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妈系统 第138章

作者:易楠苏伊 标签: 系统 种田 快穿 穿越重生

  张婆子显然也是听到点风声,并不是无的放矢,“昨天下午,我亲口听人说你家来了个男人。你敢说没有。”

  江舒涵气笑了,“那只是到后山上香的游客,下山后口渴,到我家借口水喝,我都没把他领进门,就在门口给他倒了碗水。黄大娘就在边上瞧着,您空口白牙诬陷我,到底安的什么心?”

  黄婆子忙不迭点头,“就是!瑞生他娘说得没错。昨天下午我也在。金贵他娘,你知道污人清白是多严重的事嘛。你只是听了别人几句闲言碎语就污蔑自己儿媳。你就是这么当人长辈的?”

  张婆子气得够呛。她跟黄婆子是同一个村里出来的,家庭出身差不多,长得差不多,年纪也差不多,经常被各自的父母放在一块比较。

  出嫁的时候,两人嫁进同一个村子,还成了邻居。差距显现了。

  她男人没死的时候,夫妻关系一直很紧张。偏偏黄婆子夫妻恩爱,两个儿子也都有本事。比她强上百倍。

  这些年黄婆子家越过越好,可她却越过越不顺心,心里也越发嫉妒,此时见黄婆子为江舒涵说话,更是怒火中烧,将江舒涵从头到尾骂了一遍。

  江舒涵可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她直接叫人将族长请过来。

  族长一来,江舒涵就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婆母这是想绝我的生路啊。我都如此小心了,可婆母就是看我不顺眼,时时刻刻往我身上泼脏水。族长,请您代夫君写休书将我休了吧。也好过我被人冤枉至死。”

  族长气得脸色铁青。江舒涵这话就是诛心。

  他昨儿还警告张婆子不要再惹事,今天她就无端找上门来。

  族长当即叫了儿子,非要按族规处置。污人清白,杖责十棍。

  张婆子听到族长要打自己,吓得腿都软了,可嘴里依旧叫嚣着,“我是婆母,儿媳居然告婆婆。这是什么道理?”

  江舒涵立在边上,“我是儿媳没错,可我也是张氏的儿媳,不是你一人的儿媳。你污我清白。就是污蔑嫁进张家所有媳妇的清白。你现在看我不顺眼,就可以诬陷我。下次看别人不顺眼,是不是也可以诬陷别人?我还有瑞生,我还不想死。可你非要我死。你不给我活路,我哪怕到了地府,也得问问张家列祖列宗,这就是你们张家娶的好媳妇嘛,居然随意污蔑儿媳的清白。”

  围观群众一开始还是看戏的心态,待听到江舒涵这话,不免都生起齿冷的感觉。

  是啊,随意污人清白这形为可要不得。

  族长示意儿子打!

  张婆子见棒子真要挥下来,吓傻了,赶紧指着站在一旁看戏的大儿媳,“是她告诉我的。说她亲眼看到的,我没有搬弄是非。”

  柳彩春万万没想自己居然被婆婆拖出来挡枪。可她也不能说自己没看到。要不然婆婆回去,还有她的好果子吃吗?

  她当即吓得腿软,斟酌再三还是认下这个哑巴亏,“我确实看到有个男人站在弟妹家门口,我这才误会了。”

  江舒涵气得上前打了她一巴掌,“只是看到他站在门口,你就以为我跟人怎么着了。你是不是疯了?我常听人说,淫者见淫。想必你这种成天只想着偷情的人才会看谁都想偷情。”

  柳彩春被她又打又骂,羞得面红耳赤,此时听到她诬陷自己偷情,更是气得掉泪。

  族长示意大儿子,将柳彩春扣倒打了十棍。

  柳彩春哪肯受过这种罪,疼得嗷嗷叫。

  打过后,柳彩春被闻讯赶来的张金贵拖了回去。

  临走时,张金贵看着江舒涵的目光透着股阴沉。江舒涵毫不畏惧瞪了回去。

  等人都走了,只留下黄婆子和大柱。

  族长看向江舒涵,“下次还需注意,不要引别人非议。”

  这就是让她注意的意思。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不是空口说说的。

  陌生人上门讨口水喝,在有心人眼里,就会认为寡妇不守妇道。

  族长能站在她这边,已经非常难得了。

  江舒涵点了下头,又将自己与大柱合伙开食肆的事说了。

  族长得知她有个赚钱路子,也为她高兴。只是又不免有些生气,明明他们才是一个姓,她有吃食方子却找黄家合作,是不是太不向着张家了。

  江舒涵见他崩着一张脸,转了转眼珠子便猜到他所想,解释道,“咱们张家也没人做过生意。我这也是没办法。”

  族长一听,可不是嘛。张家人是几百年都住在这里,多是种地为生。

  不像黄家是外来人口,地少,只能去县城讨生活,她跟黄家合作也在情理之中。

  族长给两家写了契约,盖了指印。

  江舒涵接着又把瑞生被精画馆馆主看中的事说了。

  族长也是读过书的,算是村里进城最多的人,自然也知晓精画馆的名头。

  他甚至还让几个孙子进城候选过,可惜都被淘汰了。

  得知瑞生被看上,他不由又惊又喜,甚至激动得站起来,“当真?”

  江舒涵点头,末了又把自己的难处说了,“族长,你也知道我家瑞生自小与别的孩子不一样。我担心他一个人在精画馆照顾不好自己。可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住进精画馆。而我也买不起下人。就想请您给出出主意。”

  族长眼底划过一丝喜意,忙道,“这事你做得对。有事找族里商量是对的。”

  他低头想了想,最终决定让大儿子跟着进城照顾瑞生。

  张满胜诧异地看着他爹。

  他可是家里的壮劳力,地里那里重活就指着他呢,他爹居然让他进城照顾瑞生。他爹这是老糊涂了吧。

  可他自来就怕他爹,哪怕心里再有意见,也不敢当着外人的面反驳他爹,便立在边上一声不吭。

  江舒涵见此,细想了下,点头答应了,“多谢族长。等我那吃食生意挣到钱了,到时候我就买下人。一定不叫满胜兄弟耽误地里的活计。”

  族长满意地点了下头。

  族长带着张满胜往家走。

  回了家,张满胜忍不住开口问,“爹,你干啥让我进城伺候瑞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瑞生就是个傻子。”

  族长一拍桌子,横了他一眼,“你还说人家是傻子?你生的那几个倒是不傻,怎么没被选上精画馆当学徒呢?”

  一句话给张满胜呛了回去,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族长见他这样就闹心,“有话就直说。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张满胜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开了口,“爹,我就是觉得你对张银贵的婆娘太好了。他们家的家事,你都跟着掺和,您这是图啥呀?”

  族长叹了口气,“我哪是看她的面子呀。我是看在银贵的面子。想当初要不是银贵,我大孙子,你大儿子的命都要没了。”

  三年前的冬天,张满胜大儿子发高烧,额头烫人,到了说胡话的地步。

  偏偏那时候几个儿子都去进城交税。全村壮劳力都不在家。

  只有张银贵一人从城里回来。得知孩子病了,他二话不说将人背到镇上看病。

  “你也知道咱们乡下的路有多难走。他一个人摸黑跑到镇上,才捡回我孙子一条命。他因为他娘一时糊涂,白白送掉一条命。多可惜啊。最可恨的是那个老婆子居然半点悔意都没有。如此恶毒的妇人,我恨不得将她从张家族谱中除去。可惜我不能。你说我能不照顾他的未亡人吗?”

  与其说族长在报恩,不如说族长是看张婆子不顺眼。

  张满胜懂了,“你为她出头也就算了,干啥还要我替她照顾瑞生啊?要是外人得知,还以为那瑞生是我的种呢?”

  族长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你怎么跟村里那些长舌妇一样爱嚼舌根。你和瑞生能有啥关系?瑞生是长得像你还是脑子像你?”

  张满胜苦笑,他的亲爹呀,他可不是嚼舌根,他跟瑞生关系又不亲。人家有亲大伯,哪轮得到他一个外人照顾啊。

  别人可不就得怀疑他们有什么瓜葛嘛。

  族长见儿子不服气,苦口婆心劝道,“瑞生将来要是真的学成。咱们全族都能跟着沾光。他娘又是明事理的,将来一定不会亏待咱家的。你呀,别人说闲话,你不会回嘴啊。你要是不行,你就让你媳妇去骂。”

  张满胜见他爹铁了心,只好闭嘴了。

  等晚上,张满胜把这事与媳妇说了。

  他媳妇还真怀疑了,张满胜苦哈哈说是爹的主意,他也不想去。

  张满胜婆娘这才没找茬,不过还是不放心,“那你一定要离她远点。到了村子,你就直接回家。不许去她家。”

  张满胜点头应了。

  江舒涵这一守寡,村里女人个个如临大敌,生怕她不安份,勾搭她们的丈夫。

  好似这些男人是金饽饽,是人都想咬一口似的。

  哪怕江舒涵站在村口拿着喇叭喊,她绝对不会看上他们,她们也不会相信。在她们看来,女人就得依靠男人,江舒涵不想找男人依靠,那都是假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江舒涵也懒得多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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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三日后, 江舒涵,大柱, 小柱, 瑞生和张满胜坐着黄家的马车进了县城。

  大柱和小柱要去开店,将几人送到精画馆门口就离开了。

  精画馆位于城东,坐北朝南,迎面是一个粉白的大照壁, 门前左右两侧,有一对六尺三孔多高的圆雕雌雄石狮。红边黑漆的大门上镶嵌着狻猊铺首,大门正中上方高悬着画圣吴道子所书的“精画馆”匾额。

  门两旁明柱上, 悬挂着一对蓝底金字对联:文墨朱批绘河山, 甲胄锋刃定乾坤。这副对联据说也是吴道子的作品。

  从大门进去,门房让三人报上姓名。

  李立盛一早有过交待,在听到他们的名字后, 立刻放他们进去。

  三人饶过大照面, 就一大片空旷的区域,左右就是抄手游廊,他们按照那门房指示, 沿着右边抄手游廊一直往前走。

  这抄手游廊靠墙的一侧每隔几步就有一幅画挂在其中以供人家欣赏。而旁边也会贴一张白纸, 由人在旁边点评。

  想来这些作品都是学徒的作品。几乎每张白纸都被字迹填满了。

  三人走过一个拐角, 原本在前面走得好好的张满胜突然停滞不前,整个人呆住。瑞生走在他后头,差点撞上他后背。江舒涵眼急手快将人拉住。

  而后三人齐齐往前看。好家伙,江舒涵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这么怕过。

  只见前面走廊尽头居然趴着一只老虎, 因左边拐角处有树木遮挡,看不清它皮毛的颜色,可那双眼睛却只勾勾盯着你,让人无端竖起汗毛。

  就在江舒涵三人想着该不该夺路而逃的时候,突然从另一面走过来一群年轻学徒,他们每人都拿着一个包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往这边拐过来。

  在经过老虎的时候,三人好似没看到,径直走过去。

  江舒涵终于发现不对劲儿。因为这个抄手游廊不宽,那只老虎体型看起来很大,如果真趴在拐角处,这些人不可能如此轻轻松松走过来。除非……

  “咦?你们是何人?”这群学徒们很快发现江舒涵三个陌生人。他们的穿着也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为首那人将他们三人打量一通,蹙眉问道,“你们来找谁?”

  江舒涵是女子,此时不好贸然上前答话,张满胜见老虎被挡住,已然恢复镇定,忙回道,“我们来找李馆主,是他请我们来的。”

  听说是来找馆主的,大家交头结耳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