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非要给我渡气 第4章

作者:一暮倾城雪 标签: 仙侠修真 甜文 生子 穿越重生

  “不行,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此时的白邪盘腿坐在地上,闭上双眼念着口诀,只见五彩琉璃瓶在空中慢慢变大,从而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光束所到之处,能吸食红艳的花瓣。

  五彩琉璃瓶从不轻易问世,那是狐后涂山雪澜的随身宝物,此物不仅可以聚收世间一切生灵,还有修复外伤的作用甚至能提炼出盛世美颜丹。

  可年纪尚幼的白邪丝毫不知这瓶子的作用,只知这小小的瓶子能吸纳一些东西。他纯粹的只是想将漫天的冥花吸进瓶子里,像之前一样小心的养护着她。

  岂知此瓶一出,顷刻间天地变色,原本亮堂堂的天空一瞬间被黑云笼罩,从地狱涌现出大量的魔气还有灵台阁下压制的成千上万的怨灵都纷沓而至,当怨灵所致损毁了瀛洲仙岛的无数生灵。

  “白邪,快停下来”看到此景观的天枢赶紧前来阻止。

  “可是,师父,冥花的魂魄已经消散,我必须为她聚魂。”

  “你再聚下去,瀛洲就要变成地狱,快住手,你自己看看你毁了瀛洲多少生灵?”

  天枢借着掌风将白邪击倒在地,这才阻止了怨灵的入侵。天空才慢慢恢复以往的明亮,黑云怨气才逐渐消散。虽及时阻止了这场变故,却也毁了瀛洲岛无数生灵,如今花草尽数凋谢,折损了瀛洲岛一半的灵力与仙气。

  “师尊,弟子知罪,请师尊责罚”九天真王宫的大殿内白邪跪在地上请求太上真人责罚。此刻的太上真人正襟危坐于神殿中央,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师尊,念在白邪师弟是初犯,恳请师尊从轻发落,毕竟白邪师弟可是狐帝送上来的人,这事情要是让狐帝知道了,怕是要问责我们瀛洲了。”大师兄步生烟也赶紧给白邪求情。

  太上真人看了步生烟一眼,没再说什么,转念看着跪在地上的白邪,“白邪,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弟子不该开启五彩琉璃瓶,导致瀛洲很多生灵被吞噬,甚至让瀛洲折损近一半的灵力与仙力,敢问师尊可有补救之法?”

  太上真人思考了一会儿良久才说,“办法是有一个,只是什么......”

  “只是什么?”白邪迫不及待的问,此番祸端由他而已,他必须承担后果,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拯救这些生灵。

  “师尊,是弟子管教不严,没有好好教导白邪,白邪是弟子的徒儿,弟子愿意代自己的徒儿受过,再者白邪只是个孩子,还是涂山狐帝之子,如果白邪在瀛洲有任何差池,涂山那边也没法交代,师尊,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此刻的天枢也开始为自己这为唯一的徒弟求情,“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求师尊三思。”

  “是呀,师尊,求师尊三思”众人齐声说道。

  天枢说的这些太上真人又岂会不知,只是如今的形势已刻不容缓。

  “时间不多了,倘若我们不及时恢复瀛洲的灵力,灵台阁镇压的无数怨灵都会倾巢而出,如若六角兽与魔尊重返人间,人间将会变成地狱,那时我们又该如何向天下苍生交代?当年若不是有驱魔圣女与涂山一族,又如何能封印住魔尊,如今驱魔圣女已不知所踪,那涂山的九州鼎也被毁,如果不及时恢复瀛洲的生灵,天下祸端皆由此起。”

  坐在神殿中央的太上真人面露无奈之色,想到即将出现的天劫,竟然有一种自责之感,如若他命中没有这段机缘,那么瀛洲应该还是之前的瀛洲,可这宿命中的纠葛,始终是注定好了的。

  “可是......”天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邪打断。

  “多谢师父挂心,但此事乃弟子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师尊,弟子愿以一人之力承担所有后果,求师尊指点,至于涂山那边,狐帝深明大义,定然不会为难瀛洲。”

  白邪再三恳求,身为涂山之人即便有朝一日要牺牲,那也断不能退缩,更何况只要牺牲一人便能拯救那些无辜受害的生灵,死有何惧?

  在涂山狐族眼里只有战死的神,没有退缩的魂。

  “在南极山的无极洞里,有上古时期留下的圣水,名约无极圣水,此圣水有恢复灵气之效,但需要配合涂山九尾狐的心头血入药引,取七七四十九天的心头血,炼化七七四十九天,放在五彩琉璃瓶里才能使那些生灵重生。

  南极山终年下雪地处阴寒,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再加上九尾狐的心头血要取整整四十九天,灵力不足的狐,会因此而丧命,即便是狐帝,也不一定能承受四十九天的剜心取血,白邪,你可想清楚了?”

  “师尊,此事本就因白邪所起,白邪愿意远赴南极山,哪怕就此丧命,那也是命中所定,白邪愿意承担这一切后果。”白邪无比诚恳的回答,虽然清楚此次前行必是凶多吉少,却还愿意尝试一次,那一刻白邪不再是那个嬉戏爱闹的孩童,仿佛一夜之间长大。

  只是此次南极之行如此凶险,却不知途中会遭遇些什么?

  临行前一晚,白邪坐在长清殿门前吹了一晚上的镇魂曲,那是父帝唯一传授给他的东西......

第六章

  南极山位于东北方向,与北冥比邻,且地貌奇特,气候寒冷常年积雪成冰。环山而行寸草不生,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白邪刚进入南极地界便觉得寒冷异常,使人无法呼吸,才刚走几步便已然寸步难行,此刻白邪回归真身幻化成赤狐,在冰天雪地里狂奔。

  白邪虽日行千里却依旧未找到太上真人所说的无极洞,放眼望去一望无边的雪,无半点行人的踪迹,甚至连一只动物都没有。此刻的白邪又疲又饿,直接趴在地上饮冰雪果腹。

  迷迷糊糊中只听得见北风呼啸而过,顷刻间一层白白的雪落在身上,虽然有厚实的狐毛护住真身,却依旧感知寒冷刺骨,好在本体内丹并未有一丝损耗,这才能勉强苦撑。

  白邪本想休憩片刻,一想到那些因他而损的万千生灵,只能艰难前行,寻找那不知在何方的无极洞。时间转瞬即逝,白邪已在冰天雪地里行了三天三夜,早已是精疲力竭,即便是有本体内丹相护,如若再找不到无极洞,恐将撑不住三日。

  这日也不知道行了多少路程,只见天色渐渐昏暗,双腿疲倦不堪,且多日未进一点食物,白邪拖着疲倦的身躯竟在雪地里沉沉睡去。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深陷沼泽之中,再也不见那皑皑白雪,更为惊恐的是此刻白邪的身旁还躺着一堆的食人骨。

  食人骨是南极独有的物种,其实就是来南极的人饿死病死之后在这冰天雪地里经过日月流逝所形成的白骨。由于是在夜晚,此时无星无月,只能看见一堆明晃晃的骨骼在这个夜晚发出红色诡异的光。

  此刻白邪与那一堆白骨对视,那堆白骨的首领看到这个灵力极低的狐狸,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同时也迈着小碎步向白邪这边走来。

  “我虽灵力低微,但也不是弱小的主。你们今日若敢伤我分毫,我定让你们形体消散。”

  白邪一边挥着手臂用来驱赶这些步步紧逼的食人骨,一边挣扎着想从沼泽地里爬出来,可越想爬出却陷得越深,只见食人骨此时再次发出“咯咯”的笑声,在这个四下无人寻不到一丝活气息的地狱,竟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白邪虽然道行灵力不高,甚至连狐术也学不到一成,但脑光算机灵,拿出随身携带的夺魂箫,吹起狐帝教的镇魂曲,也不知是自身修为不够,还是镇魂曲学得不精,总之能驱逐天下兽灵的夺魂箫,此刻对这些怨灵连吓唬的作用都起不到,反而使得它们更加步步紧逼。

  白邪深陷沼泽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看食人骨越来越近,近得似乎能感觉到下一秒自己将被食人骨吞食,白邪尚未修炼到灵设界,所以没有自己的法器,而涂山的任何法器除了狐帝给的一把玉箫,就只有五彩琉璃瓶,五彩琉璃瓶虽然有巨大的吸食之力,但不具备任何攻击性。

  “不管了,死马当做活马医”,想到这白邪才取出五彩琉璃瓶,将这个小小的瓶子往空中一掷口念咒语,小小的瓶子在空中越来越大同时发出五彩斑斓的光,将这个如地狱一般的地方照的如同白昼。

  在五彩琉璃瓶的作用下,那些原本面目可憎的食人骨,慢慢的越变越小,最后化作一只红色的软萌萌的小虫子,乖巧的在白邪的脚下蠕动。白邪看着这小东西甚是可爱,他慢慢的伸出了手只见那软萌萌的小虫子竟然蠕到他的手上。在白邪毫无准备之时突然重心往下,伴随着一声惨叫跌入万丈深渊之中。

  “你是谁?为什么会有五彩琉璃瓶?”

  在黑漆漆的洞穴中只见一位满头银发的仙翁坐在一块不规则但却晶莹剔透的石头上,那石头发出瘆人的光芒来。

  “在下是瀛洲岛天枢坐下的大弟子白邪,拜见老前辈”白邪拱手拜了一拜,无比虔诚的说道。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会有五彩琉璃瓶?”仙翁似乎是有点不耐烦。

  白邪从怀里掏出五彩琉璃瓶端详了一会儿,才说道,“前辈是说可是这个小瓶子?此乃家母所赠,没多少用处,家母就当是给在下一个留念而已。”

  对于外人白邪从不透露自己是涂山九尾狐的身份,一来涂山并无像他这般狐术与灵力都低微的狐狸,二来也不想成为人人喊打喊杀的不祥之人。

  在白邪心里,这个涂山九尾狐的身份,上古神族的荣耀,对于他而言,是一段悲伤的开端。是会招引杀身之祸。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便问,不过我自然知道你今日来我这无极洞的目的,只因我与那涂山雪澜有血海深仇,怕是不能如你所愿赠予你无极圣水,如若无其他事情,请立刻离开我这无极洞,否则难保我不会杀你!”

  “前辈容禀,晚辈的确是有要事相求,且今日一定要从这无极洞中取出无极圣水,不然瀛洲万千生灵,将毁于一旦,望前辈能够抛下过往不计前嫌,赠予晚辈无极圣水,取得圣水后,晚辈绝不叨扰前辈清修

  “你这无知小辈,当真是不怕死?瀛洲岛的万千生灵即便毁于一旦,那与我有何干系,就算有孽报那也是你一手造成,你若再三纠缠,休怪本仙不客气”

  “求前辈赐水”

  “放肆,还不速速离去,难道真想魂断无极洞?”无极仙翁震怒,一掌将白邪甩了出去,只见白邪趴在地上口吐鲜血。虽已成重伤口中仍然不忘念道,“求前辈赐水”

  “放肆,你这毛头小儿,竟如此无理,涂山虽为上古神族,但今日是你主动送上门来,那我便新仇旧恨一起算,以慰我亡妻在天之灵!”

  只见那仙翁语毕又发出一掌,这一掌似乎是想让白邪当场毙命,所以用了将近九成的仙力,山洞也被震得摇摇欲坠甚至还掉落大大小小的石块儿。

  白邪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本体内丹却发出强烈而耀眼的红色的光,与其他妖族不同,九尾狐族的内丹是在其肉身受到强烈损伤之后便会自动为其护体,狐后的内丹是金色的,已然是狐族灵力最强的了,而狐帝的内丹是金黄色,灵力自是比狐后弱些。

  其他狐族的内丹均是白色,如若内丹一旦被震碎需要上万年才能修炼出新的内丹,所以本体内丹是从不会轻易的护主甚至不能贸然取出。

  这也是白邪第一次瞧见自己的内丹,红色的内丹在这个深邃黑暗的无极洞中发出红色的光,那强烈的光似乎是要将这个洞中的一切生灵吞没。

  “怎么可能?你的内丹为什么是红色的?”仙翁也被这内丹的力量震伤,趴在那块晶莹剔透的石块上不可置信的望着这周遭的一切。

  “我也不清楚我的内丹为什么是红色,这也是我第一次瞧见自己的内丹。”白邪好像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傻了一般,起初还以为自己会被活活打死,结果却看到仙翁趴在石块上,唇边流血,此时已然耗尽仙力。

  “涂山雪澜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母后”这次白邪没有打算隐瞒,听到白邪的回答,仙翁好似受到重大的创伤,趴在石块上连连咳血口中喃喃念着,“都是劫数,这一切都是劫数。”

  那半疯狂半痴癫的状态让人不寒而栗,白邪见此状虽有丝丝惊恐,却又觉得此时的仙翁竟有些可怜,白邪扶着墙壁艰难的向仙翁走去,又艰难的爬上那块石头,“前辈,我现在将我仅剩的灵力全部渡给你,这样或许您还有一线生机,您是被我的本体内丹所伤,本体内丹也已遭到反噬,现下不能用内丹替您疗伤,只能将我余下的灵力全部渡给你。”

  白邪轻轻地扶起仙翁,正欲将灵力尽数输出,却被仙翁拦住,“你已被我所伤,如果灵力散尽,你将命不久矣,如今我已身负重伤即便有了你的灵力也恐时日无多,你既是涂山雪澜之子,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前辈请讲”

  那是白邪听过的最悲伤的一个故事:原来无极仙翁曾是天帝派往北冥的仙使,在途径北冥之时,被一条锦鲤所吸引,只见这条红色的锦鲤自由自在的在北河中游玩,仙翁觉其可爱异于常人,便带回北冥生养。

  而本就有灵性的锦鲤经过数百年的修炼终化成人形,仙翁贪恋美色,一直在北冥徘徊未曾回九重天复命,天帝又相继派遣一些天将前往北冥捉拿无极仙翁,锦鲤不想与无极仙翁分开,便与天将开战,可她道行太浅,被天将所伤,损毁了那副绝世的容貌。

  一日锦鲤听闻涂山有盛世美颜丹,便想偷偷潜入涂山盗取丹药,可惜丹药未寻得反而被当时还是涂山首领的涂山雪澜当场抓获,便收进了这五彩琉璃瓶中,当无极仙翁赶到之时,已回天乏术。

  碍于涂山的颜面,无极仙翁只能忍受极度的悲痛,潜伏在这无极洞中上万年,只为日后再报亡妻之仇。

  “没想到今日,我不单没有报仇,还让自己命丧于此”回想往事无极仙翁半是伤感半是凄苦,“你可知无极圣水是什么吗?”

  “晚辈不知”

  “当年从涂山回来,我便潜伏在这无极洞中,无极洞长年阴暗潮湿,且有一股自然天成的泉水,水的温度常年不变,不会结冰也不会沸腾,甚至还有淡淡的香气与清甜,有极强的疗伤功效,外人将它称之为圣水,后来慢慢的我就炼化了自己,早已与圣水融为一体,如今你所需圣水实则为我的骨血。”

  “前辈,要怎样才能救你?”

  “我已无药可救,可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你既能使用五彩琉璃瓶,能不能帮我唤出锦娘,我想再见锦娘一面?”无极仙翁恳求似的看着白邪,那诚恳而真挚的目光,如同星辰般明亮。

  “前辈,我没试过唤魂咒,但我愿意一试”

  白邪取出瓶子,轻念三遍咒语,然后口中喃喃叫着锦娘的名字。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红衣女子的魂魄漂浮在半空,她虽有娇好的身段却长着一张其丑无比的脸庞。

  “相公,你这是何苦呢?我被这五彩琉璃瓶所伤,神形俱损,永世无法再度轮回,心中唯一所念就只有你,却不曾想我们今生还能再见最后一面。”

  锦娘说完这句话便慢慢的在空中飘散,最后化成一条红色的红鲤线,慢慢的飘到无极仙翁的手心,能在五彩琉璃瓶中存活这么久,只因心中还有一丝残念,如今此生所想之事也已了结,再无活下去的执念了,对于锦娘而言又何尝不算是一种解脱呢?

  “锦娘,我爱你”无极仙翁对着自己掌心的红线说了这一世最动听的情话,随后便化成骨血,融入五彩琉璃瓶中。

  传闻九尾狐族的血有很大的作用,尤其是赤狐,如果用血写上自己的心愿,那么愿望就一定会实现。白邪将红鲤线绑在软萌萌的小虫子身上,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块晶莹剔透的石块上写下“无极仙翁”和“锦娘”二人的名字,并愿他俩三生三世结为夫妻。

  白邪将这块石头还有红色的蚕虫也一起带回了瀛洲岛。

  从无极洞回来已经是十日之后了,虽说他已经完成了极其艰巨的任务,但内心始终觉得不快乐,那时白邪总认为世间上一切的美好,莫过于有一段幸福的爱恋与美满的姻缘。

  身负重伤回到瀛洲后,等待他的又将是怎样的命运呢?

第七章

  从无极洞回来,白邪的内丹已遭受到部分损伤,狐族的本体内丹一旦受损需经过一万年的修养才能恢复,可眼下的形势过于严峻,根本就没有时间等他修复内丹。

  白邪一回到瀛洲,便被人扶进了长清殿。

  “白邪,此番南极之行,你怎么伤得如此之重?”天枢一边给白邪渡些仙力一边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多谢师父关心,师父,我恐怕撑不了几天,您还是不要浪费您的仙力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此事也不全是你的过错,你是师父唯一的徒弟,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天枢看着渐渐恢复血色的白邪,这才松了口气,“那你好生修养,为师明日再来看你。”

  “多谢师父”

  待天枢走后,白邪看着自己床榻前奄奄一息的冥花,对着它喃喃自语,“你知道吗?我的身体,根本就撑不过七七四十九天的心头血,狐族的心头血是疗伤圣药,可是血流多了,也会不治而亡。

  我原本只是想用这瓶子重聚你的魂,却不曾想因我的一时之过,损毁了瀛洲无数生灵,这是我欠下的债,理当我自己来还,可我多希望,你能在瓶中重生,不然我所有的牺牲都枉费了”

  白邪喃喃的说着,随后又顾自嘲笑起自己来,“我怎么会跟你讲这么多话,你不过是一丝魂魄而已,你懂什么呀,你懂什么是生灵涂炭,什么是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