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温
你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 好意思对一个少女说出这种话。
反应过来之后, 妮妮出离的愤怒了,直接从柜子上扑下来就要教训一下这个不止没有字母数而且十分不要脸的男人。
趁着雾茶还没有回过头, 楚河天不动声色的一把捏住了妮妮的翅膀, 随即迅速打开了窗户把他丢到了外面,然后在妮妮愤怒的飞过来要扑进来的时候轻轻的关上了窗户。
妮妮扑到了窗户上。
楚河天面色不变的转过头, 看着背对他的雾茶。
少女浑身僵硬,仿佛被他吓傻了一般。
他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
可能是今天的气氛太好,也可能是今晚的雾茶太过可爱,他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话说了出来。
……好像,吓到她了。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他的初衷是想让她开心快乐, 而不是让自己得到什么。
如果吓到她的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 正想不动声色的绕过自己刚刚说的话, 尖耳朵的精灵少女却缓缓的转过身来,微垂着头,耳尖微红。
楚河天想要说出的话就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就这么一下子,他就再也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机会。
少女声如蚊呐,低低的说:“再、再抱一下可以吗?就抱一下,亲吻……太快了。”
后面那三个字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但楚河天不仅听到了,还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出来。
心里那股因为雾茶的反应压抑到深渊的情绪突然普通轻雾一般消散了。
他的女孩,不是对他毫无回应、没有被吓到、没有生气,甚至都没有拒绝他。
他提出了过分的要求,她本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而且就算她从此厌恶他,觉得他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怨气,因为他这是自作自受。
但她非但没有这样,甚至都没有明确拒绝他。
他那么过分的要求亲吻一下,她讨价还价似的问他,抱一下行吗。
如果他们两个人都是商人的话,她这样的讨价还价,是会被人拆骨入腹的。
她不仅豢养了他心中的猛兽,还膨胀了他的贪欲。
自从十年前之后,他对这个世界的情绪降到了最低,而如今,她成为了他唯一的欲。望。
猛兽有了欲。望是会不顾一切的。
面前毫不知情的少女还动了动脚,往前走了两步。
楚河天突然走上前紧紧的抱住了他,力道比上一次轻柔很多,但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少女轻轻的惊呼了一声。
楚河天抱着她,很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雾茶也由一开始的紧张渐渐的放松了下来,甚至主动伸手揽住了他的后背,脑袋轻轻在他怀里蹭了蹭。
她只做了这么一个动作,楚河天却突然叫了她的名字:“茶茶。”
雾茶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嗯?”
楚河天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茶茶。”
然后,他缓缓低下了头。
那张俊美如天神一般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雾茶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意图,脑袋里乱成一团,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
怎么办?叫停?推开?
如果她开口,楚河天一定会停下来,他不会做任何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可心里却有一个小人问她,雾茶,你穿越之前好歹也成年了,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想推开吗?你不喜欢他吗?
再直白一点,你就不馋他吗?
雾茶正想义正言辞的对自己说不馋,脑子里却瞬间闪过了月城的那一夜,她情不自禁的亲吻了他遍布伤痕的背。
她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不,我不馋,我只是在馋他的背而已。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楚河天的脸已经凑的很近了。
雾茶到最后也没相处什么有效的办法,只能掩耳盗铃似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是根本没有下定决心要拒绝他。
下一刻,楚河天干燥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温热、带着陌生的气息。
雾茶浑身一震,慌忙睁开眼睛看了楚河天一眼。
入目的楚河天神情隐忍,眼底带着一丝红色。
楚河天贴着她的唇开口说话:“闭眼。”
雾茶慌忙又闭上了眼睛。
楚河天的气息缓缓平复了下来,只轻轻啄着她的嘴唇,带着克制,却没有做更进一步的动作。
只是这样,雾茶已经心跳如鼓。
扑通、扑通、扑通。
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传向四肢百骸,只要被他接触过的地方都是一片酥麻,雾茶屏着呼吸,双腿又站不稳,连忙伸手抱住了楚河天的腰。
这一下不知道碰到了楚河天哪里,他突然闷哼了一声,原本尽力克制平复的他动作突然又激烈了起来。
雾茶“唔”了一声,连忙想撒手,却直接被楚河天死死按住了手。
雾茶都快哭了,发出的声音却越来越无力。
窗外,被拒之窗外的妮妮愤怒的用翅膀拍打着窗户让人给他打开,可房间里面唯二的两个人类,一个脑子已经浆糊到什么都听不见了,一个是根本无暇去分辨外面的声音。
妮妮的呼唤注定得不到回应。
大概十几分钟后,楚河天把面色通红神情呆愣的雾茶抱到床边坐下,随即半跪在她身边,伸手轻轻脱下了她已经湿透了的便靴,拿起旁边一块白布轻轻擦拭着她脚上的水迹。
雾茶的脚趾轻轻的蜷缩了一下。
楚河天开口说话,声音还带着很重的嘶哑,听着很欲:“怎么不说你鞋子湿了。”
雾茶回过了神来,听到他的话顿时就有话说了,一边轻轻把脚从她手掌里挣扎出来踢了一下他的腿一边抱怨道:“你让我说话了吗?”
楚河天顿时就哑口无言了。
他偏过头轻轻的咳了一声,耳根浮起了些微的粉色。
在雾茶谴责的目光中,楚河天伸手又把雾茶的给抓了回来继续擦拭,低声说:“是我不对。”
他顿了一下,轻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雾茶不知道这算是个什么问题,只能懵然回答:“还、还好吧。”
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进行完毕,两个人看着彼此,相对无言。
但却有一个很陌生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发酵,告诉他们,有什么不一样了。
楚河天细致的擦干净的她脚上的水迹,提起被他脱下的便靴,准备拿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他刚转过身,雾茶突然叫住了他:“楚河天!”
楚河天转过了头:“嗯。”
雾茶深吸一口气,郑重的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楚河天顿了一下,低头思索了片刻,突然说:“茶茶,喜欢对你来说太轻了,爱也太轻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词语能描述出他对她的情感,因为对于他来说,她就是全世界。
是唯一。
一个人面对生命中唯一的东西或人会怎么样呢?那感情可能比爱要浓烈千百倍。
他说完,转头就走向了浴室,雾茶却呆呆的坐在床边,开始傻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什么,但就是感觉到一种语无伦次的开心。
傻笑了一会儿,窗户外突然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拍打声。
悲惨被困窗外的妮妮被两个人忽视了十几分钟,终于再次尝试引起主人的注意力。
这个熟悉的拍打声,这个熟悉的节奏感,雾茶瞬间就想到了妮妮,吓了一大跳,然后赶紧往外面看。
妮妮整只鹰贴在玻璃上,一脸萎靡不振的拍打着窗户上的玻璃。
雾茶吓了一跳,连忙打开妮妮把他放了进来。
怎么回事儿?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妮妮就跑到窗外了?而且怎么窗户也关了起来?谁关的?妮妮不太可能,难道是被风吹上的?
雾茶完全没考虑到被楚河天丢出去这个可能性。
雾茶一边撸着妮妮的羽毛安慰此刻异常愤怒的妮妮,一边绞尽脑汁的想这个窗户它是怎么关上的。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相比,楚河天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妮妮顿时就有了反应,一边愤怒的朝楚河天叫着,一边试图吸引雾茶的注意力。
但雾茶只当妮妮是在提醒她,一边安抚着妮妮,一边抬眼看向楚河天。
楚河天看着雾茶,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雾茶怀里的妮妮。
他开口道:“茶茶。”
雾茶回过头来。
楚河天在妮妮警惕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近雾茶,抬手摸了摸雾茶的脑袋。
随即,他顺手把妮妮从雾茶的怀里提出来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回头问雾茶:“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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