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吾彩
对,可怜侯爷他就是犯了那夜游症,绝对不是垂涎她的美色,对她起了不可告人之心。
而她自己就是一不小心得了那夜游症,在侯爷好心请了大夫的医治下,她已经渐渐好转了。
林芝兰故意扭曲就在眼前,一捅即破的事实,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
对,侯爷他就是犯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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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兰极力劝服自己不要把事情往坏了想,他和这狗男人还得熬到大皇子登基,之后二人才能和离,她才能远走高飞。
侯爷他必须得是个好人,不能对她有歹心,她才能安然渡过这漫长的一年多。
林芝兰很想装聋作哑,可隐隐地在她心里,她已经抓到事情的真相,那就是她那夜游症,就是李侯爷这个狗男人给她弄出来的。
她就说怎的先前她睡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半夜爬起来往别的地方走。而自打她睡到榻上开始,就往床上爬?
而那狗男人先前百般嫌弃她,动不动把“自重”挂嘴边上,而对她爬他床这么“不自重”的事儿,他却一反常态地每次都很大度,丝毫没有计较!
仔细想想,他可不就是心虚嘛!
真相呼之欲出,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就是那狗男人害得她连日来心情糟透,还喝了那么多碗药,虽说那药还挺好喝的。
林芝兰气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恨不得不管不顾扑上去对着狗男人连挠带咬,跟他来个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可她看着那五大三粗的大块头,愣是没敢动作。
冲动是魔鬼!
君子能动口,坚决不动手!
林芝兰在心里口若悬河,舌灿莲花,问候了李侯爷千八百遍,心里稍微平复了一些,慢慢静下心来,冷静思考。
看破不说破!这是林芝兰一贯的作风,大家维持了表面上的脸面,日后好相见。
不能撕破脸!对,坚决不能撕破脸!不然场面将一发不可收拾!
倘若她一时冲动揭穿了他,万一狗男人没了面子,再来个破罐子破摔,干脆也不讲究脸面了,直接禽兽不如,为所欲为了,那她可就惨透了。
如今那狗男人还愿意装上一装,就说明他还想要点儿面子,想要点儿脸!
要脸好啊!要脸就不会对她来强的。
那这个脸,她林芝兰必须得给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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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兰心思百转千回,费劲巴拉劝了自己半天,算是死死压住自己心中那团怒火,没有不光不顾冲上去来个玉石俱焚。
但理智上想得挺明白,情感上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
一想到自己连日来为了得了那个夜游症而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林芝兰简直要怒火中烧,恨不得掐死他个狗男人!
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芝兰黝黑灵动的大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行,侯爷您不是犯病了嘛,您不是能装嘛,来吧,侯爷,是时候飙演技了!
“侯爷!侯爷!”林芝兰把手从嘴上拿下来,用气声小声叫着李幽林。
李幽林纹丝不动,如同死了般。
“侯爷!”林芝兰再叫,还拿手捅了捅他。
依然没反应。
“侯爷!”林芝兰抬脚踹了一脚李幽林。
李幽林稳如泰山。
“哎,可怜侯爷,他犯了这夜游症,竟然不自知!哎!也是够可怜的!”林芝兰胳膊肘着床,往前爬了爬,凑到李幽林近前,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小声感叹,无比怜惜。
李幽林浓密的眉毛微不可见的挑了挑,心里乐了。
他就说蠢女够蠢吧,虽不是以为在梦中,但竟然以为他犯了夜游症,果然他按兵不动的策略是对的。
“哎,侯爷这夜游症也不知是轻是重,要不我来替侯爷试试?改天莫大夫上门来,也好跟他说说不是。”林芝兰又小声嘚吧几句,语气依然心疼不已。
林芝兰嘚吧完,狡黠一笑,利落翻身,如同骑树一般,就到了李幽林身上。
我让你装,有本事你就装到底!
身上软绵绵的一团,李幽林呼吸一滞,蠢女、这是要做什么?可是要对他行那不可告人之事?
他李幽林可是个矜持之人,倘若蠢女当真对他下手的话,他是从了她呢?还是……
还不待李幽林想明白,林芝兰小嘴一张又开始嘚吧上了。
“侯爷,如果您睡梦有知,可千万不能怪妾身啊,妾身只是帮您探探病,看您病得有多重罢了。”
看着双眼紧闭的狗男人,林芝兰眨巴着一双狡黠的眸子,嘴角带着一抹坏笑,伸出两只白嫩的小爪子掐上了李幽林的脖子,用力掐掐掐,掐掐掐……
我让你装,看我掐不死你!
李幽林在心里冷笑,稍微运气,那脖子就如同木头桩子一般硬梆梆,林芝兰掐了半天,连个痕都没掐出来,手还累的直发酸。
哼!俗话说得好,你是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林芝兰在心里冷哼,那行,再来!
“哎,侯爷可真是病得不轻呢!”林芝兰小嘴一张,娇娇软软又说道。
林芝兰又伸手揪住李幽林两只大耳朵,扭扭扭、拽拽拽、扯扯扯……
可李幽林依然岿然不动,只是瘫在床上的大手的一根手指微不可见地蜷了蜷。
“哎,侯爷这样,怕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要不我去端盆水泼一下?”林芝兰再次感叹。
林芝兰在心里冷笑,等我端了水来,看你还装不装。
林芝兰说完,作势欲起身下地。
李幽林仿佛睡得不舒服般,突然往床里翻了个身,把林芝兰给翻四仰八叉撂到了床上。
林芝兰踢蹬着两条小短腿,作势又要起,李幽林状若无意般长臂一伸,搭在林芝兰肩头,把她给按住了。
林芝兰挣扎无果,只得作罢。
可心里却越发肯定,狗男人他就是装的。
林芝兰在心里哼哼,给她等着,狗男人!
林芝兰把李幽林一顿祸害,虽说出了一点儿气,但那被忽悠自己得了夜游症的郁闷,一时却是无法缓解。
最可气的是,狗男人竟然眼睁睁看她笑话!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无奈夜已深,这又动弹不得,又不能撕破脸皮,林芝兰只能劝自己来日方长,她一定会找机会把这笔帐给算了。
林芝兰气鼓鼓,奈何太累,躺着喘了会儿粗气,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李幽林星眸睁开,看着刚刚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蠢女,竟然这么快就安然入睡,心里五味杂陈。
李幽林磨牙,伸出大手隔空在林芝兰那巴掌大的小脸上比划着,又在她脖子上比划了半天。
他相信,他只需两根手指捏上去,都不需要用劲儿,就那么卡上一卡,她那小细脖就得断。
李幽林嘴角含着冷笑,这还是头一个敢骑到他身上撒野,还依然喘着气儿的。
不是他李幽林舍不得,只不过他堂堂一个男的,懒得和一个豆腐般的蠢女计较罢了。
李幽林看着四仰八叉毫无形象睡得正酣的蠢女,嘴角往上勾了勾,伸手把被子轻轻扯起来,给她盖好,自己也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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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芝兰醒来,一睁眼就想起昨夜儿里的事儿。
哼!狗男人!
偷偷抬眼扫了一眼若无其事靠在床头看书的李幽林,林芝兰决定敌不动我不动。
林芝兰不动声色,慢慢坐起来,嘴角一扯,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声音带着些许刚睡醒的娇憨:“侯爷,妾身昨儿夜里又自个爬您床上来了?”
“嗯!”李幽林翻了一页书,高冷又傲娇,连个眼神都不给林芝兰。
林芝兰翻了个白眼,得,这也是厚皮老脸的主。
“侯爷,那妾身对不住您了!”林芝兰跪坐在床上弯了个腰,给李幽林鞠躬道歉。
可也不知是没控制好力度,还是怎的,人顺着就栽下去,脑门直接重重杵在李幽林的胃上,砸的李幽林闷哼一声,脸色一白。
“呀,侯爷,可是砸着您了!真是对不住,妾身这早起头有些晕,一时没坐稳。”林芝兰连忙坐起来,一张小脸上尽是惶恐,一双大眼微微泛红,一副李幽林要是敢骂她,她立马就能自责得撞墙而死的模样。
李幽林伸手揉了揉肚子,仔细打量了林芝兰半天,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可视线对上那刚睡醒粉扑扑的小脸嫩的好像一掐就能掐出水来,李幽林一时有些走神。
“侯爷,您没事吧?”林芝兰伸手就要去给李幽林按肚子。
李幽林看着那暗暗使劲儿的两条小细胳膊,在心里冷笑,伸手拦住:“夫人莫担心,无妨。”
林芝兰没有得逞,有些失望,但又不能露出破绽,只好粲然一笑:“侯爷没事就好,不然妾身可要自责死了。”
李幽林见她笑靥如花,没有异常,把心底那一晃即逝的怀疑赶走,放下心来。
二人起床,洗漱,吃了早饭,李幽林说要去外院,林芝兰殷勤地把他送到房门口,一再嘱咐他要慢些走,切莫摔了,万一把胳膊腿啥的摔断了可就不好了。
李幽林虽觉得林芝兰嘱咐的听着不怎么像好话,但想着那真诚的语气,灿烂的笑脸,也就没介意,谁让她蠢呢,这关心人的话都说不好。
李幽林一边往外走,心里一边乐,蠢点儿也好!蠢得也不是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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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兰看着李幽林那意气风发的背影,在心里直哼哼!
狗男人,你给我等着!
为了晚上对付李幽林,林芝兰下午连后花园都没去,吃了午饭就往榻上一歪,抱着她的虎头大枕头,睡了整整一下午,睡地饱饱的。
到了夜里,林芝兰窝在榻上,闭着眼睛静静等着。
果然不出所料,李幽林半夜又起了,目光呆滞,直不楞腾走到林芝兰的榻边,弯腰伸手要抱她。
林芝兰早有准备,嗖的把虎头大枕头塞到李幽林怀里。
李幽林身子微微一僵,随即转身,抱着虎头大枕头,直不楞腾走回床边,放了上去。
林芝兰看着这一幕,心里直乐,刚想松一口气躺下接着睡,可谁成想,李幽林竟然转身又直不楞腾走了回来,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起,一路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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