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楠苏伊
江舒涵无语,何着只是障眼法,到时间就会打回原型,怪不得这么便宜呢,居然只要一百两。
【在没确定对方是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之前,要慎用。要不然你会被扣除积分。】
江舒涵记下了。
她看了眼自己的积分,移开目光,不行不行,她这积分来之不易,她还是省着点花吧。
江舒涵想着多买些书,穿越后,也能当个教辅书来看,不如买个别墅,五间房子当书房。到时候将整个别墅当自己的空间,岂不美哉。
打定主意后,江舒涵开始看别墅。
她穿了四次,前三次带回来不少黄金。
现在金子回收价三百一克,她总共有三十斤,全部卖了,也能值四百五十万。
付全款肯定不够,但首付款绝对够了。
江舒涵立刻开始她的看房之旅。为了早日能拿到房,她直接看的二手房,精装修,拎包入住那种。
看了一个星期,江舒涵就看上月龙湾附近小区,以她现在的能力,别墅买不起,先买个大点的房子过渡一下。
这小区物业和绿化做得非常好,大平层,一百八十平,总价八百万,倒也符合她的预期。
江舒涵很快签定合约,接下来就是走流程。
在等待过程中,江舒涵果断接受新任务。
不过在开始新任务之前,江舒涵在空间里买了大力丸和百病消。
如果她穿成一个病秧子,百病消绝对有用。而大力丸是为了让自己少遭点罪。
第60章 开始
这是一个宁静的小村庄, 一排排矮小的土坯房掩映在绿树中, 不远处是一条河流, 潺潺的流水声自村头至村尾缓缓流淌。再往前就是郁郁葱葱的大山。
这座大山围绕着整个村庄,就像绿色的屏障, 呵护着这个小小的村落。
这是刘家村, 由于地处偏僻, 这里的百姓过着近乎半隐居的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少有人进来,村民们也很少出去。
今儿天还没亮, 村里最穷的寡妇江氏却早早起来折腾。
到村东头养鱼家抓一条大鲤鱼,到村西头做豆腐家买了一块老豆腐, 再到自家地里拔了新鲜的蔬菜。甚至还宰杀了只刚下蛋的母鸡。
整治了八样荤素搭配的好菜。
香味从村东一直飘到村西,小孩子们闻着味儿一路追到他家门口,馋得狠,宁愿守在门口吸着味儿, 也不肯走。
此时已经到了吃饭点儿, 村长媳妇秦氏出来找小孙子,见小孙子一直巴拉着江寡妇家的门不放, 脸色有点不好看。
“走, 快点回家吃饭了。今儿阿奶给你烧了最喜欢吃的青豆。”
小孙子打掉秦氏的手,馋得不得了, “不要,我想吃肉嘛。我要吃肉。”他一边哭闹,一边往回跑。
其他孩子也嗅着鼻子, 连连惊呼,“真香啊。”
秦氏舍不得打小孙子,正好江寡妇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当即笑道,“今天做了啥啊?这么香?”
江寡妇好容易才将菜烧好,天太热了,一脑子门汗。她伸出袖子抹额头。
听到村长夫人问话,当即不好意思解释道,“今天是我闺女回门,我特地做了一桌好菜,就等着女儿女婿呢。”说完,她歉意从兜里掏出一把炒黄豆分给孩子们。
孩子们欢欢喜喜地接过炒黄豆,只是还是不停吸溜鼻子,想要吃肉。
秦氏看了眼天色,“该到了吧?都这个点儿了。”
三日前,山窝窝里飞出了个金凤凰,江寡妇的女儿桃花嫁给了本县第一富户许满城。
婚礼办得很是热闹,吹吹打打一整天。
刘家村一众村民羡慕得眼珠子都快红了。秦氏也有一个女儿,长得比桃花还好看,却只嫁给了县城一个开铺子的掌柜。跟许满城这个大富户完全没有可比性。
江寡妇善解人意地笑笑,“县城离咱们这儿远,许是路上耽搁了。我再等等。”
秦氏露出敷衍的笑容,抱起小孙子就往家走。小孙子气得哇哇大哭,一个劲儿要肉吃。
江寡妇脸上讪讪,却没有开门。
秦氏见此,心里埋怨,江氏小家子气,炖了一整只鸡就不能给孩子夹一筷,这么大的人了也忍心看着孩子哭。
回到家,秦氏气闷不已。
她男人刘继祖是刘家村的村长,也是刘氏一族的族长,见婆娘脸色黑成这样,有些不耐烦,“又跟谁生气呢?你一天天不生气,你就不会活了,是不?”
秦氏被丈夫训,心生不悦,“还不是桃花他娘。不就是女儿嫁给了许满城吗?瞧她嘚瑟的。小气巴拉,连给咱孙子一块肉都舍不得。那么多小孩趴在她家门口,她居然装聋作哑。也不知道出来哄哄。”
听她提起江氏,刘继祖当即厉声打断她,“桃花都嫁给许满城了。你不想着跟她攀交情,捞好处,反而跟她较劲。你是不是傻啊?”
秦氏差点气吐血。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想那江氏,丧夫那么多年,在村子里,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轻易不敢往男人身边凑。
现在就因为女儿嫁给了许满城,连丈夫都为她说话了。
“你也别不服气。有本事,你也把女儿嫁给许满城啊?”刘继祖一见媳妇面色扭曲,嫌恶地撇开目光,“没那本事,你就老实歇着。”
这是丈夫在警告她,不让她得罪江氏。秦氏心里虽不情愿,但男人已经发话了,她也只能咽下。
“对了,她说什么时候来请咱们吗?”刘继祖突然问。
按理说女婿陪着出嫁女回门,应该请的都是至亲。可江氏的男人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叔叔。就算把他们家全请了,也凑不够一桌人。
势必会请他过去。毕竟他是村里说话最有份量,也最体面的人。
秦氏摇头,“没有。”
刘继祖想了想,“那应该等人来了,才会叫我们。”
秦氏没吭声,按照往常给他盛了一碗饭。
刘继祖摆手,“我先吃一半垫吧垫吧肚子。等她来请我了,我再去吃席。”
秦氏将饭倒了一半出来。
而另一边,江寡妇带着儿子柱子守在堂屋。
柱子今年六岁了,却很乖巧,她做饭的时候,帮着烧火。
院门外的孩子们早就被家长领回去了,柱子眼巴巴看着门口,却始终没能看到姐姐的身影。
他揉着饿得快要扁了的肚子,有气无力道,“娘?姐啥时候来啊?”
江寡妇也有些犯糊涂,明明已经到晌午了啊,桃花向来细心,怎么会误了时辰呢?
江寡妇想了想,“再等等吧。兴许是路上发生啥事了。你也知道咱们村外山路有多难走。”
柱子抿了抿嘴,趴在椅背上,闭眼假睡。
江寡妇坐在旁边,闲着无聊,便回屋拿了针织筐子做针线。
等她将一只鞋做到一半,肚子已经饿大劲儿,女儿女婿还是没有回来。
柱子刚开始只是假睡,谁知睡着睡着,就真睡过去了。
一睁眼,好闻的菜香味儿钻到他鼻子里,勾得他肚子里馋虫又出来了。
“你要是饿,先吃个窝头吧,垫下肚子。”江寡妇头也不抬提醒。
柱子之前一直忍着饿肚子,就是为了吃这桌好菜,可是左等右等姐姐都没来了,柱子也泄气了,看了眼母亲,小心翼翼问,“娘?姐姐姐夫,该不会今天不回门了吧?”
江寡妇手里的针差点戳到自己的手。她放下手里的鞋底,走出堂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太阳已经往西去了,过不了多久,夕阳就要落山了。
难不成真不来了?
江寡妇忧心忡忡,回了堂屋,想了想,将那盆小鸡炖蘑菇端起来放到灶房,剩下的菜,“咱们先吃了吧。要是他们真不来。这些菜该浪费了。”
柱子闻言,立刻拿筷子开动。
天气热,菜不经放。两个人哪怕拼命吃,也仅仅只吃了一半,肚子就吃撑了。
柱子扶着桌子站起来,“娘?姐姐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以前她姐姐可疼他了,什么好吃的都想着他。走哪都喜欢带着他。他有时候调皮跑出去玩,姐姐不放心,就会在后头追着他喊,“不要去危险的地方。”
可是从那次醒来后,姐姐几乎很少跟他说话,再也不会细心嘱咐他。甚至老往山外跑。
她娘说姐姐这是大了,知道男女有别。可他就是觉得姐姐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柱子人小,琢磨了一年,才察觉出,姐姐看他的眼神没有了真心实意的关怀。
江寡妇收拾碗筷的手顿住,抿了抿嘴,小声道,“不会的,你姐姐不是那种人。”
柱子也不愿相信,可他还是忍不住咕哝,“可是自打去年姐姐落水被救,她整个人就变了。”
江寡妇呼吸顿了一瞬,抬头看着他,“还有呢?”
柱子一愣,什么还有?望着母亲的眼神,柱子总觉得母亲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他仔细想了想,“还有她记性好像也比以前差了。对了,她好像也不会做针线了。以前她还给我绣过钱袋。可是她的喜被都是花钱找大红绣的。”
村里有个张阿婆,年轻时是个绣娘,年纪大了,眼睛花了,手也糙了,便在村里招收年轻小姑娘教针线,挣些辛苦钱。
桃花五岁开始就她学绣活,村里一共有十几个小姑娘,她是所有姑娘中绣得最好的那个。
女儿一直好手好脚,为什么让别人帮她绣喜被?要知道喜被都是新嫁娘绣,诚意才最足,也最有面子。桃花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寡妇瞪圆眼睛,“你怎么不早说啊?”
柱子挠挠头,“她不让我跟你说。说你会担心。而且我也是一不小心才知道的。”
他姐根本没告诉过他,是他有一天在大红家,跟她弟弟玩石子的时候,石子从窗户飞进大红屋里。他进去捡石子,才发现大红正在缝喜被。
那面料可是绸缎的,这个村子没人能用得起这样好的面料。
柱子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那喜被是他姐的。
柱子小声道,“大红不让我说。说那喜被是姐姐偷偷请她帮忙的。还一再叮嘱她,要是说出去,她就不给大红工钱。大红这才让我保密的。”
江寡妇望着天真幼稚的儿子,想到自打女儿落水醒来后的种种异样。
比如不会做农活,不会打猪草,没有拿过针,比如识字,比如总是变着法想去县城……
想到这里,江寡妇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柱子眼疾手快将人扶住,焦急喊道,“娘?娘?你怎么了?”
“娘?娘?”
江舒涵醒来的时候,耳边传来这一声声焦急的呼唤。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有个五六岁的男孩正趴在她床边,关切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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