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锁娇 第80章

作者:流兮冉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好似怕钦容不配合,莺莺还故意把匕首往钦容脖子上压。

  那匕首虽开了半鞘,实则露出的锋刃并未贴近钦容,他若想反抗完全伤不到自己。

  莺莺不如钦容那般好视力,在黑暗的环境中她并不能看清眼前男人的面容。二人间都有这么片刻的沉默,莺莺不知钦容此时在想什么,所以她心里没谱正担心着钦容不肯配合自己。

  好在钦容抬手了,他并未问莺莺要做什么,只是嘱咐道:“以后不准再同三哥哥开这种玩笑。”

  他险些以为莺莺又遇了危险。

  莺莺还在气头上,她拍了下钦容的手示意他把胳膊抬高,语气不是很好:“少废话,自己把手绑起来。”

  钦容低眸扫了一眼,看到莺莺手中正拿着一根麻绳。猜测到她的想法后钦容没有犹豫,很快按照吩咐将手缠在了绳子上。末尾的两侧被莺莺攥在手里,确定钦容不会挣扎后,她移开匕首在绳子上打了个死结。

  钦容手腕动了动没能挣开,微勾着唇角问:“莺莺这是要做什么?”

  莺莺没理会他,回应他的是熟悉的叮叮当当声。

  当钦容察觉莺莺的目的时,莺莺已经拿着锁链蹲在他的身前,钦容怔了怔想要往后退,脚腕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不等他避开左腿就被扣上了锁环,很快右脚也被卡住了。

  叮叮——

  锁链的碰撞声清脆。

  这脚铐原本是钦容为莺莺定制的,没想过有一天竟戴在了他自己身上。不知是内息影响还是如何,钦容没忍住低咳了两声,这脚铐戴在他身上到底是小了些,不过的确是限制了他的行动。

  莺莺做完这一切才从地上站起,困住钦容的双腿后她上提的心落下、平复又剧烈跳动起来,莺莺觉得,这大概是她重生后做的最为大胆的事,她竟然真的把钦容锁起来了。

  脚铐的钥匙已经被莺莺藏了起来,除了她没人知道钥匙在哪里。给钦容戴上脚铐后她就没了后顾之忧,索性也就帮钦容解开了手上的束缚。

  贴近钦容搂住他的脖子,莺莺趴伏在他耳边轻声吐气:“莺莺先前说过的,若是三哥哥再骗我,就要被莺莺锁起来。”

  尽管努力保持着镇定,但莺莺不平稳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钦容这个被束缚之人远比她表现的平静,伸臂把人抱入怀中,钦容侧脸间薄唇擦过莺莺的脸颊,语调低缓道:“如此,莺莺可是解气了?”

  莺莺被他圈住后更加同他贴近,大概是因为身形差异太大,所以明显占了上风的莺莺才会被弱势的钦容压了一头。她被钦容完全罩在怀中,没能感受到属于上位者该拥有的掌控感,反而仍觉得自己被钦容攥在手心。

  “不解气。”莺莺硬着头皮道。

  特意避开避开钦容身上的伤,她按着钦容的肩膀将人往榻上压去。这屋子实在太黑了,莺莺始终看不清钦容的面容,然而她也没勇气去点灯。

  莺莺怕随着烛火亮起,看到钦容那张脸后她就没那么大胆子了,所以在她错吻到钦容的下巴后,莺莺不太淡定抬手摸了摸钦容的脸颊,等确定位置后才朝他的唇瓣压去……

第82章 囚八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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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莺没什么想法, 她把钦容用脚铐锁住, 之后的所作所为也全是在模仿他。

  既然莺莺欺骗他时,他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让莺莺长记性, 那莺莺那也可以学着他的行为让他长长记性。只可惜莺莺学不来钦容的气场和手段,在她压在钦容身上后, 钦容安分无半分推拒的意思,甚至还将手揽在她的腰上。

  ……他这也太主动了吧?

  莺莺与钦容的鼻尖触在一起, 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

  严格意义上来讲,莺莺因为骨子里不算个人, 所以她比寻常人都不要脸皮。就是这样不要脸皮的她,每次被钦容惩罚时都可怜的眼泪汪汪极怕钦容。莺莺还记得先前她被脚铐锁住那会儿, 别提挣扎的多厉害了,怎得到了钦容这里他就没半分反应呢?

  莺莺怀疑是自己没做到位, 所以她捧住钦容的脸颊, 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钦容虽外表看似温雅谦和, 但平日里同莺莺亲热时总爱把她往怀里狠揉, 还总会在她惹他不高兴时惩罚性咬她。

  莺莺初学掌握不好力道,那一口咬下去让钦容闷哼出声。莺莺再接再厉,很快那软软滑滑的触感让她上瘾,忽然就明白钦容为何总爱咬她了。

  又一声吸气, 莺莺感觉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收紧了。她以为是钦容吃了痛, 有些心软又气不过钦容的次次欺骗, 所以在她放开人后, 恶狠狠给自己圆着场:“三哥哥知道痛了吗?你平日就是这般咬我的。”

  本以为自己的话能让钦容产生愧疚, 谁知话落就是低低的笑声传来,暗色下钦容略沙哑的笑声迷醉低沉,他贴着她耳畔问:“是么?”

  “原来,三哥哥平日都这般似猫挠般亲你?”

  不等莺莺反应,搂在她腰间的手撤离按在她的后颈,莺莺抬起的头很快又被压下。在这种环境中钦容可比莺莺看的清楚,他准确含住莺莺的唇瓣,伴随着锁链响动将两人的位置调换。

  一上一下,一强一弱,当莺莺背抵在榻上时,她唔唔挣扎了两下。呼吸被强势掠夺,就如同脱了水的鱼,钦容搂着她把人控的密密实实,等怀中人撑不住了他才肯罢休。

  “三哥哥!”莺莺呼吸不稳,得到喘息机会时,发现衣裳也因此散开了。

  没想到惩罚钦容不成险些又被他‘收拾’一顿,莺莺开始后悔不该早早解了他手上的束缚。察觉到势头不对,她抓住机会赶紧推开他从榻上咕噜下来,点亮了桌上的烛台。

  伴随着房间亮起,屋内的景象也变得清晰起来。

  莺莺扭头时钦容也刚好从榻上坐起,在莺莺的一番折腾下,他的领口大敞墨发披散,如玉的面容眸黑唇红。

  慵懒倚靠在榻上,钦容的衣摆轻晃露出脚腕上的锁链,他微动时锁链晃动了两下,听到声音他垂眸落下一眼,嗓音冷冷清清听不出情绪:“莺莺当真要锁着三哥哥?”

  莺莺往后退了一步抵在桌沿,手指揪扯着裙子不敢看他:“锁都锁了,这还能有假。”

  她不是再同他开玩笑:“这几日三哥哥就安分在寝宫休养吧,什么时候三哥哥肯把伤养好,莺莺就放了你。”

  钦容薄唇勾起,唇瓣嫣红内里红的似透血。起身向莺莺走去,他没忍住手抵着唇咳了声。“别闹了。”

  在莺莺面前站定,他抬手帮莺莺把衣领拉好,“把钥匙给三哥哥。”

  莺莺又往后缩了缩,想躲却被钦容困在桌旁。钦容双臂伸展搭在桌子,倾身凑近怀中的人哄:“听话,三哥哥明日还要出宫。”

  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出宫?那就更不能放过他了。

  莺莺坚守阵地,后仰退离了钦容几分,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啊。”也不敢强硬拒绝钦容,莺莺找到空隙从钦容手臂下钻出,“只要三哥哥能拿到钥匙,莺莺就放开你。”

  钦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那钥匙在哪?”

  莺莺拖长音想了一会,娇憨卖傻,“莺莺忘记了呢。”

  “呀怎么办呢,莺莺想不起来钥匙藏去哪儿了,不知明日能不能想起来。”

  “是么。”钦容附和着,听语气他依旧平静,却是瞬间将莺莺打横抱起。

  就连莺莺这种不要脸皮的人都抗拒脚铐,强势如钦容,他身为太子又掌控欲极强,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眼下也看不出钦容是不是真动了火,锁链响动间莺莺被他抱到了榻上。抓住莺莺的双手抬高,钦容靠近与她贴面低语:“既然莺莺想不起来,那不如三哥哥帮你想想?”

  “唔唔……”看出钦容的意图,莺莺挣了挣想要说话,却被钦容直接堵住了唇瓣。

  倒不是莺莺关键时候矫情或是怕了,毕竟她想钦容想了好些天,早就想和他那个了。问题是莺莺怕钦容当真派人来屋里翻钥匙,所以把钥匙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别……”莺莺感觉脖间落了只手,生怕钦容发现,所以她连忙推拒。

  莺莺没忘钦容身上有伤的事,所以她在推钦容时特意避开了他身上的伤,只是就算如此,钦容好像还是被她戳到了痛处。

  控在她身上的力道消失,钦容身形微僵对她松了手,莺莺顺势从榻上爬起,她抓紧衣领询问:“三哥哥你怎么了?”

  钦容心口突突锐痛,刚刚被强行压下的血气开始翻涌反噬,他闭了闭眼睛又很快睁开。

  莺莺正要上前查看,被钦容一把拉住了手。他的唇色比先前更红了,声音哑哑道:“莺莺想起把钥匙放哪了吗?”

  见他还想着那档子事,这次莺莺挣开他后没再心软。

  “三哥哥还是先冷静一下吧,先前姑母托人过来传话,我过去看看。”知道钦容的身体情况,就算他此时再想,莺莺也不可能同他做那种事。

  把姑母搬出来当救兵,莺莺不敢再同钦容共处一室。

  守在门外的晓黛见莺莺抱着两只小猫跑了出来,她迎上前疑惑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莺莺扭头看了眼晃动的房门,疑惑问着晓黛:“这门是谁踹的?”

  敢用这么大的力气踹太子寝房,就算是经过了主子的允许,那胆子也是够大了。

  晓黛想起刚刚目睹的场景,瑟缩了下道:“是太子殿下亲自踹的。”

  ……莺莺闭嘴了,看着眼前即将脱框的房门,对于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她忽然开始后怕。

  “你去唤右扬过来守着,我去一趟姑母那里。”

  担心钦容不准她去别的房间睡觉,莺莺眼下也只能去找一趟姑母了。

  “……”

  莺莺离开前,并未发现钦容握着她的手青筋爆现。

  其实她但凡不在意钦容一些、想自私留下放纵自己的□□就会发现,钦容根本就没那个力气继续碰她了。钦容后来的行为不过是吃准了莺莺对他的在意,故意‘逼’她离开。

  随着屋外的脚步声渐远,钦容捂住心口呕出一口血。

  莺莺只看到了钦容的外伤,却不知他的内伤重上加重已经多次失去控制,刚刚又因为他动气踹门险些对莺莺出手,如今他眼前模糊疼痛欲裂,身体里横冲直撞的乱气让他暴戾发狂,隐有走火入魔的倾向。

  “殿下?”右扬接到命令候在门外,在听到屋内的声响时唤了声。

  屋内钦容手掌按在额上,暗色下他闭眸扬着脖子,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正蜿蜒下落。

  终究是没忍住推倒了屋内的桌子,烛台尖锐的边缘划破他的手臂,点点火星落在地面燎起火苗。

  右扬久久没收到回应,直到闻到屋内烧焦的气味才急匆匆闯了进去。等扑灭火苗,右扬正想询问钦容的身体情况,耳边传来叮当几声,好似锁链碰撞。

  叮叮——

  寻声望去,右扬只见他家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脚腕上正挂着一副锁链。右扬太过于震惊以至于久久不能收回目光,他直勾勾盯着脚铐看,钦容察觉后眸子轻眯,他嗓音拖长凉凉发问:“你在看什么?”

  “属下知罪!”右扬回神赶紧跪在地上。

  这里是太子寝宫,如今地上却一片狼藉黑灰散落。烛火熄灭后这房间又重新陷入黑暗,钦容没在意脚上的束缚几步走到榻前,咳了几声又吐了小口血,虚弱问道:“莺莺去了何处?”

  右扬回:“娘娘去了皇后那里。”

  那想来是不会回来了,钦容放了心,靠在榻上虚弱闭上了眼睛,“把这里收拾干净。”

  此时的他还在失控边缘,必须在莺莺明早回来前压下那股乱窜的内力,否则他突起的暴戾很有能会伤到她。

  ……

  莺莺不知东宫的情况,她到凤坤宫时顾曼如正准备休息。

  不知是不是莺莺的错觉,莺莺总觉得姑母心情不好,她坐在妆奁前久久发呆,莺莺喊了她几声她才回神。

  “姑母,您这是怎么了?”

  莺莺从未见顾曼如这样过,她有些担忧,走上前趴伏在顾曼如膝上问:“姑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入秋后天气是一日比一日冷,而妆奁前顾曼如寝衣单薄,不知是冷还是怎样身体凉的厉害。感受到莺莺身上的温暖,顾曼如怔怔低下头,她又开始久久望着莺莺不说话,好似在看着莺莺望另一个人。

  “姑母?”莺莺又喊了顾曼如一声。

  顾曼如这次应了,她声音低低轻轻更像是哽咽,偏偏唇角还扬起了一抹笑。她说:“姑母没事,只是近日忽觉这凤坤宫空旷的很,有些羡慕那些个膝下有孩子的妃嫔。”

  顾曼如一生无子,唯一出生的女儿早早夭折,数年来空守后位再无身孕。她身为皇后,名下倒也有兆时和钦容两个孩子,出息的是这两个孩子先后都成了太子,糟心的是这两个孩子都不太亲近她,废太子兆时还对她起了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