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豆麻麻
顾怀陵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好没有下次,不然你不会想知道后果。”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顾怀月浑身一个机灵,脑海里浮现的是以前被大哥收拾的场面,怎一个凄惨了得哦。
顾怀陵看向陆湛,“你挣了多少?”
他的视线刚一落在陆湛身上的时候,陆湛就自动坐直了身子,面色镇定的看着顾怀陵,“两千两,这里面有一半都是你的,有劳顾大哥。”
顾怀月翻了一个白眼,心里默默道:狗腿子!
“不必。”顾怀陵直接拒绝,“再有下次,你的那些异兽图册就不复存在了。”
和顾软软想的不一样,顾怀陵认为陆湛平时虽自律严谨,但犟起来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du'b0这件事必须在根源上掐死。
没收异兽图册?
瞬间神情一凛,连忙保证,“我发誓绝对没有下次。”
叶惊澜坐在一旁笑看着两个小狗腿求饶,忽觉衣袖一阵扯动,垂眸看去,是顾软软,顾软软起身,叶惊澜理会其意,和她一起出了正厅,走到了院中的蔷薇花架下。
家里的蔷薇是从别打番邦来的花种,一年四季繁花长盛,现虽已入秋,但粉嫩如春日,顾软软抬眼看着叶惊澜,‘你好厉害。’
这话不是虚言,就算他有一试第二名的成绩垫着,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叶惊澜读书的日子太短了,满打满算还不到三年,结果他居然就已经到了秀才,排名还那样靠前,在顾软软心里,他比大哥都厉害了。
叶惊澜伸手将她被秋风吹乱的鬓发弯至耳后,俯身,看着她的眼睛,低低道:“恩,你男人为了娶你所向披靡,是不是该有奖励?”
你男人……
顾软软脸色一红,四下张望,这处花架的蔷薇很是繁盛,整个走廊都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垫脚,在叶惊澜颊边啾了一下。
“不够。”叶惊澜慢悠悠的动了动脖子,“有点酸呢。”
顾软软拉着叶惊澜在花架下的贵妃椅上坐下,殷勤的给他按肩,还没问他力度够不够,他就伸手,拉着顾软软在旁边坐下。
闹着玩归闹着玩,哪里真舍得她给自己按摩呢。
将白皙纤细的指尖捏在手里把玩,问她,“嫁衣有头绪了吗?”
说到这,顾软软也是心里纠结成一团,嫁衣都是新娘子自己绣的,可自己以前没人教刺绣,这两年是捡起来了,但也只能绣个荷包扇带什么的,嫁衣是真不敢自己动手,手艺不好,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不想有瑕疵。
“我已经物色了几个苏州的绣娘,现在大约已经启程过来了。”
“唔?”顾软软呆呆的看着叶惊澜。
叶惊澜见最喜欢她惊讶的模样,一双猫瞳又圆又黑,凑近,低低道:“我哪里舍得你自己绣呢?”
“等嫁衣完成后,你动几针就是了。”大户人家也没人真自己绣嫁衣,都是快完工时添上几笔罢了。
顾软软对自己的手艺没信心,就算叶惊澜不说,她也打算找绣娘了,听他如此说,倒没拒绝,只道:“一切花费我来出。”
嫁衣都该女方这边自己准备,没有任何理由让他帮自己做嫁衣。
叶惊澜也没想在这方便和她争论什么,点头,“好。”
*
这边快马加鞭,顾父是在下午时收到喜讯的。
虽然顾怀陵人不在安汉,但从院试初始顾父就一直处在一种焦虑的状态,时不时的烧香拜佛祈求顾怀陵能有个好成绩,当喜讯传来的那一刻,顾父喜不自胜,回神之后,早已准备好的鞭炮噼里啪啦放了半天。
村民都被鞭炮声吸引了过来,问他有什么喜事?
顾父挺着胸膛,很是自豪,“怀陵考上秀才了,还是第一名,惊澜也考上秀才了,第三名!”
村民大惊。
儿子女婿都成秀才啦?
村民一直恭维,顾父只扬着唇笑,又有人问,这都考上秀才了,怀陵怎么还不回家?对此,顾父笑道:“未来亲家公邀请我去芙蓉城呢,说让去那边玩一圈,再有,也已经考完了,软软的亲事也该定下了。”
那次定亲,叶家送来的一万两聘金不知道红了多少人的眼,这一年多没动静,闲话满天飞,无外乎都是传顾软软被叶家抛弃了,根本就没诚心想娶她。
如今顾父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把流言打破。
“哎哟,芙蓉城可是个好地方,顾老大你去了后可要跟我们好好讲讲那边的热闹。”
所有人都在说着好话,都在恭维顾父,羡慕他有这样好的儿子和女婿,顾家的门庭要换啦,再不是面朝黄土的农民了,是书香门第了!
牛大丫呆滞的看着被人群簇拥的顾父,顾软软要嫁秀才公了?
这才一年多,牛大丫竟是被休弃了,理由是她不敬公婆亦不能操持家务,牛大丫痴缠未果还是回了家,就算心里不好受,但在顾家人面前上牛大丫还是挺直了背脊,就算被休弃自己也嫁过了一回,顾软软那边还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就怀着这样的心态,支撑着牛大丫走过了这半年的日子。
可是现在―――
顾软软要嫁秀才公了?
嫁给了秀才,就是踏入了文人的界面,如今的自己,还拿什么和顾软软比?顾父脸上的笑彻底震碎了牛大丫的自欺欺人。牛大丫耳边一直在嗡嗡响,实在不明白,自己一个健全人,怎么过的比顾软软那个哑巴还差了呢?
*
入夜十分俞墨才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就去了叶惊澜的院子。
“说好的送你一份大礼。”
俞墨直入主题,“火锅已经开张了,全大周三十六个大城同时开业,是我送你的新婚贺礼。”叶惊澜和顾怀陵回家后就再没出去过,是真的不知道火锅已经开业了。
叶惊澜震惊的看着俞墨,“你是说,你把火锅给我了?”知道俞墨大方,他说的大礼就肯定是大礼,但没想到这个礼会这么大,饶是自己,也有点被吓到了。
俞墨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