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双榆
“是护肤品, 找我投资的人是我以前在国外认识的校友。她们实验室的研究成果。”
“市市场基本都被大厂垄断了,新品牌很难打开局面吧。”
“难度就在这里,但是她这款研究出来的,效果是真的很好,我试过。”
“我有兴趣,什么时候你帮我约个时间,我想见见你那位校友。我想知道详细的情况。”
“没问题。”
盛夏很快就见到了表姐的那位校友,对方有技术有科研成果,盛夏有钱,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共同创业。
盛夏去公司见盛父。
“爸爸。”
盛建海抬眼看盛夏,眼神一如既往的严肃。
盛夏开门见山:“我准备创业,需要一笔资金。”
也许是盛建海的铁石心肠里也会有一点对盛夏的一丝歉疚,他问道:“要多少?”如果是几百万,他就当给点零花钱了。
“五千万。”盛夏说。
盛父皱眉:“扔个一两百万玩玩还行,多了不值当。”
十个创业项目,能生存下来且盈利的不会多于一个。盛父十分不看好盛夏,因此他就没指望盛夏的创业项目能挣钱。
“五千万。”盛夏重复。
“三百万,再多没有。”
“那我就把我妈的股份卖掉。”
“你敢?”盛父很生气。盛夏的母亲在公司里是有股权的,她过世之后由盛夏继承。虽然才百分之十,但是一旦股权变更,还是会对集团产生冲击。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想就算是妈妈在天有灵也一定会支持我这样做的。谁让我不是男人得不到自己亲生父亲的支持呢?”
“你……”盛父被盛夏噎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盛建海很生气,但到底还是给了盛夏钱。因为他知道盛夏真的敢卖股权。不过没有给到五千万,而是打了个折给了三千万。
盛夏腹诽,抠还是盛建海抠。越有钱越抠。
不过她还是接受了盛父的讨价还价。因为她原本就知道盛父会压她的价,所以她故意把金额报高了。
盛夏到了地下车库,才刚上车,就收到陆择的微信:“我回国了。”
是语音,他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年轻、低沉而富有磁性。
盛夏听了有点酥。
那天早上,陆择告诉她他马上要出国。在国外这段时间他也时不时给她发消息。
她也会回他的消息,但有时候回复得不是很及时。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到现在想起还觉得有些鬼使神差。
其实她是后悔的,她跟陆择,说到底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是她却把他睡了……
欸。
真是色令智昏。
不过那段高中时光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陆择未必还如当年那般。也许他也不会把那晚的事情看得太重呢?
盛夏一边天马行空地想着,一边回复陆择。她发的是文字:“哦。”
陆择发来文字:“……”
又发来语音:“这么不热情。”
似乎十分不满。
盛夏发了个表情包过去,一个双手拿着啦啦队花,激动地上蹿下跳的小人。
陆择:“晚上一起吃饭。”
盛夏:“晚上有事。”
“那明天。”
“明天也有事。”
陆择:“那你哪天有空?”
盛夏没回复,陆择又发来语音:“盛夏,你是不是在躲我?”
“没有。”盛夏忙说。
“那你哪天有空?”
“……后天……吧。”
“那后天晚上见。”
盛夏:“……好……”
——
晚上,盛夏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然而她一睡着就开始做噩梦。
她梦见一个跟她长得一样的女人,站在一栋高层建筑顶楼的边缘。
她从高处向下望着,一双眼睛里没有什么神采。
然后,她往前一步,双脚悬空,跌了下去。
与此同时,盛夏感觉到自己正在快速往下坠落,失重感和未知感让她心生恐惧。而且她没有办法叫出声,这种感觉很难熬。
她等着自己跌落在地上,那时她是否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痛呢?
然而就在她跌落的那一刻,她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满头大汗。
幸好只是个梦。
然而第二天晚上,她又做了同样的梦。
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为什么会梦见自己从高处坠落呢?
盛夏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连续两天睡不好,盛夏去看了心理医生。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要创业了所以压力有点大,需要找心理医生疏导一下,希望自己的睡眠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毕竟晚上睡不好的话,白天干什么都事倍功半。
盛夏找了最贵最有名的心理医生,对方的履历十分优秀。
心理医生问她:“那么你回忆一下,过去是否有从高处坠落的记忆。”
“没有吧?”盛夏努力回忆着。
“如果没有的话……”心理医生思忖着说。
忽然,电光火石之间,盛夏忽然想到,书中原主好像就是跳楼自杀的!
盛夏的心狂跳起来。
“盛小姐,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有什么不舒服吗?”心理医生也发现了盛夏的异常。
“没,没什么。”盛夏现在已经没有心思跟心理医生说话了,随便敷衍了几句她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为什么她会梦见原主自杀的情景呢?而且还梦见了两次。
说不定今天晚上或明天她还会梦到。
难道是因为自己跟陆择发生了关系吗?
她跟陆择的距离越近,距离原主的悲剧命运降落在她头上时间就越近吗?
难道她真的必须要远离陆择才可以避免悲剧命运吗?
因为这件事,盛夏晚上跟陆择吃饭的时候还是有些走神。
“盛夏。”
“盛夏。”
是陆择的声音,他加重了语气叫她。
“嗯?”盛夏回过神来,手上还在无意识地切着餐盘里的肉。
“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盛夏用餐刀割餐盘上的肉,“这里的烤羊排挺好吃的。”她试图转移话题。
“这是牛肉。”
“呃,是牛肉吗?刚才没尝出来。”
“你有心事?”
“没有啊。”盛夏挤出一个笑来,她在切盘子上的肉,但是有些切不动。
陆择把自己的餐盘推过去,跟盛夏的交换:“吃我的吧,我还没动过。”陆择盘子里的牛肉已经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了。
“啊,但是我的已经动过了呀。”盛夏说。
但是陆择已经切了一块,用叉子叉了放进嘴里了。
盛夏:“诶。”
陆择不经意抬头,看见盛夏嘴角粘了酱汁。
“你脸上有脏东西。”他提醒道。
“哪里?”盛夏下意识问,她用手背擦了一下脸。
陆择拿起餐巾,看样子是要帮她擦。她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不料陆择直接倾身过来,把她抵在绿丝绒的餐椅靠背上。
一瞬间,她闻到了他的气息。
因为他的大掌固定了她的脑袋,所以她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的吻。
如果没有那个梦,她大概会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但因为那个噩梦,她今天异常清醒。
她用手抵着陆择的肩,试图把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