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情深共白头 第20章

作者:许鱼 标签: 穿越重生

第20章 男主文里的女配(完)

  席子铭一直觉得席驰会和他争夺公司的决策权,所以一直在努力稳定自己在公司中的话语地位。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席驰会找到车祸非意外的人为证据。

  席子宏一家三口连带着司机四个人的性命,这是重大案件,何况背后牵扯到席氏这样的大公司,稍有处理不妥,就会社会影响恶劣。

  席驰的证据当天下午送到海城公安局,当天晚上公安部派来的国家刑侦队和证据学专家已经到了海城公安局,就着席驰送来的证据,联合着海城公安局刑事科连夜再次侦查。

  第二天一早,席子铭和蒋瑛还没醒就在家被捕。

  因为暂时未查明和三个孩子有关,但毕竟是密切相关人,席治三姐弟被暂时监视住所。

  因为牵涉重大,目前公安局在紧急调查取证,所以现阶段暂时未公开。

  但是席子铭夫妇被捕却是一上午整个公司高层皆知的事,众人大致有猜测,却不敢乱讲,公司格外安静,透着风雨欲来的征兆。

  席氏有其他股东也有副总裁,总经理等高管在,席子铭夫妻被捕,公司最大的是利益,虽然众人内心动荡不安,但公司内部却立马有人站出来接应事项维持稳定等公安局消息。

  两天之后,基本确定车祸非意外,而是针对席子宏一家四口的谋杀,只是席驰命大活了下来。而席子铭则是幕后主使,虽然席子铭从进了看守所一句话不说,蒋瑛一直只说没有做过,也不可能存在谋杀的情形。

  但现代社会,讲究证据,两个人即便拧死不说,只要证据足够定罪,再顺着证据挖出其他同案共犯就可以转交检察院提起公诉后法院开庭审理。

  席氏自从老爷子死后就一直有些萎靡不振,毕竟是打江山的老爷子,他一走,席氏像是垮了门口镇守的石狮子。紧接着不到一年,老爷子走的低迷期还没度过,席子宏一家三口失事死亡,决策人再次换成席子铭,这一下席氏更为动荡,全靠着几十年奠定的根基在过渡。

  席子铭还没撑过一年,又因为故意杀人罪被捕,席氏这一下简直像是风雨中的小白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根茎就被吹断了随风飘摇。

  席子铭被捕,席治被监视住所目前还不确定是否真的与谋杀案不相关,席氏现在握股最多的就是席驰,席驰毫无疑问是席氏的第一发言人。

  而后众人就发现,在席氏本就股价大跌公司严重动荡不稳的时间段,席驰还要搞幺蛾子。

  席驰上任两个月,光股东会的老股东就踢出去三个,董事会也跟着清扫一遍,公司上到高层,下到基层,几乎是来了一场‘大屠杀’。

  搞得整个公司人心惶惶不说,更有被辞退的在煽动着其他员工离职,大致就是席氏要垮了,何况席驰这个没管过公司的愣头青上台就乱搞,公司原本能撑住的都要被他直接作倒闭。

  公司高层现在一天一个会议是常态,偶尔还会一天两个会,一个会早上,一个会下午。

  无非一方面商讨如何应对这一次的危机,另一方面则是想办法劝住席驰的乱搞。

  席氏成立几十年,公司的管理体系从不成熟到完善,期间也经历过几次大裁员,老爷子临终前两年身体大不如前在公司主要就是给席子宏铺路。紧接着公司就迎来了动荡期,虽然一两年前公司就应该有人员的调整,但即便是席子铭在接手之后也只能忙着发展外面的合作不敢对着公司内部动手。

  实在是公司的情况经不起任何折腾。

  公司高层会议,席驰基本不出席,他有自己的计划要走,公司釜底抽薪这一关也必须要过,每天忙着处理公司的事项还要空出时间陪清若,一天恨不能变成48小时来用,没功夫和这些高层耗在一起天天开会。

  但只要席驰每次出席会议就没有废话,顶多十分钟,安排完事情就走。

  紧接着是公司的股东会那边要应对,趁着股价大跌,他踢了三个老元老出股东会,本就人心惶惶的时候,席驰这边着人低价收了不少股。

  席驰上任第三个月。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着席氏彻底崩盘时候,席驰先是调整了席氏的薪资福利制度,席氏现在的薪资福利在业内算是前几名,但席驰调整公布出来的,直接赶超国家公务员待遇。

  就这一下就闹得动静不小。

  紧接着席驰砸出了一份开发案,和英国一个皇室家族连同曦城市政府签订的开发案。

  光这一份开发案出来已经炸懵了整个海城和曦城。

  席驰紧接着放出第二个深水炸弹。

  成熟系的无人驾驶技术,囊括海陆空三系。

  这下不仅是海城,直接震荡了整个华夏,连带着波及全世界的商业市场。

  海陆空三系的成熟系无人驾驶技术是何种概念,大概可以直接上升到一个国家综合国力评判的标准。

  席驰的无人驾驶技术是私人研究室的研究成果,但在公布问世之前。席驰已经和国家安防部签下了双向协议,所有技术资源转为国家部门所有,但席氏是全球唯一的代理方,后续所有技术合作归权国家部门,而所有商业合作则归权席氏。

  席驰这个人,一瞬成神。

  所有国内外财经新闻都在争相报道。

  三个月时间,足够席驰清理席氏,带着席氏登临全国企业榜。也足够刑侦部找到足够证据认定席子铭的罪行。

  案件已经移交检察院提起公诉,法院开庭时间也已经定下,现在在等开庭。

  席驰在看守所见的席子铭。

  三个月时间,在席子铭身上像是走过了三年又或是十三年,拷着手铐,头发乱糟糟,身上穿着印着看守所名字的褂子,背后跟着看守所的警务,脚步缓慢,眼眸不复当初万分之一的清明锐利。

  席子铭在席驰对面的铁椅坐下,手铐一端拷在铁椅上。

  席驰不说话,席子铭也不开口。

  长久的沉默之后,是低着头的席子铭先抬起头开口,“你来了。”

  席驰整个人无悲无喜,没有愤怒,没有伤心,看见他如今的样子也没有半点开心。

  平静的和席子铭陈述,“我会争取让你定无期的。”

  牵扯到四个人的命案,即便是现在华夏主张人权,非必要不主张死刑,但席子铭的情节还是足够判死刑。

  但是死亡,对他而言显然太过轻松。

  席子铭不接话,只是看着席驰,心里说不上后悔当初的决定,也说不上遗憾当时席驰为什么没有一起死。

  成王败寇,世事没有如果。

  席驰接着开口,“席珊未婚夫退了婚,席晴被辞,席治最近精神状态不大正常,不久会进精神病院治疗。”

  席子铭所有的绝望都只在眼睛里,听着席驰面无表情一个一个告诉他孩子的处境,眼泪都滴不出来。

  席驰很小的时候,老爷子就说,席驰这孩子最像他老祖。

  老爷子的父亲那是什么人,十岁死了爹跑了娘,在那个动荡不安大人都吃不饱的年代里硬生生拉扯大了自己和两个妹妹。

  老爷子说,他最忧心席治,席治打小没个定性,怕长大了玩乐心重,至于席驰,他从来都说,此子必成大器。

  那一场意外里,席驰没死,席子铭就开始慌了,哪怕那时候他断了腿,席子铭还是很快的搬离老宅开始为和席驰对抗做准备。

  席子铭甚至都讲不出让他放过孩子的话,死的是自己的亲哥哥,现在面对侄子,他觉得自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席驰也没准备多待,话说完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转头,想起来补充一下,“哦,席治女朋友怀孕了,四个月。”

  而后席驰再无停顿直接离去。

  警务目送席驰离开,再转身打开门时看见席子铭嘴角凝着血,而面前的铁桌上则是有一小滩血迹。

  倒像是直接吐了血。

  警务吓了一大跳,赶紧打电话叫医生。

  席治是真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了,清若不知道席驰在其中有没有插手做什么,但她什么都没问。

  席治没有到要去精神病院的地步,但是席驰想把他送去,就一定要把他送进去。

  席治的电话在席子铭一开始被捕的时候就被清若拉黑了,那时候除了席家人外面也有很多人给她打电话,她干脆设定了全部未存号码都拦截。

  清若是有天清理手机翻进了被拦截信息里才看到了席治女朋友怀孕的消息。

  席治给她发了太多短信,她看不过来,挑着看了一些,一开始无非是让她找席驰帮忙求情的,后来绝望了,最后那条也只有关于那个孩子的,席治说,如果可以,让那个孩子流掉吧。

  原文里有徐清若缠着席治,他虽然也在外面乱搞,但毕竟徐清若有阻碍,所以并没有出现怀孕的情况。

  清若盯着最后那条信息看了很久,突然想起了她和赵瑾去吃饭遇到席治。那时候和赵瑾说着玩,其实后来她再没有去过那家店。

  席驰一进家门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出神,连他回来都没发现。

  席驰挑了挑眉,换了鞋朝她走过去。

  脚步声临近终于拉回了清若的思绪,转头看见他原本想带出笑意的,可是她脸上实在太僵硬,扯不出笑,只是声音软软的喊他,“你回来了。”

  席驰冷了眼神,走过去坐下直接把人抱到腿上,拧眉问她,“怎么了?”

  他低头去看她还下意识握着的手机,发现屏幕是暗的。

  清若的视线被他的问题拉过去和他对视。

  席驰惯常清冷而带着点煞气,也只有在两人温存时候才会周身满满的暖意,这会他是担心她的,可就是稍微凝着神色都带着冷沉的肃杀。

  这些,都是因为父母弟弟骤然离世的意外,也因为这一切是席子铭所为。

  她很清楚很清楚席驰有多恨席子铭,恨不能饮其血以慰父母弟弟。

  但是她的情绪,她也不想对他隐瞒半分。

  清若握住了他的手,仍旧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开口,“席驰,我希望你能放过席治的那个孩子,让他的母亲去选择是否要生下他,如果他母亲选择不要,我希望你不要干涉,但如果选择留下他,我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为难他,不要再插手。”

  “如果你觉得不能答应,我也不会怪你,也不会有心里疙瘩,我只是觉得对于未出世的孩子,我们总该保有底线。我是希望,不是要求。”

  席驰表情平淡,没有挣扎也没有犹豫,点头,“好。”

  “你刚才就是在想这个?”

  清若点点头。

  席驰不满意的凑过来咬了一口她的肩膀,声音委屈又有些小心巴巴的后怕,“为这些不相干的连我回家都没发现,笑也不笑,吓到我了。”

  清若也不客气,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少装,你泥做的吗?”

  席驰才不管她,凑着脑袋对着她又亲又啃的闹腾。

  清若一边笑着躲一边推他,两个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闹着闹着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多起来气氛就开始旖旎。

  席驰喘着粗气,含着她的唇把她腿架在自己腰间缠着抱着上楼。

  她脸皮薄,从来不肯在客厅和他放肆,再怎么确定绝对不会出现其他人还是不肯。席驰虽然有心带她尝试各种play给她新体验,但是她不愿意他就不勉强。

  进了房间就被按在门上亲得脑袋发晕,紧接着就被席驰三两下扯了衣服。

  清若背后抵着他的手掌才是门板,前面是他火热的胸膛,意识都开始迷离,但是这个姿势她怕被折腾到哭着叫爸爸,抱着他的脖颈凑近他的耳朵软糯绵甜的哄,“哥哥,床上。”

  席驰身子绷了绷,到底舍不得她,还是抱着去床上。

  席驰抱着她的洗澡时候清若才缓清了思绪,戳了戳他的腰,“委屈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但是席驰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席治的那个孩子。

  席驰摇摇头,她不对他隐瞒任何情绪,他也一样。

  清若不再问,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就此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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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被你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