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卢
他看不出自己哪里长得像傅越。
两个男人,都觉得对方碍眼,恨不得除之后快。
傅越借口去上了个洗手间,手机大大方方摆在饭桌上。
屏幕的光亮了一下。
屏保是江榭熟悉的睡颜。
他的脸乌云密布,立刻阴沉,嘴角冷笑阴阴森森,皮肤下的血管呈一种病态的青灰色。
江榭也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席,他燃了根烟,靠着墙壁抽了两口。
等洗手间里的男人走出来时,轻笑了声问:“傅越,你是故意跟我炫耀吗?”
傅越挑眉,“江总在说什么?”
江榭想到傅越手机屏保的照片,睡着的少女被男人亲吻侧脸,像天作之合的一对。
江榭气血不稳,怒火中烧,嗓子又酸又疼,隐约能尝到一点血味,他笑:“你亲过又怎么样?”
他笑意阴冷,慢慢吐字:“我睡过。”
傅越沉下脸。
江榭觉得他实在太讨厌傅家这个小子,怎么看都想弄死他。
江榭说话难听的时候,伤人不轻,他笑了笑:“滋味不错。”
嫉妒像一把业火烧空了他的肺腑,他继续说:“不过,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江狗:我睡过。
小傅:我马上。
感谢在2020-07-15 22:57:01~2020-07-16 21:26: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今天也是熬夜女孩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哇塞杰哥哥、蒋熠 10瓶;果酥 2瓶;墨梓ooo、言他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第55章
从宋连枝口中听见她和傅越和恩爱亲近是一回事, 亲眼所见的攻击力,比亲耳听她说还难
照片上的他们与热恋初期甜蜜的小情侣无异,气场相合, 旁人插都插不进去。
江榭说完这两句话, 其实有些后悔,他的嘴角抿成了条冷酷的直线, 湮灭了烟头,冷灰色的眼珠子注视着傅越。
傅越脸上是一种类似嘲弄的表情,“江总, 这不是你应该拿出来炫耀或者贬低她的事情。”
江先生何曾栽过这种跟头, 怒气过了身,逐渐冷静,眼神偏冷,奚落道:“傅小少爷,也不必装成大义凛然的正人君子。”
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必假惺惺装这些把戏。
恕江榭眼拙, 实在搞不懂宋连枝现在的眼光怎么廉价到这种地步。
他的双手插进裤兜里,满目嘲讽,生气而不自知。
江榭大概也想不到,自己怒气攻心被嫉妒烧昏头脑时说的话,就会那么的不凑巧, 让宋连枝听见。
女人一身浅色连衣裙,安静站在他们身后, 嘴角轻轻一勾, 不怒反倒是笑了起来。
江由怜轻蹙眉头,目光凝重投向她的小叔,这些话当真够难听的。
她有些自责,逛完街是她提出要请宋姐姐吃饭。
江由怜有点自己的小心思, 她知道小叔叔今天在这里有饭局,就带着宋姐姐过来,想给他们制造一个人为偶遇的机会,确实如她所愿,两个人撞到了一起,但她也想不到会在走廊上听见小叔说出这种话。
江由怜担忧的目光转回到宋连枝脸上,“宋姐姐.....”
宋连枝还有心情笑。
时隔这么久,听见她的前夫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八个字,来形容评价她。
原来她在江榭眼中就是这么个廉价又下贱的形象。
她自以为是的爱情,铭记于心的温柔,她虔诚贡献出去的爱,一半刀山一半火海。
爱情灰飞烟灭,回忆万劫不复。
宋连枝连和江榭争吵的兴致都没有,看一眼他都觉得倒胃口。
她冷漠的、讥讽的眼神刺伤了江榭,男人在她转身要离开的瞬间,动作快过大脑,上前扼住她的手腕,下颌紧绷成一条线,脸色苍白。
傅越冷笑了声,二话不说,一拳揍了过去,下颌骨肿胀泛疼。
傅越解开手腕上的纽扣,不紧不慢将袖口往腕骨上方卷了两圈,扭动手腕关节,脸色阴沉上前,失去风度,还要继续粗鲁的动手。
宋连枝还是第一次看见傅越和人打架,提起拳头的瞬间,狠厉无情的眼神化成一柄厄运弯刀,直戳人心。
硬邦邦的拇指微微弯曲,克制不住要动手打人。
宋连枝愣了下,随即制止了他的动作,“不用。”
江榭见傅越真的听她的话,止住了动作,气的冷笑。
口腔一股血腥气,从喉管往上涌动。
江榭火大,心情愈发烦躁,在她面前就不会好好说话,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说的就成另一副样子。
“宋连枝,你连话都懒得和我说了吗?”
“是的。”
他胸腔烦闷拥堵,怒极而气,“宋连枝,你就被惯的太久了,千金大小姐?你们家出事的时候,你不是没尝过人情冷暖,有求于人处处碰壁,连别人家的家门都进不去,对吧?”
江榭心口作痛。
他不好过。
怎么会让别人好过?
“当年就觉得你天真,几年过去,怎么你提离婚的理由,和我吵架的那些话也还是那么天真?”
变心了。
不爱了。
没有感情了。
什么时候豪门联姻都需要感情吗?
怎么其他女人忍得下,就她忍不了?
何况,他并不滥情。
“你不要摆出一副和我结婚,是你吃亏的姿态,当初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
江榭自己都没发觉此刻的他,非常的幼稚,企图用言语得到宋连枝的眼神。
宋连枝很安静,垂着眼安静的听。
江榭逐渐心平气和,“离婚起诉书上,有一条我是不认的,感情破裂在我这里不成立。”
江榭说完这些话,傅越已经忍不下去,握紧拳头,和他打了起来。
江榭不甘示弱,瞧着斯斯文文和善柔和的一个人,干架也没落在下风。
他一脚踢上傅越的腿弯,把人踹在地上,心中还没解气。
江榭十七八岁的时候,内心也有乖张叛逆的一面,放学之后,靠着暴力发泄心中的戾气。
傅越靠着墙,嘴角出了血。
江榭冷茶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瞥着他,提起他的衣领,近乎是往死里打。
傅越好像没有了还手的能力,腹部挨了几拳头,被打到几乎要吐血。
江榭杀红了眼睛,下手没个轻重,冷酷无理。
这种情况。
宋连枝不可能一走了之,她看着傅越垂下苍白的脸,一动不动,难受又着急,冲过去,手掌爆发出一阵大力气,将江榭推开。
眼神焦灼看着他,让傅越靠着自己的肩膀,她语气慌乱,“你没事吧?还好吗?我带你去医院。”
傅越咳嗽几声,有气无力安抚她:“没事,别怕。”
江榭的火气被他们现在演的这出戏烧的越来越旺盛,他仿佛活成了个棒打鸳鸯的恶霸。
他意识到自己被傅越摆了一道。
也难怪他刚才不还手。
江榭握紧拇指,冷嗤了声:“我还能打死他不成?还没到哭丧的程度。”
他打的地方,根本就不伤要害。
宋连枝抬头看着他的脸:“我心疼,不行吗?”
江榭四肢僵硬,冷眼回道:“你闪开。”
宋连枝一动不动挡在傅越面前维护他,生怕他再受到丁点的伤害。
江榭怀疑,如果不是为了傅越,宋连枝今天一晚上都不会和他说一个字。
宋连枝说:“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他。”
她和江榭之间的爱恨情仇,不想牵连无辜的人。
她不该拿傅越当靶子,因此招了江榭的恨。
江榭爱不爱她呢?
或许现在是爱的。
但他的爱,微不足道。
上一篇:女皇她不想上幼儿园
下一篇:儿子是重生的反派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