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在出轨时刻 第37章

作者:七片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穿越重生

  “赌酒?”江梓苏做鬼的时候飘了几千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庄律看她这么轻易就把刚刚不搭理他的架势忘掉,嘴角笑弧更加深刻了,懒着嗓子给她讲:

  “我在国外有个酒庄。当地的地形奇特,环境因素对葡萄酒有很大的影响,不打开酒塞,谁也无法判断出酒的品质。”

  江梓苏对比着赌石,很轻易就能推测出赌酒是怎样的,同时来了兴趣:“赌石可以根据原石的一些特点去做简单推测,那赌酒呢?有技巧吗,还是说完全靠运气?”

  整个午餐,庄律就耐心地给她讲赌酒,也不指望她那天真的去尝试,就简单而随意地聊聊。

  午餐结束的时候,聊天也正好结束,江梓苏倒没问他怎么不仅有这么大个山庄,国外都还有酒庄,就是感慨一句:“我发现你这人生活得还蛮有情调。”

  庄律顺口就答:“所以,你跟着我正好能享受到最完美的人生。”

  江梓苏抿了抿唇,心里有一丁点认可这句,但没有显露出来。

  之后,庄律带着她在山庄里玩,把她宠得像个公主,但江梓苏心里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下午两三点,回房间午休。

  庄律在山庄里有自己的房间,另外将他的收藏室改造成她的卧室,自然是不想和她睡的。毕竟,她特殊时期,也不能给他睡。

  他洒脱不克制,绝对不是禁欲的货色,肯定是找其他女人睡了。

  江梓苏躺在床上,想的是夏菱。

  夏菱当年,二十岁刚出头的时候,肚子里怀着孩子,在面对江浩森给她的结婚合同时,是什么感受?

  这么多年来,江浩森绝对是很宠很宠夏菱的,把她当公主一样宠着护着,没让她受一点苦。

  但这样的男人,在江梓苏心目中,是个渣。

  她大概也是个升米恩斗米仇的小人,一点坏处,可以抹去别人全部的好。

  那庄律呢?他可不止江浩森的那点坏。

  如果当初,她没有自己再买避孕药吃,现在的处境和当年的夏菱恐怕很相似,一边是孩子,一边是诱人的利益,还有一个表面上对她很好的男人。

  江梓苏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轻微的声响,她瞬间惊醒了,看到庄律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她皱了下眉头,下意识就问出来:“你没找梅澜睡吗?”

  庄律恨不得一巴掌拍她脑袋上,“你能不能思想健康点,不要成天想着些男欢女爱的龌龊事?”

  “是你行为不检点。”江梓苏一口咬定,又看着他,“你过来干嘛?”

  庄律将一个暖水袋递给她,“给你暖肚子。”

  “又不是冬天……”

  庄律干脆上了床,揪了下她的耳朵:“捂着肚子,免得又疼。”

  “你怎么不早给我,我都快睡着了。”

  “这个就维持俩小时热度,冷了还被你抱着,反而更容易疼。”

  江梓苏差点脱口问出,那你干嘛不干脆和我一起睡。

  好在这会儿脑子是清醒的,没问出去。

  庄律却是笑了:“行,我陪着你睡。”

  说完,他不客气地钻进了被子里,手贴在她肚子上帮她揉,“你想什么,怎么还没睡?”他之前就是看她困得不行才遣她回房睡觉的,没想到她回房这么半天都没睡。

  “哦,”江梓苏顿了顿,才解释,“我妈让我去趟外婆家。”

  庄律知道她撒谎,也不揭穿,“那你就直接去苏镇,被陷害的事,不处理了?”

  江梓苏外婆不在京都,住在苏镇,一个生活节奏慢的古城,有不少养老的老人都喜欢那儿,而外婆是本身就出生在苏镇,自然也在苏镇养老。

  听说,江梓苏这个名字,还有母亲夏菱小时候在苏镇的记忆,和夏蓉在一起的记忆。

  现在想想,也是可笑。

  “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江梓苏是想,江浩森虽然认定了是她害夏晚儿,但出于对夏菱的感情,恐怕也会帮她处理丑闻。过去的江梓苏,一直也都是江浩森宠着长大的。

  庄律搂了搂她,声音压低问:“江浩森没给你打过电话?”

  江梓苏理直气壮:“我把他拉黑了。”

  “真蠢。”

  “……”

  “我说让你引导他去调查真相,你怕是当耳边风了。”

  江梓苏皱了皱鼻子:“但我心里有气,不想和他说话,真和他说话,恐怕也是一两句就吵起来。”

  原主也喜欢和江浩森吵,她大概是继承了这个特点。

  庄律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尖,“行,我准许你任性。”

  江梓苏把他的手挥开,学着他的句式:“我还没准你这么不要脸呢。”

  “呵,”庄律脑袋靠过去,撩着眼皮看她,“我已经找人帮你完成引导江浩森查真相的事了,自然有资格准许你任性。你说说,你凭什么不准我不要脸?”

  “……”有一句话,江梓苏差点脱口而出,被她咽进喉咙里了,她看着他问,“你的找谁?江浩森真能查出来吗?”

  江浩森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哪能那么容易被人引导。而且,之前查过一次是查到她头上,凭什么再查一次就能查出真相?

  庄律眼神微妙,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我给他捏造了一个他更容易接受的真相。”

  江梓苏手指收拢,声音不自觉变了味道:“你转嫁祸给了庄宸。”

  她用得肯定的语气,因为她知道,庄律本来就是要对付庄宸的,这样做,对他自己有利。

  庄律稍撇开了眼,回答第一个问题:“至于找谁,自然是找深得你爸信任的人。那个贪图你美色和家产的严秘书。”

  江梓苏惊讶:“可是,他为什么会听你的?”

  “他自然不会听我的,但他知道你受了委屈,会急着向你表忠心。你信不信,等你爸把‘真相’查出来,他会以委婉而浪漫的方式向你透露他为你做的事,来博取你的感动与感激。”

  庄律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就和那天莫名其妙嘲讽严云清是小白脸一样。

  江梓苏抿了抿唇,想到了那晚的不愉快,她迟疑了一下,问:“你不好奇,我那晚跟他离开后,经历了什么吗?”

  庄律眯了下眼,突然抱着她亲了下,带着股发狠的醋劲儿,眼睛里黑幽幽的,嘴角笑弧带着危险的气息,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轻慢:“你说说,你们那晚都做了什么?”

  江梓苏咽了咽口水,感觉气氛有点不妙,干脆不说:“我困了——”说完就闭上了眼。

  庄律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按着她的腰肢让她贴近自己,低沉的声音就压在她耳边:

  “你跟他一起住在办公室,你睡里间,他在外边的办公室守着。你们一起吃宵夜,他还趁机向你表白。”

  江梓苏闭着眼睛当没听到的,庄律声音发狠,每一个字都咬出了力度:“你不知道,他晚上在洗手间想着你自渎!”

  江梓苏猛地睁开了眼,正好对上男人黑沉沉的脸,近在咫尺。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按着她的肩膀压在她身上狠狠地亲。

  等她推开了他,眉头都皱成一团:“你这叫偷窥别人隐私。”

  庄律侧躺在她身边,依旧握着她的手腕,懒散地笑,眼睛里没有丁点笑意,“我这叫,看好我的所有物。”

  江梓苏抿了抿唇,压着气,没有反驳,也没法反驳。

  她的声音弱下来,真心实意和他说:“那是我第一次被人表白。”

  庄律却丝毫没领会到她的真心实意,笑得冷:“所以呢?很感动?”

  他感觉这小东西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破孩,不懂爱惜自己就算了,一丁点甜言蜜语都能感动。

  江梓苏再一次闭了眼,不说话了。

  之前梅澜和她说,庄少比江浩森更擅长赋予意义,她现在觉得,这男人根本不懂意义。他可能根本无法理解,人类追寻意义的那份期冀与感动。

  只是,倒也神奇,她也才做人没多久,居然会比他懂。

  江梓苏有点庆幸的是,这男人虽然满嘴胡话不正经,但好歹没随口说一句喜欢。

  午休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江梓苏大概是饿醒的,之前睡在她旁边的男人已经没了踪影,这让她想起她在酒店的第一夜,他完事后离开。

  之前午休的时候,男人说晚上要带她去湖边玩得晚,所以下午多睡点。

  她从房间里出去,正好有佣人往大厅茶几上摆上糕点,朝着她鞠了一躬才道:“庄少让人给您准备了糕点。”

  她过去尝了尝,明明闻着清新淡雅,让人感觉特别舒服的糕点,吃进嘴里却没什么味道。

  她吃了一个就不想吃了,问:“庄少人呢?”

  那老仆犹豫了一下,只答:“应该快回来了,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手上并没有沾到油,但她还是拿手巾擦了擦手,又问:“那梅女士呢?”

  “明天有一批货,梅女士今天忙了一下午,暂时没时间招待您,还请见谅。”

  江梓苏点点头,没问了。

  庄律说梅澜不是女主人,但这里的仆人大概都把梅澜当作女主人的。

  她在大厅等了一个多小时,之前梅澜给她讲解的图谱,也看了一个小时,没等到庄律回来,坐得屁股都有些疼了,干脆出去走走。

  这山庄到处都是长得一模一样的走廊,整个构造也挺复杂,庄律之前也嘱咐过她别到处走,不过她之前来的时候看到一片栀子花开得好,想到之前跟着庄律回家的时候,让他给她摘朵栀子花他也不愿意,就准备自己去摘一朵,扎在头发上。

  她记得人类喜欢拿那花扎在头上,看着也漂亮。

  出门的时候,仆人也没有拦她,她走得很顺利,找得也很顺利,循着花香,没走多久就找到了那一簇一簇的栀子花。

  白色娇嫩的花朵,离得近了,味道也没像庄律说得那样刺鼻,她伸手准备去摘,这时候恰好就有人拦了。

  “哎!你谁呀?那花是我姐最喜欢的花,禁止采摘的你不知道?”一道男声,从她身侧,朝着她喊。

  江梓苏到底没摘下栀子花,转过身看,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子,背了个单肩包,手里还抱了一摞书,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男子长相和梅澜有几分相似,嘴里的“我姐”大概就是指梅澜。

  栀子花,是梅澜最喜欢的花,庄律在外面的别墅也种了一簇。

  而这男子问的话,让她有点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淡着嗓子:“我是庄律的朋友。”

  那男子脸色变了又变,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有些迟疑地问:“什么性质的朋友?”

  江梓苏不说话,那男子似想到什么,脸上的异色渐渐消散,不怎么客气地招呼道:“你也别打那花的主意了,过来给我搬书。”

  “我去找人帮你。”江梓苏本来也没准备再摘花了,但这大学生对她有敌意,她不准备帮他搬书。

  男子显然还没进过社会,脸上还带着孩子般的稚气与嚣张:“嘿,我让你搬你就乖乖过来给我搬,找什么人?我就要你来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