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掌心娇 第29章

作者:堰桥 标签: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巧珍拿起酒瓶说:“师傅,您是咱们的贵人,这样帮着咱们,今天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谢谢您!”

  老郑师傅对这个徒弟媳妇很喜欢说:“小林啊!大伟也是福气,有你这样的女朋友,疼着他。我们看了也喜欢。”

  上辈子从小作坊到大公司,吃了多少饭局,她深谙桌上的人情,几句下来,对林伟的这个会撒娇,能骂人打人,又会做饭烧菜,还能喝酒的媳妇,真的印象太好了。巧珍一口一个师傅马屁拍地郑师傅浑身舒坦。

  吃好了,喝到位了,巧珍临走的时候,还给每人准备了礼品。食品商店买的糖果点心。

  送了几个人出去,巧珍让林伟送师傅回去。林伟自行车后面一个筐子,里面两瓶红酒和另外一箱没有开封的啤酒,还有两条香烟。

  送师傅到家,把东西给师傅拿出来,郑师傅也是个明白人,那天巧珍说的话,今天看两人家里的境况,见过来娣的模样就知道小夫妻俩过日子不容易。

  终于在八六年的年初三,办了进屋酒,村子里要好的人家一家出一个过来帮忙,杀鸡宰鸭,风风光光地办了十几桌。

  林伟过去敬酒,听到大叔说:“大伟,吃过这一顿,就等着吃你们的喜酒了?什么时候啊?”

  也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怎么了,他红着一张脸,很是肯定:“等巧珍毕业!”

  巧珍听见叫她名字,还在拍着亲戚的肩膀让他们吃好的她,回过头看林伟,林伟看见巧珍看他:“没什么!”

  “他说等你毕业,就要请我们喝喜酒了,大学生,是不是啊?”

  巧珍过去和林伟站在一起,端起杯子:“阿伟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他的!”

  “又瞎讲了吧?明明阿伟说他什么都听你的,你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叔叔哪里愿意放过她。

  巧珍看向林伟:“没有啊!我当然听他的。”说着举杯对着叔叔说:“叔,喝酒!等过两年,你再来帮忙,一起办我俩的喜酒。”

  几位叔伯对着来娣说:“来娣啊!苦出头了,这个丫头没有白领!”来娣听着一直在笑。边上仇老师也是替来娣高兴。

  仇秀芳更是听说巧珍收拾了钟云,高兴地不行,眉开眼笑的。

  把客人都送出门,关上家里的大门,来娣擦洗好了之后休息,巧珍先提了水上去擦洗之后,开了台灯伏案干活,

  过年前一天,汽车厂火急火燎的把一堆资料给她送来,说是让她务必在开学前整理完,这些机器已经装船了,大概三月头就会到达港口,然后就需要开始安装调试。

  这么一堆有德文有英文的,都来不及整理的资料,直接扔给她了。这是二手机器,很多是德国本土小型供应商提供的设备,人家也不可能派人过来给你安装。

  所以必须准确地翻译资料,可以让本地的师傅看懂,而且必须在这之前大家都好好研究过治疗,这样有人指导之下,兴许还能少遇见点事儿。

  林伟把家里扫了一遍,水磨石的地面干干净净的。他这才提了热水,上来擦洗。想要上床睡觉,却叫小丫头台灯还亮着。过去敲门,巧珍开门之后,用嘴里的热气哈了哈手。

  江城的冬天最是难捱,冰冷彻骨。她已经把大袄子穿身上了还是冷地发抖。林伟把门关上,巧珍早就做下来,在那里看资料。林伟拉了凳子过去坐下,把她的手裹在自己的手掌里,冰冰凉凉的,索性拉开了自己身上的滑雪衫,将她的小手塞进自己的怀里,让她的手贴着自己的棉毛衫,巧珍看着他,林伟问她:“暖和吗?”

  “暖和!”巧珍索性把另外一只手也塞了进去,头埋在他的胸前,林伟也知道巧珍看着会挣钱,可挣的钱都是辛辛苦苦得来的,家里的两层小楼,还要置办电气家具。他妈虽然稳定了,可到底还是要吃药看病。她成天劝着他要多休息,可自己却拼命地接活儿。

  巧珍趴在自己男人坏里暖和了一会儿又满血复活开始干活,果然林伟就是她的鸡血。

  刚刚翻过一张图纸,林伟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看,看见巧珍拿着他们江城汽车厂的信纸,在上面把各个符号列出来,翻译成了中文,他说:“巧珍,这个有问题……”

  巧珍抬头看林伟,林伟指着线路开始跟巧珍解释问题在哪里,工厂里新来的印刷机就是德国的,他为了那两台机器研究了很久。林伟还在跟巧珍细细地解释,巧珍被这些图纸闹地头发都要掉一把了,听见有人说地头头是道,等他说完问巧珍:“你明白了吗?”

  巧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我不用明白,有人明白就好了!图纸全归你了,你按照我刚才做的格式给我整理出来!”巧珍递了笔给林伟。

  林伟欣然,把凳子拉倒巧珍的对过,开始按照图纸进行注解,里面偶尔还会写上接线注意点,不过他也有看不明白的地方,通常都是难点,凡是难点,德国方面早就整理的注解,巧珍在那里翻译过来,经过林伟的理解,再整理就没那么拗口了。

  接下去的两人除了下楼吃个饭,基本上就躲在屋里,不出来了。

  *

  春节里,林家这里办酒席庆贺搬新房。侯家这里也是有姑表兄弟,一大家的亲戚。过年要走动走动的,刚刚一起吃过午饭。男人搓麻将,女人坐在一起聊天。

  侯建新的妈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一定要读书,恢复高考的时候侯建新不过初中的水平,他又读了两年高中,考上个大专。又出去读了三年。他现在放在农村已经不小了,过年二十四了,更何况侯建新下面还有个弟弟,也二十了,已经顶替他爸的名额进工厂两年了。也到了找对象的年纪。

  总归是先大的后小的,所以侯建新的对象问题就成了当务之急。要是超过二十五还没有对象,再好的孩子,别人家也好怀疑是不是有问题的。

  侯建新的妈就跟各位阿姨嬢嬢说了起来,要求不高的:“总归是居民户口要的,高中往上就可以了。长得要漂亮一点的,建新自己长得蛮好的,这个上面还是有点要求的,只要家里不是穷地不行,我们也不是什么好家底的,还养了两个男孩子,所以不要求的,再说了了两个人本本分分,日子不会差到哪里的!”

  坐在一起的女性亲戚开始盘算起了手边的小姑娘,侯家两个小子真的已经到了年龄。

  侯建新一个人坐在村边的小石桥那里,冷风呼呼的灌。厂门口那件事情让他成了全厂的笑话,都在说他是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更是没有想到钟云就是那天在市区吃饭的时候,他们提起那个和姓周的肚子里有孩子的女人。

  钟云后来还找侯建新,把他当成了知己来哭诉,说她年纪小不懂事被人骗了,侯建新是不信的,这么一点点的岁数,就跟男人搞在一起了?弄出了孩子来。懂什么叫自尊自爱吗?被人骗了,说给谁听呢?男人在外风流,正常。可女人,别说是现在了,就算是几十年后,出去玩的女人,只能是被人玩玩的。哪个男人会真的娶回家做老婆?

  这半年时间在纺织厂混,从厂部混到了车间里。侯建新算是见识到了人间冷暖,他手里没钱,每个月的工资,都被他妈收走了,说要给他娶媳妇,再说这点钱根本也顶不上用。他没有路子,上辈子的路子都是读了研究生以后去S市认识的政府官员,再倒回来人五人六的。

  林巧珍的念头他是不想动了,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和林巧珍也是几十年的夫妻,要是林巧珍是前世的林巧珍说什么都不会这样一点点脸都不给他。他已经拉下脸了,被人说成那样,他算是死心了。如今只是憋着一口气,他要让林巧珍看看他侯建新的本事。让这群看不起他的人看看,他侯建新终有一天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高不可攀!

  越是这样想,可实际上真的很难放下,听维修间的人说,去给林伟家布线,林巧珍烧了一桌子的菜,喝的是德国的啤酒。一个个交口称赞,说以前只当是林伟这个好脾气的小伙子宠着自己的对象。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对林伟也是好的不得了,一口一个“我家阿伟!”烧出来的本帮酱鸭,浓油赤酱,比饭店里的都不差的。

  前世里他们刚刚开始做房地产生意,还是只限于这个县城,她也在家招待合作伙伴,开一瓶白酒,跟着他一起敬那些伙伴。拿地皮,求贷款,一直都有林巧珍的身影,他们之间也曾经是那样的和谐,哪怕没有林伟和她那样的你侬我侬,可他们的感情也是不错的。

  不能想了,侯建新告诫自己,不可能再有林巧珍了,怎么样在没有林巧珍的前提下,还能读研究生,还能重复,甚至超越前世的辉煌?如果自己不结婚的话,以家里目前的状态,他要是敢提出去读研究生,父母根本不可能同意。算了,先找一个女人,结婚之后,有个小家庭了,父母也就不会管那么多了。

  他吹过风回去一起吃了晚饭,他妈在收拾客堂间的时候,他往自己的房间里钻,他爸坐在客堂间里一声吼:“侯建新,给我出来!”

  新年里他爸发什么脾气?他走了出去问:“爸!”

  他爸看见他这样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心里头积攒了一下午的怒气爆发了,下午他妈要给他让人介绍对象,县城太小,纺织厂人太多,总有传言传出来的,难免就落进亲眷的耳朵里,悄悄地跟他妈说:“你家建新,要管管的,一点都不懂事,这个年纪还这样,是找不到老婆的!”

  他爸指着他的鼻子:“你现在是纺织厂里的名人了?草包大学生!我说年前我让你去给你师傅拜年,你怎么不肯去呢?原来,你被师傅不要了啊?从厂部赶到车间了?名声传地应天响!两年高中,三年大专。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人家十八岁早就干活了,房子都能造起来了,你呢?五年的时间,最后就是这个结果?读书读到狗肚子里了?这么多年最后就是得到这样的结果?让人看笑话?”

  侯建新不知道谁乱嚼耳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厂里被人叫成那样,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岗位,前世他去S市开疆拓土,位子两年一个台阶升上去很稳定的,他解释:“不是我不行,他们根本没有让我做合适的工作,这种数字表格不适合我,我适合做管理或者是跑销售。不适合的工作,就是埋没一个人的才华。爸,您不懂!”

  老爷子一下子愣住了,他才知道自己的儿子读书真的读傻了,或者从来他就是一个书呆子,他拍着桌子说:“哪有你这样的?一上来就想做领导,就想跑销售,你做梦吧!我在车床上做了十年才被提拔为班组长。你弟弟进了工场,也是在车床上开始干活,两年了,他有什么话吗?说过一句苦吗?我们家吃苦耐劳的品性都被你给丢了。”

  侯建新跟他爸真的说不清楚:“爸时代不同了,不是劳动最光荣的时代了,致富要靠脑子,而不是靠埋头苦干。您的这种老思想会被时代所抛弃的。”

  “我不信,从开天辟地以来,就是认真干活有饭吃。你的这种思想,会害了你!”

  父子俩争执起来,侯建新的妈摔了手里的簸箕,一屁股坐在凳子里,手撑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我造的什么孽,养了你这种东西,干活被人嫌弃?还去肖想人家有对象的姑娘。你有什么道理?你现在这个样子,连个老婆都找不到,难道我看着你跟前头的,阿大那样?到四十岁都不结婚?被人叫戆度?”

  “妈,不会的!我会给你和爸挣面子的。”侯建新对着自己的父母说,他是侯建新是景湖集团的创始人,曾经的富豪。怎么可能落魄成那样?

  可他爸妈已经不信他了,对他已经开始失望了,父母总是希望孩子未必能大富大贵,能有个家庭,能本本分分地过日子就好了!

  他妈说:“我给你安排相亲,你好好去看看!”

  侯建新在春节过后,被紧锣密鼓地安排相亲,侯母因为听了亲戚的传言,加上儿子跟自家男人之间的一番对话,心里也是着急。想着让他有个家,能够把心安定下来,不要去想人家的漂亮对象,人要有自知之明。

  上辈子侯建新没有去相亲过,虽然追巧珍颇为费心思,可林家并不是一家把什么条件都按着斤两摆在桌面上谈的人家。而现在相亲的对象皮肤黑如包拯,要求倒是不少,城里有没有独立的婚房?没有的话,乡下有没有造好小楼?结婚以后是不是分开过?

  另外一个年纪比他还大一岁,额头上一颗黄豆大的黑痣,皮肤因为青春出痘疙疙瘩瘩,媒人说是高中,实际上初中毕业,家里还有个弟弟,一个劲儿地问彩礼给多少?

  一连看了六七个,侯母其实自己也是不满意,但是看侯建新一个都看不上,心里又是生气又是着急。逮住儿子就骂是个没用的东西。侯建新被她骂的不耐烦,索性拿了家里的城里那间房的钥匙,谎称要熟悉业务,多加班,住了出来。

  一间十多平米的小房间,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换做前世他家的卫生间都比这个大地多,上上下下还有七个。这种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躺在一张四尺半的床上,侯建新枕着手臂,想着未来,未来到底在哪里?林巧珍就别想了,再沾上去惹一身骚?叫他去找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做老婆?他看见那张脸都没有胃口了,别说脱了衣服,身材让人没法看,岂不是连做那种事都倒胃口?

  工厂里钟云因为巧珍大闹厂门口,她的旧事被扒拉了出来,车间里的人虽然不说什么,可多少眼光都有些不同。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多事情不是当事人,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她埋怨侯建新,鼓动她去找林伟,让她丢人现眼。

  “话不是这么说的,任何事情都是胜向险中求,万一你要是成功了呢?你现在没有成功来埋怨我,要是成功了,你会来谢谢我吗?”侯建新问钟云,“再说了,你也没告诉我,你有这些往日的故事?要是没有这种事情,人家林巧珍敢打你?你要是告诉我这种事情,我也断然不会让你去找林伟表白了。”

  “你什么意思?你也看不起我?你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人说成什么样了?你也好意思来说我?”钟云这些日子跟侯建新在一起聊多了,侯建新那一副皮囊是人模狗样的,她对他还是有些心动的。虽然是怨怪,却话音里带着点娇嗔。

  侯建新看着钟云,钟云比他这些日子相亲的对象都好看。毕竟能去翘号称美女的朱秀芳的墙脚,并且能让家境优越的周剑跟她能搭上的,要是没有点姿色也不科学不是吗?

  侯建新低着头,手里夹着一支香烟,抽了一口吐出烟圈,侧过头对着钟云说:“我只是说外面人的看法,这不是我的看法。是人谁能不犯错,你只是遇人不淑而已,是那个男人不懂珍惜你这样为他付出的女人。只是你终究身上有这点算是污点了吧?再要找好的,也真的困难。”

  “你不用安慰我了,其实你心里也是看不起我的吧?”钟云很伤心,年少不懂事做下的错,让她悔不当初,她妈跟她说了:“你不要想了,你这样的破鞋,就算是瞒得了一时,结婚睡到一张床上人家会不知道?你岁数也大了,只能按照二婚的标准,去给你找了。”

  她伤心,很不甘心,二婚,难道还要给人去做后娘?

  侯建新盘算着,以他目前的水平,如果慢慢找,家境也不会让他找到那种条件特别好的女人,与其找一个那种小姑娘,以后读完书过几年飞黄腾达了离婚换一个,到时候家里家外还有诸多的阻力,不如就这个钟云吧?

  至少比那些相亲的对象好看,反正只是当成临时的,过几年就会换的,她之前有那点事,就成了她对自己的愧疚,利用这些愧疚,她一定不会阻止,而且会帮助自己去读书。小姑娘脑子不聪明,却又有想法,是最好利用的一点。“”再说了真要换的时候钱给足了,也就没什么好愧疚的了。毕竟她以前是个什么情况她自己心里明白。

  “我只是在说事实,真没有看不起你!好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哭成这个样子多丑!带你去公园逛逛?”侯建新轻声安慰她。

  钟云没有想到侯建新能这样安慰她,她以为自己的名声已经臭烂了,侯建新对她肯定嘴上不说,心里很看不起,但是现在看起来可能不是那样的。

  她笑着点头,原来他对自己的过去真的不在意,原来还是有能够理解她的男人的。而且这个男人比那些二婚头的男人优秀了不知道多少。

第40章

  周六巧珍一下课就被汽车厂的刘师傅从F大校门口直接拉到了厂门口, 一进车间就是几个德国老外和中方的人在那里争执,厂里的德语翻译小江见巧珍进来说:“刚刚开始装机器, 你翻译的资料, 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不清楚,我从头到尾看, 一下子也没有办法理解。”

  其实就是那个老塞,在现场看设备科的人带人装机器, 一下子就火爆起来,拿着图纸跟着设备科的主任要求他们按照图纸操作。设备科的石师傅就不是这么想的,斜着拉可以节约电线, 毕竟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吗!穿管?搞搞清楚, 咱们从来没用过。老塞根据小江说,他就做工艺的,对这些设备是摸熟摸烂了。

  老塞并不认为小江翻译不清楚,他是认为这是个人的理念问题, 所以吵着要Jane过来,他认为Jane会理解他的想法。这些资料都是巧珍准备的, 里面还有林伟给她的解释, 包括哪些符号的要求是什么。巧珍在那里跟石师傅说:“石师傅, 这里用中文写的很清楚了必须……”

  石师傅脾气很硬, 不像是陆师傅那种, 老师傅手里有本事,就事论事中带着自信,而是迷之自信那种:“小姑娘, 我做了快三十年的设备了,我做设备安装这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了,要你来指导我?”

  巧珍知道这位师傅一直是倚老卖老的,叫也叫不动,一点点事情逼逼叨叨的,她耐心地说:“不是,石师傅上面的要求就是这样的,咱们按照要求不折不扣地做,不行吗?”

  听巧珍这么说,石师傅跳了起来:“你就是舔他们外国人,就是你们这种走狗,外国人放个屁都是香的。”

  巧珍寒着脸问:“这是标准,让你按照标准做就这么难吗?”

  “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老三老四,你以为我是陆永兴,别你一顿训了之后,还像孙子一样撅起屁股干活。”

  “石小弟,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我被小姑娘教训了,她当时说的话没错。我现在站在她身边,也告诉你,她现在说的话没错。该怎么干就该怎么干?别废话了。”陆师傅过来替巧珍说话。

  “老陆,你现在已经成了那帮子人的一条狗了,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听话地很。我今天就要挺直了腰杆子,替咱们中国人说一说话。”

  巧珍摇着头:“你在技术和标准上进行退让,然后给自己披上了一件所谓的为中国人争口气的外衣。”

  石师傅指着林巧珍:“我说错了吗?你帮我找个人来,你看看中国的机修工,哪个会这么做,要是这么做,都会出来问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这是合理要求,你要告诉外方,不要成天帮着外方来压榨中国人。”

  有人去告诉了罗主任,罗主任从楼上下来叫:“干什么?喉咙粗地震天响?”

  “老罗我想问一句,机器调试到底听我的还是听外方这个半桶水的?”

  罗主任刚刚要说话,巧珍问石小弟:“如果我找一个人过来,能够按照图纸要求进行操作,你打算怎么办?”

  “你去叫,要是有人能做,我拜他师傅!”

  巧珍看着石小弟:“这话是你说的,要是有人能够按照标准做,我希望你跟我道歉,以后能够配合工作。”

  “你去叫啊!不要叫过来也是个二把刀!我在这里等着!”

  “小弟,你态度好一点,做事情要认真点,不要成天跳来跳去,没意思的。”罗主任不想把事情闹大。

  在石小弟的眼里,现在就是要好好教教这个小姑娘做人:“我等她找那样维修工过来。”

  石小弟拿起边上的抹布擦了擦手:“我等着拜师傅!”

  一看事情梗住了,老罗拍了拍巧珍的肩膀:“小姑娘怎么还是那个倔脾气?走,一起去陈厂长办公室坐坐。”

  说着老罗叫了一声老塞:“老塞!”他指了指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