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难哄 第19章

作者:黑子哲 标签: 天作之和 甜文 穿越重生

  梁依童眨了眨眼,恍然大悟道:“王爷是不是吃撑了,想出去消消食?”

  豫王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他面上却极为淡定,也并未解释,低声道:“走吧。”

  说着,已经提前迈开了步子。

  他身材高大,两三步就已经走出了房间,梁依童连忙跟了上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院中挂着灯笼,合着月光,并不算暗,两人一前一后,朝厨房走了去。

  梁依童跟着他走了几步,却突然听他开口问:“你真打算一直待在豫王府?哪怕有更好的去处,也宁可待在这儿?”

  梁依童不懂他为何突然说这个,在她看来,旁的地方自然比不上豫王府,能待在这里再好不过,豫王对她也越来越好了,她日后复仇,万一出了意外,说不准他还会给她报仇。

  梁依童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总觉得豫王也是待她不同的,他应该也是孤寂惯了,把她当成了家人吧?

  能有这样一个哥哥,她真的很欢喜,梁依童软声回道:“嗯,能陪在王爷身边是我的荣幸。”

  这句话落在豫王耳中却稍微有点变味,若非想到她年龄尚小,应该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怕已经误会了。

  他眼眸沉得有些深,接下来都没有说话。

  两人不知不觉就到了厨房,梁依童将碗筷搁在了案板上,再出来时,却见豫王负手站在月色下。

  他俊美的侧脸似是会发光,梁依童心中微微动了动,再次觉得他生得可真俊美,她快步朝他走来时,他偏头看了她一眼。

  少女身材纤细,五官柔美,哪怕个头有些矮小,却出落的极为漂亮,意识到自己竟以一个男人的眼光,在打量她时,豫王身躯微微紧绷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了,实在没到一万,明晚九点粗长补偿,所有留言都有红包,比心,

  本来想写童童先动心,实在不会写,还是让豫王心动吧,文案去掉了两句话,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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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合一

  豫王今年恰好二十六岁,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 虽然不喜欢女子的接近,其实晨起时,他偶尔也有过某种不可告人的冲动,身为男子,他自然清楚刚刚对梁依童的打量带了点不可言说的意味。

  她若已经及笄,他有这心思无可厚非,然而她却连十四岁生辰都没过,豫王不动声色移开了目光, 低声道:“走吧,时间不早了。”

  梁依童乖乖点头,顺从地跟了上去,哪怕他很是沉默寡言, 跟在他身边,梁依童却格外安心, 不知不觉就到了清幽堂。

  豫王停下了脚步,低声道:“回去吧。”

  “嗯,王爷早点休息。”梁依童笑着冲他福了福身。

  她这段时间吃得还算滋润,虽然没怎么长个,却不似之前那样单薄可怜了, 月色下,肌肤越发显得莹白如玉,连小巧的耳垂都透着淡淡的粉,很是可爱。

  豫王不动声色扫了她一眼, 才微微颔首。

  梁依童回去后,才发现堂屋内多了好几套首饰,她微微怔了一下,玉琴还未歇下,见她回来了,笑道:“这是陈管家下午亲自送来的,说前段时间,王爷命他给您打的首饰,您快看看喜不喜欢,全是京城最流行的款式呢。”

  面前的首饰确实极为漂亮,有八宝翡翠菊钗、宝蓝点翠珠钗、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等,除了朱钗步摇,还有耳坠、手镯,每一样都极为华贵。

  梁依童心中转过许多念头,根本没料到,豫王竟会让人给她打这么多首饰,不算上次去长兴侯府时老太太赏她的玉镯,长这么大,她只收到过祖母一个玉佩,这还是头一次有人送她这么多东西,望着这些首饰,她眼眶都有些发酸。

  她梁依童何德何能,竟能令他如此看重?清楚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兴许只是见她可怜,他才吩咐了陈管家,梁依童依然很是欢喜。

  明明对首饰没什么感觉,此刻,望着这些东西,她却颇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晚上睡觉时,她将首饰盒放在了床头,就这么入睡的,大概是心中太过欢喜,她难得没做噩梦,梦里的她也是喜悦的,唇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第二日一早,等豫王下朝后,她就去了竹悠堂,她过来时,萧岺正在跟豫王汇报怀王的事,上次暗卫查到怀王不在封地,豫王便让暗卫仔细查了一下。

  如今他的人在江南发现了怀王活动的足迹,怀王的封地在大夏朝最南边,按路线看,他一直在往北行进,藩王不得离开封地,这是早就传下来的规矩,他如今竟出现在江南,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毕竟怀王一直以来都野心勃勃,城府极深,当今圣上仁慈,登基后,才放了他一马,还将他封为了怀王,其实按豫王的意思,早就该斩草除根,不然必有后患。

  萧岺道:“咱们的人再三确认过,确实是在江南发现了怀王的踪迹。他之前就曾对您和皇上下过手,要……”

  剩下的话萧岺没说完,只是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意思再明显不过,豫王沉吟了片刻道:“先查清他北上的目的为何,如果真有谋反的意思,再解决不迟。”

  他刚说完,就听到了少女轻盈的脚步声,示意萧岺暂且退下。

  萧岺领命退了下去。

  梁依童瞧到萧岺出来后,福了福身,才走进书房,进来后,她才发现豫王难得没有看书,他正站在窗前,拨弄着窗台上那盆绿植。

  他手指白皙修长,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梁依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笑道:“谢王爷赏赐的首饰,每一样我都很喜欢。”

  她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特有的明媚,很是婉转动听。大抵是已经将豫王当成了亲人,她也没有推辞,只想着等有了银子再送他一些东西。

  豫王这才转身瞧了她一眼,小姑娘今日穿的是绣娘给她做的衣服,上身是浅白色对襟褂子,下身是藤青曳罗靡子长裙,衣着依然素雅,然而身上并未佩戴任何首饰。

  豫王:“喜欢怎么不戴?”

  他目光漆黑深邃,被他这么注视着,梁依童小脸有些红,没好意思说是舍不得佩戴。

  她揉了揉鼻尖,笑道:“我明日就戴。”

  豫王点了点头,这才走到书桌前,清楚他最近都有些忙,梁依童也没再说旁的,研完墨就回了清幽堂。

  回到清幽堂后,她肚子却隐隐有些不舒服,就在这时,府里的小厮却过来通报,说表姑娘来了豫王府,有事找她,让她出去一趟。

  赵姝倩毕竟是豫王的嫡亲表妹,她有事找她,梁依童自然得过去,她也顾不得隐隐作痛的腹部,直接出了府。

  此时的赵姝倩却是盛怒而来,昨日魏氏才刚刚被下葬,母亲骤然逝去,对赵姝倩的打击自然很大,哪怕魏氏活着时,时常骂她,那也是她的生母,人死如灯灭,她只有这么一个娘亲,赵姝倩的悲伤可想而知,弟弟闹着找娘亲时,她哭得鼻子都红了。

  她本以为娘亲确实是出了意外,谁料今日却突然听娘亲身旁的丫鬟说,娘亲出事前,萧岺曾来过豫王府,那几天娘亲的行为也有些反常,不仅派人去醉生楼打听消息,还一直让人关注着梁依童。

  丫鬟点出不对劲后,赵姝倩突然就想起了娘亲曾跟她说过,她要找人对付梁依童,难道是失手了?

  赵姝倩又让丫鬟仔细问了一下萧岺入府的事,见萧岺离开后,爹爹就强硬地将娘亲拖上了马车,不久后就传来了娘亲坠落悬崖的消息,赵姝倩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如果娘亲的死不是意外,难道跟爹爹有关?不,爹爹那么疼爱娘亲,他肯定舍不得对她下手,除非是逼不得已,他好歹是朝廷命官,还有谁可以逼他?

  难道真是豫王?

  她当时就冲到了爹爹的住处,想要找他要个说法,问他是不是豫王逼死了娘亲,他爹却给了她一巴掌,让她不要胡说,赵姝倩从小到大,只挨过这一次打,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她哭着跑开了。

  虽然爹爹什么都没说,她却觉得娘亲的死肯定有隐情,这才怒气冲冲杀到了豫王府,因为害怕豫王,她有些不敢进去,才让人将梁依童喊了进来。

  她觉得娘亲的死,肯定跟豫王和梁依童有关,难怪之前娘亲一再叮嘱她务必注意梁依童,然而她却将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这会儿赵姝倩悔恨交加,心中认定是梁依童勾引了表哥,说不准早已经不要脸地爬上了他的床,这才蛊惑的表哥不管青红皂白,害了她娘亲!

  这种妖姬,活着也是祸害!

  梁依童出来后,赵姝倩才跳下马车,她直接冲到了梁依童跟前,一巴掌朝她扇了过来。

  梁依童肚子有些疼,没来得及完全躲开,她只是偏了一下脑袋,赵姝倩的巴掌落在了她嘴角处,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梁依童被她打得嘴角都麻木了,朝后踉跄了两下才站稳,她眼神也微微有些冷,“表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赵姝倩恶狠狠瞪着她,“表姑娘也是你能叫的?不过一个爬床的贱婢,也好意思活在这世上?凭什么死的不是你!去死吧!”

  她说着就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恶狠狠朝梁依童扑了过来,梁依童刚刚没躲开,一是有些肚子疼,二是没有防备,这会儿见她竟要动真格,她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伸手挡在了她胳膊上。

  赵姝倩一刺不成,再次恶狠狠地朝梁依童的脖颈刺了过来,她心中带着恨,速度又快又狠,梁依童几乎是凭本能在躲避,几次下来,赵姝倩虽然没有刺中,她的腹部却疼得更厉害了,刚刚还只是隐隐作痛,现在竟有些站不稳。

  这边动静有些大,门口的护卫瞧到她们,皆愣了一下,府里的人都清楚在豫王心中,梁依童有些特别。这会儿见赵姝倩竟动起了手,其中一个护卫连忙过来拦了拦,另一个机灵的,已经跑去了竹悠堂。

  见一个下人也敢拦她,赵姝倩恼得眼睛通红,破口大骂了起来,“一个下贱胚子也敢拦我,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她说着瞪了一眼身旁的丫鬟,“还不过来帮忙?傻愣着干什么?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吗?”

  她平日虽有些骄纵,却从未杀过人,丫鬟和车夫早已被她的动作吓呆了,此刻都愣愣站在原地,听到她的呵斥,她的丫鬟连忙跑了过来,她伸手去拉护卫,边拉边道:“快放开我们姑娘!”

  这护卫也不好跟她们拉拉扯扯,此刻已经松开了手,见梁依童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他还以为,她哪儿被刺中了,连忙问道:“梁姑娘您没事吧?哪儿被刺伤了吗?”

  他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见她除了嘴角处有些发红,身上并无伤口才松口气。

  赵姝倩原本就满腔怒火,这会儿见豫王府的侍卫,明显偏向着梁依童,却不将她放在眼中,她更恼了,甚至有些后悔一怒之下就来了这儿,连护卫都没带,只带了一个不中用的丫鬟。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又握紧了手中的簪子,再次朝梁依童刺了过来,护卫挡在了梁依童跟前,低声劝道:“表姑娘,您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何必动粗?”

  见再次被这人拦了下来,赵姝倩气得脸都青了,“你还知道我是长兴侯府的人?既然知道,你一个下人,哪来的胆子拦我?你给我滚开!再挡着我,信不信我先宰了你?”

  护卫自然不敢真得罪她,这会儿被她一威胁,脸上明显带了犹豫之色,梁依童已经很感谢他的出手相助了,她上前了一步,虚弱道:“表姑娘,罪犯被问斩前,还会经过三堂会审呢,您什么都没问,冲上来就想杀我,也太无理了些。堂堂侯府姑娘,难道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吗?”

  少女脸色苍白,瞧着弱不禁风的,说话竟掷地有声,赵姝倩被她气笑了,“你给我讲道理?好啊,我就跟你讲讲道理,我娘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梁依童其实已经隐隐猜到了她所来是为何事,如果魏氏只是害了她,怎么也不至于丢掉一条命,她的存在顶多是个□□。

  她不卑不亢道:“这些天,我一没有出过豫王府,二没有去过长兴侯府,三没有随你父母一起出门,你娘的死,怎么会跟我有关?表姑娘莫要胡说!您再是主子,也没有无端污蔑人的道理!”

  见她还敢狡辩,赵姝倩恨得双眼通红,也懒得再跟她浪费口舌,直接拿着簪子,再次朝她刺了去,只想亲手杀了她,为娘亲报仇雪恨。

  梁依童朝后避了一下,因腹部很疼,她的动作有些踉跄,眼瞅着赵姝倩就要扑过来时,一只手却及时护住了她的腰肢。

  她直接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男人伸手抽走了赵姝倩手中的簪子,拿着簪子在赵姝倩某个穴位上点了一下,赵姝倩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她也已经瞧到了豫王,见他为了替梁依童撑腰,竟然这般对待自己,她眼中都含了泪,满腔恨意都化为了憋屈,她想站起来,腿软的却偏偏起不起来。

  她挺直了背脊,恨恨盯着他们,见梁依童大庭广众之下,竟不要脸地靠在豫王怀里,她恨的眼睛都红了,忍不住呸了一声,“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么离不开男人,怎么没死在床上?”

  梁依童肚子疼得犹如刀搅,她不仅脸色苍白,身后也阵阵冷汗,有那么一刻她都怀疑,是不是中毒了,不然怎么这么疼?

  豫王自然瞧出了梁依童的不对劲,以为她是受了伤,他望着赵姝倩的眼神冷得厉害,“你要脸?要脸还像个泼妇似的在这儿骂街,长兴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他一贯的淡漠,以往从未与自己说过这么长的话,如今一开口,竟是在辱骂她,因太过委屈,赵姝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眼眸中的泪也一滴滴缀落了下来。

  她哭道:“你就这般护着她?我娘亲好歹是你的长辈,她如今死不瞑目,你为了给这贱人出头,竟枉顾血缘至亲!你可真是我的好表哥!”

  她的相貌随了魏氏,五官艳丽,下巴尖尖的,其实生得颇为漂亮,哭起来更是有种惹人怜爱的感觉,然而却一口一个贱人,豫王瞧了只觉得厌烦。

  他直接对身边的护卫道:“将她送回长兴侯府,告诉二老爷,表小姐无故来豫王府行凶,言行举止无丝毫教养,他若不会教女儿,就直接上家法。”

  他说完就不再管她,垂眸看向了怀里的小姑娘,她瞧着很不对劲,平日粉嫩嫩的唇一片苍白,额前也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若是没有他的支撑,只怕已经倒了下去。

  豫王直接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没管身后赵姝倩的大喊大叫。

  梁依童疼得眼睛都有些发黑,被他抱起来后,也依然不好受,疼得不由蜷缩成了一团,豫王抱着她已经迈入了王府,又吩咐了侍卫一句,“去请太医。”

  他吩咐完才再次看向怀里的小姑娘,眉头紧紧拧了起来,“哪里不舒服?”

  梁依童疼得越来越厉害,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她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手捂住了肚子,小脸埋入了他怀中,意识都有些模糊。

  豫王没有再问,他加快了步伐,直接将小姑娘抱入了竹悠堂,搁在了他床上,她疼得再次蜷缩成了一团,小小的一只窝在大床上,额前的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显得可怜巴巴的。

  豫王不懂医术,也瞧不出她怎么了,见她咬着唇,一直捂着肚子,便伸手给她揉了揉,男人的手放在腹部上时,梁依童就察觉到了,她隐隐意识到了不妥,小手覆在了他手上,轻轻摇了摇头。

  豫王的注意力都落在她腹部,根本没瞧到她摇头的动作,见她疼成这样,他还以为是姿势不太对,便在床上坐了下来,将人捞到了怀里,这才伸手去揉她的小腹。

  他带了点内力,揉得很专注,随着他的动作,梁依童明显觉得腹部一阵热意,虽然还是疼,却好像没那么煎熬了,她也没再管什么男女大防,左右没有旁人。

  她心中早就把豫王当成了亲人,也没觉得被他抚摸腹部,是件令人抗拒的事,实际上,她好像还觉得舒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