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与马奴 第37章

作者:木妖娆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甜文 穿越重生

  玉娇装得似乎才发现她父亲进来了般,站起转回了身看向父亲,唤了声“爹爹”。

  若是仔细些听的话,就会发现玉娇这声‘爹爹’有丝丝的慌乱。

  玉娇怕极了被父亲发现她与裴疆之间的那些暧昧不明的氛围。

  玉盛走近床边,看向裴疆,低声问:“那总兵可有怀疑你?”

  裴疆的性子沉稳内敛,所以相比玉娇惊险后的慌乱,他倒是镇定平静得很,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淡漠平静的摇了摇头,“今日比武,我拿捏尚可,从他的神色看来,应当不会把我放在眼。”

  比武之后,裴疆也没有错过吴维那轻蔑的眼神。想来在吴维的眼,他的身手虽好,但还不足为惧。

  “虽是如此,但你今日做得太过了,若是伤口再深些,你这条胳膊就废了!”玉盛凝眉看向裴疆包扎着纱布的手臂,显然没有预料到裴疆会对自己这么的狠。

  裴疆如是道:“我已算准,不会出差错。”

  听到他这么说,旁的玉娇便立刻板起了脸,“那万真出了差错怎么办?!”

  玉盛也点了点头:“太过危险,这回就算了,下回可不能这么做了。”

  裴疆望着眼前的父女俩,原本想说自己在过去的十年里,从未出过差错。但见他们眼透露出来的担忧,便也就没有多说,只是点头应道:“往后我会注意的。”

  玉盛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凝重,“留在淮州总会与那总兵碰上,他虽不把你放在眼,但难免会继续为难于你,所以待你养好了伤,你便去榕城替我管理新开的米行。”

  随之看向玉娇,“你也块去。”

  玉娇愣,有些懵:“为何?”

  父亲明明知道她与裴疆是假定亲的,竟还让她跟着裴疆块去榕城?!这孤男寡女的,父亲他真的就不担心吗?

  “你留在淮州,爹更加不放心。”女儿说过,在她梦的未来,她会被那吴维抢了去,这点也是玉盛心最深的根刺。

  离开淮州,才是避开与那吴维碰面的最好办法。

  “可……”

  玉娇还想说些什么,玉盛打断了她的话,“你便让爹安心在淮州处理其他事吧,你在榕城便好好的和裴疆把米行管理好,也算是帮了爹大忙了。”

  听到父亲这么说,玉娇默了半晌,才应:“好,我与裴疆块去榕城。”

  玉盛走的时候。玉娇生怕与裴疆独处,然后又继续逼问她,所以也跟着块走了。

  因裴疆今日受伤,不能块用晚膳,玉夫人便吩咐了厨房准备些清淡的吃食送过去。

  玉娇晚膳也没怎么吃,回了房后,微蹙着眉在屋直来回度步,时不时的轻叹声。

  桑桑见了,便问:“小姐若是想去瞧裴姑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过去?”

  玉娇步子微顿,看向她,“我没有想过去瞧他,你别瞎说,我只是……”

  话语微微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提起了口气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烦躁的在桌旁坐了下来,愁眉不展的趴在了桌子上,像极了少女怀春的模样。

  半晌后始终想不透,才抬头看向桑桑和青菊,犹豫了晌,才问:“你们觉得你们的裴姑爷长得如何?”

  桑桑和青菊两人愣了下,面面相觑了眼后,青菊才回:“奴婢不懂什么夸人的词,但就觉得裴姑爷长得很俊,除了莫家少爷外,裴姑爷是奴婢见过长得最俊的了。”

  玉娇点了点头,心暗忖她本就喜欢长得好看的,裴疆正巧长得好看,且身手又好,对她唯命是从,更豁了命保护自己,那她心对他有几分喜欢也是很正常的呀。

  可就算有几分喜欢,那也不见得她就必须得嫁他呀!

  谁知道她这几分喜欢能持续得了多久,且又不是非他不可的喜欢。

  玉娇本就不喜欢太过费脑且弯弯绕绕的事,暗道裴疆若再逼问她喜不喜欢,那她就直接说。

  ——是有几分喜欢又如何,但不见得非君不嫁,若是有本事的话,那就让她改口。

  玉娇也不再纠结于此,该关心的还是得关心,所以想了想后,转而吩咐桑桑:“大夫说裴疆今晚有可能会发热,福全个人或许会忙不过来,你暂且让两个人去世安院帮忙守夜。”

  夜色渐深。

  且说世安院这边。福全困意连连,但裴姑爷屋子的烛火未熄,所以他也不敢去休息,虽说有两个丫头块轮流守夜,但自个也是有些了解裴姑爷的,裴姑爷习惯了硬扛,就算夜里真发了热,也定不会喊人,只会自己扛过去。

  熬了又半个时辰后,福全实在熬不住了,便假借着添茶水的借口敲了裴疆的房门。

  提着水壶进了屋子,福全见裴疆还坐在床上眼睛半阖着,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

  福全往壶添热水之时,也暗暗的揣度了下自家姑爷的心思。半晌后,茶壶满了,福全才转回身,试探的问:“裴姑爷可是在等小姐?”

  裴疆看向福全,微微摇了摇头:“夜深了,她该是睡下了。”

  “那裴姑爷在想些什么?”

  裴疆收回了目光,眸色略沉。

  裴疆在想的且还是与玉娇有关的事,更是与那吴总兵有关的事。

  玉盛虽未与自己明说清楚,但裴疆也猜出了几分。

  即便只是仅仅见过两面,但裴疆清楚那吴维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对玉家别有用心,自然为的是能名正言顺的把玉家的钱财归为己有。看玉盛与玉娇戒备的模样,想必不仅仅只是因为钱财而想要逼娶玉娇,定然有他不知道的隐情在。

  可他即便知道这其有隐情,但无论身份还是地位,他都比不过那吴维。若吴维真要抢玉娇,真要对玉家不利,他除了手刃吴维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可若是失败了,便不只是自己丢了命而已。

  想到此,神色更沉,手也握成了拳。

  十年这么久以来,裴疆第次心生了后顾之忧。

  裴疆心思重,也就没有回福全的话。

  福全从未见过裴疆如此深思,且还紧紧蹙眉的模样,这显然是在为什么事情而担忧。

  可裴姑爷是谁?裴姑爷是那等天塌下来眉头都不会皱下的人,让他愁眉不展的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福全随即暗暗的猜想今日那何大夫把他给支出去之后,是不是与裴姑爷说了什么?

  是命不久矣?!

  还是落下了什么残疾?!

  福全想到这,心里顿时慌。等哪日裴姑爷身子不好的事瞒不住了,而他是唯个在身边伺候的人,以小姐那么重视裴姑爷的程度,他岂不是会被发卖,又或者被乱棍打死?!

  福全越想越是心惊,与裴疆告了退后,退出了屋子。原本困得不得了,但被自个吓了下后,整宿都没睡,就守在了裴疆的屋子外。

  暗暗的决定且先不管真假,只要天亮就立刻把这事禀告到小姐那去!

第40章

  今日早,在世安院当值的小婢女便回来告诉玉娇,说那裴姑爷并未发热。

  听了小婢女的话,玉娇悬了大半宿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昨夜就寝之后,总是睡得不安稳,半夜也醒了好几回,醒了之后还是有些担忧隔壁院子的裴疆。

  但好在桑桑机灵,猜想自家主子定会担心姑爷,便时不时的去隔壁院子打探消息,等玉娇醒了之后,也就把裴疆的情况如实告知。

  担心了半宿,早间玉娇也没了睡懒觉心思,所以早早醒了。听说裴疆无事,才安下心来吃早膳。

  这边正喝着粥,福全就来寻她了。

  福全说昨日看诊的时候,在她出了屋子后,那大夫还特意把他支走了。之后也不知单独与裴疆说了些什么。

  待他晚间进屋给裴疆添茶水之时,发现裴疆坐在床上愁眉不展,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关切的询问是为何事烦恼,但裴疆却没有搭理他,反而更加的愁眉不展了,所以福全便担心是那大夫与裴疆说了些什么。

  例如什么不治之症,又或者是什么命不久矣之类的。

  玉娇拿湿帕子擦了擦嘴角后,才看向福全,淡定的说道“大夫都说了裴疆的身体虽有亏损,但在休养进补段时日后就能慢慢的把亏的给补回来,他若敢诓骗我,往后还能在这淮州城开医馆?况且裴疆向来都不瞒我,他身体若是有其他毛病,定然会告诉我的,什么心事重重的,只是你自个想多了而已。”

  福全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带着担忧与疑惑道“可昨日那何大夫为何要特意把小的支开?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小的面说的?”

  玉娇眉头微微蹙,原本很是确信裴疆没有什么事的,但听福全这么说,心里头也开始泛起了嘀咕。

  暗自嘟嘟囔囔的道“该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可随即想起昨日裴疆与自己说过会活得长长久久的话,且还满心都想着让她嫁给他,所以更不会诓她的。既然如此,那他还能有什么病瞒着她的?

  说不准是福全这脑袋里弯弯绕绕的岔口太多了,给想岔了?

  嗯,应当是这样的。

  玉娇如是这般的想着,但身体确实很实诚的站了起来。

  “我觉着即便没有什么大问题,可他昨日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今日总归还是得去关心关心下他的,你们说是不是?”说着的同时转头看向屋内其他几个下人。

  大家伙……

  难道未婚妻去看受伤的未婚夫婿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许是给自己寻了个正当的理由,玉娇心里边也轻松了不少,便径直的出了屋子,步子也比平时都要快了许多。

  此时世安院那边。

  裴疆用了早点后,就在屋外间正端详着玉娇前两日赠他的腰刀。

  把腰刀拔出来后。微眯眼眸的从刀柄处的纹路到刀背,再到刀刃都细细端详了遍。

  刃芒平磨无肩,乃利秒尤在尖,确实是把好刀。

  握着刀柄挥动了两下,不管是重量还是手感,都与昨日在营校场上,从将士那借来使了时的刀几乎是样的。

  思索间,继而又挥了几下,顿时察觉到门边有人,身形转后便看到玉娇黑着她那张美艳的脸,死死的盯着裴疆手上的刀。

  裴疆……

  静默了息后,然后转了身,默默的把刀放回刀鞘之。

  再转回身看向玉娇,解释“方才忽然想起些事情与这刀有关,便看了几眼。”

  玉娇微微眯眸,不急不缓的说“我认为你现在应当是躺在床上静养的。”

  玉娇生气得跺脚骂人时,会让人觉着她甚是娇艳可爱,但若是如现在这般冷着脸说话,还真让人不敢轻易得罪。

  裴疆转头看了眼内间的床铺。沉吟了片刻,还是转身走回了内间,坐到了床边上。

  玉娇见他如此的配合,轻哼了声,随即吩咐身旁的福全,“你去把那刀给藏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给他。”

  福全忙快步上前把重得他差些拿不起来的腰刀给抱在了怀。他刚刚有那么瞬间,福全竟觉着比起这人厉害话不多的裴姑爷,还是长得美艳无害的小姐要来得可怕些。

  玉娇见福全把刀带走了,才走入内间。

  停在内间的门边上瞪着裴疆,开口便是满满的训斥,“你是不是觉着你身子健壮,这些伤都碍不了你什么事?你可见过有谁与你样身上满是伤痕的?!还是说你觉着那阎王爷不敢来收你,所以日也不需要休养?!”

  “我未曾这样想过。”裴疆静默的看着玉娇说教的模样,眉眼染上了丝愉悦,连带着嗓音都温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