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回村搞事 第30章

作者:己亥之冬 标签: 爽文 种田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她爹,不然让她去吧。”王荣花给季小冬讲情:“去玩玩也好,省得天天在家憋着。”

  “去也行。”季海明终于点了头:“不过你不能一个人去,一个人去我跟你娘都不放心。你再多约几个伴,约到了就去,约不到就不去。”

  “常松年肯定去!”季小冬跟季海明说:“我们到区里转车的时候再去喊颜颂,我们市里还有好几个同学。”

  王荣花听了,笑着说:“这是想同学了啊,你早说,还能不让你去。”

  季小冬不置可否。

  王荣花更以为自己猜对了,打趣埋怨季小冬:“还说上城卖草莓,10块钱一个,咋想的。早说实话不早让你去了。”

  “就是。”季海明也在一旁帮腔:“有伴我们就放心了。你早点去吧,别让同学等太久。”

  季小冬擦擦眼泪,你瞧,说真话没人信,大家信的都是自己觉得合理的事情,世界是不是有点荒诞。

  管它真真假假,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好。

  季小冬怕他们待会儿又反悔,万里长征第一步被“围剿”到小院里,得是多么吐血的一件事。

  “别忙。”

  要出门的时候又被王荣花叫住了,季小冬吓的心里一哆嗦:“咋啦?”

  “我去村部顺路,跟你一起去常松年家。”

  知女莫若母,王荣花知道自己闺女鬼点子多,是不是会阳奉阴违自己跑了上城难说的很,必须亲自看着她去找到小伙伴才能放心。

  两人一起出门,到了常松年家的时候,常松年果然一脸懵逼。

  季小冬拼命的给常松年使眼色。

  “啊……哦哦哦,是。我们约好了上城找同学玩。”常松年经过了短暂的卡壳,恢复正常神态,脸不红心不跳对王荣花说:“我们放假前约好的,嗯……约好时间,大家一起上城玩。”

  常松年接收到季小冬传递的消息,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还是“幸不辱命”的完成了任务。

  等王荣花走了,常松年问:“咋,你想上城?咋还说找同学。”

  “唉。”季小冬叹了口气:“不这么说不让去。”

  “那你上城想干什么?”

  常松年知道以季小冬的性子,哭着闹着要上城,必然有“大事儿”。

  “该不会……”

  常松年忽然想到学校里的风言风语,“葱嫂”啥啥啥的,又有点犹疑,季小冬上城,该不会是去找齐北辰吧。不然怎么不给家里说实话,再说,去找齐北辰也是“找同学”。

  “我上城去看看市场。”

  “什么?”

  常松年听不懂季小冬的词儿,市场是什么?

  “小常。”季小冬拍拍常松年肩膀:“咱们要发财了。跟我干,有肉吃。”

第34章

  季小冬到宁泽电视台打广告的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

  她进城后先去银行取了钱, 把放假时存的所有稿费全部取了出来,本金加上利息,一共有七百多块钱。她的存折一直自己贴身带着,放假回家也没有跟季海明和王荣花说过这事儿, 毕竟手里有钱, 心里不慌。

  取了这么多钱, 常松年出银行的时候, 看谁都像坏人。

  “去。”季小冬拍他一下:“你这样更像鬼鬼祟祟的坏人好吗, 放轻松, 问问人家电视台在哪儿。”

  电视台的电视塔是宁泽市的地标建筑, 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很容易问了出来。离银行不远, 季小冬担心中午赶不到, 拉着常松年一路小跑。

  到了电视台挨着宁泽日报社,两家单位共用一个院子。两扇铁大门紧紧关着, 仅在旁边开了个侧门。

  常松年心里有点发虚,问季小冬:“咱能进去吗?”

  “怎么不能进。”季小冬理直气壮:“记住了, 我们是来谈生意的, 挺起胸膛理直气壮走进去。”

  “目不斜视知道吗。”

  季小冬笑声指点常松年:“你心里把这当成常来的地方。不要乱瞟,你无视看门大爷的存在,大爷更会无视你的存在。”

  嗯。常松年咽了咽唾沫,看门大爷在小门的左边,他往季小冬右边绕了绕。又觉得让季小冬一个女孩儿接受看门大爷审视的目光,不像个男人干的事儿,走了两步又回到季小冬左边。

  看门大爷翻了翻眼皮,常松年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结果那大爷浑身上下也只动了一下眼皮。

  “吁——”常松年松了口气:“那老头一抬眼皮, 吓我一跳。”

  “哈哈。你怕啥。”

  “当然怕他拦住我们不让进啊。”常松年问:“你不怕?”

  “拦住了就说找家长的,在管电视广告的部门上班。”季小冬笑着说:“说不定直接把人叫下来,咱都不用进来找门了。”

  啊?这也行???

  常松年对季小冬的脑回路叹为观止:"是不是就没能难倒你的事儿?"

  “我这人笨。”季小冬说:“临时想不出办法,只好提前把可能遇到的情况都想好喽。”

  常松年:……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你知道吗。

  常松年坐在季小冬旁边,安安静静当好一个小跟班,看着季小冬定神闲的和电视台广告部的杨科长谈生意,努力跟上他俩的脑回路。

  杨科长打季小冬一推门,就觉得这丫头有点儿眼熟。

  等季小冬做完自我介绍表明来意,他杯子里的水已经倒上了。

  季小冬搞出多大的事情,别人不明白,他们电视台还能不明白吗!上面来了多少人检查工作,他们做了多少跟踪报道,给他们添这么多工作量的罪魁祸首,他能不认识吗。

  不过他从前都是在报纸上看季小冬的照片,乍一见真人,有点儿没认出来。

  真人比报纸上的照片多了一股子灵气,神态气度完全不像十二岁的小孩子。杨科长在电视台跟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这样的人,他哪里能只把她当成普普通通的初中小姑娘看待。

  所以季小冬说她想在电视台打广告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惊讶,甚至思索起背后的深意,琢磨来琢磨去,给了季小冬一个成本价。

  普通时段,30秒600块钱。

  啥?!常松年在旁边听着眼睛都快瞪出来,抢钱吗这是?!

  季小冬一口答应下来。

  ???!!!

  常松年拼命拉季小冬的衣角,慎重考虑!!你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别闹。”季小冬转头打掉他的手:“杨科长给的我们成本价。”

  “呵呵。”姓杨的科长呵呵笑了,这丫头,也太上道了。自己刚刚还担心,别小丫头片子啥也不懂,自己做了好人她看不出来,把抛媚眼给了瞎子。现在他放心了,这小丫头,不是自己有本事,就是背后指点的人有本事。

  农村来的丫头,环境所限,年龄、眼界、见识都在那里搁着,再有本事,又能有本事到哪里去。除非有什么特别的缘故。

  不管什么缘故,背后绝对有一个能量巨大的人物或者靠山。甭管是谁,示好总是没错的。

  杨科长猜错了因,却做对了果,对季小冬的态度越发和善。

  听说季小冬时间紧,当即拍胸脯表示,放心,我们加班加点做出来。

  季小冬要求并不高,以八十年代的水平,她想高也高不到哪里去。

  毕竟这时候没电脑,以她那个世界的工期要求八十年代是耍流氓。季小冬说自己对广告的设计:“坐张图,在正中间放个草莓,四周……四周空白的地方把玉皇大帝的画像能安排上吗?”

  “不行。”杨科长说:“我们电视塔不能宣扬封建迷信。”

  “咋是迷信呢。”季小冬说:“民俗,这是民俗。”

  太丑了,杨科长的审美让他拒绝这样设计,但季小冬目前好歹是个“甲方”,杨科长只能委婉的说:“你卖的是食品又不是贡品,画神像干啥。”

  您可说到点子上了。

  季小冬心道,十块钱一个不够塞牙缝的小草莓,买回家可不得供起来么,谁吃谁糟蹋钱!正月十五是“摆供”——宁泽地区给老天爷爷上供——的大日子,买什么不是买,花十块钱把象征红红火火美好生活的小草莓往老天爷爷面前一供,等于十块钱买了一年的平安喜乐,多值!

  “诶,有了!”季小冬说:“这样,广告我们就这么设计。财神也好玉帝也罢,不拘是个什么形象,下凡来到人间,金银财宝山珍海味都不要,只捏一个草莓放嘴里,再让他说一句‘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红草莓’!”

  季小冬说完,咦,我怎么顺口剽窃了人家的广告词。不过这也证明一个问题,这句广告太洗脑了。那怎么办呢,季小冬想了想,那就只好:“说三遍!”

  ……

  杨科长一脸便秘的表情,八十年代的广告语,不说字字珠玑,凝练简洁,至少也是文字押韵,朗朗上口。这广告,这设计,杨科长忍了又忍,忍不住说道:“又俗又土。”

  “你得相信大家的审美。”季小冬顿了顿:“这个,大家会喜欢的。”

  这是经过了时间验证的。我的世界里俩老头老太太扭着屁股说的那句广告词,近二十年经久不衰,久居洗脑广告前三名。我们这个,还喜庆,还应景,绝对能一炮打响。

  行吧。反正你是甲方你说了算,这意见不提我良心过不去,我提了你不听我也没办法。

  季小冬想了想:“上面还要有联系方式。”

  “这是肯定的。”

  季小冬把村部里的电话号码留了下来,接着又按合同逐一敲定了几个细节,确定好投放日期。

  杨科长笑容满面的把季小冬送出门,这单生意做的爽快。

  等下了楼,常松年忍不住跟季小冬说:“开眼了,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花钱如流水。一秒20,我跟你说着一句话的功夫,一千块钱出去了。”

  “我的心也在滴血啊!”季小冬捂着胸口,挣不回来我才叫血本无归。

  “你不害怕吗?”常松年好奇的问:“那么多钱,眼睛不眨一下给出去。万一,呸呸呸,一定能挣回来。”

  两个人边走边聊,准备出去找个地方吃饭。季小冬听见后面似乎有人喊她,转脸看到一个精致干练的职业女性在给她招手。

  季小冬笑容满面的跑过去:“洛社长,好巧啊。”

  “季小冬。”洛社长笑呵呵的说:“你在我的单位跟我说好巧,是不是有点不对。”

  “那……”季小冬想了想:“洛社长,过年好呀。”

  骆逸云对季小冬印象很好,不然也不会叫住她:“我远远看着像你,还真是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去了电视台一趟。”季小冬说:“想在电视上打个广告。”

  “你把我们日报社忘了吗。”骆社长半开玩笑的说:“电视台的广告,可比不上我们报纸的性价比高。”

  “可惜已经定了。”季小冬说:“下次保证找您,您可要给我安排个好版面。”

  骆逸云笑了笑,她为人谨慎,即便面对一个小孩子的玩笑话,她也不会随便许诺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