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阳葵
姜杏之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的眼神,羞红着脸,缩了缩脖子,捉住他的手掌,唧哝着说:“道长不许这么看我。”
陆修元挑眉,不再遮掩,坦荡荡地让她看清自己眼底的欲望。
气氛胶着,姜杏之面颊滚烫,眼神飘忽,不敢瞧他,但他目光灼热,清浅的眸子里像是有火光跳动。
姜杏之终于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陆修元由着她动作,微抬着下巴,喉结性感的滚动。
遮住半张脸,更显得他面部线条优越,鼻子□□,姜杏之眼神落在他薄唇上,他唇角晕开一抹嫣红,是因为沾了她唇上的胭脂。
时下男儿爱带花,更有甚者还学着女儿家涂抹胭脂,姜杏之想若道长涂了胭脂便像如此惑人了吧!
姜杏之舔了舔自己唇上残留的胭脂,胭脂是她和侍女们亲手制作的,还带着一股花香。
姜杏之纠结地用贝齿咬着唇瓣,印下一颗浅浅的牙印,还是她顺着自己的心思,凑过去,丰润小巧的唇瓣贴上他的薄唇,主动撬开他的唇齿,舌尖灵活的勾住他的舌头。
陆修元只顿了一瞬,便搂着她的腰,用力将她的胸腹压向自己胸膛。
陆修元是个好先生,姜杏之更是个聪慧领悟力强的学生,一点就通。
往常都是陆修元主导,姜杏之承受着享受着他的爱抚,稍作回应,两人便已是满足。
但这次姜杏之主动,另有一番滋味,她动作并不娴熟甚至有些青涩,但就是如此,在深秋初冬的间隙中,生生的将陆修元撩出一身薄汗,恨不得将她揉进心里。
吴提和初一坐在耳房茶水厅内。
吴提皱眉打量着初一,初一这几个月待在闺阁里,没有风吹日晒,肤色养白了一些,是气色极好的小麦色。
穿着深红色的衣裳,下身还是裙子?
吴提眼睛都要掉了,以前没注意,现在一看,她变化太大了,很难与之前那个形象联系在一起。
“看什么看?”初一现在不归他管束,也不怵他了,声音有些凶悍。
成功地堵住了吴提将要开口的嘲笑,她如今可在六姑娘手下当差,六姑娘可是主子的心上人,吴提拱拱手,不敢招惹她。
院中忽然传来一阵响动,两人忙凝神快步闪出屋。
原来是屋外狂风吹断枯树的树枝,随着风砸向窗棂。
姜杏之一惊,在陆修元怀里惊跳了一下,心脏猛地起伏。
陆修元睁开眼睛,抚着她的薄背,轻轻拍着,嗓音温和:“不怕,是风刮断了树枝。”
姜杏之趴在他身上,轻轻地喘了一声,迷蒙地眼睛,看向窗户,窗纱透亮,风声暂消,树枝微微地摇动。
月色清冷朦胧,似乎也被情人亲热缠绵感染,温柔起来。
姜杏之黏糊糊地抱着他的精瘦的腰,动动垂在他身侧的小腿,还好没有麻掉,不过她怕把道长的腿压麻,撑着他的腰想要下来。
陆修元扶着她,却见姜杏之身体一僵。
陆修元贴着她的耳朵:“有感觉了是不是?”
姜杏之心尖儿一跳,脑中回想起很久之前他和她说的话,忽然觉得自己屁股下面也有些发热。
忙爬到一旁坐着,不敢碰他:“道长,你还好吗?”
陆修元叹了口气:“杏之……”
“我能理解的,我都懂!”姜杏之急急地说。
陆修元的话,猝不及防地被她打断,薄唇抿了抿,不明所以。
她理解什么?
她懂什么?
姜杏之挪到小几,给他倒了一小碗冷却的甜汤:“道长喝这个,冷静冷静。”
陆修元不知该不该夸她贴心懂事,指头用力攥紧碗壁,抿了一口,甜到腻人的口感,还真让他冷静下来。
气氛有一丝的尴尬,姜杏之眨巴眼睛,眼神似有似无地往他身上瞥。
陆修元额角突突跳了两下,挑眉。
姜杏之露出个怯生生的,小心翼翼的笑。
陆修元无奈,搁下碗:“不闹了,困不困?”
姜杏之来得晚,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姜杏之便觉得眼皮子重,想睡觉了,伸手掩着唇,打了个哈欠。
漂亮的眸子水濛濛的,陆修元伸手用指腹抹开她眼睛的泪珠,有些心疼:“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姜杏之点点头。
陆修元起身走向衣架,从上面取了一大氅走回来,展开披到姜杏之肩上,低眸帮她系着系带。
姜杏之拎起大氅,抖了抖,手指一松,大氅的衣摆拖在地上,堆在她脚边:“嗳,好大呀!道长真高。”
话里的羡慕都要溢出来了,陆修元笑容温润:“想长高?”
姜杏之啄啄脑袋。
陆修元道:“以后听你侍女的话,好好用膳,不吃饭怎么长高?”
“好吧!”姜杏之低头看着被他裹成球的样子,将信将疑地答应。
陆修元笑笑,把她的头发理好,帮她带上兜帽,让她吹不到凉风,收不到冻,最后再在她额头吻了吻。
很快,很快就不用来回奔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被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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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也有红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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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立冬过后, 汴京城愈发寒冷了。
阿渔和十五穿着小袄,跨过鹿鸣院院门,小跑着来到正房, 掀开厚重的门帘进屋,将手里大大小小的桑皮包裹放到案上。
食物的香味立刻在屋内弥漫开。
隔着花罩都听到阿渔她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姜杏之忍了忍, 还是没有忍住,探头看向正厅, 秀气的鼻翼翕动, 顺利从中辨认出她熟悉的喷香的肉铺味,满意地弯唇笑了笑。
搁下笔, 从书案后起身,坐久了腰酸背痛,她舒展着胳膊,撑了个懒腰,一边转动着又酸又僵的脖子一边往正厅走。
正厅内十五和香净正拆着包着小食的桑皮纸, 将小食都倒入餐碟中,而阿渔和初一则在一旁看着帮着整理。
阿渔看见姜杏之雀跃跑过去往她嘴巴塞了一颗狮子糖说:“姑娘, 只有刘婆婆家的果子没有买到, 其他的都买回来了。”
姜杏之嘴里的狮子糖是东街王家铺子的,是软糖, 味道甜腻虽然好,但就是粘牙齿,第一次吃的时候,姜杏之都以为要把她的牙齿粘掉了。
艰难地嚼碎咽下, 望着桌案,飞快地寻到她爱吃的肉铺,伸手便要去拿。
眼见着就要拿到了,却落了空,那碟肉铺不见了。
姜杏之眼巴巴地看着香净,香净拿着小碟子,下巴朝她小手的方向点了点,正声道:“姑娘先去净手,那手上沾着墨汁呢!”
姜杏之低头一瞧,张张手掌,果然,她指头上沾了各色颜料:“呀!”
初一提起炉子上的热水倒入盆架上蓄着冷水的铜盆内:“姑娘来净手吧。”
等着小手洗干净了,姜杏之迫不及待地捏了一块蜜汁肉铺送入口中:“我怎么感觉你们出去了好久。”
“今日街上都是驴车,人又多,路都给堵住了,所以我们耽误了好些时辰才回来了。”阿渔说道。
“是有什么集会吗?”姜杏之好奇地问。
香净道:“是西御园运冬菜过来了,都赶着去囤菜回家过冬,要不然等天气更冷了,就买不到菜了。”
“还有听说下个月初十,陛下要去玉霞观拜神,要提前好些日子就封路的,住在村里的人家也都赶着这时候来备货呢。”阿渔又添了句。
姜杏之点点头,陛下去玉霞观拜神吗?
这些人物原本离她很远,几乎是一辈子都不会有牵扯的人,只是她认识了道长。
道长是皇太孙,那陛下便是道长的嫡亲祖父。
玉霞观深处藏着岱宗观,姜杏之不由得多想,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上辈子的记忆,皇太孙重新回到大家的视线里是两年后呀!
这中间没有听说皇太孙回来了啊,虽然她不问外事,但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姜杏之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听着阿渔和她们说着今日出去的见闻。
“武成候世子和威裕将军在院街打起来了,场面十分混乱,不过因为有十五姐姐在,我才敢去瞧热闹。”
院街是汴京最混乱的地方,那里除了妓院便是赌坊了,姜杏之忽然就记起她还有好多银子押在赌坊呢!
嘻嘻,姜杏之小脚开心地晃了晃,她已经从姜桃桃那儿打听到承安伯府的大公子的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底。
姜杏之在心里默默数了数,今日是十八日,还有一个月不到。
“初一,现在还可以再加注吗?”姜杏之忍不住又开始心动。
初一:“额……”
姜杏之眼睛一亮。
香净连忙道:“姑娘莫要贪赌。”
姜杏之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的。”
香净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看着桌案:“我瞧瞧有什么吃食可以留给蒲月吃。”
果然,姜杏之听完,也跟着看去:“这个煎鱼,蒲月可以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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