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虐文里做龙傲天女主 第245章

作者:川上羽 标签: 仙侠修真 女强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却已经承受了太多生活的重担

江雪声的“过去”, 一向是个千古之谜,舒凫也有过许多五花八门、天马行空的想象。

但她唯独没有想到……

“先生,他真是太苦了。”

舒凫撩起衣袖,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鳄鱼眼泪。

花解忧:“……”

是吗, 我看你还笑得挺开心。

也许是因为上古神兽的生活太过精彩, 不知不觉间, 花解忧也淡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开始专心致志地观看剧情。

应龙君一度被凡人奉为“龙神”, 看似高高在上, 过的却不是人过的日子, 可见神明并不好当。尽管地位尊崇, 受人香火, 但这香火的燃料,只怕都是他自己的龙脂龙膏。

除了妖族之外,凡人百姓也没放过他。

当时姚、魏两城没有“花童”之说, 大大小小的龙神庙遍布各地,人气火爆, 门槛几乎被百姓踏平,不亚于如今的花童庙。

各处龙神庙均有小妖值守, 负责记录凡人千奇百怪的愿望, 并将其转达给龙君。

对于一些无伤大雅, 或者确有需要的愿望,应龙君慷慨大方, 从来不吝于满足:

有人罹患重病, 求药无门, 他便用自己的灵力滋养一片药圃,隔三差五拔一株送人;

有人家徒四壁, 需要一笔钱读书进学,他亲自去给鲛人小孩讲悲情童话,哄他们落两滴眼泪,一颗泪珠剖成六瓣,便能改变六个凡人的人生,还能给小人鱼积累功德;

还有女子苦于其貌不扬,处处受人奚落,他便会赠予东海特制的海藻泥,有美容养颜之用……

舒凫:在?宁就是修仙界的快乐王子?

不过,也有应龙君实现不了的愿望。

比如,凡间有男子朝三暮四,倚仗岳家发迹后抛妻弃子,卷走家财另觅新欢。发妻和新欢争执不休,先后前往龙神庙许愿,希望龙神让男子对自己一心一意。

应龙君略一沉思,派遣手下精通医术的妖修前去,随手摘了这男子一对蛋,给两名女子一人发一个,告诉她们:这男人没有心,所以也没有人能掌握他的心。不如退而求其次,掌握他的蛋。

还有户人家,一连生了三个女儿,三女儿刚落地没两天,丈夫便硬拖着苍白虚弱的妻子一起出门许愿,祈祷下一胎能怀上儿子。

在龙神庙中,他信誓旦旦地声称:“倘若我得偿所愿,就将女儿进献给龙神。”

第二天,这位丈夫就发现自己肚子大了,据说是被灌了一种类似于女儿河水的灵泉,能够产生“假孕”效果。

丈夫呼天抢地,挺着肚子跌跌撞撞地跑去龙神庙讨说法,应龙君一笑置之,用神识给他传了一句话:

“你说想要‘怀上儿子’,不是吗?你许的愿,那当然是你自己怀。”

后来,夫妇两人各奔东西,妻子带着女儿一起迁到东海岛上生活,丈夫经历了十个月的孕期苦难,孩子没生出来,却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从此患上了不孕不育不举的毛病。

舒凫:失敬,原来宁是修仙界的女权先驱。

三千年后,以女子为尊的东海玄玉宫,其创立者东海月蛟本是龙族后裔,现在她有些明白过来了。

……

总而言之,江雪声作为“龙族帝君”度过的日常,就是如此平淡而琐碎,没有大风大浪,同时又累得像条狗。

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作为一条水灵灵的小白龙,他在最好的青春年华里,过早地体会到了情感纠纷、婆媳矛盾、学业苦恼、社畜辛劳、育儿困境……等一系列人间疾苦。

对于他来说,唯一能够获得片刻喘息的闲暇时光,就是每月一次,前往鸑鷟族长——钟顶天府上,与五凤少族长切磋交流,学习充电的时候。

钟顶天准备的修炼场地十分高端,乃是一座布局开阔大气的庭院,其中设有各类阵法,将有限的空间拉伸扩大数倍,模拟出冰天雪地、刀山火海、电闪雷鸣、万箭齐发等各种场景,既方便又逼真,可以随时入内修行。

“去你的,小爷不干了!”

她刚来得及草草观察一圈,便只听见一声高喊,一名灰头土脸的鸑鷟少年从阵中冲出,一瘸一拐、磕磕绊绊地向门外跑去,边跑边扯着嗓门大声嚷嚷:

“什么破阵法,烟熏火燎的,根本就不是鸟待的地方!父亲逼我,你也逼我!我只是不想修炼而已,我做错什么了?”

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他是鸑鷟,是因为他不仅身穿紫衣,而且染着……不对,生着一头微卷的粉紫色长发,在日光照耀下binglingbingling闪闪发亮,像是一朵新开的芍药花。

如果说钟顶天的造型是杀马特,那么他更像是个玛丽苏。

然而,这紫发玛丽苏一开口,又是个不请自来的精神小伙:

“我堂堂一族少君,为何要受这种罪?你等着,待我继任族长,头一件事便是自封为王,谁要向你这种恶龙低头!哼!”

“不愧,回来。”

年轻的应龙君随后出现,身姿挺拔潇洒,颇有一番少年风流,周身却披着一层沉沉暮气,看上去更像是少年他爹。

他身形一闪,凭空里瞬移四五丈,拦在紫发少年身前,轻飘飘地一巴掌将他拍了回去。

“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完。继续。”

“哇……?!”

这少年外貌如此独特,自然就是钟顶天的独生子,鸑鷟少君钟不愧。

他被应龙君一巴掌抽得站立不稳,整个鸟陀螺似的原地转了一圈,满头紫发风中凌乱,横七竖八地糊了自己一脸,就像一片被狂风吹散的晚霞。

“你打我,你又打我……我爹都没打过我!”

钟不愧双目圆睁,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索性死鸟不怕开水烫地撒起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