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开挂生活 第18章

作者:词酒 标签: 打脸 爽文 系统 穿越重生

  于泽原本以为看完谢迎春给他的笔记,他就能追得上谢迎春的脚步,结果这会儿看,谢迎春写完的笔记已经好后一摞了,给他的笔记不足所有笔记的五分之一。

  他用笔戳了戳谢迎春,问,“你那些笔记……是草稿么?”

  “不是,这些笔记都是按顺序排好的,之前给了你第一部 分的,我手里正在写的是第六部分,你得赶紧看,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咱俩多多交流。”

  于泽在心里算了算,第一部 分和第六部分之间隔着二三四五四个部分,他突然觉得肩膀上压着的担子好重。

  “可我看数学这个,你这笔记上基本上都已经写全了吧……怎么还有那么多?”于泽没忍住问。

  谢迎春反问了一句,“你高考只考数学?上头发的文件上写的明明白白,考文科的话,要考政治、语文、数学、历史和地理,考数学的话,要考政治、语文、数学、物理和化学,哪一门不得好好准备好好复习?”

  “你觉得数学部分都写完了,确实是这样,但写完的都是基础,第二部 分是数学的拔高篇,只会基础的话,拿什么和全国的考生竞争那些好大学?物理和化学也都是这样,一部分是基础篇,一部分是拔高篇。”

  “我马上就把化学的笔记全都写完了,你赶紧把学习速度提上来。语文和政治也得准备啊,肯定是一堆背的东西,我都担心上头批卷子的人会不会因为政治成绩不好就把我们给卡掉呢……你想想,思想政治觉悟不高,还想上大学?这多大的一顶帽子啊,扣下来都能把人给压死!”

  于泽吸了吸鼻子,不敢说话。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选择来吃学习的苦?

  仔细想一下,他想起来了,他担心自己一眼就看上的姑娘撇下自己独自一人回城,转眼就把自己给忘掉。

  一想到‘渣女’二字是谢迎春用来形容她自己的,于泽就不敢有半分的懈怠,他看书时越发专注了。

  连带着再放周假的那两天以及接下来的国庆,于泽都没回家,浑然将自己答应给买棉花的事儿忘在了脑后。

  于奶奶等了好几个礼拜都没见到自家孙子送棉花回来,还以为是自家孙子出事儿了,连忙撵着自家儿子去庆云油田找人。

  老于同志骑着一个除了铃铛不响外哪儿都想的老破旧自行车,一路叮叮咣咣地去了庆云油田,累得直喘粗气。

  因为庆云油田也在放假,除了必须在油田上轮值的那些人外,绝大多数人都休息着,老于同志和油田上的门卫打了声招呼后,循着记忆里的路线,直奔于泽的宿舍。

  结果发现那门是锁着的。

  “这孩子,跑哪儿去了?”

  在路上好不容易堵到一个人,老于同志赶紧问,“同志,你见到于泽了吗?我是于泽他爸。”

  那人指了指家属院的方向,道:“在家属院那边呢,他最近每天都往家属院那边跑,叔,您去家属院那边看看。进了月亮形的拱门之后,走到第三排平房,往左边数的第三间,就是谢师傅住的地方,于泽肯定在那儿。”

  “谢师傅?是那个女知青?”老于同志的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自家儿子放假的时候连家都不回了,就为了和一个女知青厮混,这要是传出去该有多难听?

  那女知青也真是,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避嫌?只是处对象,还没结婚呢,怎么就能天天黏在一块儿?

  老于同志打定主意,见到于泽之后,他必须好好说道说道。

  推着自己的破车进了家属院,老于同志的脚步都放缓了许多,就如同是来抓奸一样,走到第三排左手边的第三间平房,他小心翼翼地把车停下,想透过窗户看一眼,却发现窗户上的玻璃都被报纸糊上了,只能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把耳朵贴在墙上,想听听屋子里有什么动静。

  屋内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到。

  “该不会是睡觉呢吧……难道是不分昼夜的折腾了?”经历过这些的老于很轻易地就给自个儿开了黄眼病特效。

  只要他内心够黄.暴,看啥都像是在搞黄色。

  老于同志左右瞄了几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觉得没啥问题了,这才伸手去敲门,“请问是谢师傅家吗?”

  伏在桌上奋笔疾书的谢迎春抬起头来,问,“谁啊……”

  于泽也嘀咕,“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像我爸呢。”

  谢迎春:“???”

  老于同志站在门外答道:“谢师傅,我是于泽他爸!听他的工友说,于泽最近都在你这儿,我来找他有点事。”

  谢迎春:“!!!”

  她赶紧放下手中的笔,环视了一下屋子里,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没啥不该摆在外面的东西,这才赶紧把门给打开,把老于同志给迎进屋。

  老于同志一进屋就嗅了嗅鼻子,没闻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他脸上的疑惑更甚。

  于泽听到是老于同志过来之后,决定把手头的那道题做完再起身迎接他爸,便磨蹭了一会儿,还是谢迎春把老于同志给领进屋的。

  “爸,你过来干啥?”

  老于同志见于泽趴在书桌上写写画画,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这对于文盲的他太残忍了,只能默默收回目光,同于泽说,“你不是同你|妈和你奶说给家里买棉花的事儿么?这都过去多久了,棉花呢?你奶在家都等着急了,让我过来看看,还以为你在油田上出啥事儿了呢!”

  于泽这才想到自己还答应给家里买棉花的事儿,他一拍脑门,道:“哎,我这不是打算参加今年的高考么?每天都忙着学东西,把这事儿给忘了。我明儿个就去买,买了之后送回家去!”

  老于同志被于泽说的话给唬住了,“高考?什么高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更新这么多了,祝明天所有考生都高考顺利吧!然后,明天两更,一更还是在凌晨十二点,另外一更随机掉落……三次元突然来了个活儿,得一天半内搞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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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八宝月饼

  这年头, 虽然‘知识改变命运’的口号已经喊得震天响了,但实际上也只是喊喊,没几个人当真。

  连高考都没恢复, 知识分子的登天梯都没有铺就而成,喊什么知识改变命运?

  连那些知识分子都不怎么重视, 更别提农村的普通老百姓了。

  在普通老百姓看来,知识确实是可以改变命运的:掌握了优秀的种田知识后,土地的农作物年产量就能跟上来,掌握了优秀的面点知识后, 还能通过一张张的面点方子换钱……可要说老百姓们有多么重视知识,基本上没人重视。

  老于同志就不知道‘高考’是个什么玩意儿。

  于泽见自家亲爸一脸懵逼,赶紧给解释了一下, “爸, 如果高考考得好,就能考上大学,国家是给大学生包分配工作的,能进入更好的单位,农村户口也能变成城市户口, 再也不用再田地里当泥腿子了,还能吃城市里的供应粮, 您明白不?”

  老于同志实话实说,“不太明白。”

  “那我这样和您说吧,如果我高考能考上大学,就能去往大城市里念书, 之后工作了,赚的钱多,工作也体面, 还能把您、我妈、我奶都接到城里去。高考就是一场翻身仗,咱家的祖坟能不能冒青烟,就看高考这次了,您明白么?如果我考上大学了,就和古代考上秀才、中了举人一样,命就改了。我这么讲,您能听明白么?”

  老于同志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不过好歹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他将信将疑地看着于泽,“你上学的时候成绩就不怎么样,能考得上么?”

  于泽被亲爸掀了老底,耳根一红,“所以我这不用功学呢?有迎春帮我,我遇到啥不会的,她都能给我讲讲,恶补一阵子,应该没啥问题。”

  “行吧……”老于同志翻了翻于泽写的笔记,见那厚厚一个笔记本上都是于泽那堪比狗爬的字,这下终于信了,他拍了拍于泽的肩膀,叮嘱道:“那你们好好学,争取考上大学,让咱家的祖坟也跟着冒个青烟。棉花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了,我回的时候走个拐路,去县城的合作社看看,里面应该有。”

  说完之后,老于同志就要走,谢迎春赶紧给拿于泽平时用的杯子给老于同志倒了一杯水,还打包了一些自己炸的猫耳朵,让老于同志带回家去。

  老于同志原本打算推脱,结果他发现自家儿子特别不要脸,根本不给他推脱的机会,就连油炸猫耳朵带他这把老骨头给推出门了。

  “爸,这油炸猫耳朵比较脆,也比较硬,牙口好的人吃起来香,我怕我奶嚼不动,你让她把油炸猫耳朵泡在米粥里面吃,味道虽然会变差一些,但照样好吃!”

  老于同志回头冲谢迎春笑了笑,叮嘱一句‘有空的话,让泽子带你到家里来玩’,然后便带上那一兜油炸猫耳朵骑车走了。

  谢迎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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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节与国庆假只见隔了一周的时间,等国庆节的假期过后,于泽没时间天天都盯着书看,谢迎春也得抽出时间来做月饼了。

  庆云油田的厨房里没有烘烤箱,拿个鏊子烤月饼太费力,谢迎春就厚着脸皮同李师傅说了说,“李师傅,我记得您和红星食品厂那边的领导是表兄弟关系?您看能不能同那边打个招呼,咱借用一下他们的烘烤箱,借用一台,半天就成。我把馅料和面都准备好,拿过去之后,只要用木拓子拓了造型就能烤……”

  李师傅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回头就去找了小岳,说是负责面点的李师傅觉得庆云油田缺个烘烤炉,让采购处想想办法挪点经费,采购一台烘烤炉回来。

  临时采购烘烤炉,无异于是引远水而解近渴,根本解决不了眼下的问题,李师傅只能给自己不待见的表弟打了个电话,正是红星食品厂的那领导。

  红星食品厂的那领导最近可得意的很,他当初拿三万块来买一张饼干配方的做法相当冒险,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处分,但现在从结果上看,他赌对了!

  原先半死不活的红星食品厂被那张方子一激,很快就起死回生,利润大幅增加,尤其是最近这阵子,省外有很多百货大楼、商贸大楼等来同他们联系,希望能从红星食品厂进货……当时买方子的钱早已回本,红星食品厂的那领导如今想的是该怎么把红星食品厂做大,争取能够将全国市场都拿下来。

  原先看红星食品厂笑话的那些人,现在再谈起红星食品厂,谁不得给他竖一根大拇指?谁不得夸他有魄力有胆量有智慧?

  红星食品厂的那领导对谢迎春的印象都特别好,故而在接到他表哥的电话,听说谢迎春要来红星食品厂烤月饼时,压根没犹豫,直接就答应了,批了一台新买的饼干烘烤箱给谢迎春用。

  给月饼成型的木拓子是谢迎春设计好模具,于泽用刻刀一刀一刀刻出来,再用矬子将木刺一点一点锉掉的。

  谢迎春骑着自行车去了红星食品厂,同那领导寒暄了几句后,便带着东西进了生产车间。

  面团是提前揉好的,这会儿拿小擀面杖稍微擀开一点,把馅料包进去,然后再将面团揉好放到刷了油的木拓子里一拓,成型之后便能放到烤炉中去烘烤了。

  谢迎春的手速很快,用了两个小时不到,就将带来的面和馅料都用完了,她等了烘烤炉半个多小时,等‘八宝月饼’都烤好后,她分给帮她打过一点下手的那几个工人一些,然后又去给红星食品厂的那领导送了三个。

  红星食品厂的领导一点都没和谢迎春客套,他接过月饼之后就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对着自己咬掉的那个豁口瞅了好几眼,问谢迎春,“这也是你自个儿琢磨出来的月饼?怪好吃的,配方卖吗?”

  谢迎春原本不打算卖的,她知道这种配方卖一个少一个,只能赚一波的快钱,不如拿在手里,之后可能就变成源源不断的钱了。

  但她转念一想,她肯定不会开食品厂,于泽多半也不会,这种方子拿在自己手里只能每年中秋节的时候用上一用,而且将来都不一定会用,毕竟她有更好的。

  不如卖掉!

  可这样卖掉的话,总感觉自己吃了大亏!

  该咋办?

  谢迎春陷入了纠结,她同红星食品厂的领导说,“让我回去想想,如果我有卖的打算,肯定第一时间联系您。”

  红星食品厂的那领导也没强求。

  强扭的瓜不甜,虽说可能解渴,但万一那瓜有毒,见血封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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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庆云油田后,谢迎春把月饼拿到食堂给大家分了,然后同于泽在食堂吃了个饭。

  就是在这吃饭的空档里,她就被于泽看出有心事来,于泽问她,“遇到什么事儿了?怎么跑了一趟红星食品厂回来,你整个人都变得恍恍惚惚的?”

  谢迎春指着自己放在手边的那个‘八宝月饼’说,“红星食品厂打算买这个配方,价格应该可以谈,但我觉得卖了就是亏了。可要是留在手里,我自个儿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你帮我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那么亏?”

  于泽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建议道:“其实亏不亏,看你怎么看。如果你觉得钱赚少了就是亏,那甭管你要什么价,只要一次性把这方子卖出去,人家食品厂肯定是要赚钱的,无非就是赚钱时间长短的问题,你肯定亏。但如果换个角度想,不拿钱来衡量你是亏是赚,那能想的办法就太多了。”

  “我举个例子,港城那边的饼干不都请港星代言么?你自个儿拍个照片,印在那包装上,就写这个饼干的配方是你研究出来的,爱吃的人可不就认准你这张脸了?之后你要是自个儿打算开食品厂单干,把自个儿的照片一贴,现在卖出去的这些方子都算是给你找老客户去了,眼下看,你好像亏了,但放长远看,你赚大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谢迎春听得都呆了,她眼神呆滞地看着于泽,说,“我还是头一次发现你的脑瓜子这么聪明,厉害啊!就按你说的这个来做!”

  隔天,谢迎春就又往红星食品厂跑了一趟,她开出的价格比原来高了两万,红星食品厂的领导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就举起了四十米大刀来砍价,“谢师傅,你这价格出的是不是太高了?这八宝月饼就是一个月饼,每年就八月能卖,您出这么高的价格,猴年马月才能让我们回本?”

  谢迎春才不往这个坑里跳,她反问那领导,“您确定,每年都只是在八月卖?而且还是八月十五一过就不卖了?您要是确定的话,那就把这个写到合同里,签个字盖个章,还是三万卖。您要是不确定,打算平时也卖,那就得按我的价格来。”

  红星食品厂的那领导还想挣扎一下,“平时哪有人买月饼吃?人家都是买饼干点心。”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饼的名儿叫八宝月饼,谁知道这是月饼?”

  “您看,这木拓子给月饼上拓出来的字儿是‘囍’,那这个饼就叫喜饼,您还可以让人多做几个木拓子,一模一样的原材料,木拓子的花样变一变,不就是不一样的饼了么?”

  “您可以叫人把福禄寿财都给搞出来,也可以弄一些寓意好的,比如说什么‘财源滚滚’、‘多子多福’、‘吉星高照’啥的,平时也能卖啊!不仅买回家自己吃的时候图个吉利,送人也有面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还有一更,随机掉落,第三更是莫得机会掉落了,三次元有点忙,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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