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晶翡翠肉
廖青青原本要堆雪人的。
结果外面又下起了大雪。
她只好坐在软榻上开始翻画集,都是大魏朝比较出名的画师,可是她却看不懂,目光不由自主地放在对面的景礼帝身上。
景礼帝放下书问:“真的开始学琴棋书画了?”
廖青青点头。
“为了太后?”
“不全是。”
“其实,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妃嫔,你懂个皮毛就行了,反正不管你做成什么样子,太后都会找你的不足之处。”
“为什么呢?”
“因为朕吧。”
“皇上和太后有矛盾?”
“嗯。”
“什么过节?”
景礼帝目光微闪,直直地看着廖青青。
廖青青忽然惊了一下,小心问:“皇上,嫔妾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景礼帝笑笑,并没有介意,开口道:“天家无父子,天家也无母子,朕初登基之时,受到朝中各方势力的掣肘,包括太后的娘家,朕先是小心谨慎,后来大刀阔斧各个击破,太后娘家也因此一蹶不振,为此太后和朕较劲过。”
“皇上赢了?”廖青青问。
景礼帝点点头道:“嗯,从那以后,太后与朕的关系破裂,最紧张的时候,她打死了朕的一个贴身太监,朕极其愤怒,闹了寿禧宫。”
“然后,太后气的去别院了?”
“嗯。”
“现在太后和皇上的关系依旧不好吗?”
“对。”
“那、那——”
“那什么?”
“太后她老人家会不会一生气,把嫔妾打死啊?”
“不可能!”景礼帝忽然大声道。
廖青青吓了一跳。
景礼帝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赶紧解释道:“母后并不是那样的人,那次太监死亡,也算是个意外。”
到底是母子。
还是护着母亲的。
廖青青懂!
景礼帝接着道:“你也不必怕她,就像今日请安时,你说的很好,面上顺着她,实际上有自己的立场就行了。”
廖青青点点头。
“来,朕教你看画。”
“嗯。”
说好了是看画,结果还弹了古琴、下了围棋、写了书法,这一天就这么过去、
接下来几日景礼帝像是比较闲一样,一有空,就抓着廖青青恶补琴棋书画,连元宵节都过成了猜灯谜了,好没有意思的。
转眼就到了春季。
廖青青以为太后娘娘进入诵经模式,不理人间俗事了,结果她刚用过早膳,太后娘娘身边的常嬷嬷过来了。
“老奴参见曦修容。”常嬷嬷行礼。
廖青青哪敢让太后身边的红人行礼啊,赶紧上前扶住常嬷嬷,问道:“常嬷嬷快别客气,劳你过来一趟,不知太后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回曦修容,倒不是什么吩咐,就是太后近日一直在诵经,难免有些苦闷,想找个人说说话,说是整个后宫里只有曦修容不会琴棋书画不做女红,所以就命老奴来请曦修容去寿禧宫一趟。”
???
什么意思?
整个后宫就她一个闲人?
当闲人不好吗?
为什么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她骄傲着呢!
于是笑道:“行,我现在就随你去。”
常嬷嬷纳了闷了。
太后的话语里是满满的讽刺啊。
怎么曦修容一点也不恼呢?
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着?
常嬷嬷不由得对廖青青就有慎重之意。
廖青青可没有常嬷嬷想的那么多。
她稍稍整理了衣裳,便跟着常嬷嬷去了寿禧宫。
一进寿禧宫就看见了坐在院中赏花的太后。
“参见太后。”廖青青恭恭敬敬地行礼。
太后看也没看廖青青一眼,声音冷冰冰地问:“这么快就过来了,常嬷嬷去寻你时,你在做什么?”
廖青青垂眸回答:“回太后,嫁妾当时在看书。”
“看什么书?”
“是皇上命嫔妾看的大魏域志。”
“哦,皇上让你看这样的书?”
“是,皇上说这样的书可以开阔眼界。”
太后不置可否,又问:“皇上他眼下在做什么?”
“嫔妾不知。”廖青青实话实说。
太后用手帕,给一片叶子擦去浮尘,转头看向廖青青,声音带着严厉问:“你都是怎么伺候皇上的?”
“嫔妾都在梨声阁伺候皇上。”
“大胆!你敢跟哀家玩文字游戏!”
???
这个太后怎么无理取闹起来,比景礼帝还严重啊?
她说的是实话!
怎么就是成了玩文字游戏了?
真是鸡蛋里挑骨头啊!
这、这、这……廖青青忽然觉得景礼帝喜怒无常无理取闹的性子像极了面前的皇太后,而此时喜怒无常无理取闹的景礼帝正在御书房仪事。
“回禀皇上,今年庄稼长势不错,若是天公作美,晴雨准时的话,会是丰收年。”户部尚书道。
景礼帝听后点头:“朕知道了,二月初二的亲耕籍田如期举行,不管刮风还是下雨。”
“是。”
与启部尚书又商讨了半个时辰。
景礼帝打开一本奏折,又唤了兵部侍郎。
带着兵部侍郎到练习场,实验了新的兵器。
这时已然到了中午。
近来景礼帝日日与廖青青在一起,拉手拥抱的。
他都忘了自己有头疾这个毛病了。
不过却养成了每日去梨声阁的习惯。
挥退了兵部侍郎,他便带着福生来到梨声阁。
想着廖青青不知道又在哪儿偷懒呢。
他一定要好好地惩罚她一下。
“参见皇上,皇上万安。”荷香等宫婢赶紧迎接。
景礼帝四处看了看,问:“你曦主子呢?”
荷香道:“回皇上,早上主子刚用过早膳,常嬷嬷就来把主唤到寿禧宫陪太后聊天了。”
景礼帝惊讶:“早上?去寿禧宫了?”
“是。”荷香回道。
“你怎么没去?”景礼帝疑惑。
“常嬷嬷说,太后喜静,不让奴婢们跟上。”早上荷香习惯性地跟上廖青青的,结果常嬷嬷不让,廖青青就让荷香在梨声阁等候了。
“曦修容一个宫婢也没有带?”
“没有。”
景礼帝继续问:“她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没有。”
闻言,景礼帝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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