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见春深
第三天的晚上比前两晚舒服点,因为宁勉吃了感冒药,早早睡熟,余湘自在很多,躺下玩了一会儿准备入睡。
宁勉大约是真的感冒了,偶尔咳嗽两声。
余湘犹豫了一下,抬手摸摸他额头,刚刚触碰到的刹那,他忽然惊醒,一把抓她的手,用力极大,侧首看清是她后,有片刻放松:“怎么了?”
“我只
是看你有没有发烧。”
宁勉嗯了一声,松开她的手,不确定的说:“应该没有。”
余湘的手横在他额头上,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最终贴在他额头,凉凉的,并没有发烧迹象。
“你睡吧。”
宁勉阖上眼,呼吸重新平稳。
余湘转过身侧躺着,打了个哈欠,按掉台灯,一室幽静。
半夜,迷迷糊糊间余湘觉得自己蹬了被子,冷了又缩回来,早上起来喉咙有点痒,她开始没当回事,饭后,她去上课,宁勉去上班,路上可以捎她一段。
其实余湘有新自行车,彩礼里面有一辆,但是她不太会骑自行车,何况从宁家到学校距离不远,走路锻炼身体也不错。
可是,出门的时候,周芩韵直接吩咐让宁勉载着她。
余湘坐在后座,冷风一吹,忍不住咳嗽,她心里咯噔一声,应该没有那么背吧?她抵抗力什么时候差到这种地步了?
“你感冒了?”
“没有。”
宁勉没再多问,到学校附近停车让余湘下来,俩人分开,余湘走远才放开了咳嗽,加上喉咙的肿痛,依据这几年的经验,她绝对是感冒了。
在乡下的时候条件不好,村里连个小诊所都没有,余湘有点小病痛,多数时候是找点草药自己凑合一下,因为就算有机会去县城抓药,寻常药片放在家里也会因天气潮湿返潮失效,也幸好没有生过大病。
趁时间来得及,余湘到校医那儿抓了点药,和水吞下去的时候,没有糖衣的药片黏在了上颚,苦涩的味道一言难尽。
吊坠开始发热。
余湘一拍脑门,接通通话:“我怎么把你给忘了!”
系统长风:“你的病很严重吗?其实我这里有个药方……”
“不是,长风,我之前军训还跟你买了补品,强身健体的,怎么我还那么容易感冒?”
系统长风:“……我没说可以百毒不侵,再说,那些又不等同于被子,谁让你不盖被子的?”
余湘挑衅失败:“行吧。”
“其实我有个药方,可以缓解你们的病痛。”
“多钱?我买一份。”
系统长风:“……只买一份吗?”
余湘吸吸鼻子:“不然呢?我买两份是要给谁?你说是给宁勉一份吗?效
果会不会太逆天?你之前不是说不能改变命运,也不会给我之外的人药方吗?”
系统长风:“……我只是想帮你刷一下宁勉的好感度,你可以说在外面配的药方,拿回去熬药就行了,很好用的。”
“是吗?其实不用担心啦,感冒小毛病,不吃药也能好,而且我昨天买药已经刷过好感度了。”
系统长风:“那你自己为什么还要抓药?”
余湘理所当然的说:“因为我喉咙疼啊!不过,长风,我咋觉得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喊我就是想借我的手把药给宁勉吧?你偏心!”
系统长风迅速否认:“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
“好吧,我先看看抓的药有用没,如果没用,中午你卖我一份药。”
系统长风:“好。”
余湘看看时间抓紧往教室走,顺便吐槽:“长风,我觉得你对宁勉真好,比我婆婆都关心,我感觉我又多了一婆婆。”
系统长风:“你不要胡说,我是、我是为你打算!”
“我还以为你想说你是没有性别的呢,对了,长风,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的声音是少年,那你真人呢?也是少年吗?长的怎么样?”
系统长风有气无力:“我没有化形,我们说正经事,有任务,昨天余露的对象是谁,你打听一下对方的身份。”
“需要做什么吗?”
“暂时不用。”
系统长风斟酌片刻,又加上一句:“因为我们前面任务失败,所以现在不可轻举妄动,任务时间会延长,你不要着急。”
余湘撇撇嘴:“长风,你别糊弄我,先说下最迟到什么时候任务结束。”
系统长风:“最迟到你大学毕业前夕。”
也就是四年后咯。
切断通话,余湘坐到教室,算了算时间,长风说的任务结束正是原身领盒饭的时间,看来,它是不敢轻举妄动,要按照原文的命运来走。
可现在和原文不符的意外也是她。
还有,长风说的化形是什么意思?它是数据,还是说不是人?
上课铃敲响,余湘很快收回思绪专心听课,燕城大学计算机专业的老师基本上都是国内第一批学习此专业的人才,讲课态度严肃认真,课堂上纪律极好,她向来在课堂上认真,当然
最重要是因为老师会不定时的提问。
“余湘,你来回答——”
还爱提问她。
但悲伤的是余湘的喉咙痛不仅没好,还更严重了,中午去食堂吃饭吞咽都觉得难受,系统长风没敢耽搁,给了她一碗黑乎乎的药水,一碗药喝下去,余湘静静等待效果。
午休时间,余湘回宿舍,意思一下给同寝的人分了喜糖。
余湘的床铺完好无埙,她躺上去小睡片刻,等醒来,喉咙痛减轻不少,长风售后回访效果,余湘夸赞不已,它试探了一下,得知余湘仍然没有把药给宁勉的意向,意兴阑珊的切断对话。
就算有了特效药,感冒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好的,余湘回到宁家还会不时咳嗽,特意避开了宁老太太。
周芩韵打趣:“宁勉一感冒立马传染给了你,你们俩还真像两口子。”
余湘一脸纯良:“妈,其实我是因为受凉。”
周芩韵点点头:“嗯呐,我懂。”
看那神情就是想歪了,余湘也没打算解释清楚。
宁勉下班回来得知余湘感冒,神色莫名尴尬:“你没事吧?”
他声音里已经没有感冒的鼻音,只剩偶尔咳嗽。
余湘不免羡慕:“没事,就是咳嗽呗。”
这身体素质一点都不像小时候的病秧子嘛。
晚上睡觉的时候,余湘躺下还是会咳嗽,只不过和宁勉距离太近,系统不敢开口,更不敢偷偷给她药,她吃了宁勉的感冒药,见效缓慢。
不过,今天不愁入睡问题了。
宁勉回房时,余湘已经睡着,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巴掌大红扑扑的小脸,他站在原地定定看着,抬脚走来的时候放轻脚步。
昨晚的那一幕他记得很清楚,所以也伸出手,试了她额头的温度。
不过,她有点发烧。
宁勉微微蹙眉,无声叹气,掀开被子坐到床上,拿了一本书慢慢看,约莫过了一小时,又试她额头,确定没有升高才睡下。
余湘在安全的环境里睡觉特别踏实。
半夜,宁勉开灯看她情况,见到被子再次被踢开也不是很意外。
新做的棉花被子确实太暖和。
“你……”
他叹声气,最终小心地给她盖好被子。
翌日清早
余湘伸出一只脚到被子外面
,惊喜的坐起来:“送暖了?!”
终于!可以放心蹬被子了!
宁勉闭着眼睛听她感叹,继续睡,好像身边多个人的动静也不是难以入眠的存在了。
……
星期天,余湘感冒好的差不多,美滋滋去裴家找林姥姥,说好的星期天老太太包饺子,她要去帮忙,而宁勉去参加单位同事的追悼会,他们俩暂时可以摆脱新婚的连体婴儿状态。
到了林姥姥家,老人家肯定要问一遍宁勉没来的原因,余湘一顿解释。
林姥姥满意道:“这就行,你们俩有商有量,反正咱两家离得近,有啥事你跟我说,可你也别欺负人家。”
“姥姥,我是那样的人嘛!”
林姥姥高深莫测道:“从前不是,以后嘛,说不好。”
余湘好不乐意,非要追根究底到底是怎么个说法,林姥姥非但没有告诉她,还把她推到一边塞给一捆大葱。
“呐,你今天就干这个吧。”
余湘只好专心做剥葱小妹,她安生干活不到半小时,林宝芝和余露来了,裴承瀚和裴承光紧随其后。
裴承光见面就打趣:“哟,这是谁家闺女回娘家呢?”
余湘给他一白眼:“你是不是找揍?”
“欸,你看你,结婚不能泼妇,唉,你还真打啊——”
“给我剥葱!”
裴承光不乐意干活:“我给奶奶剁肉馅呢,哥出的是力气。”
其实裴承瀚已经举着刀开始了,余露两边看看,挽起袖子来说:“姐,还是我来吧。”
余湘顺势撒开手:“行啊,都给你,我去喝点水,嗓子疼。”
林宝芝听见就觉得好笑:“还嗓子疼呢?来暖气前边你们俩都弄感冒也是人才!”
“妈,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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