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生晚晚
但不可否认的是,原主和苏锦凌的交情相当好。
“草民拜见皇后娘娘。”
阿福搀扶着苏锦凌就要跪下,姜浅连忙向前制止:“苏公子无须多礼。”
那声“苏公子”让苏锦凌不着痕迹皱起眉头。
“桑果,玉圆去把茶点都端上来,别怠慢了。”
“是。”
姜浅殷勤的招待,苏锦凌嘴中的话怎么样也说不出口,只能僵着身子干坐着,等姜浅开口。
方才与阿福谈话的自在,都在姜浅进来之后云烟消散。
阿福是又气又好笑,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在一侧服侍自家主子。
但姜浅似是不急着说完,反倒亲自煮茶,不疾不徐倒了杯茶,放在苏锦凌的手上。
微凉的指尖不经意抚在苏锦凌的手背,他双手一颤,茶盏差点拿不稳。
姜浅看了,以为他除了眼疾还有其余病症,心里更加鄙夷起姜慕雪。
好一个仙气飘逸的男子,声音好听,皮囊又好看,这姜慕雪是有多挑剔才想退婚。
脑中闪过容煊的样貌,姜浅眉心一跳。
莫非……
她和容煊已经勾搭上了,想起那狗男女的容貌,有些作呕。
姜浅面色难看,觉得这事不能放着,得赶紧查清楚才行,但现下与苏锦凌会面,她也不好向下交待。
“皇后娘娘可是有心事?”
苏锦凌终是忍不住开口,坐在对面的女子频频发出细微的声响,这些年来他的眼睛每况愈下,但练就了灵敏的听力。
尽管姜浅只是抠着指甲,他都能听出来,姜浅有心事正烦心着。
抠指甲这举动是她的小动作,从出阁前到进宫后都没变过,想到这,苏锦凌嘴角弯了弯。
“苏公子怎么知道?”
姜浅愕然,停止抠指甲的行为,再度脱口而出“苏公子”,这一次苏锦凌不再忍。
“你我情份竟疏离自此,一声声的苏公子。”苏锦凌苦笑着。
姜浅眨了眨眼,这时才正眼望向对面的苏锦凌。
许是赶着下山,面上显的风尘仆仆,却不减仙人姿态,水蓝色的锦服,与他的名字相互呼应。
犹如融雪那般的温润,犹如水面上平静的涟漪。
所以之前原主是怎么喊他的,姜浅苦恼着。
只能凭空猜测,无非就是苏公子苏大哥之类的称谓,既然苏公子不对,那就试试另一个。
“是苏大哥先自称草民的,本宫还不能拿翘了?”
姜浅鼓着嘴洋装不满,顺势低头用茶盏遮掩住眸底的心虚。
对与不对只在一线之间。
胸口不正常的跳动,姜浅按耐住心思,等苏锦凌回应。
好在上天眷顾,这一次让她赌对了。
“就你调皮。”
苏锦凌轻笑,笑声温润浑厚,有种浸泡在陈年酒缸那种飘然。
姜浅对苏锦凌的好感再次上升不少,长得好看,声音又好听,她这标准颜狗,看了心情舒爽。
“嘻嘻,这么久没见,不吓吓你,哪说得过去。”
“你阿。”
姜浅话锋一转,拾起笑意,扳起面孔:“话说回来,我又没下懿旨,你这么匆忙跑来做什么,听苏伯母说,你正在山上治疗,你这样入宫打断诊疗,会不会有所影响。”
什么苏伯母通通是姜浅胡乱瞎掰的,这些她是从桑果那边听来。
但消息确实是从苏锦凌的母亲口中说出的没错。
“无事,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姑且一试,你我皆知,我这眼睛是已经废了。”
“胡说!”
苏锦凌不以为然的响应,姜浅听了不满,立刻反驳。
他的眼睛明明那么清明漂亮,姜浅不信就治不好,语气有些急:“一定会好的,一定要好起来让那些笑你的人看看苏家长子的魄力,绝不会屈服在这区区眼疾之下。”
“浅浅……”
姜浅语气强硬,苏锦凌有些无所适从,他这眼疾已拖延太久,如今想诊治,非常困难。
苏家也不是没重金聘请太夫,但无论是谁来,都摸着鼻子离开。
他这眼睛算是废了。
“好了,好了这话题太严肃了,今天找你一叙可不是要说这个的。”
眼看苏锦凌对诊治兴致缺缺,姜浅切回主题,替苏锦凌添上一杯新茶。
“什么事让你急着找我过来。”
阵阵茶香飘入苏锦凌的鼻尖,那香味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他最爱的雨前龙井。
原来姜浅都还记得,真好。
误打误撞中了苏锦凌喜好的姜浅,继续说道:“是关于你和堂姊的婚事。”
苏锦凌眸光闪烁,指尖抚在茶盏上的动作一顿。
“你们俩也到了适婚年龄,这婚老早就订下了,就是不知你们是怎么想的,迟迟不肯办一办。”
姜浅刻意用“老母亲”语气说着,让凝结的气氛缓和不少。
“你问这做……”
“你觉得堂姊如何?”
姜浅一把打断苏锦凌的问话,苏锦凌一噎,这问题让他怎么答。
他能说连订下婚约这等大事,他都从未干涉过,通通由家中长辈代为操劳。
姜慕雪这名字在京城相当响亮,他自然知晓姜慕雪的才华,至于容貌是圆是扁,他还真没多大印象。
只记得姜慕雪往年总会在太傅府小住一阵,姜浅很是喜欢她,总黏在她背后跟着。
后来姜浅入宫,自然少了联系。
说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是对也是错,毕竟是走过程序的,自然是对,但两人见面的次数,手指头数得出来。
况且在知晓姜慕雪这人之后不久,便得了眼疾,所以若要说印象,只知其名不知其人,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尚可。”
不褒不贬的评价,让姜浅抽了嘴角。
是有没有不熟成这样,不是京城里人人称羡的才子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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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题外话,森友会总算四星了,嘿嘿,玩了一个多月,咳咳。一间房间都没布置。
第29章 舅舅
“所以你们这婚事……”
姜浅欲言又止,又喊见提及婚事,苏锦凌眉心一皱,察觉到异样。
“她来找你了?”不确定又补了一句,“逼婚?”
“那倒不是。”姜浅戳着茶点,有些无所适从,不知如何开这口。
心里开始埋怨起姜慕雪丢了这摊子让她收拾,但她更气自己多管闲事。
都怪自己脑袋太聪明,记了那么多的事情。
“你倒是说说,别憋在心里,你不难受,我听着碗盘细碎的声音都难受。”
苏锦凌打趣着,姜浅这才发现,眼前的茶点已被自己戳散,流露出底下精致的花纹。
“也,也没什么,就是你们这婚事拖了这么久,大伯那都没催,堂姐也都无关紧要,我是在想……”
苏锦凌耐着性子等姜浅说完,心中隐隐约约有个猜测。
“我是在想,男当婚女当嫁,若你们俩真没那个意思,不如就……”
“解除婚约?”
苏锦凌将她不敢说的话接下去,阿福一听,正在倒茶的动作一顿,溢了出来。
“公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阿福手忙脚乱,用袖口擦拭,但无论怎么擦都于事无补,苏锦凌那身锦服已经沾染上污秽,淡淡的茶渍显现在上头。
“又不是多大的事,别动不动就说死的,快起来吧。”
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无论脏污大小,肯定面色不佳破口大骂,更何况是滚烫的茶水。
阿福望着自家主子的双腿,怕被人查觉眸里的哀恸,连忙起身站在后头。
姜浅坐在一旁将全程纳入眼底,她看得很清楚,这阿福似乎在同情苏锦凌。
还是看着腿……?
姜浅想不明白,但看苏锦凌腿上的污渍显着,不处理好就这么出宫,待会被传出各种脑补版本的小剧场。
“苏大哥,我让人取干净的衣物,你待会去里头换一下吧。”
“不用,多大点事,不疼不痒的,无妨,无须让奴才们为了这点事奔波。”
“可是就这么出宫,难保旁人不会嘴碎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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