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珞珞
清芷接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只要这一次有睿王事情还能解决，可是，你想过没有皇上和睿王会放弃那么多学子选择你儿子吗？的确，你儿子有本事，可是你儿子身上的麻烦也多，让哲学和麻烦成为困扰的时候，皇上凭什么继续用你的儿子？整个大夏人才济济，可不仅仅只有你儿子是有本事的，所以，你认为皇上会没有选择吗？你儿子如今好不容易得到这些，你转手就给毁了，还真的厉害啊！”
许孟氏难受极了，可是清芷说的话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甚至是都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所以现在只能什么都不说。
许衍站在一旁，虽然说清芷说的是自己的母亲，但是清芷是在维护他，所以许衍还是觉得有些贴心。
而许广胜听了许衍一番话，也是着急了，看着许衍：“这可是怎么办？”清芷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不得不说那可是皇上啊，皇上想要用什么人会没有呢？自己的儿子并不是皇上唯一的选择啊！
许衍倒是坦然：“大不了以后回去就是了，弄出来的东西都作废。”
“这怎么行！你毕竟给皇上弄出来的高产水稻，皇上就真的一点情分都不讲吗？”许孟氏着急的说道，听着儿子说的话许孟氏在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然后开始着急起来了。
许衍自嘲：“如今，我们已经将水稻交出来了，自然皇上也不会忌讳什么了，再者，给皇上弄这些本来就是应当的事情，皇上赐给我们节爵位是因为皇上看得上我们家，我们又怎么能想着和皇上讲条件呢？这是大逆不道啊，爹，娘，其实你们已经忘记了甜水村的生活了。”
这才是最为好笑的，忘掉了甜水村的生活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的是忘掉了本心，失去了本分，这可不就是最可怕的吗？
许广胜一震，突然之间明白了他们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分明是他们自己将以前给忘记了，觉得得到了现在这些他们就已经起来了，可是，也真的好笑，这些可不是他们得到的，都是许衍一个人得到的啊，所以，他们有什么可以得意的呢？
明白了这些，许广胜觉得失落了很多，可是，又是想着这些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又是有什么可以失落的呢？
许广胜想这些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失落的，因为他们将自己想的太高了，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他们根本没有这么高的高度，所以做出来的事情就透着小家子气，说白了，除掉一个爵位，现在的他们不过还只是泥腿子而已！
这个认真的有些残忍，却是事实。
许广胜对许衍说道：“高产水稻的种子落在我们手中也留不住的，所以不用了，这一次回去，我们就潜心做我们现在能做的事情，太好了，容易迷花眼睛，倒是不如踏踏实实的，我们现在暂时跟不上你的脚步，恐怕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也达不到，所以你也不用过多的理会我们，现在因为你和儿媳，我们的生活就已经好了很多了，所以暂时就这样吧。”
许亮也说道：“是啊，我在京城生活的这一段时间真的不自在，还是在青山镇，在田地里面我才好受，你大哥到底不是那种享福的，还是回去好，回去了也舒坦。”
清芷看了看许家的人，想其实，一直许亮都是最为质朴的那一个，也是最不容易被诱惑的那一个人。
现在，清芷也觉得高产水稻的种子许家还是不要贩卖了，不如一步步的来比较好。财富多了，然后许家的人受不住的话也不是一件好事。
许衍最终说道：“先吃饭吧，其他的事情等着以后再说。”却是没有坚定的让许家贩卖高产水稻的种子了，其实，也就算是表明态度了，许衍想种子之类的事情还是不要交到许家人的手中的，他们赢不会处理好的，至于说其他的，倒是许家可以做一些小生意，然后就是好好的教养子弟。
这一次永昌永平跟着过来，许衍也是考校了两个人的学问的，永昌有些憨厚，但是学问却是比较扎实的，永平要机灵一点，虽然说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并不愿意学习，但是也真的聪明，好好的教养，以后未尝不能为许家的崛起出力，其实，许家想要起来的关键还是官场上要有人的。
这一顿饭清风楼上来的自然精致，而且味道上面也不错，但是除了三个孩子谁都没有往下吃的欲望，这也是在清芷的预料之内的。
回去，许衍继续出门了，虽然说要让那些学子们闹腾，但是也真的不能闹腾的太大了，许衍还是妖气睿王那里看看失态怎么能控制住的。
而许广胜回去之后和许孟氏说道：“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就此其实也算是发达起来了，毕竟你又一个优秀的儿子，但是你要明白，你儿子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举人而已，这个举人还不知道能不能留得住，再者，我们获得的爵位也不过是有名无实的，所以也不要真的觉得这个爵位就是了不起的，现在你也看明白了吧，我们一个不谨慎就能毁了阿衍的全部，我想，我们做父母的，要是不能给孩子什么帮助的话起码也不能给孩子拖后腿的，所以，这一次我们回去之后就老实一点吧，我们没有那脑子去掌控全局，所以就安分一点。”
许孟氏你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次来京城最终居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以为来京城就是她在也清芷面前扬眉吐气的时候，回去之后也是风风光光的，但是就是因为她一句炫耀的话现在弄得一切都岌岌可危。
如今，许孟氏也顾不上想那些荣华富贵的，她只是担忧的问道：“那阿衍就怎的要什么都没有了吗？”
许广胜叹气：“这个也只能看阿衍自己了，我们什么都不帮不上，而且，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是谁在故意整阿衍，所以，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做了就是给阿衍添乱。”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让许广胜特别的难受，他们来到京城之后就是给儿子招惹了祸端的，那么过来又是有什么意思呢？
许衍那里其实现在并没有多么的着急，他坐在睿王的对面，说道：“这一次的事情也不一定就是不好，说起来我如今解元就算没有人故意引诱我娘说一些什么话也是会被人质疑的，那么，就好好的回应就是了。”
睿王看向许衍：“你现在倒是不准备低调了。”
许衍笑：“倒不是我不想，关键是不允许，既然不允许的话，就折腾一个大就是了！”
所以，面对这些的事情他依旧能很坦然，说白了，就是心中不慌而已。毕竟，他是有真才实学的，这一点上许衍真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
睿王说道：“你早就应该这样了，一个人有才华是遮掩不住的，其实很多反对的人都知道你有本事，为什么还想着反对呢，说白了，就是嫉妒而已。”
许衍很随意：“嗯，我知道，只是觉得张扬起来了以后阿芷的生活也会收到影响。”许衍知道清芷是一个特别不喜欢麻烦的人，但是好像是他给清芷带来的麻烦是最多的。
想到这里，许衍有些不能坦然了，许衍站起来：“顾及还要发酵一段时间，还没有到澄清的时候，那么就继续等一等吧，我先回去了。”
睿王看着许衍急匆匆的离开摇摇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华盈给睿王端过来了一盏梨子水：“最近你晚上有些咳嗽，喝点。”
睿王不喜欢甜的东西，看着那梨子水微微皱眉，却还是接过来了，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华盈看着只觉得好笑，还是弄了清水给睿王：“看着他的样子应该是准备回去看看妻子了，其实这一次受委屈最多的应该就是许三奶奶了。”
睿王不以为意：“那个女子也是胸有沟壑的，你看着有几个媳妇敢去顶撞婆婆的，偏偏她就敢，而且顶撞完了之后婆婆还不敢说些什么，她在许衍身边是最为合适的了。”
这一点华盈是赞同的，许衍以后要做的事情注定是要站在这个时代顶端的，要是身边没有一个能经得起来风浪的女子的话真的会耽误许衍的，而现在清芷就是最为合适的那一个，其实，也真的算是阴差阳错的找到了最为合适的吧。
许衍回去之后看着清芷正在认真的教粥粥写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吐出来，才去清芷那里。
“商量好了吗？”看着许衍回来，清芷问道，现在清芷心态已经很平和了，大概是今天说了许孟氏一顿让她本来的不爽都没有了。
但是清芷也记得许孟氏的身体情况，所以是准备过会儿请大夫过来给许孟氏看看的，要是许孟氏真的生病了就不好了。
许衍说道：“也不过就是那些事情，其实，只要将卷子拿出来那些人也就闭嘴了。”
可不是，卷子是不能作假的，写得好就是写得好，当然，不排除有人会说许衍已经提前知道了题目的，但是无论如何，好像秋闱每个地方前三名的卷子都会被誊录出来的，这不过只是许衍一些时间而已。
清芷说道：“到时候你舌战群儒我是要跟着过去看看的。”
许衍说道：“我准备着两天就送父亲他们离开。”
许衍和清芷说起来了另外一个话题。
清芷一愣，倒是也不奇怪许衍做出来的决定，清芷最终说道：“这样也好。”
想了想清芷又是说道：“不让他们看看事情是如何解决的吗？愧疚到底是伤人身体。”要是这一次许孟氏真的生病了，恐怕是许衍依旧会心中难受的，这也不是清芷想要看到的。
第228章 教他们做人
许衍一顿：“还是不要了，既然说是教训，那么就深刻一点吧！”
清芷说道：“不妥，爹那里倒还是好说，娘心理承受能力可是不强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难受到生病，何必呢！”
许衍皱眉：“但是这样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清芷说道：“不会的，这一次其实到现在他们就已经深刻的记住教训了，我们能解决也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可是和他们没有关系，其实，他们觉得觉得帮不上忙就已经足够难受了，没有必要弄得更加的厉害的。”
清芷并不是同情许孟氏，只是，清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从许衍这个出发点而已，要不是因为许衍，清芷想她也不会对许家容忍度这么强的。
不过，清芷还是决定了，以后还是尽量和许孟氏保持距离吧，婆媳到了现在这个程度真的双方够尴尬的，但是清芷也知道她根本就不后悔事情到现在这个样子。
许衍叹气：“那好吧，等着这一次事情结束，就让他们走吧，至于说水稻的种子，也不要留在我们手中了，苏州那里，就由三大家族负责，然后我们从他们的利润中抽一成。”
其实，更多的是给了卫家、裴家和何家一个提高名望的机会，同样的，他们也能得到三个家族的人情，以后许家发展起来也会容易很多。
虽然说让许广胜等人以后自己折腾，可是到底许衍还是留了一手的，就是有一天许家要是真的走不下去了，起码还有卫家等过来支撑。
清芷也想到了这一点，对许衍说道：“这样做挺好的，起码，也算是有了保驾护航的，平时不说什么，关键时候能让能许家不至于那么的被动。”
这样其实要比直接给许家一笔财富要好的，那些财富许家不一定能保得住。
两个人就这样定下来了，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许衍中解元的事情愈演愈烈，和清芷许衍关系不错的几个人家都让人过来询问清芷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当然，这些人家都不会觉得许衍这个解元是靠着睿王得到的，要是许衍没有一点本事的话，恐怕是睿王也不会将许衍放在眼中的。
清芷也知道这些人是好意，所以都回复了那些人家，说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到不能解决的时候。
既然是污蔑，其实只要许衍出来证实了自己本事就够了，而许衍这一次证实的方式也真的足够简单粗暴的。
就在那些学子们在背后的人的推动下真的已经开始让顺天府尹承受不住的时候，许衍站出来说话了，确切的说，许衍直接贴了一张告示在清风楼，上面写着的是三天之后他在清风楼那里等着，到时候各大学子都可以过来挑战，只要有一个人能在四书五经上打败他，那么他就服输，要是不能的话，他同样也要提问题。
这个口气还真的足够狂妄的，所以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在京城卷起来了很大的风波，但凡是读书人有点成就的都清高骄傲，所以许衍这话无疑是让他们自尊心受挫了，都叫嚷着让许衍那一天丢脸呢！
清芷虽然知道只有用这种强势的方式才能让那些不服气的人闭嘴，但是许衍允诺出来的代价真的有些太大了，毕竟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啊。
所以清芷也忍不住问许衍：“你就真的确定自己能做到？”
许衍并不介意清芷的关心，但还是惩罚似的咬了咬清芷的唇：“怎么，就这么对你夫君没有信心？”
清芷说道：“也不是，就是人家可以很多人，但是你却只有一个人，要是有针对的放一个大儒过来的话，到底就是我们这里吃亏了。”
要是明亲王真的没脸没皮这种程度的话清芷还真的觉得事情会有些麻烦。
许衍不以为意：“放心吧，要是真正的大儒应该也拉不下脸皮和我一个小小的举人过不去，而且那些大儒们有几个考中解元的，所以其实很多所谓的大儒都有些沽名钓誉的嫌疑，他们往往都觉得自己有本事，然后在官场不得意就将一切怪罪到现实对他们不友好，这样的人，本身就没有太多的本事，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
许衍想现实应该是对每个人都不友好的，关键还是要看你是不是能适应这些现实，仅仅只是靠着学问除非真的在学问上造诣深刻的，要不然在许衍看来都是冠冕堂皇，沽名钓誉。
许衍这话说的还真的足够骄傲的，但是清芷又是觉得许衍本身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所以说出来这样的话也不奇怪，最终只能笑着说道：“其实，你也留有余地了，强调了《四书五经》，可见也是留有余地的，就是想一想那场面还是有些替你担心。”
许衍的学问清芷自然是明白的，也知道只要在那种绝对的不公平里面才会让人印象深刻，但是因为涉及到了许衍，还是会让清芷担心。
许衍倒是抱着清芷，说道：“相信我。”
而比清芷更加担忧的是许孟氏，许孟氏就算是相信自己的儿子有本事，也不觉得君子的儿子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毕竟这一次许衍要面对的可是很多人啊。
许孟氏很想和许衍说就不要去做这些事情了，反正他现在已经是解元，朝廷也不会说是把解元给拿走了。
但是清芷还没有等着许孟氏说些什么，直接说道：“到了现在了，要是什么都不回应的的话才是最难堪的，你应该相信你的儿子。”
这让许孟氏一下子没有话说了，毕竟这件事情的源头就在于她对儿子的不相信，如今，教训真的已经很足了，许孟氏抹起来了眼泪。
清芷看着许孟氏的样子真的很是厌烦，直接毫不客气的说道：“现在这个时候你最好不要生病了，因为你生病了，就是对阿衍最大的麻烦。”
从昨天开始清芷就知道了许孟氏开始不吃不喝，固然可能真的因为心中难受，但是，许孟氏就真的没有想借着生病然后让许衍或者是说许衍大部分的人对她原谅呢？
本来，清芷只是怀疑，但是等着她说完这话看到了许孟氏脸上微妙的神色的时候清芷发现许孟氏真的有生病的意思！
清芷冷笑一声，许孟氏这还真的很难让人看得起呢！
许广胜不可置信的看向妻子：“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添乱？”要不是看不到许衍将事情处理好所以他会不放心的话，其实许广胜是想着这就离开的，因为他算是明白了，这一趟京城之行，他们除了给儿子添麻烦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做的，许广胜也是有自尊心的，真的已经难受了很长时间了。
许孟氏脸色涨红，慌乱的解释：“我，不是的，不是这样是，我真的难受。”
是，真的难受，也真的想着用生病的方式来让许衍原谅，许广胜真的不可置信，许孟氏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许广胜没有了和许孟氏说话的欲望。
吴月萍则是小心翼翼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像是从许衍成为了解元之后家中的氛围就开始变了，吴月萍一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其实自己是真的一点话语权都没有的，就比如现在清芷可以和许孟氏对着干，但是她没有这样的底气。
吴月萍也有君子的一套生存方式，这个时候就将存在感降低到了最低，然后小心翼翼的活着，不参与家中的任何事情，不说出来任何意见。
而其实吴月萍对清芷这种肆意也是羡慕的。
很快就到了许衍发出公告的那个日期了，这一天许衍和平常基本上一样，但是清芷知道还是不同的，这一天许衍身上充满了跃跃欲试，这个人，分明是没有害怕过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甚至是好像是很久没有发泄过了，就期待着这一次的机会呢！
清芷有些为那些过来准备磨刀霍霍做出来一番成就的学子们默哀了，只是希望今天过后那些学子们不要怀疑人生才是。
这一天清芷是要跟着过去的，然后许广胜也准备过去看看，许孟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准备留在家中。
清芷看着许孟氏眼中带着一些悲悯，其实，许孟氏来到了京城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在吧许衍这个儿子往外推走了，今天，对于许衍来说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其实，跟着许衍一起过去，就是对许衍的一种支持。
许孟氏这样真的让人挺寒心的。不过。要是不抱有希望的话，应该也就没有什么想法了，显然现在许衍就是这样的。
清风楼该的大堂，早就已经整理好了，放着笔墨纸砚，甚至是睿王还安排了一些写字的先生，应该是准备将今天的话都记录下来的，总而言之这个大堂看着是庄重肃穆的。
而清风楼同样也聚集了很多人，像是卫庭裴家的人都过来了，也都会在表明站在许衍身后的这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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