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只想做咸鱼 第59章

作者:甜心菜 标签: 女配 甜文 欢喜冤家 穿越重生

  届时如果找到猫,剧情也回到正轨上来,暹罗猫险些抓伤太后,嘉嫔又为太后挡猫伤了脸,而原本原主受刑只是挨了板子。

  但她若是得罪了狗皇帝,指不定那受的刑罚就不是板子,而是换成什么酷刑了。

  沈楚楚怂了怂鼻子,算了,不就是给狗皇帝送了补汤,反正也就是走个形式,狗皇帝收下补汤就会让她滚蛋了。

  “等天晴了,本宫就去。”她又拾起了绣绷,声音略显敷衍。

  碧月却不管主子说话敷不敷衍,她见主子愿意去,高兴的立马笑开了花。

  也不知这天气是不是跟沈楚楚作对,她本来想能拖就拖,若是今天一直下雨,她便有借口差个婢子将补汤送去了。

  谁知道她刚答应完碧月,没过多大会儿,滴滴答答了小半天的雨水便突然停了。

  碧月出去备好了步辇,进来又对着沈楚楚的小脸一阵捣鼓。

  沈楚楚有些无奈,她打扮这么好看有什么用,出去一趟,撑死了也就半个小时便回来了。

  这就跟冬天下楼扔垃圾似的,没多大会儿就回去了,哪至于化妆又卸妆,想想都觉得麻烦。

  无奈归无奈,看着碧月这么重视此事,她也不好出言打击碧月的积极性。

  等碧月化好了妆,沈楚楚便走出了永和宫,坐在了院子外头备好的步辇之上。

  养心殿烧毁之后,狗皇帝便搬到了夹在西六宫和东六宫之间的乾清宫内。

  原先永和宫离养心殿远的很,想要过去都要将后宫绕上大半圈了,如今狗皇帝搬到乾清宫里住着,倒是离永和宫近了不少,也省了沈楚楚的时间。

  沈楚楚稳稳当当的坐在步辇之上,凉飕飕的风迎面吹来,她伸手拢了拢衣襟,一抬眼便瞧见停靠在墙角的几个太监。

  他们神色隐隐带着惶恐,面庞苍白如纸,在他们身后停放着一个木制的两轮车,车板上有一个鼓鼓当当的草席子,里头似乎卷着什么东西。

  沈楚楚蹙起眉,对着碧月吩咐道:“你过去问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碧月应了一声,碎步上前,沈楚楚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瞧着碧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下意识的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很快碧月便回来了,她面色煞白:“娘娘,是掖庭中有人得了天花……”

  沈楚楚一愣,天花和水痘还不一样,虽然两者都是传染病,但水痘的自愈性强,而天花在古代差不多就是绝症。

  基本上染上了天花,便只能听天由命,死亡率高到骇人不说,就算是侥幸存活下来,天花也会在身上留下永久性不可磨灭,像是麻子一样的疤痕。

  沈楚楚想起那草席中卷着的东西,后背蓦地一寒,只怕那里头卷着的,是得了天花不治身亡的人

  。

  见她不语,碧月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连忙补充了一句:“娘娘莫怕,掖庭中只有这一人得了天花,与他接触过的人都已经被关在了一起。”

  “只要将他的尸体和生前所用过的物什全部烧掉,想来是无妨的……”碧月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有些发虚。

  掖庭在东六宫这边,虽然离得永和宫不太近,可到底同在东六宫,想想都觉得骇人。

  沈楚楚比碧月知道天花有多可怕,她知道碧月只是想安慰她,便顺着碧月的话道:“无妨便好,快走吧,再不去汤就凉了。”

  碧月点了点头,让步辇继续前行,只不过路过那几个太监之时,步辇紧紧的贴靠在右边的宫墙抬了过去。

  沈楚楚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些抬步辇的太监们,比她还怕被传染上天花。

  其实天花和水痘有一个共同点,只要得过一次,痊愈过后,此生就不会再被传染上第二次。

  她不太清楚原主有没有染过天花,原著中也没有提及关于天花的剧情。

  总之她还是小心点好,免得嘉嫔和皇贵妃她们在此事上,对她动什么歪脑筋。

  天花这种病毒很顽强,即便是在宿体死亡的状态下,它依旧可以维持半个月到一个月的传染性。

  便是不包括尸体,这人生前接触过的所有东西上,特别是像穿在身上的衣物,或者是躺过的被褥这种近过身的东西,都会有天花病毒的留存。

  她记得自己之前就看过一篇宫斗文,里头的妃子为了陷害皇后,将得过天花之人的物件赠送给了皇后,最后那个皇后不幸染上了天花,没撑过去半个月便蹬腿西去了。

  谁知道嘉嫔那个疯子,疯起来会不会罔顾性命去害她。

  事实上沈楚楚有些想多了,当天嘉嫔和皇贵妃知道掖庭中有人得了天花,吓得连房间门都不敢出了,更别提在此事上动手脚了。

  万一传染上,毁容都是轻的,一不小心自己的性命都要跟着玩完,她们争宠也是要在自己活着的前提下,谁会蠢到去碰一个得了天花之人的物件?

  就算是自己不碰,让婢子去干此事,谁知道那婢子摸了天花病人的东西,会不会身上也被传染上天花。

  就在沈楚楚的沉思下,步辇停在了乾清宫外,刚一下步辇,她便看见了正在和杨公公说话的皇贵妃。

  她撇了撇嘴,怕不是皇贵妃来送汤,被狗皇帝拒之门外了,这会子皇贵妃正豁出脸皮与杨公公说情呢。

  皇贵妃也好意思缠着人家杨公公,杨公公本来年纪就不小了,前些日子养心殿着火,杨公公又被砸断了一条腿。

  还没刚刚好些,杨公公就敬职敬业的上着夹板来值班,瞧皇贵妃那个不依不饶的样子,估计已经纠缠了杨公公很长时间了。

  沈楚楚走上前去,还未说话,杨海便看见了她,他连忙转过身,对着她行了跪拜礼:“老奴给娘娘请安,娘娘大安。”

  他看着她的眸光中带着一丝感激

  ,那日在养心殿中,虽然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却也感受到了她急于救他的那份心意。

  其实他年纪不小了,就算贴身服侍了皇上很多年,说到底他也就是个奴才。

  奴才的性命轻如鸿毛,一个奴才救主而死,并不可惜。

  他在这毫无人情味可言的后宫中,待了这么些年,从未见过哪个主子会冒险救一个奴才的。

  对主子而言,奴才便是一枚顺手的棋子,好用便用,反之则弃,此乃一个奴才存在的价值。

  沈楚楚虚扶了他一把,笑容淡淡:“无须行此大礼,杨公公还未养好腿伤,下次便不用对本宫行礼了。”

  其实杨公公乃是皇上身边亲近的太监,就算见到皇贵妃,撑死了也就是弯弯腰以表敬意,哪里用得着这般庄重的对她行跪拜礼这种大礼。

  她知道他应该是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她那日在养心殿救他的感激之情。

  但其实没有这个必要,那日倒在房梁底下的,就算是皇宫中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见死不救。

  杨海蹡蹡起身,对着她温和笑道:“娘娘是来看皇上的吧?老奴这就为您通报一声。”

  他话音刚落,皇贵妃就不乐意了,她挑了挑眉,一脸的不满之色:“杨公公凭什么就为她通报,本宫让你通报之时,你不是说皇上龙体不适,不想见任何人吗?”

  沈楚楚自然是不愿意见狗皇帝的,她对着碧月伸了伸手,碧月连忙上前将食盒递给了杨海。

  “既然皇上不想见人,便劳烦杨公公将此食盒转交给皇上就是。”她面上带着一抹善解人意的笑容。

  杨海笑了笑:“娘娘留步,皇上吩咐过老奴,若是娘娘来了,便让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说罢,他又转过身,对着皇贵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公事公办的微笑:“皇上是说过不想见旁人,但楚贵妃不是旁人,还望皇贵妃娘娘体恤。”

  杨海特意将‘旁人’两个字咬的重了些,而后对着院子里的小德子吩咐了一声,小德子一看见沈楚楚,接过食盒,手脚麻利的疾步走进了乾清宫通报。

  皇贵妃气的牙根痒痒,她在这里磨了半天,杨海顶着一张死鱼脸,不管她说什么,杨海就是那一句‘皇上不见人’。

  既然不见人,为什么要见沈楚楚?

  到底沈楚楚有什么特别的,明明皇上之前还对沈楚楚不感兴趣,不过是侍过一次疾,怎么皇上对沈楚楚的态度就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看见一旁急到快要抓耳挠腮的皇贵妃,沈楚楚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如果非要谈一谈她现在的心情,那大概只有一个‘闹心’可以形容了。

  狗皇帝果然是盯上她了,哪怕她回了皇宫之后,将自己关在永和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依旧不放心她。

  小德子很快就走了出来,他面带笑容:“娘娘,皇上在暖阁中,唤您进去呢。”

  沈楚楚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朝着乾清宫走去,刚走出两步,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对

  着皇贵妃福了福身子:“瞧臣妾这个眼神,刚注意到娘娘也在这里,臣妾给娘娘请安。”

  皇贵妃原本气的通红的脸,此刻一阵青一阵白,她这么大个人杵在这里,沈楚楚是眼睛瞎了才会看不到她吧?

  而且她刚刚还跟杨海说过话,沈楚楚就算没看到她,也肯定听见她的声音了,在这跟她装什么大头蒜呢?

  沈楚楚站起身后,并没有给皇贵妃说话的机会,她直接起身走进了乾清宫。

  她倒也不是诚心贵妃,本来她一看见皇贵妃,便想对皇贵妃请安行礼,但方才杨公公一打岔,她就给忘了。

  若是她不请安,届时被皇贵妃拿着把柄跑到太后那里告状,像太后那样极为重规矩的人,说不准还真会惩罚她。

  她不怕得罪皇贵妃,就怕不小心得罪太后那个宫斗技能MAX的老妖婆。

  沈楚楚走进乾清宫时,隐约听到身后传来皇贵妃怒气满满的跺脚声,她面不改色的继续朝着暖阁走去。

  司马致正在暖阁中批阅奏折,见她进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你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她在离他两米开外的地方定住脚,对着他福了福身子。

  他挑了挑眉,抬起眸子对上她的视线:“你唤朕什么?”

  沈楚楚:“……”

  “致致。”她败下阵来,神色不自然的将脑袋别了过去。

  司马致勾了勾唇,嗓音微哑:“你就坐那吧,朕染了风寒,莫要传给了你。”

  沈楚楚见他不让自己上前,心情顿时开朗了不少,她按照他的吩咐,扯了一把椅子老老实实的坐了下去。

  他看了她一会儿,而后垂下眸子,继续批阅起奏折来。

  安静的空气中,偶尔会传来两声轻咳,沈楚楚坐在那里没事做,便用余光四处打量着乾清宫内的暖阁。

  暖阁中放置了三五个火盆,每个火盆中都生着满满当当的红萝炭。

  方才她一进来,便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暖意,此刻坐了一会儿,她的小脸都热的直发红。

  “很热吗?”司马致不知何时抬起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热的话,可以脱……”

  他的话还未说完,沈楚楚便干笑两声:“多谢皇……致致体恤,臣妾不热。”

  狗皇帝莫非是传说中男女通吃的死渣男?

  都已经有了武安将军,竟然还想让她脱了衣裳?

  司马致挑了挑眉,他是想说,如果热的话,可以将披在身后的大氅脱掉。

  沈楚楚见他不语,生怕他在提及这个话题,连忙转移了话题:“那日见武安将军昏迷不醒,不知将军身体可有大碍?”

  她换了一个稳妥的话题,就像是她和朋友聊天一样,只要谈起自己喜欢的人,一般都会忘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转而去滔滔不绝的谈论那个喜欢之人。

  司马致抿了抿唇,说起姬钰,他就想起来那天他进去内室,在内室的床底下,看见了昏睡

  的像是死猪一般的姬七将军。

  他醒来时,只有嘉嫔在内室中,也不知姬七将军是何时溜进了内室,又怎么会躺在内室的床榻底下。

  找到姬七将军时,姬七将军衣衫不整、敞胸露怀,这让他不禁联想起了嘉嫔脖颈上的红痕。

  而床榻上的床单少了一块,那一块的边缘上似乎还染了血,这很难不让他怀疑嘉嫔和姬七将军可能有染。

  刺杀沈楚楚的人,还有在酒中下药之人,他也正在派人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