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娇女 第265章

作者:夜纤雪 标签: 穿越重生

  先生坐下,“翻到《道德经》第八章 ,今天我们讲解:‘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尤。’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

  先生摇头晃脑,讲的口水四溅,丫丫却趴在桌子昏昏欲睡。先生脸色沉了,一拍桌子,“傅憇,你来解析一下这一章。”

  丫丫抬起头一脸迷茫,坐在丫丫身旁沈灵均小声提醒她道:“解析《道德经》的第八章 。”

  《道德经》的第八章 !

  丫丫眼睛一亮,君弟给她讲解过,她的记性还是挺不错的,想了想,答道:“老子以水的特性阐述了圣人为而不争的高尚品质。不争是顺应自然法则,只有效法自然,才能没有忧患。”

  “回答的不错,但是上课时,不许睡觉。”先生严厉地道。

  “知道了,我不睡了。”丫丫用手捧着下巴,努力地睁大眼睛,昨天和晏袭袭逗小兔子玩,逗得太晚了,今天差点起不来。

  “丫丫,你解析的比先生解析的还好。”沈灵均低声笑赞道。

  “一般般啦!”丫丫故作谦虚地道。

  一天课程结束,丫丫离宫回家,特意向君儿道谢,君儿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今天学算筹。”

  丫丫愁眉苦脸,“先生讲的是《道德经》。”还是继续讲解《道理经》吧,万一明天先生又让她解析,她也好应对呀。

  “娘说算筹能开发智力。”君儿认真地道。

  “我很聪明。”丫丫捏着拳头朝君儿挥动。

  君儿无视她的拳头,“坐下,拿算筹,今天开始学乘法。”

  “学乘法,学乘法。”晏袭袭开心地从抽屉里拿出装算筹的木匣,她比丫丫爱学习。

  君儿教了她们口诀后,就开始出题,“一群娃娃团团坐,围着桌子分果果,每人六个剩六个,每人七个少七个,你算一算,有几个娃娃有多少果?”

  丫丫和晏袭袭摆弄算筹,不多时,丫丫算了出来,晏袭袭还没有,“丫丫姐姐,你算得好快呀!”

  “那当然,我可是聪明人。”丫丫仰面,洋洋得意。

  君儿看了她一眼,出第二题,丫丫虽爱玩,但专心起来,这些题目难不住她。连续五题都做对了,君儿老师表示很满意,“今天就到此,你可以去洗漱歇息了。”

  “还这么早。”丫丫还想玩一会。

  “那再做几道题。”君儿立刻道。

  “我累了,我要歇息了。”丫丫拉着晏袭袭就跑了。

  两个小姑娘一起去洗漱了,上了床,挤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说着悄悄话,然后就头碰头地睡着了。

  小孩子的生活简单安宁,为了这份简单安宁,大人们在忙碌,在调兵遣将;随着淑太妃出殡的日子越来越近,不管是太子,还是鲁王,都神经紧绷,一较高下的时刻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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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点提示:晏洢未来的妻子出现了啊。

第459章 出殡之前

  夜色苍茫,哀乐阵阵,鲁王跪在灵柩前哭得哀痛欲绝,鲁王妃等人拿帕子捂着嘴,哭得很矜持。哀乐停,哭声止,鲁王为淑太妃上了炷香,就往外走,鲁王妃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继续往火盆里放纸钱。鲁王每天夜祭后,都会离开一段时间,。

  鲁王出了灵堂,去书房洗脸,换了身明黄色绣着五爪金龙的衣裳,依礼法,那是皇帝才能穿得衣裳。鲁王挪动书房里的机关,书架缓缓地向左右移开,露出一个小门来,鲁王拿着烛台,走了进去。

  在密道里,走了一盏茶的时间,鲁王到了一个密室,密室里已经坐着好几个人了,其中有两个是他的幕僚,其余的都是朝中郁郁不得志的四五品官员,他们看到鲁王,起身道:“臣参见过陛下。”

  “平身。”鲁王虚扶,“众卿不必多礼,都坐下说话。”还没夺位成功,鲁王已意得志满地以帝王自居了。

  “陛下,人员都已安排妥当,只等陛下一声令下,士兵就能冲进皇宫,将废帝抓住,让他写禅位诏书。”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道。

  “一切都拜托诸位了,大事成,众卿就是朕的开国元勋,朕会与你们一起共享这锦绣江山。”鲁王意气风发地道。这些天鲁王陆续见过了他拉拢过来的众臣,今晚见的这几个,是是重中之重的几员大将,是出殡那日攻进皇宫的主力。

  “谢陛下隆恩。”众人兴奋地道。谁不想封侯拜将,位极人臣,可是蹉跎半生,头发都快要熬白,还只是个四五品官,晋升无望。富贵险中求,一咬牙,一跺脚,为了从龙之功,支持鲁王造反,反正都是唐家人的江山,谁坐都可以。

  鲁王又许诺了一堆东西,务必让这些人更加忠心为他办事,而后天是最后的时刻,许胜不许败。

  一刻钟后,鲁王从原路返回,回到书房后,他换下那身龙袍,穿回孝子服,将龙袍放回密格里,自语道:“朕以后会光明正大的穿上你的。”

  鲁王出了书房,去灵堂。灵堂上鲁王妃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仍然在焚烧着纸钱。鲁王扫了眼,发现康侧妃和三个儿子都不在灵堂上,“夜深了,都回房歇息去吧。”

  鲁王妃缓缓地站起来,在婢女的搀扶下,和另个一个侧妃离开了灵堂,侍妾是没有资格来灵堂哭丧的。

  一夜过去,第二天就是出殡前日了。酉时正,将举办送路仪式,傅知行和晏萩是申时正过来的,邹世子、晏蓉、张维德、姜氏、赵岩卿和晏莺等人都已经到了,大家先去灵前给淑太妃上了炷香,烧几张纸钱,然后就坐着闲聊。

  这时一个婢女提壶过来斟茶,一不小心,倒多了,茶水从杯里溢了出来,把晏萩的衣袖给弄湿了;晏蓉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婢女着急忙慌地用帕子去擦桌上的茶水。

  晏萩轻笑一声,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不过她以不变应万变,到要看设计的人能如何?“水擦干,就退下去吧。”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婢女提着茶壶迅速离开。

  过了会,鲁王妃来了,“潇潇,下人无礼弄湿了你的衣裳,我那儿有新做的衣裳,去换一换吧。”

  “不用了,就湿了一点点,用不着换,天气热,一会就干了。”晏萩拒绝,鲁王即将举事,她才不要和鲁王妃过多接触。

  “潇潇,是我没管好下人,弄湿了你的衣裳,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我向你陪罪。”鲁王妃欠身道。

  见鲁王妃把姿态摆得这么低,让晏蓉等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晏萩也看出鲁王妃的用意,起身道:“衣裳就不必换了,我去烧烧纸钱,用火把这点烘干就行了。”

  鲁王妃成功的将晏萩跟晏蓉等人分隔开,可以找她说话了,“潇潇,你帮帮我,鲁王想要造反,我不想,麻烦你转告傅大人和太子,我和我的娘家跟鲁王不是一条心。”

  在上一次鲁王妃告诉她,王府很安静时,晏萩就知道鲁王妃和鲁王不是同路人了,“我会转告的。”

  “王爷请了六批僧人进府,可是这六批僧人只有第一批僧人在灵堂做法事,而另个五批僧人,隐藏在府中的院子里,王爷必有所图,还请小心。”鲁王妃接着道。

  “多谢告知。”晏萩轻声道。

  鲁王妃把这消息传递给了晏萩,她也安心了,她不怕死,她怕鲁王不死。

  酉时初,大家吃过晚饭后,就开始举办送路仪式,前导是旗锣伞扇和死者官衔板,继之是吹鼓手、一个中年僧人引导客人前行,接着是外姓亲属、本族直系亲属,最后是鲁王这个孝子由两个下人搀扶着,手托纸制牌位,走到空旷地方焚烧。

  接着僧人吹打一通,念往生咒,完毕后,鲁王谢客,送客人离开。外姓亲属和宗亲,则要留在灵堂,守灵到天明,此为伴宿。

  伴宿,俗称“坐夜”,就是死者亲属守灵到天亮;京里把伴宿视为丧事的正日,只有酬酢之心,没有哀切之意。

  离开鲁王府后,晏萩把鲁王妃告诉她的事,转告傅知行,“鲁王事败后,能不能向圣上求情,不要牵连到鲁王妃?”

  傅知行答道:“鲁王妃没有参与谋反,不会受到牵连的。”

  一夜过去,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潇潇,把这个穿上。”傅知行把一件软甲递给晏萩。

  “你确定鲁王今天会举事吗?”晏萩接过软甲。

  “今天是他最后的机会,再不动手,他就没有机会了。”傅知行淡然道。明日早朝,圣上就要问罪于他了。

  “你有没有穿?”晏萩边穿软甲边问道。

  “穿了。”傅知行帮晏萩系带子。

  晏萩穿上外裳,大热天,穿贴身软甲,就跟穿了件棉袄似得,好热呀,忍不住念叨起害人精鲁王,“人呀,太有野心了不好,应该安分和知足些。广厦千间,夜睡一尺;良田万顷,日食三餐。”

  “鲁王长脑袋是为了显高。”傅知行牵起晏萩的手,他们吃了早膳就该出门了。

  晏萩噗哧一笑,“你说错了,鲁王长脑袋也没显出高来。”鲁王的身高目测大约是一米六六、六七的样子,比胖嘟嘟的恭王还矮一个头。

  在家中说笑无妨,出了门,两人都收笑肃然,傅知行扶晏萩上了马车,才翻身上马。安国公和韩氏已找好理由,不用去送葬。

第460章 送葬路上

  依礼各府在出城的长街上搭建好了路祭棚,傅知行和晏萩到时,除了太子和太子妃还没到,肃王、肃王妃以及各王府的世子、世子妃都已经在各家的路祭棚里坐着了。

  巳时初,太子和太子妃也到了。

  一刻钟后,淑太妃的灵柩从鲁王府出来了,浩浩荡荡,前面持铭旌的人已到牌坊,后面打白幡的人还在王府里。在挽歌声中,灵柩到达了第一座路祭棚,鲁王、鲁王妃以及鲁王的三个儿子进棚,举行祭棚之礼时。

  鲁王并不是每座路祭棚都会进去,毕竟今天来路祭的人,都是各府的小辈,但这一路缓缓走过,也花费近半个时辰;队伍要出城了,参加路祭的人纷纷上了马车,得把灵柩送到妃陵外的地宫才行。

  阳光炙热,即便不需要像送太上皇、太后那样,每三里就下马跪拜,可坐在马车里仍然热得满头大汗,尤其晏萩还穿着软甲,更是火上添油。

  “喝杯绿豆水。”傅知行真担心晏萩会热的中暑,若不是城里同样不安全,傅知行是舍不得晏萩跟着来吃苦的。

  晏萩将一杯绿豆水全喝完了,才觉得好受一点,“我们坐在马车里,有冰盆,还有绿豆水,都这么难受,那些人只怕更难受吧。”

  “自作自受。”傅知行用力地拿扇子给晏萩扇风。

  “你别光顾着我。”晏萩拿帕子帮傅知行擦汗,“我们一样热,怎么你出的汗没我的多?”

  “我是习武之人。”傅知行淡笑道。

  晏萩觉得跟习武没关系,是个人体质问题,不过她不想讨论这个,笑道:“传说有一种暖玉,在寒冬时节佩在身上,能隐隐生温,不用穿太厚的棉袍;还有一种是寒玉,在炎夏时节佩在身上,能清凉无汗。”

  “让人去玉山上找一找。”傅知行觉得这是好东西。

  “好啊好啊,多找几块,家里每人一块。”晏萩畅想着找到暖玉后,冬天就不用把自己裹成包子状了。

  夫妻俩坐在马车上天马行空地闲聊着,送葬的队伍缓慢地前行;天气这么热,路途又远,这对送葬人是一种折磨,还好年老体弱的人没来,要不然京里又得好几个府要挂白幡了。

  “潇潇,出来骑马。”郭宝婵骑马过来了。

  “我没你那么自虐。”晏萩拒绝。

  “坐在马车上慢慢摇,我都快睡着了。”郭宝婵抱怨道。

  “宝婵。”晏萩冲郭宝婵招招手。

  “干嘛?”郭宝婵凑近一些。

  “我们是在送葬,不是出门游玩,你别那么得瑟。”晏萩小声告诫她,虽说过了今天鲁王府还存不存在,是一个未知数,但至少现在鲁王还没有倒。

  郭宝婵吐了吐舌头,“那我回马车上去了。”

  “轰”前方突然传来巨响。

  “动手了吗?”晏萩有种靴子总算落下来的轻松感。

  “潇潇,别怕。”傅知行和郭宝婵同时道。

  晏萩哭笑不得,她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吗?她又不是老鼠胆子。

  “你在这里陪着潇潇,我到前面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傅知行拉开车门要下车。

  “小心点。”晏萩抓住他的衣袖。

  傅知行回首对她笑了笑,“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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