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惜言
他可不知道,苏沅儿的外祖钟家在江南是做酒楼起家的,本身就是讲究吃的。
司棋是钟氏从小培养专门给苏沅儿做饭食的,这鸡肉和鸡汤都属钟家的秘制,味道当然是好的。
宁玚一口气把面都吃了,连汤都喝的一滴不剩,还有些没吃饱!
“已经让人去买了猪蹄子,等做好了,王爷再吃!”
苏沅儿说了一句,见宁玚的吃得满头大汗,便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苏沅儿手指从宁玚额头肌肤划了过去,可这轻轻的一下,对宁玚来说却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宁玚就觉得头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仿佛冲上了他的头顶,把他太阳穴鼓得一蹦一蹦的。
苏沅儿不知她招惹了什么,这些事情都是她前世做惯的,她站起身,拿了托盘出了屋。
宁玚只等着苏沅儿出去了,才张开嘴,像跳上岸的鱼,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然后颤抖着手解开身上的穴道。
可此刻他全身的毛孔都贲张了,被苏沅儿摸过那一块肌肤就像着了火,那火沿着他的血液、肌肉、骨骼在他身体里游走,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然后一股脑的涌向了他的下、身。
妈蛋!他让小姑娘给摸了!可他怎么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全身轻快的要飞上了天!
宁玚看着他的一柱擎天,妈蛋!老子的暗疾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玲子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道听途说的玲子”,灌溉营养液 +5 2018-12-02 22:57:30
第21章 要 走
苏沅儿去了厨房,宁玚的伤,鱼虾类的发物是绝对不能吃的。
她让司棋把猪蹄和跺成小块的排骨处理好,用砂锅小火慢炖,又加了白萝卜、冬虫、阿胶等,做了清炖排骨猪蹄汤。
宁玚身子火力壮,她就没放人参、鹿茸等,怕过于滋补了。
又让司棋把龟板、茯苓、金银花等用中火煲了,取药汁,用粘米粉调匀,放到蒸锅里蒸了,做成龟苓膏。这龟苓膏清热解毒,可以给宁玚当点心吃!
又列了食材单子,这村庄里没有的,让潘青派人骑快马到淮南采购回来。
有了苏沅儿照顾宁玚,潘青等就觉得太不一样了。
饮食起居无一不是精细的,只两三天,潘青眼见着王爷的脸就有些圆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不见王爷发脾气了。
好几天没听王爷的吼声,他们这些人都有些不适应了。
不光王爷,连他们也都跟着受益的,钟家车队的伙食太好了,那厨师的水平不比京城大酒楼的厨师差,是每顿换着花样的做,吃得他们是心满意足,舌头都长出花来了!
宁玚这四日心情更是不一样,自从他发现他那里在苏沅儿面前不“萎”了后,他又观察了两日,的的确确是好了。
但他年纪轻轻就做到一军统帅,还是有他心细如发的地方。
他怕自己的身体反复,在苏沅儿每次给他喂饭时,他还是点了自己手腿的穴道。
只不过一天少点一处,到了第三天,就不在点了。
到了第五日,宁玚的眼伤彻底好了。
等他摘了围布,再看苏沅儿,心中就有些感慨的,没想到是这个小姑娘治好了他的隐疾。
只宁玚眼睛好了,就不肯老实的待在床上了。
他第一眼看了他身上,莫名就觉得有些脏,再提鼻子一闻,味道连他都觉得有些熏人。
他是皇子,但更是一名军人,是常年在这两种身份,在体面与粗糙之间打滚的。
皇子是锦衣玉食的,可打起仗来,艰苦时一个月不洗澡时都是有的。
和一群糙老爷们在一起,谁也不会注意这个,也不会觉得脏。
只如今面对的是一个香喷喷的小姑娘,他作为皇子的那点羞耻心便冒了出来。
也难为这苏沅儿这几日照顾他,得忍受这么大的味。
宁玚便闹着想洗澡,可他也明白若苏沅儿在,是不会让他洗的。
他就没提,等苏沅儿出去,他才让侍卫去弄水。
侍卫心里这个怄啊!他家王爷竟学会长眼色了。
哟哟!这还没娶进门呢,就这样了。
这要以后娶进来,他家王爷就不知能熊成什么样,想想就够期待了!
不过侍卫也是有心眼的,如今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是苏姑娘管着王爷的。
如果苏姑娘看到王爷折腾洗澡,肯定会不愿意的!
他可不能得罪苏姑娘,尤其是在他家王爷明显有“妻管严”的潜质下。
侍卫打水时便磨磨蹭蹭,而且故意拎着水桶去了苏沅儿的房门前。
苏沅儿答应大舅舅,照顾宁玚五天。
如今五天过去,宁玚眼伤已好,她是该离开了……
丫鬟们早就把行李收拾好了,就等着她说什么时候出发了。
知书看着小姐坐在窗前,她低着头,伸着手,有阳光在她掌心间跳跃。
苏沅儿看着这阳光,忽然想起前世宁玚养伤,白天在床上躺着无聊时,便用两只手,做猫啊、狗啊等小动物的形状,阳光把他的手影照在她的裙子上,逗得她开心的笑。
知书就见小姐的唇边绽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可她的眼圈却是红的……
直到门口传来诶呀一声,才打破了屋中的寂静。
知书出门一看,竟是宁玚贴身护卫拎着个水桶,龇牙咧嘴的站在门口。
护卫看屋里总算出来人了,是长出了一口气,他都在门口转三圈了。
苏沅儿也走了出来,:“你不陪着王爷,在这里做什么?”
护卫忙道:“王爷要洗澡,属下给他打水,不小心绊了一下!”
果然苏沅儿见了护卫手中的热水桶就是一皱眉,他的伤口还没好,怎么能沾水呢!
不过她也知道护卫是拦不住宁玚想干什么的,便吩咐知书一句,去了宁玚的房间。
宁玚看苏沅儿和护卫一起进来了,就猜出是怎么回事了,狠狠的瞪了护卫一眼。
护卫抬头看空气,反正苏姑娘在,王爷也不会发脾气的。
苏沅儿知道宁玚其实是喜洁的,前世受伤卧床时,刚开始是小厮几日给他擦洗一次,后来就是她天天给他擦身子的。
她今日走,没人能管住他,他还是得洗的,还不如她帮他洗。
她如今是不可能给他擦身子的,就给他洗头发吧,也算是照顾他最后一次了……
“王爷是想沐浴?”
宁玚斜了苏沅儿的脸色,顿了顿,才犹豫着,嗯了一声。
“王爷胳膊上的伤还没好,是不能沾水的,王爷在忍耐几日,今天我帮王爷洗头发吧!”
帮他洗头?那他是不是又得被她摸?宁玚的心砰砰跳了两下。
他愣愣的看了苏沅儿,片刻后才点了点头。
侍卫忙出去拿了木盆和小板凳,知书捧来了苏沅儿洗头用的香胰子和玉梳。
宁玚身子横躺在床上,头伸出了床外。
苏沅儿伸手摘下了宁玚头上的发簪,宁玚的黑发披散下来。
宁玚就感觉苏沅儿手指按在他头顶,他的头就像被猛烈的激流冲击着,让他整个身子都战栗起来。
他只有手攥成拳头,紧咬牙关才能止住这颤抖。
苏沅儿揉搓着宁玚的黑发,他的头发和他人一样,又粗又硬,而且发量还足,洗一次是很累手的。
前世的时候,他还不老实,故意摇头晃脑的,把香胰子蹭到她衣袖上,惹得她生气了,又笑着逗她,让她给他唱歌!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棱……
苏沅儿无意识哼起了前世,他教会她的,她为他唱过无数次的儿歌。
但只唱了一句,她便反应过来,紧紧的闭上了嘴。
可这短短的一句,听在宁玚耳中,他紧绷的身体,就在这熟悉旋律中软了下去。
他想起小时候,他护头,不让别人碰,他梳头、洗头都是母妃亲自给他打理。
他的母妃也是这样,一边哼着歌,一边给他弄。
即便是他这样的人,此刻也是眨了眨眼睛,才压住了眼底的泪意。
“你怎么会这首儿歌!”宁玚的声音有些暗哑。
苏沅儿咬了咬嘴唇,方弱弱道:“是我母亲教我的!”
宁玚当然能感觉到苏沅儿说话时一刹那的犹豫和她手指的微颤。
不过,她说得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她这样一个人在他身边。
苏沅儿给宁玚洗过头,宁玚从不用香炉熏头发,她便用大手巾给他一点点擦干。
等弄好了,门口站着知书都直心疼,她家小姐那双手哪里干过这样伺候人的活,一定都累坏了。
知书忙上来,给苏沅儿的手擦护肤膏子,又给她按摩手指。
宁玚坐在床上,看着苏沅儿红了的双手,这手也太娇嫩了吧。
他莫名的就觉得有一点点心虚和心疼。
苏沅儿弄好手,整了整衣服,走到宁玚面前,端端正正的施了个福礼:“民女今日就要走了,民女谢王爷的救命之恩,愿王爷身体早日康健!”
什么?宁玚觉得自己没听明白!
她怎么突然说她要走?!
……妈蛋,老子救了你,还被你又抱、又摸、又睡的。老子身体还没好,你就想像个没事人似的,甩袖子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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