儿怎么办?”

  “先出去再说。”白渊拿出夺魂箫吹了起来,瞬时大家便被吸进夺魂箫中,再次出现时却是在往生海旁。

  疲倦又心力交瘁的涂山雪澜坐在往生海旁双眼含泪,“邪儿,母后已经尽力了,你快醒过来好不好,你父亲引天雷入斩天坖,看似很残酷的极刑,却只是伤了你的肉身,让你元神沉睡。母后很努力的修复你的肉身,可你的面容还是被毁,涂山一族本就生得魅惑绝美,若你日后看清自己的面容,该有多难过?”

  “雪澜,别难过了,当今之计只有将邪儿藏在往生海,我们先回涂山。”

  涂山雪澜看了白渊一眼,再看看依旧选择沉睡的的白邪,心中的难过更甚,竟从眼中滑落一滴泪来,那一滴泪顺着白邪的脸颊一直流到他心脏的位置。

  就在这时,只见白邪心脏之处竟然有一股红色的小火苗在燃烧,当火苗燃烧之时,往生海再次开始闹腾,白渊再次拿出夺魂箫吹奏着,之前总是能发出惊人力量的镇魂曲,近日却是连连失效。

  涂山雪澜用神力护住白邪的心头之火,同时只见往生海旁那株彼岸花的花瓣有一瓣掉入了往生海。

  说来也奇了,当花瓣慢慢的沉入往生海底,而那海竟然如同婴儿一般沉沉睡去,只是那株本就快要萎谢了的花骨朵儿,此刻的色泽更加黯淡。

  “靠,我的头发怎么少了一截?疼死老娘了!”舒漓发出痛呼,从沉痛中醒来,看到有一位漂亮的妇人抱着一只可爱的小赤狐,若是舒漓没记错的话,这便是万世妖王身上那一半的妖力,借助白邪的身份再次降临人世,而妖王另一半的妖力仍然被镇压在往生海中的神坛里。

  舒漓难得见到如此可爱的小狐狸,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可惜的是这小狐狸可是为祸苍生的妖王的妖力所化。

  倘若此时就把他给弄死,说不定自己就能穿回到现实生活中,而三界也就不会遭遇灭世的浩劫。

  对,没错,弄死他要紧。

  舒漓展开小小的身体,将自己身上仅有的灵力给悉数散发出来,谁知灵力本就所剩无几,此时因损耗过度再次陷入昏迷。

  就在这时那只陷入沉睡的小赤狐,竟用它的小爪子轻轻的拂过彼岸花,从自己的爪尖处滴下一滴血,正巧滴在少了一片花瓣的彼岸花上,不曾料想彼岸花在狐狸血的滋养下,竟恢复了生命力,再次热情的绽放。

  “邪儿,你终于醒了,你要再不醒来,我就要与你父君动手了!”

  白邪虽然醒了,但灵力低微,他冲涂山雪澜点点头,哼唧两声后此刻仍旧维持着狐狸身蜷缩在狐后的怀里。

  “狐后,竟然邪儿已经醒了,我们也该回涂山,再不回去恐怕会遭人怀疑,这往生海平日里也没人来,除了鬼灵之外,将邪儿藏于此处是再合适不过了!”

  话虽如此,但要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换做谁也没办法做到,涂山雪澜抱了很久才松开,最后将他丢在那朵红色彼岸花旁,依依不舍的离开。

  看到狐后与狐帝离开,舒漓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只是现在的她还是一朵花,行动起来会有所不便。不过这也阻止不了她杀人的决心。

  下一刻她伸展自己的身子,都说她天生带毒,只要将她的毒液滴入小赤狐体内,说不定就成了。

  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够着了!舒漓弯曲着身子,那弱小的花骨朵都快要弯到往生海中去了。

  “腰疼死了!”舒漓够了很久都没有触碰到躺在她身边的小狐狸,索性就挺直了身子,想养足精神继续去祸害这只红色的小狐狸。

  往生海不比涂山,这里终日无光,只有渡轮回路的赶路人,以及又恢复沉寂的海。

  舒漓叹了一口气,这穿书真是太扯了。穿进来也有好几日,除了那日饮了一滴血之外,再也没喝过水吃过一口热腾腾的米饭,且不说能不能逃出去,就光在这海边都能饿死。

  “好饿,好渴!”舒漓都要哭了,再吃不饱养不好身子,如何能杀死这个妖王?妖王不死的话,她就要经历万年锥心的情劫。

  她才不想经历情劫,她只想谈一场甜甜的恋爱,最好爱上的是一个白衣飘飘的仙人,在仙界有无上地位与仙法,受四海九州的崇拜。

  若想摆脱这万世的宿命,改变书中的结局,只能在妖王还没长大之前杀了他!

  可是这只小狐狸,好像也没做错什么,此刻安静的沉睡,倒也觉得十分可爱!

  舒漓看着小赤狐,有一瞬间觉得这只狐狸若不是妖王的话,一定是这四海九州最帅的男人。

  白邪被放在往生海旁后,涂山雪澜与狐帝白渊常常来探望,每次狐后过来都会讲一些心经或者咒法狐术等,有法力强大的狐后在旁,舒漓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闭目养神为以后谋划。

  时间白驹过隙,转瞬便是五百年,饿了的舒漓,实在是撑不住了,这天醒来后只觉口干舌燥,非常想喝水。

  舒漓展开花枝,想探入往生海中痛痛快快的喝一口水,可就在这时从天而降的雨让舒漓痛痛快快喝了个饱,喝了水之后的花骨朵,也比之前更娇艳欲滴。

  久旱逢甘霖的滋味简直不要太爽!畅快一把过后才反应过来,这雨水竟有一股狐骚味,舒漓仔细察看,才发现这时有一个小男孩竟在撒.尿,嘴里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小奶音。

  “该死的,竟然敢在老娘身上撒尿,看我不搞死你!”舒漓不停的抖落身上的花粉,可如今的她实在是太小了,就算她不停的抖动身躯,也吓不走这个脸上有很大一块刀疤的小男孩。

  “没想到这不见天日的冥河暗道竟能开出这么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来!”小狐狸在此修养多年,且受狐后的仙泽术法滋养,已能化作人形,但脸上仍然留有一块由斩天坖所伤的刀疤!

  “别过来,臭小孩,你别过来!”舒漓试图往回缩,可如今的她只是一朵弱小的花,完全没有任何力量,倘若小男孩将她连根拔起,她连反抗都做不到,奈何小男孩听不懂她的心声,只能一个劲儿抖动花瓣,以此来反抗。

  “怎么了?花还会抽筋呀?”小男孩轻抚花朵,眼神里流露出好奇。

  这时只见这朵红色的花骨,竟是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

  “想不到你脾气还挺大的!能在这暗无天日与阴灵鬼魂打交道的地方,还能保持本性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小狐狸法力尚浅,人形维持不了多久就变成了狐狸,变成狐狸的白邪在往生海旁拼命的用爪子给花浇水。

  “看你抽筋得厉害,一定是干涸很久了,我给你浇点水说不定你这抽筋的毛病很快就能治好了!”

  舒漓大口大口喝着水,身子也觉得轻盈了不少,竟也在黑暗中默然绽放。

  “想不到这小狐狸还挺有爱心的!”舒漓暗自嘀咕,不一会儿就马上摇摇头否决了心中的想法,“舒漓啊,舒漓,你在想什么呢!这可是妖王,害了女主几世的妖王,只有杀了妖王,女主才能做回那个高高在上的驱魔圣女,受四海九州的崇拜!不行,不能心软,一定要杀了妖王,解救女主!”

  “怎么了?是不是还想喝?可是我今天太累了,只能明天给你浇水了!”小狐狸大口喘气,看上去极其疲倦。

  舒漓能听懂狐狸的话,幸而狐狸听不懂舒漓的话,如果能听懂的话,知道这朵冥花一心想杀他,肯定早就桃之夭夭,哪里还会这么一心一意给她浇水?

  舒漓高兴的大笑,只是她发出来的笑声,在旁人听来却是哼哼唧唧。

  原是趴在地上休息的小狐狸,听到这带着委屈的哼哼唧唧声,立马站了起来走到花骨朵身边,这时竟俯下身用自己的舌尖吻了吻花瓣……

第四章

  花瓣相当于最私密的部位,怎么可以让一只狐狸给亲了!

  舒漓恼羞成怒,拼命的抖动身子,就那么几瓣花看似都要悉数抖落下来,从嘴里还发生怒嚎。

  要知道她虽然快三十岁了但却没有谈过恋爱,最近也因病毒传染没办法上班,只好日日在家看文,再加上最近几年仙侠电视剧随处可见,也让舒漓想体验一把仙侠奇幻世界之旅,可要知道穿进来是这样的,还不如不穿!

  早些年一直读书,并没有任何恋爱经验,也没有被男孩子亲过的情节,这初吻怎么也该给人而不是给一只狐狸啊?

  舒漓越想越委屈,看着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狐狸毛,恶狠狠的淬了一口。

  “你这朵冥花真是脾性不好,只不过看你不舒服给你渡口仙气,你倒还冲我吐口水!”小狐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面前滴着水的冥花,一脸宠溺。

  “什么叫给我渡仙气?我看是口气吧!”舒漓满心不服气,嘟着嘴,可此时的她只是一朵守护死亡之门的冥花,没人能读懂她的情绪。

  “不过也谢谢你一直在这陪我,从出生到化形,我除了见过母后就是你了,虽然你听不懂我心里的声音,但也是因为你听不懂,我才敢放心的跟你相处,你不懂,我虽为涂山的三殿下,但也是被人遗弃的孤儿,除了在这暗无天日的冥度日,恐怕这四海九州三界并无我容身之处了!”白邪躺在舒漓旁边,开始诉说,讲着讲着脸上还有一行眼泪滑落,这个小男孩哪里像是别人眼里杀人如麻毁天灭地的妖王?

  “邪儿,你最近可是越来越活跃了!”每日的午时涂山雪澜都会前来给白邪讲心法,传授狐术,今日当她刚到往生海时,就看到在冥花旁打滚扒水的白邪,也越发从心底觉得欢愉。

  见到自己的母后,白邪突然变得乖巧,规规矩矩的站在涂山雪澜跟前,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