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装傻套路我 第60章

作者:珍珠海盐棒棒糖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至于月婵的族人,他们似乎真的是对康王府内无人之事一无所知,仍然在其乐融融的吃饭睡觉,既没有被监视,也没有被禁锢。

  公主和柳儿到底被藏到哪里去了呢?

  鉴于康王府什么都没有,而悦州城内又疑点重重,康王和月婵不得不每日装作买菜买米,在街上打探,希望能在市井中获得更多的消息。

  但城内的百姓除了知道康王来了封地,在康王府住着,也什么都不知道。

  康王在街上,一边买杂货,一边又向摊主侧面打探百姓们是否听说过南诏打来的消息。

  康王:“大伯,你们有听说南诏进攻大历边境的事吗?”

  摊主没当一回事,“听说了。”

  康王观察着摊主的表情,“你们没打算逃吗?”

  摊主道,“逃?有什么好逃的?区区一个南诏,再说南诏离悦州城如此遥远,战火也烧不到这个地方。”

  看来孟晓檬这批人还没有在悦州城散播恐慌的谣言,他们散播的地方主要都是沿途没有城墙没有士兵看守的、以种田为主的小城镇,目的是为人造成恐慌、人口流失、耽误百姓农时,造成大量农人弃耕、未来无法保证充足的粮草等后果,可以说是釜底抽薪的一招了。

  康王:“可我听说周边有些村子的人都逃了。”

  摊主:“我也听说跑了一些,这些人胆子太小了,地都不种,跑去山里……”

  康王和杂货铺的摊主聊着天,月婵蹲在街道另一侧挑着鸡蛋,跟摊主打探着康王府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康王妃”,问问他们康王府既然来了“康王”和“康王妃”,还有一个“公主”,就没有出来采买之类的事吗,想要通过采买一事找到蛛丝马迹。

  一辆马车辘辘而过,一阵风吹过,掀起了马车的车帘。

  尽管车帘荡起的幅度很小,但月婵本来就是蹲在地上拿着篮子挑鸡蛋的,蹲着的她仰起头恰好能看到车帘扬起的小小一角,露出了两个人的脸。

  一个男子含笑将一个女子揽在怀里,这女子正是孟晓檬,两人举止亲密,男子还在孟晓檬的脸上亲了一口。

  马车呼啦啦走过,未做任何停留,月婵拎起鸡蛋篮子,跟了几步,看到了马车的去向,然后急不可耐的找到康王,拉着他到偏僻地方,小声道,“我看到孟晓檬在一辆马车上,马车里还有一个人,是柏新!”

  康王:“柏新?”

  月婵十分笃定,“是他!就是柏姑娘的弟弟,柏泽大人的儿子,我记得在冬狩时看到过他。他和孟晓檬举止十分亲密。”

  月婵脑子晕乎乎的,“孟晓檬是娉婷的丫鬟,娉婷嫁给了那耶,然后娉婷的丫鬟又跟柏新有私?怎么绕的这么远?我知道柏新是个纨绔,斗鸡走狗,吃喝嫖赌什么都敢干,还和我大哥二哥闹过矛盾,你说是不是柏新在孟晓檬的美人计之下,为了钱,背着他爹柏泽大人参与了南诏的事?”

  康王道,“小仙女,你看到他们去哪里了吗?”

  月婵摇摇头,“我不敢跟的太近,怕被发现,只看到他们的马车朝柳林路的一个小巷子里走了。是一辆黑色的马车,帘子是灰色的。”

  康王道,“我去看看。”

  月婵:“我跟你一起去。”

  康王拒绝道,“不行,老样子,你在家等,等不到就出城。”

  ……

  康王顺着月婵所说的方向,还真找到了一个黑色车身,灰色帘子的马车,从柳林路的一个小巷子驶出。

  车夫鞭打着马背,马儿脚步轻盈,这是一辆空车。

  显然,他们在这条小巷子里下了马车。

  小巷里每家每户都是大门紧闭,看不出他们进的到底是哪一家的门。

  康王找了个小摊子吃馄饨,直到看到了一辆运载着满满蔬菜的牛车,在巷子尽头的屋子前停了片刻,两个身强力壮的人出门,一箱一箱搬走了牛车上的蔬菜。

  是这家了。

  康王给了钱,故意在街上晃荡一圈,确认无人跟踪尾随后,方才回去。

  ……

  晚上,康王夜探柳林巷。

  他穿着夜行衣,戴着一个遮挡住下半张脸的面具,趴在柳林巷的一处屋顶上。

  果然,外表平平无奇,没有人看守的院子内大有乾坤。

  前院、后院皆有巡逻看守之人,人数还不少。

  灯火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不让任何一个地方处在阴暗之中,也就是说他们里里外外把守到了院子每一处。

  康王在屋顶上悄无声息的半蹲着身行走,来到正房屋顶,他轻轻掀开屋顶的瓦片,孟晓檬和柏新正在床上卿卿我我。

  康王将瓦片继续盖好,飞身去了院落最深处的后罩房。

  后罩房的灯燃着,在窗户纸上映照出了两个被缚住的少女的身形轮廓,一个和公主一般无二,一个和柳儿一般无二。

  真的有这么凑巧吗?

  明知这很有可能是个圈套,康王也不得不去查看一二。

  这是他们目前在悦州城唯一能得到的线索。

  他从腰间拿出弹弓,弹出几个石子,一一击中了后罩房守卫的穴道,守卫纷纷倒地。

  然后,康王抽出腰间的佩剑,一个翻身,稳稳的跳下屋顶。

  忽然,一队弓箭手不知从何处包围了过来,举着箭,像是铁桶一般将他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人穿着华服的人站了出来,“康王爷,好久不见。”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康王倒不惊讶,“果然是你在暗通南诏,给南诏人做内应,四处散播恐慌的谣言。”

  柏泽挑眉,得意又‘自豪’,“是我,也是我故意把你引来此地的。”

  康王冷冷道,“你居然为南诏人做事,卖国求荣!”

  柏泽早已不把别人的辱骂当成一回事了,当然,若他还在意名声,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柏泽笑道,“康王爷,去年旱灾时,你来找到我,希望我能帮你。我当时惊讶到极点,所有人眼中的傻子居然是个韬光养晦的聪明人,老实讲,若不是你没有争储之意,我很有可能现在扶持的就是你。”

  康王冷笑道,“你不过是想把我扶持来做傀儡罢了。”

  柏泽语气中带着惋惜,“你很聪明。当我知道你装傻时,脑中就浮现了这个计划,甚至计划着将溪儿嫁给你当王妃,以便能够控制你,然后再杀了太子,扶持你登上皇位。”

  “等着溪儿生下孩子之后,就可以去父存子,将小皇子抓在自己手里,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惜啊,贵妃横插一杠,把淳于行的女儿嫁给你了,让你多了淳于行一家做助力。”

  康王冷漠道,“你和南诏暗通款曲多久了?”

  “十年。”柏泽仰天长笑,“哈哈哈,没想到吧?我从十年前,就和南诏有了联系,他们能给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

  康王道,“大肆宣传南诏军所谓的勇猛,制造恐慌,让农人们纷纷弃耕逃走,也是你做的?”

  柏泽点头,“对,我本来打算把你和康王妃,还有安然公主一起献给那耶王子做人质。在攻城的时候,可以拿你们当挡箭牌,还可以用你们和皇帝谈判。谁知,你被下了蒙汗药,居然还能逃脱,太子也在这个时候篡位,他巴不得你死,拿你谈判,战略上讲,没太大的用,但是最起码我还是可以把你们当做礼物送给南诏王,表示合作的诚意。”

  康王道,“你高估了我在我父皇心里的地位,你怎么知道拿我去谈判当挡箭牌在他面前就一定有用,他对我不闻不问这么多年,连我受到太子迫害也未曾管过半分,又怎么会在意我的死活?”

  柏泽道,“以前可能不会,虽然皇帝能力平平,又偏听偏信,长期被太子和贵妃搪塞敷衍,并无管理国家政事的才能,但是上次冬狩,围猎场发生大火,皇帝看到你被大火包围时,还是有两分亲情的,毕竟托太子和贵妃的福,他活在世上的儿子,除了太子,只有你了,不得不对你上点心。”

  康王不屑道,“你给南诏做内应,南诏狼子野心,狡兔死走狗烹,你觉得你最后又能得到多大的好处?”

  柏泽愤恨道,“若不是你太聪明,根本不好掌控,且溪儿无法留下你的血脉,我也不会给南诏做内应,承诺事成以后和南诏二分天下了。我一个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做一个掌握帝国实权的人,多么好!等着时机到了,再掐死小皇帝,自己称帝,一个人享受天下。”

  康王痛骂道,“你这么做不怕遗臭万年吗?”

  柏泽哈哈大笑,显然别人指着鼻子骂他也不为所动,“历史是由胜利者所书写的,谁成了最后的赢家,谁就能笑到最后,人活着一世,就要想着享受,哪管身后的名声?”

  康王蹙眉道,“我母妃当年真不应该救你的命。”

  柏泽笑道,“哈哈哈,许妃为人单纯天真,自以为救过我的命,我说了几句好话,她便信以为真,便在临终时告诉儿子可以求助于我。我也不是一个完全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我不是也帮着你忙西北旱灾的事,免得他们把大历的灾难都算到公主这个灾星身上?”

  康王冷哼一声,“你没少借着赈灾的宝藏中饱私囊吧?”

  柏泽得意的捋了捋胡子,“谢谢康王爷送银子给我。”

  柏泽手臂一挥,吩咐侍卫,“抓起来!好生看着。”

  院子里一队侍卫举着剑,墙上一队侍卫搭着弓,康王已被围的团团转,他却捏紧了拳头,举着剑,丝毫不畏惧。

  侍卫们举着剑慢慢靠近他。

  柏泽威胁道,“康王爷,可别想逃跑,别忘了,公主还在我的手上。虽然是要将你们献给南诏王子,我不会轻易杀了公主,但是只要你今天逃了出去,公主受不受点委屈,会不会缺胳膊少腿丢了清白,我可保证不了。”

  康王眉头青筋凸起,“你!”

  “上!”柏泽一声令下,众侍卫的剑已经横在了康王的脖子上。

  康王被五花大绑丢入了后罩房。

  后罩房内,映照着的被束缚住的两个“少女”,不过只是两个假人。

  待到柏泽走后,屋内留有两个看守,当然不是就只留了两个人看管他,守在屋外的人还有很多,康王偷偷将鞋子一蹬,鞋尖突出一块小的刀片,不动声色的割掉了绑住自己的绳子。

  待到其中一个看守说自己要去撒泡尿,让剩下的一个看紧点。

  时机到了。

  康王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拨开面具,呼了口气,然后又将面具紧紧的扣在自己的脸上。

  坐在桌子前嗑瓜子的看守见他站起身,立刻举起了刀,正要大呼之时,康王从袖中洒出了一把迷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大灰狼不就是被他给吊出来了吗?

  ……

  “来人呐!康王割断了绳子,要跑!”

  后罩房内,一声高呼。

  撒完尿回来的其中一个看守,一开门便见到康王逃脱了束缚,正举着一把带血的匕首与背向他的伙伴对决。

  看守即刻加入了这场对决,并引来了更多更多的护卫,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后罩房围了个转。

  自己的伙伴背朝于他,但就是这样才清楚的看到他的胳膊上、肩膀上还流着血,显然是被康王捅伤。

  血迹流了一地,他都有些站不稳。

  “这里交给我们吧,你去包扎。”一个看守道。

  流着血的看守低着头,“是。”

  他一路低着头,天色本就黑,只有烛光可照明,他的脸部处于半阴暗中,他捂住肩膀的手又挡住了半张脸,血液沿着肩膀流下来,看起来甚为骇人,护卫们不断向内涌入,他一个人向外走出了重重包围。

  柏泽听到这个动静,也赶了来,与他错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