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诗情
无怪乎张庶妃急成那样,她认真的站在对方立场上想了想,若是自己的孩子这样,有一天有人告诉她,是有人躲了她女儿气运,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试一试的。
旁人可以随便死,她的女儿,必须活。
那小巧精致的下巴,一直在她脑海中回荡,她也忍不住叹气了,这道理她都懂,但是受害人是她,她就不能接受了。
夏日炎热,两人搂在一起,没一会儿功夫就起了一身汗,小衣湿哒哒的黏在身上,难受极了。
小心的推了推他,示意他放开自己,半晌没有动静,姜照皊抬眸来看,就见康熙已经睡熟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康熙的睡颜,和醒着的时候,那种凌厉霸道的气势不同,睡着就显得格外人畜无害。
那双总是能看透人心的眼眸闭上,长翘的羽睫下是优美的眼部弧线,衬出几分柔和来。
睡着和醒着,真真天差地别。
她轻笑了笑,小心翼翼的从他怀里滚出来,这才闭上眼睛也跟着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康熙又是早已离去,不得不说,在女人问题上他渣极了,不过这也是时代局限性,可在政事上,他勤勉的一塌糊涂,总是起早贪黑,有时候来她这里,手里也是捧着书的。
不能落后啊,她想,想要拢住他的心,能说得上话才是最重要的,话都说不上,靠着容色上位,这是迟早会失去的东西。
就像今天的徐长卿,太医一出口,康熙立马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她不知道,她心中的徐长卿是白豆腐,一个影视角色。
白蒲手里捧着托盘,上头摆着衣裳,一边笑眯眯开口:“这是时兴的新样式,您来瞧瞧。”说
着她展开了一件,满是赞叹道:“织造局的掌事说了,这是野蚕丝,防尘又清凉。”
这野蚕最难得,野蚕丝更是难得之最。
统共就没有多少,除了太皇太后、皇太后、钮祜禄妃,再就是她了。
姜照皊对于野物并不感兴趣,闻言兴致缺缺的瞟了一眼,只是这形制确实好看,她的眼睛就挪不开了。
“拿来我试试。”她道。
白蒲赶紧奉上,伺候她穿上,这才一脸赞叹的夸赞:“宛若神女啊。”
确实好看,这蚕丝云蒸霞蔚,在阳光下闪耀着灿烂的光芒。
姜照皊瞧了瞧,没忍住吐槽:“这就是传说中五彩斑斓的白?”确实是这样,在没有光的时候,是纯白色,但是有光映照的时候,就会颜色流转。
也太少女心了,她喜欢。
“有赏。”她笑吟吟道。
白蒲脆生生的应了,这才高高兴兴的开口:“小主儿喜欢,就是这衣裳最大的造化了。”
看着姜贵人揽镜自照,露出愉悦的笑容来,她也忍不住笑了。
其实姜照皊很少仔细的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对于她来说,原主的再怎么美貌,也不是她的,看见的时候,难免伤怀。
今儿细细看来,又觉得和往常不同,渐渐的有些向她以前靠拢,眼尾挑的更高些,眼角更细长些,相比柳叶眼型,更倾向于丹凤眼。
却不如丹凤眼细长,略显圆润了些。
垂眸看着自己手心,姜照皊轻笑,前生也好今世也罢,她都不想再受苦。
看了一会儿书,便休息下眼睛,怀里抱着小猫崽,她有些想念她的石榴树了,每每都能看到,这突然间没有了,着实令人怀念。
有空要问问,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住着。
这实惠的里子已经有了,住在乾清宫的风光外在她就不在意了,再说住着也不舒服,局促的要命。
“田田,去御膳房问问,有没有花蛤、蛤蜊之类的,再下一碗粉丝来。”她叮嘱。
突然特别想吃花甲粉,可惜后宫中有一个江北晚,她不好明说出来,便想了个迂回的法子,这么一想,还有些想吃鱼粉了。
这想的越多,也吃不到,也就越馋。
害。
想了想,姜照皊没忍住吞了吞口水,托着自己下
巴发呆。
等到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她就问,何时才能回翊坤宫,不想在乾清宫打扰他了。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疑惑的看向姜贵人,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乾清宫姜贵人和翊坤宫姜贵人的区别。
旁人都恨不得求了恩典,长长久久的住进来。
姜照皊一时也有些卡壳,她以为回翊坤宫是天经地义的,连理由都没有想。
“呃。”面对康熙的目光,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反正她不耐烦一直在康熙跟前,这远香近臭,离得太近,接触太多,太容易发现缺点了,人总是要脑补才更美好。
“成,那明儿让梁九功送你回去。”这小四儿在这住着,又有他护着,谅张氏不敢胡闹。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姜照皊便没提这一茬,原本打算乖巧的盖着被子纯聊天,两人搂着搂着,挨挨蹭蹭的,这发展就已经不受控制了。
一直胡闹到半夜,叫了几次水,累的她筋疲力尽,恨不得嗓子都哑了,才被放过。
第二日她就包袱款款的走了,走的时候才恍然间发现,她穿的新衣裳还未给康熙看过,不由得有些遗憾,因为不在一处住,自然不可能日日都见。
小心的抱着甜宝,看着它好奇的望着周围,不由得笑了。
当看见东偏殿大门的时候,甜宝就抱不住了,一个劲的往下挣扎,姜照皊一松手,它就跟离弦的箭一样窜出去,蹲在原本放猫窝的地方,有些焦躁的踱步。
小东西在乾清宫玩的乐不思蜀,她还以为它不记得了。
白苏刚将猫窝放下,它就高高兴兴的窝了进去,到处嗅闻,一边蹦蹦跳跳,看着高兴极了。
姜照皊也笑,这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话糙理不糙,确实如此,乾清宫千好万好的,也比不得她自个儿的东偏殿。
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倒,是熟悉的绵软感觉。
窗外的石榴树看着格外亲切,她唇角含笑,看着那没有什么变化的果子,想想自己的乾清宫三日游,还弄了点小伤回来,真真有些亏。
“系统,检测异物。”她垂眸低声道。
随着机械音起,就是系统说翊坤宫干干净净了,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外头,总觉得这一路走来,宫道上巡
逻的侍卫便多了。
方才迎面就碰上一个,生的芝兰玉树,俊秀至极,比康熙还要秀致有神。
也不知道是否是历史书上出现过的人才,这些侍卫,都是贵族子弟,饱读四书五经,又习得武艺,可以说是文武双全的高富帅。
毕竟身高颜值不够,也是做不了御前侍卫的。
这么想着,姜照皊就忍不住唏嘘,若是当初她穿到这些人的后院,比穿到后宫要好多了,可惜没得选。
当初在冷宫里头,那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田田拿着姜家的脸面,辛辛苦苦的才换来一点面粉,就是找点面粉,那也是求爷爷告奶奶,他是作揖又躬身,若不是奴才不能给奴才下跪,他估摸被磋磨的更狠。
想到这里,姜照皊便忘了方才的颜值暴击,冲着时刻关注她动静的田田招了招手,笑道:“想吃饼吗?把那些材料放到糊糊里,煎一煎就成了饼,在冷宫的时候,我日日惦记着。”
她硬生生把自己给说馋了,而田田自然是什么都好的。
刚一进厨房,她就出来了,之前没多热的时候,这在厨房里头,倒也还好,现下不成了,进去就是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那煨着的鸡汤,没断火的灶下,都是热源。
“小主儿您坐着,奴才给您露一手。”田田摩拳擦掌,其实在冷宫的时候,也是他动手多一些,姜照皊就负责把食材丢进去。
而现下瞧着小主儿进厨房一趟,额间就挂满汗珠子,他哪里还舍得。
姜照皊瞧着天阴,索性让小太监搬来太师椅,她闲闲的坐在廊下打扇,一般思考下人生——俗称发呆。
田田也是个怕热的,一见热气,那小脸就红扑扑的,再加上想到小主儿能吃到自己的手艺,更是充满了干劲,当一个人认真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的时候,浑身都会发光。
他生的俊秀,如此一来,更是好看的一塌糊涂。
就连白蒲都多看了两眼,可惜是个太监,若是正常人,寻个这样的夫君也是极好的,想到这个问题,白蒲就觉得嘴里有些苦,前些日子,到了宫女会亲的时候,她去栅栏处,来的是她额娘,可她一瞧见额娘,这心里就难受。
姑娘家的年纪大了,是不好说亲。
原本说好的对象扛不住了,在家里老人要求下,直接退亲,另寻落选的小姑娘,现下已经生了孩子。
她不冤人家,毕竟年岁大了,老人想抱孙子也是理解的,可她额娘的做法,她就非常不理解。
先是觉得她从乾清宫出来,被调到翊坤宫伺候是她不好好当差,所以才不要她了,这给她说的亲事,就愈加离谱。
什么年轻鳏夫都算是好的,孙子都有的老头子也要她选。
这谁选的下去,额娘就逮着她骂,嫁不出去就是她的错,她自个儿行情不好,做什么怨天尤人。
这一次又是不欢而散,吵的不可开交。
视线回到田田身上,这多好的男人啊,温柔俊秀,体贴入微,若是做伴侣,定然是极好的,她就想找个这样的男人。
可惜田田是太监,又一颗心都在小主儿身上,倒是让她断了念想,只想寻个差不多的。
田田脊背一凉,狐疑的扫视周围,见小主儿看向他,便抬眸笑了笑。
那傻乎乎的样子,让姜照皊不禁轻笑出声,含笑摇头,这孩子被热气一蒸,愈加唇红齿白,可爱极了。
这烟火气十足的景象,让她心生愉悦,看向出门的郭络罗氏,便笑着招手:“出来玩呢?不若一道坐坐。”
郭络罗氏的心情有些奇妙,她即盼着姜贵人不好,这样给她腾位置,又盼着她能好,毕竟都是一个宫里头的,她还挺和善,算是个比较好的上位妃嫔。
“多日不见,请贵人安。”她俯身下拜。
姜照皊客气的示意她起身,柔声道:“几日罢了,不过确实有些想念你们。”
她真的有些想了,这小庶妃可比康熙好应付多了,不用日日战战兢兢,简直舒爽的让人想高歌一曲。
再加上小庶妃那叫个身娇体软,说起话来柔声细语,不管内里如何,这外表总是良善又弱小,引人怜惜至极,她有些想念细腰小庶妃了。
作者有话要说:康康隔壁的预收和完结文吧,都是清穿,个个都甜炸了,非常好吃。
日万的作者特别柔弱,需要灌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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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入四阿哥府中不过一年,便死在了桃花
灿烂的初春里。”——南鸢
同年,隆冬。
四阿哥从民间带回一个外室,那天,漫天的大雪,四阿哥骑着高头大马,亲自从马车中将人抱出。
那外室如没了骨头般依偎进四阿哥怀里,狐裘兜帽遮住了脸,只露出一截下巴已是绝色。四阿哥府后院人人自危,直言那是勾引四阿哥的狐狸精。
可直到最后才明白,哪怕她是吃人魂魄的妖女,却依旧还是四阿哥放在心尖尖上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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